朝砚:
这是哪儿来的幼稚鬼?
算了,他一个活了两世的人就不要跟小孩子在那里计较了。
三个少年算是暂时住在朝砚的家里了,朝砚偶尔瞄过那个杂物间,几个大箱子被排列的整整齐齐分成了三部分,刚好睡得下人,上面也没有铺个什么东西,这样都能住的下,看来外面的条件的确是差的很。
不管他们怎么回事,朝砚先是打开了那瓶房费,玉瓶之中是一些粘稠发黑的液体,能看到里面掺和的钟乳泥,鹿茸花的毛茸茸还有一些粘稠的东西,样子难看味道却不难闻,还隐隐有股子甜滋滋的味道,跟芝麻糊似的。
别看那么一小瓶,倒进竹筒里面却足足占了五个竹筒的量,想要涂抹全身还真是绰绰有余。
有好东西就要用,崽儿,你做好准备了么?朝砚对着面前正襟危坐的小孩儿说道。
锻皮是最基础的,可是对于普通人材料却是最难收集的,朝砚收集了那么久好像也没有多久。
总之不是缺这个就是少那个,小孩儿平时里看不出来心急,现在他的小拇指头却一直蜷缩个不停,显然是既期待又紧张的。
第38章组队
一盆清水,一个小台,小孩儿脱光了衣服坐在台子上面,脸板的笔直,只是小胸膛起伏的有些剧烈诠释着他的紧张,耳垂红红的诠释着若有似无的羞涩。
朝砚拿着竹片,将那些黑乎乎的东西糊上了小孩儿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摸着,沟沟壑壑,将身体上带的那些好像永远都去除不了的伤痕也给覆盖上了。
别害怕,听说也就只有一点点疼,朝砚抹完了最后的部分,用手指比了一下一点点是有多少,实在不行我还给你准备了木片,疼的不行就咬那个。
小孩儿瞪了他一眼,就那么盘腿静坐着,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说眼不见心不烦。
朝砚就在旁边看着这造型,别说,这连头发上面都糊了黑泥的造型跟他原来在现代见过的铜像还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没有相机,想要永久保存下来都不行,真是可惜。
小孩儿坐的笔直没有丝毫别的反应,晕黄的灯光摇曳,晃的人都带了些困倦的时候,朝砚蓦然听到了一声闷哼,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浑身漆黑的小孩儿呲出了一口的白牙。
疼的很么?朝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去拿木片,只是木片递过去的时候小孩儿看也不看那木片一眼,直接一口咬下。
朝砚猛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那被咬的死死的手,觉得同甘共苦这种精神真是被自己发扬光大了。
两个时辰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小孩儿身上渗出了一些汗水,冲掉黑泥的地方却要重新补涂上,朝砚虽然心疼自己的手,但是大人的忍耐力明显要比小孩儿强多了,他只是疼那么个地方,可是小孩儿却是全身都疼。
不怕不怕,马上就过去了,再坚持一下,朝砚算着时间,在两个时辰到了的时候飞速抱起小孩儿放进了那盆清水里面。
水冲刷掉了身上的黑泥,身上的疼痛稍减,那种浑身都仿佛灼烧一样的痛感让朝纵疼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他只知道自己咬到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能帮他缓解疼痛,而那个东西的主人一直在他的身边,不管多疼都不会离开。
意识随着疼痛减轻而恢复,朝纵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正在忙忙碌碌的人问道:我成功了么?
恭喜我们家小崽儿,已经是锻骨初期的修士了,朝砚鼓掌道,开不开心?
朝纵正要点头,却看见了朝砚手中的一抹飞红,他的小手拉了上去道:你受伤了?!我,我咬你了?
对,没错,就是你咬的,朝砚眯着眼睛看着他道,好好的竹片不咬非要咬我手,我手香啊?
朝纵刚才还有的内疚一下子被冲刷的无影无踪了:臭。
臭不要脸。
哈哈,行吧,朝砚将手递到了朝纵的眼前道,别说还真有个点儿疼,给吹吹就没事了。
朝纵将信将疑,却还是探过脑袋吹了两口,抬眸有些期待的看着朝砚道:还疼么?
不疼了,朝砚估摸着这伤口睡一晚上就读条成功了,自带血包,无惧任何伤口,不害怕破伤风,站起来冲一下。
清水冲过小孩儿的全身,带走了最后的黑泥,露出了光滑的皮肤出来,白嫩剔透,看起来吹弹可破,柔韧性却不是普通的刀剑可以比的。
也难怪之前本来都咬不下破口了,现在居然又见了血。
锻皮将皮肤锻的刀枪不入,也将小孩儿身上原来坑坑洼洼的痕迹给修复了一些,还留着一些微深的,似乎连那钟乳泥也无能为力了。
锻骨期只怕很难将这些伤痕去除了,想要真的清除这些伤痕,唯有真正踏入了炼气期,大约才有可能了。
一夜之间小孩儿达到了锻骨初期,直引的那三个晨起的少年围着他团团转。
这么快就达到锻骨初期,说明资质应该还可以啊,鹤摇蹲在小孩儿的面前若有所思,他看着朝砚道,主家,你怎么不让他直接修炼,为何还要先进行锻骨这么麻烦?
就是说嘛,那些个资质差的锻皮锻失败个五六七八次都是有的,他这么快,应该资质不错,鹤凌手插腰道,你为什么不送他去仙城学习?
三个少年齐刷刷的看向了朝砚,眼神中都透露着他为何误人子弟的信息。
主家,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们来自于哪里,鹤泉开口道,我们来自于鹤归城,乃是鹤家的子弟,家主更是鹤归城的城主,家主仁厚,并不以资质招收弟子,但是对于小朝纵这样资质优秀的子弟,那是极致欢迎的,若是您不嫌弃,其实也可以让他拜入我们鹤归城,才不枉费了他那一身的好资质。
朝砚哑口无言,他也不能跟他们说他们家小孩儿那资质差着呢,看个功法都能吐血,随便啃个灵果都虚不受补。
不是,我一般不管他,也管不了啊,朝砚笑着道,我们家崽儿都自己做主的,你问他,他想去的话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小孩儿,你想去鹤泉的话问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不去,朝纵斩荆截铁道,说完了就自己默默去练功了。
鹤凌气的仰天吐气,然后去找朝砚麻烦了:你看你,你连你家小孩儿都管不了。
所以才混到了这个份上啊,朝砚笑着说道。
鹤凌顿时被顶的哑口无言,抓了抓头发道:当然,我也不是嘲讽你说你没本事,算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鹤摇,鹤泉我们走!
他们三个人仗剑就要走,朝砚却从身后叫住了他们道:三位仙长这是要去哪里啊?
关你什么事,鹤凌明显还在气头上呢,我跟你说,你别惹我,再惹我小心哪天直接把你孩子偷跑了。
他在那里兀自说着,一旁的鹤泉道:我们是来这山里历练的,猎杀一些凶兽为民除害,不知主家可是有什么事么?
猎杀凶兽?三位仙长真是英雄出少年,朝砚心里打着小算盘,自己杀也是杀,别人杀也是杀,这组队带飞的大佬们都来了,此时不偷懒坐飞机更待何时,他一句话说的三位少年皆有些羞涩与喜悦。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鹤摇说道,若是能帮上忙,一定帮你就是了,不用这般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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