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的身体冰得要命!」
「啧……你别碰我!」
凤纾抬脚想踹掉某人的手,不要他乱摸。
龙二一瞬抓住他的脚架在肩膀上,低头亲吻他的热源,人很快就温暖。
「啊……」躺在被褥上的人已会叫床,满脸羞红的咬牙,也会反抗地推开某人的头。
埋首吸吮他热情反应的人揪住他的手,仰起脸来,哼道:「不让我碰,你就自己摸!」
「呜……」手受到箝制,随大掌包覆操控,在他眼下自慰……懊恼又羞愧地想哭……片刻後,满手湿黏,指尖被人含在嘴里舔,浑身似快要融化。
瘫软的小子没了抵抗力,就会乖乖地让他占有,龙二挺身岔开他的双腿,欲望在他体内摩擦,点燃的热度烧得两人浑身都冒汗。
「不会冷了吧,小子?」他持续的侵略,震得他频喘息。
「啊……」
「还会冷?」
他摇头,浑身也在摇,抖如秋风落叶,连话都说不好。
龙二倾身凑近他情欲满布的脸庞,碎吻著他频频呼出热气的嘴唇,「有喜欢我麽,小子?」
「有……」
「有什麽?」
「有喜……欢……」
「话说快一点,我听成有喜,也未免太离谱。」他吻他的耳後,低声呢喃:「你体内很热……小子……」
「嗯……」他张臂攀住了他的脖颈,呐呐的央求:「龙二,别再催我……我一定会带你走……」
龙二一顿,怀中的小子想带他走?怎不是请他带走他?不禁一翻白眼,终於意识到他和小子的想法差很多。又想狠狠地蹂躏他一顿,立刻把人翻过身来,抽插!
「啊!」凤纾匍匐在他身下,头昏脑胀地想,龙二八成又不想让他去绸布庄,实在可恶……呜,他得去支付新仓库落成的尾款,明儿驾驶马车,一定坐得很不舒服……
近晌午。
「唷,二少爷,就你一人来?」春生朝他身後瞧,「奇怪了,龙二怎没跟著你……」
「他为什麽要跟著我?」很懊恼的语气。「春生,去帮我牵马车,我要出门一趟。」
「哦。」他搔搔脑袋,走出大门外,暗忖小俩口八成吵架了。
凤纾裹著披风,也没交代便驾著马车离开绸布庄。
「春生师父,凤大掌柜在生闷气唷。」小夥计很会看人脸色。
「还用得著你说麽。」春生睨了他一眼,以手肘顶了顶小鬼头,「咱们俩来猜猜龙二怎没来。」
暂无顾客上门,师徒俩挺无聊,胡乱猜测一通。殊不知龙二得巡视好几处生意,也得拿银两回去安家,没空理会独自出门的小子。
无须多久,画斋的人送来几幅字画,春生逐一签收,银货两讫,等二少爷回来之後,统统搬入掌柜房内。
时近傍晚,接二连三有人来找,凤绪一派理所当然地问:「春生,纾弟呢?」
他一翻白眼地说:「二少爷和分号的大掌柜在谈事儿,没空理你。」
「嗟,你那什麽态度,给我当心点儿!」他不将任何人都放进眼里,自顾走往掌柜房,大剌剌地推门而入――
顿时,没了半点声响。
凤绪择一张椅子坐下,哼道:「怎麽,有我在,你们有事不能谈?」
「大少爷。」李掌柜仅称呼一声。
凤纾面无表情地问:「大哥又要银两花用?」
「呵,当然。」他翘起二郎腿,抖了两下。视线一瞄,接著道:「既然分号的李掌柜也在,我就顺道提醒,往後每逢月底,我会去分号收营利所得,请李大掌柜准备好。」
李大掌柜吃了一惊,「怎……可能。」
「唷,李大掌柜,你似乎忘了我才是老板哪。」凤绪挑眉,啧啧有声的附加一句:「这是我娘的命令,我能不从麽?」
凤纾的脸色一沉,拿了银票扔上桌,「你滚!」
凤绪踱上前,不客气地收下银票,哼了哼:「别以为我不知你和姓龙的在搞什麽鬼!」满脸鄙夷的撂下话,他大摇大摆地旋身走人。
李大掌柜惊愕不已,「二少爷……大少爷的意思是……」
凤纾一咬牙,全盘托出他如何赌输凤家产权,以及到分号收帐未果的种种恶行。
「大少爷太离谱……继续下去还得了!」李大掌柜为二少爷叫屈:「三处分号不是凤爷留下的,大少爷凭什麽当成自己的!
「二少爷,别再给他一个子儿,他只会软土深掘,不知节制,我岂能轻易交出每个月营利所得给他。何况,这回放贷所用的银两耗本,万一发生周转不灵……别说三处分号,恐怕连绸布庄都保不住!」
「无所谓。」
「啊,还无所谓?二少爷也要惯坏他?」李大掌柜一脸不可置信,疯了麽?
凤纾冷冷道:「大哥敢要,我就敢给。」
「二少爷……」李大掌柜都糊涂了。
凤纾淡笑,别有用心地问:「不知前辈可听过一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李大掌柜愣了愣。
开启抽屉,凤纾取出备妥的文件,走到李大掌柜的面前,递出一张租约合同和两把钥匙。
「这是什麽?」
凤纾指示:「这分别是新铺子和新仓库的钥匙,合同请您收妥。仓库地址我写在纸条上了。有劳您回去之後,进行清仓、搬迁。将手底下的人都转到新铺子,暂且留下一名人手看著门市就够了。且别忘了将旧约解聘,重新签订,至於薪俸照旧,我会派春生过去跟您收。」
「二少爷的意思是……要遣散手底下的人,重新签订聘用合同,等大少爷亲自上门收帐,就顺道接收分号。」
「是的。」凤纾容忍已久,「三处分号该换老板了,才名符其实。」
「呵。」李大掌柜一拍大腿,道声:「好!二少爷早该这麽做。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率众人清仓。」
「有劳前辈了。」凤纾将人送出绸布庄外。
一回门,春生立刻凑上前来,询问:「二少爷要我帮忙麽?」
「当然,缺你不可。还有两处分号的掌柜尚未回来,你知道该怎麽做了?」
「呵呵。」他搔头弄耳,直点头:「知道、知道。我都偷听了去。」
「你的坏习惯仍是没改。」
「呃……是没法儿改。」挺尴尬的,二少爷也摸透了他的性子。
小夥计若无其事的经过,揭露:「如果凤大掌柜和龙爷单独在一起,春生师父就不会去偷听。春生师父说过,怕听见不该听见的。」
「……」凤纾无言。
春生瞠目,「小鬼头,你敢出卖我!」
「嘻。」他皮得很咧。
入夜後的赌场内,赌客们犹如雨後春笋般纷纷冒出头来,消遣娱乐或寻找人生中的刺激。
甫跨入场子内的人不为娱乐,也不是来找寻刺激。曾经,他为了三餐温饱,连续半年在前方的戏台布幕後操纵傀儡偶为赌客们提供娱乐。期间,他也小赌,每赌必赢,然後越搏越大,就连殷老板都不信邪的亲自下场陪他玩个彻夜通宵。
眼尖地瞧见来人,唷,幕後老板终於出现了,殷老板快快上前热络地招呼:「龙爷。」
「咱们上楼核帐。」
「呵呵,应该的,小的等您过来很久了哪。」
两人前後上楼,在隐密的内室久待。
「龙爷,这是近三个月的内帐,您瞅瞅。」殷老板顺道递上算盘,尔後迳自在一旁冲泡香茗。眼瞄著,龙爷拨算珠子的动作令人眼花撩乱哪,逐一核帐,左手掀过一页接一页,十来本的帐册只消一、两个时辰就核帐完成。
「有错误麽?」
「没有。」
「龙爷,这是汇入钱庄的票据,您收妥。」
他收下,同时问:「你还有放姓凤的那败家子进赌场?」
「没有。您吩咐过了,我岂敢让那家伙踏入。况且,人压根儿没那行情。不过……」
「不过什麽?」
「人没来这儿,一样到其他场子赌哪。几日前,我听说那家伙输得凄惨,啧啧,人还是没学乖,那场子里的赌具都是动过手脚,庄家赢得多,赌客能不输得倾家荡产麽。」
「这两日,你放消息出去,凤家的产权已过手,让他进不了其他场子!」他要断了那败家子在外的门路,省得小子烦心。
「呵,没问题。龙爷,咱们的场子若放风声消息出去,谅也没几家场子敢收他。」
「若没别的事,我要走了。」
「好,您慢走。」殷老板恭敬地将人送至楼下,一路陪著笑脸,外人只当他是待客亲切,殊不知龙爷在这家赌场赢了三分之二的经营权。
不出半个月光景,三处分号的铺子形同空壳,两位大掌柜也陆续回来,交递了一叠承包、放贷的合同给二少爷。凤纾私下告知一切,依样将重要文件和钥匙请两位前辈收妥,暗渡陈仓,彻底取回三处分号的经营权,将娘和兄长都蒙在鼓里。
凤绪仍在做春秋大梦,待在大厅上,一派悠哉的翘著二郎腿跟娘建议:「往後各分号的营利所得须全盘交由孩儿来掌理,大小资金用度得经过请示再拨款等等……孩儿每个月会拿银两回来孝敬您老人家……」他说得天花乱坠,哄得娘深信不疑。
「嗯。这阵子,你日日到绸布庄,学得这许多,果真没令娘失望。」
「哎呀!娘,纾弟会做的事,孩儿也能做,轻轻松松,那像他搞得一副多忙似的。」
「绪儿,咱们的地契还在龙爷手上,等你全盘掌控咱们家的事业,就另找铺子和宅子迁移。娘不再让那孩子插手管绸布庄里的事儿,他也休想再从凤家得到好处。娘这辈子就指望你了。」
「呵呵,娘放心,孩儿会好好地孝顺您,另外找一座更大更漂亮的宅子给您住,多请些人手好生的侍候著,让娘一辈子高枕无忧。」
「啧啧……」入夜,凤绪寻到西苑,打算来个下马威!好让纾弟知道,他将要接收凤家的一切,谅纾弟也莫可奈何。
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此一时彼一时,他一派威风,话也说得大声:「唷,龙爷怎在这时候才用膳,纾弟呢?」
龙二睨了一眼那条刚爬上岸的落水狗,问:「凤大少爷,小子去洗澡,你找他有事?」
「当然。」凤绪坐在桌旁,动手捻了一块肉塞入嘴里,翘著腿,大剌剌的显露本性。
龙二一瞬火大……一盘肉剩没几块,是特地留给小子吃的,竟被这家伙给吞了去。
接二连三的吃,口感真不错。凤绪啧啧有声地说:「龙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和纾弟之间不乾不净吧?」
龙二眯起眼,盯著他贪得无餍的吃相,一把火在腹内持续燃烧。「是又如何,你特地过来兴师问罪?」
「呵……说兴师问罪未免太严重了。我只是纳闷男人和男人有何乐趣可言?我从不知你兴这口,那地方不骚麽?」
龙二搁下筷箸,起身一脚踹开椅凳。
「唷,生气了?」凤绪压根儿不当一回事,「看来,龙爷禁不起我的玩笑话哪。」他报仇,礼尚往来。
龙二双手环胸,挑眉问:「你打算干什麽?」
「呵,龙爷不愧是聪明人。」凤绪捻了最後一块肉塞牙缝,越嚼越有滋味。「我要的很简单,只要龙爷肯将地契物归原主,就能堵住我的口。」
他送他一个字:「好!」
「龙爷真乾脆。呵……」凤绪继续捋虎须而不自知,「只要地契到手,你高兴和纾弟怎样,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很好!」话落,龙二倏地出手将他给提了起来,翻身压上桌,迅速折了他两手肘压制在背,几只碗盘匡啷匡啷的碎了一地。
凤绪惊吼:「你干什麽――」
龙二顶得他动弹不得,低头在他耳畔冷笑:「你脸皮挺厚的,敢过来跟我谈条件。呵,小子跟我有一桩交易,我若没说,你恐怕不知道。」
胸前沾得汤汤水水,凤绪狼狈地问:「什麽交易?」
龙二冷嗤:「我没赶你们出去,没接收店铺,你以为我有这麽好心肠?原来你比小子还天真,我问你,打算像小子一样用身子来跟我交换麽?」
吓!他瞠目,傻了。
龙二继续道:「为了收拾你捅出的娄子,你可知小子是怎样被我干的?你要不要也试试?」
唰!他面如菜色,摇头摇得飞快,「你……别乱来……我……没那嗜好……」
「呵,有什麽关系,你只要趴著让我爽就好了。啧啧……我瞧你生得也挺俊的,尝起来的滋味不知怎样……」
娘唷,那恶质的语气像魔音穿脑――吓得他浑身寒毛直竖……太过惊悚……「我不兴与男人干这档事……你他妈的快放开我!」
手肘施力重压,登时惹来一声惨叫。
「嘴放乾净点儿。否则……你认为我会拿什麽来塞你的嘴,嗯?」他恶质的撩起他的衣袍,哼笑:「既然你现在知道小子是怎样被我玩的,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他让我舒服极了,啧啧……每次要他,没干两回,我还真舍不得放过……」
凤绪都快吐了,频挣扎,偏偏抵在身後的男人太高大,臂力也惊人,压得他无法脱身。龙二一把扯下他的裤子,抬足踩到脚底下!
吓!凤绪鸡猫耗子似的鬼叫:「你别乱来――快放开我――」
「要不要先试试汤匙,嗯?」他邪恶的从他面前拿来一把汤匙,轻刮著他的臀。
猛地一缩,凤绪凸瞪著眼,双腿频频打抖,像个龟孙子似的求饶:「龙爷……请饶过……我保证什麽都不会说……适才的话都是开玩笑,您别当真……千万别当真……」
龙二挑眉,「你确定只是开我玩笑?为什麽在我听来都像威胁?」
「不不不……不是威胁!」他连连保证:「我绝无那胆子敢威胁您,适才是我瞎了眼,在太岁头上动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快快放过我……我保证一个字都不敢泄漏出去……我愿意发誓……」他说得跟真的一样诚恳。
「没骗我?」龙二半眯起眼。
「真真……真的!」他点头如捣蒜,「我岂敢骗您……」
「嗤!我是很想相信你,可惜,我不是你娘!」
「噢啊――」凤绪像杀猪似的叫,手肘、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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