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何休息?更衣吧,摆驾上书房,朕要问叛党之事。”
秦中松了口气。
终于想起来还有叛党在了。
御书房。
季恪看了一个时辰的审讯口供,与众臣商议过后,起驾去往大内天牢。
走到一半时改了主意。
不看了。
无需看。
当下回到御书房拟旨,将此大案一结了之。
-
数日后。
季恪将小荷传来明威殿。
“君后下令把你们从天牢放出来,却一直没见你们?”
“是。”跪着的小荷业已不知第几次回答这个问题,背诵一般答道,“是天牢管事的官员放奴婢们出去的,说奉君上之命,奴婢们的确不曾见过君上。”
“可你们却待在明华宫?”
“奴婢们本就是明华宫的宫人,只能回明华宫。”
“你们不曾求见君后吗?”
“求见过,但秦总管说君上在外休养,见不了。”
“那你们就没要求出宫去见?”
“奴婢想,君上既在休养,定是不便打扰,奴婢不能不懂事。若是君上想见奴婢,自然会来传。”
季恪眯起眼:“君后和你处得那样好,始终记挂着你的安危,专程命人放你出来,却单单没有见你?”
“这……奴婢也不知是为什么。”
沉默片刻,季恪又问:“你知道君后师门何处吗?”
“奴婢不知。”
“当真?”
“奴婢不敢欺君。”
季恪盯着她半晌。
“君后曾给朕买过一挂手串,是你收着了?”
“是。”
“现在何处?”
“回皇上话,在明华宫。”
“君后后来可曾问过那手串?”
“回皇上话,没有。”
季恪胸口一堵。
“你……去把手串取来,再带上你自己的东西,日后就在明威殿当差。”
小荷意外地抬起头。
季恪面色如常:“你再仔细回忆回忆,打从你入明华宫伺候君后开始,你们平日里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事无巨细,都告诉朕。”
遣退小荷,他又唤来王至。
他也问过王至好多次,答案都一样,但他总觉得不对。
“骆神医说朕已病愈,她明日就要走了。”
“是。”王至垂头,“按陛下吩咐,一应赏赐都已备好。”
季恪点点头:“还有一件机密事要你去做。”
王至提衣跪下:“臣遵旨。”
季恪抬起头,双眼光芒警觉而笃定:“你暗中跟上骆神医,随时上报她的动向,朕始终觉得她和君后关系匪浅。此事……朕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又数日后。
季恪像往常一样在御书房批奏折,朱笔游走,沉香静燃,唯一不同的是一旁的人从秦中换成了小荷。
很长一段时间里,小荷独自站着,面无表情,双眼百无聊赖地眨。
老实说,季恪是个很好伺候的皇帝。
调朱砂、整理御案、适时添茶水,她的差事原本就不多,遇到季恪则更少。
因为季恪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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