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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错[出版书]作者:尘印

《春风错》作者:尘印[出版书]

春风错?上

作者:尘印

出版社:鲜欢文化

isbn:9789863032601

出版日期:2012/5/4

封底文案:

见不得光的双生子身分,是苏未名的痛,

岂知暂代弟弟成为门主,人生更因此翻天覆地。

那可恨的申无梦不仅将他错认,

更趁他不备,荒谬的强迫与他发生关系,

就算从此在劫难逃,他也一定要手刃这魔头!

而申无梦身为江湖皆惧的天一教教主,

因为那一眼的沦陷,甘愿为仆枯守二十载,

但越是蛰伏,对他的渴望便越如野草般疯长,

执念早已入骨蚀心,

他又怎甘心只一夜风流,让这小家伙轻易逃开……

封底文字:

申无梦心里某个无人涉足的角落突然就像被人碰触到了,不可思议地发软。伸手轻抚起苏未名的头发,看着苏未名在他的抚摸下逐渐进入梦乡,他欣慰地吁了口气。

被这小家伙依赖的感觉真不错。不像幕遮,越大越稳重老成,让他想稍示爱怜也找不到什么机会。

相较之下,倒是这个冲动易怒的苏未名更像他最初所识的苏幕遮……

这念头猛地就闯进了申无梦的脑海,他正摸着苏未名头发的手霍然顿住,脸上的微笑也变得僵硬起来。

二十年来看着守着的,都是苏幕遮,怎能因为阴差阳错地和苏未名有了肌肤之亲,就开始胡思乱想?

楔子

「……不要……啊……」少年黑发散乱,孝衣凌乱半开。阳光从梅树花叶间隙中洒落,在少年布满汗水剧烈起伏的粉色胸膛上落了无数诱人光影。

他不住扭动着被男人单手按在头顶上方的双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男人有力的钳制。被迫大张的双腿随着男人腰身的律动摇晃不已,时而又在男人一个猛力挺进时颤栗着绷紧了足尖。

「痛……放、放开我……」低低的哀求夹在断续的啜泣呻吟中,震落了枝头梅花。泪水无助地从少年目光涣散的眼中滑落,流过俊秀酡红的面庞,最终渗进脸旁的草地里。

他徒劳的哭求和挣扎,非但没能减轻痛楚,反而令伏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血脉贲张,越发情浓。男人低笑,吻上少年沾泪的朱唇,手掌托高了少年汗津津的小巧臀瓣,下身更大力地撞击起那紧裹他男根的青涩密径,开拓着少年初经人事的禁地,逼少年哭叫着流下

更多热泪。

林中鸟雀似乎也羞于聆听两人肉体纠缠间逐渐带起的湿腻水声,相继扑翅飞离。唯有落梅缤纷飘零,簌簌落在两人汗湿的头发、身上……

身体一次又一次,被粗硬的凶器恣意贯穿进出,少年抽泣着胡乱摇头,似乎想藉此甩开难耐的疼痛。然而些微莫名的躁动与酥麻快意,却就在这羞耻的折磨间悄然升起,缓慢蔓延……

「啊……哈啊……不、呃啊……」被禁锢的双手死死揪住了手边唯一可抓到的几缕枯草。紧闭的眼帘下泪水淌得更凶。他说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想喊些什么。

少年体内突来的猛烈痉挛令男人几乎精关失守,他深呼吸,缓下耸动才没泄出,笑看少年眼角染上了惊人殷红,他凑上少年同样火红发烫的耳朵轻咬,浸透了情欲的声音朗澈醇厚,如久藏的上好美酒,叫人闻之即醉。「小家伙,这么快就想逼我出来?呵,还早着

呢……」

他放开了少年的手腕,转而拎高少年脚踝,将双腿分至最开,挺腰,开始了又一轮疾风骤雨般的冲刺……

「啊啊啊──!」苏未名低喊,猛地从床榻上坐起,睁眼。

满室幽暗,兽形香炉里檀烟迂回轻飘,缭绕生香。房外飞檐下铜铃随风,偶尔摇出两声清响,划碎夜间寂静。

梦魇而已……他绷紧的身体终于逐渐放松,疲倦地抵住了额头。

一点烛光须臾亮起,照亮了卧房。

「哥,你又在做噩梦。」原本睡在对面另一张卧榻上的青年男子被苏未名喊声惊醒,手持烛台走近。

暗红摇曳的烛焰映在苏未名脸上,眉目如青山俊逸写意,悠然出尘,脸色却有些发白,额头鬓发,都渗着薄薄汗光。

青年男子担心地道:「你已经第三次发恶梦了。我看你是前阵子跟师祭神那一战受了伤,才会心神不宁。哥,你就别再硬撑了,我去叫崔大夫来给你把个脉,煎几贴汤药安安神吧。」

「不必。」苏未名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傲然道:「一点小伤罢了,我再调息几天就能痊愈,犯不着惊动旁人,让人看到我。」

更何况,这已经纠缠他多年的梦魇,其实跟他的伤势扯不上丝毫关系,就算喝上再多汤药,也无济于事。

看见弟弟还站在他床前,眼神关切,他挥手道:「行了行了,慕遮你不用管我,睡觉去。」

「哥……」苏幕遮轻叹,与苏未名一模一样的脸上忍不住浮起几分无奈。明明此人和他一母同胎,可这孪生兄长除了样貌和他酷似无二,脾性却天差地远。情知再劝也没用,他吹灭了烛火,返身上床睡觉。

苏未名心中万念起伏,再也难以入眠,在黑暗中静坐良久,无声暗叹,披衣下榻,悄无声息地走出卧房,来到廊上。

藏剑阁外,月华如水,自云端流泻,照着四周高低不一的屋宇树木,形成重重阴影,宛如姿态各异的怪兽,默然蹲伏环伺,敌视着苏未名。

「呵……」苏未名微勾起嘴角,讥诮地笑。这里是他的出生之地,却也大概是天底下最容不下他的地方。

真是讽刺啊!他冷冷地转头,望向藏剑阁侧边的一栋小屋──苏氏的家祠。

第一章

苏老夫人头发已花白如雪,身子骨从几年前开始也大不如前,不过她还是在儿子的小心搀扶下,拄着拐杖,诚心诚意地走进家祠,跪到蒲团上,对着供桌上的一溜先人牌位喃喃祷告道:「请苏家列祖列宗保佑,让媳妇她这次能顺顺当当地生个大胖儿子,为我苏家

开枝散叶。」

陪她一同跪下的男子相貌清癯,两鬓微霜,正是断剑小筑的主人苏庭轩,也敬上三柱馨香,恳求先人庇护爱妻顺利生产。

断剑小筑独步江南,然而人丁始终单薄,数代单传到了苏庭轩这一辈,更是年逾四旬尚迟迟无所出。两年前苏庭轩的爱妻谭氏好不容易怀上身孕,结果在陪老夫人去普光寺进香祈福时不慎摔了一跤,胎儿未足月便流了产。苏庭轩沮丧万分,老夫人也怨自己在旁没

及时扶住谭氏,自责良多。

年前,谭氏再次抱喜。身边所有使女无不战战兢兢小心服侍,总算一路走来风平浪静。今早谭氏临盆,已足足生了数个时辰,孩子却仍不露头。苏老夫人母子在产房外再也坐不住,唯有寄望于苏家先祖。

母子俩正在虔心叩拜,外面突然人声喧哗,更有个苍老的声音喜不自胜地叫道:「老夫人,门主,夫人她生了,是位少爷!」

苏庭轩大喜过望,跃起身兴冲冲便往祠堂外走,猛听身后苏老夫人「唉哟」一声,没了声息。他一惊回头,见老夫人瘫倒在蒲团上,双手紧抓着心口衣衫,满脸痛苦之色。

娘亲这光景,分明是太过惊喜引发了心疾。苏庭轩急忙扶起老夫人,掌心紧贴老夫人背心送了些真气过去,却毫无起色。老夫人面孔与嘴唇发紫,两眼翻白,眼看竟是不行了。

苏庭轩心神大乱,一跺脚,托着老夫人飞快冲出祠堂,一边吩咐前来报喜的仆役赶紧去请小筑的医师崔大夫。

众人也都慌成了一团。原本天大一桩喜事,一时间竟乐极生悲。

崔大夫闻讯匆忙赶到苏老夫人房内,切脉叩问,又给老夫人灌下好几种救心良药,老夫人仍是口眼歪斜,气若游丝。

「门主,老夫人她怕是……唉──」崔大夫也束手无策,连连摇头。

苏庭轩年幼丧父,由寡母一手拉扯大,平素事母至孝,闻言顿时脸色惨变,颓然坐倒在老母榻边,听见婴儿啼哭声渐近,他抬起了发红的双眼。

奶娘抱着刚出生的男婴,来给他过目。

都是这个小孽障,一出世就害得老夫人病发垂危!苏庭轩一时恨上心头,连看都不想看,便声色俱厉地咆哮道:「把这克星抱走!快给我抱走!」

「是、是!」奶娘吓得不轻,忙退了出去。

苏庭轩抱着头,正悲恸万分,屋外婴儿稚嫩的哭声里,蓦然又多出了一个孩子的啼哭。

「门主!夫人又为你添了位小少爷呢!」这时候,也只有断剑小筑里最年长的老仆九叔敢再来跟气头上的苏庭轩说话。

稳婆抱了第二个孩子,站在门口满脸堆笑向苏庭轩贺喜:「苏门主,您这两位少爷白白胖胖,日后必定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啊!恭喜苏门主!」

说来也巧,苏老夫人本已进气多出气少,此刻忽然低咳几声,一口气居然回了来,颤巍巍道:「我的孙儿呢?快、快让我看……看!」

「娘,您没事啦?」苏庭轩欣喜若狂,忙叫崔大夫再给老夫人把脉,又命稳婆将孩子抱到床前。

苏老夫人勉力支起上半身,逗弄着男婴,老怀欣慰,说话也逐渐恢复了力气。苏庭轩和房内诸人欢喜之余,都满口称奇,道这二少爷真是老夫人命里的福星。

奶娘还站在屋外,目睹此景,直摇头,对襁褓里哭个不停的男婴道:「你啊!生得真不是时候!今后有得你苦了,唉……」

男婴仿佛听懂了她的话,「哇」的一声,哭得更响。

苏庭轩剑术卓绝,可是许多时候,人的头脑跟他的身手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尤其是当这人还是个难得的大孝子。

经历了苏老夫人这一场惊变,苏庭轩冷静下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把他的长子送去乡下一户佃农家寄养,免得这孩子再克到病体初愈的老夫人。

而后请来的算命先生,对了苏家上下几口人的生辰八字后,煞有介事地掐指算了半天,认定苏庭轩的长子与苏老夫人命数相克。

老夫人脸色阴晴不定,沉默着没出声,只慢慢数着手里的沈香佛珠。

苏庭轩的决心也更坚定了──老夫人寿终正寝前,他都不能让这孩子跨进家门。

他有时甚至会错觉,爱妻所生的,本来就该只有一个。这孩子怕是之前未能活着出世的胎儿,因为心有不甘,硬是带着一股怨气来到人间,要向苏家报复。

厌恶和说不出的恐慌阴影在他心头日夜盘旋积累,竟至生了根。他几乎不想承认那个孩子的存在,闭口不谈那孩子,也不愿为孩子取名,当爱妻一再追问时,苏庭轩才不情不愿地随口道:「就叫未名罢。」

未曾想过,给孩子一个好名字,甚至,未将孩子记入家谱。周围人无意问起这孩子下落时,得到的,仅是苏庭轩冷漠简短的一句:「早夭了。」

逐渐地,那孩子从断剑小筑所有人的记忆里淡出,乃至消失。新来的子弟仆役,更是只知道小少爷苏幕遮是门主唯一的子嗣。

谭氏毕竟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每每抱着苏幕遮,她就会想起自己另一个十月怀胎诞下的麟儿。可再怎么想念,她也不敢在苏庭轩和老夫人面前提起,只能在人后暗自垂泪。

女人常年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在苏幕遮七岁那年,谭氏终于病倒,哀求病榻前的夫君,让她见孩子一面。

苏庭轩捏着爱妻骨瘦如柴的双手,无法再拒绝谭氏任何要求,哽咽着点了头。

那日秋高云淡,苏未名被父亲派去接他的老仆九叔换上一身新衣裳,抱在怀里,避开诸人的耳目,偷偷送进了谭氏的卧房。

孩子出生起就遭亲人遗弃,一直寄养在乡间。收养他的那户农家得了东家的钱财,固然不至于对他恶言相向,但也不会像对待自家亲生儿女般疼爱,只是冷冷淡淡的,不让他冻着饿着而已。是以苏未名尽管只有七岁,却已经很懂事。

他在父亲嫌恶的注视下垂下头,一声不吭,直等听到谭氏悲喜交加的呼唤,苏未名才跑到母亲床前,含泪叫了声娘。

苏幕遮也在床畔,惊奇地打量着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漂亮男孩,他知道这就是娘亲私底下跟他提起过的孪生兄长。他很想上前与哥哥说话,但看了看父亲的面色,苏幕遮敛眉,按下了冲动。

从小迄今,他被苏庭轩严加教养,小小年纪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只在心底微微一笑。来日方长,他们弟兄俩,总有攀谈的机会。

谭氏没能跟苏未名说上几句话,就因太过激动疲累昏睡过去。苏庭轩自然而然又把这意外算到了苏未名的头上,不悦地瞪他一眼,叫九叔赶快将孩子带出去。「把他送回乡下去,不然夫人的病,只怕更要加重。」

九叔暗自为这大少爷叫屈,却也不敢跟门主辩驳,唯唯诺诺地应了,抱着泫然欲泣的苏未名下了楼。

行经小花圃,他眼看天色已近正午,怎么也不能让孩子饿着肚子就立刻回乡下去。知道门主不喜欢众人看到这孩子的存在,他于是放下苏未名,道:「少爷,我去厨房叫人给你做些好吃的饭菜。你就在这等着,别乱跑。」

苏未名点了点头,目送老人走远,他抱着膝盖,坐到池塘边发呆。眼前反复晃动的,尽是先前父亲厌恶指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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