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衾愣了一瞬,耳畔绯红一片,却不好欲盖弥彰的不许缝工给魏星阑做衣裳。
虽还没办起那继位大典,可她堂堂一个岛主,竟被一个岛外之人戏弄至此,还是心甘情愿的。
那小婢女硬是扯出一丝笑来,端起铜盆就走了出去,去找缝工做衣裳去了。
门嘎吱一声合上,将屋外的光给遮了大半。
朱红的帷幔垂了下来,把那花梨木床挡得严严实实的,连一寸光也没泄进去。
洛衾的腰带又被那人用手勾了勾,她回想起昨日之事,愣了一瞬后道:你昨日就醒来了。
魏星阑笑着,一双凤眼缱绻如丝,昨日只是稍稍有了些意识,却还睁不开眼。
洛衾瞪她,心道这人可真是死性不改,你尚睁不开眼,却有余力勾我的腰带?
魏星阑笑而不语,只想溺死在这温柔乡里。
屋外正是艳阳天,屋里春光无限。
岛上的缝工很快便将魏星阑要的衣裳做了出来,和绣娘们面面相觑着,总觉得这两件红衣背后的事定不简单。
谁知衣裳才送过去不久,洛衾和魏星阑便不见了,岸边显然少了一叶舟。
日使和月使却不甚着急,像是早料到如此,只是悠悠地找到了那正拎着木剑玩的女娃儿,月使倾下身,柔声说道:凤儿,岛主可有给你留下什么话?
祈凤挥动木剑的手一顿,整个人汗涔涔的,她把藏在袖里的信拿了出来,给月使递了过去,说道:她晨时来找过我,让我将这两封信交予你们。
小孩仰着头,一副讨赏的模样,笑得甜滋滋的。
月使摸了摸她的脑袋,只见两封信上的字迹并不一样,一封是洛衾写的,另一封显然是魏星阑写的。
洛衾的信自然是留给日月二使的,上边只说出游一段时日,待春花开了,便会回来。
而魏星阑那一封却是要交予武林盟的,直言担不起这盟主,让他们还是另寻他人为好。
那两人究竟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