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枕头抱着被子,认认真真地瞧好久没见的哥哥。
从头到脚干干净净,脸色正常,只是神情忧虑,看来没有受刑。
他急切地问:“你被放出来了吗?”
姜守摇摇头:“陛下只是让我来照顾你,现在外面全是守卫。”
“那我就永远不好。”姜宣坚决地说,“我不让你回大牢!”
姜守心疼地蹙眉,叹息道:“傻话。”
姜宣晃晃脑袋,大眼睛四处巡视了一会儿,一手捂在嘴边,小小声问:“季恪不在吧?”
“嗯,听太医确定你无事就走了。”
他醒了的消息通报出去,不多时便有清淡滋补的膳食送来,姜宣慢慢吃了一点儿就表示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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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姜守大口清扫了余下的饭菜,深深地叹气。
“宣儿,这样危险的事情以后不许做。”
姜宣不服:“那哥哥单身匹马闯宫来找我,不是更危险?”
姜守更加不服:“我听到你的消息,想到你受了那样的欺负,哪里还坐得住?我必须来!必须尽快亲眼确定你的实情!那晚我几乎想直接带你走,宫禁也好追兵也罢都奈何不了我,可转念一想,带你走之后呢?难道让你也过躲追兵的日子?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姜宣明白了:“所以你在宫里真地有眼线?”
“不能说是眼线,不为监视谁,只是从前在军中的亲信,我时常向他问你的境况罢了。”
姜宣疑惑道:“干嘛不直接写信问我?”
“咱俩眼下是朝中的靶子,倘若常常通信,没有问题也会被制造问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对。”
歪头想了一会儿,姜宣问出了近日来最大的困惑:“哥哥,当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要给我和季恪说亲?还说他一直很喜欢我。”
姜守一怔,眼里泛上了心疼:“终归是我对不住你。记得那是陛下的登基大典结束后,我即将离京赴任,他设宴为我饯行。酒过三巡,他宽外袍时不小心掉了个卷轴出来,卷轴在地上打开,上面画着一个绿衣少年人,侧影面容与你一模一样。”
姜宣眼睛一转,一脸好奇。
“一向冷面冷情的陛下居然不好意思了,他迅速收好卷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我就顺理成章地以为他是自打那回见了你,就默默地喜欢上了。”
姜宣更加好奇:“他以前见过我?!”
“嗯。前年年底我接你到我那儿过年,他来找我议事,经过花园时看到你在里头玩儿。他平时除了正事甚少说别的,那天却专门问了我花园里的人是谁。只是事情紧急,我们一谈完他就走了,问你的事便没了下文。”
姜宣“哦”了一声。
他记得呢,前年年底能和哥哥团聚,他好开心,可没想到才在哥哥府中住了三天,哥哥就说突然有急事,不能陪他了。哥哥不在,他觉得没意思,就又回了师门。
季恪应当就是那时发现他和白玉弓长得像。
卷轴里的人也肯定是白玉弓,只是哥哥不知道。
“那后来呢?”
“后来?”姜守悔恨无比,“后来就是我自作聪明,想你长大了,总不能一辈子留在师门,总要有个归宿。陛下必将三宫六院,原本算不得好归宿,但我又一想,他既喜欢你,我便为你请求君后之位,地位超然,也还可以。我开口后,他有些意外,说要想想,但只过了两天他就同意了,还承诺往后不再纳其他君秀,我就更加觉得他是真心喜欢你!”
姜宣的嘴角轻轻地撇了起来。
原来如此。
他捧住皱成一团的脸,苦闷地叹了口气:“如今想来,其实成婚之后,季恪有好多地方都怪怪的,譬如好久都不跟我洞房,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经常一时高兴,一时又不高兴。我一开始穿宫里送的衣裳,都是大红大紫和金黄,他说不喜欢,全换了淡绿淡青,可换完他又说算了……而且他对我一点儿也不了解,我说起师门的事,他也不太有兴趣。”
姜守蹙眉:“竟有这么多古怪?”
姜宣蔫蔫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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