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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姜守更生气了。
本以为季恪拿姜宣当替身满足自己,谁知他竟然还不情不愿?
姜守站了起来,沉下脸道:“你当时怎不同我说?也不问他?”
姜宣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当时没发觉,以为他就是那个性子。”
“嗐。”姜守在屋里烦躁地踱步,埋怨道,“你也太傻乎乎了。”
姜宣先一愣,然后竖起眉毛不依道:“是你先傻的,要不然这事也成不了!”
“这不一样。”姜守反驳道,“我看到他收藏着与你几乎一模一样的画像,封君后又封得那么利索,当然以为他喜欢你!可你呢?与他朝夕相处,有了那么多疑点,竟然还毫无所觉!”
“因为我对你说的话深信不疑啊!”姜宣也理直气壮地反驳。
姜守匪夷所思地瞪大眼睛:“就算是我说的话,你也不能想都不想就全信啊!”
“为什么不能?!从小到大你为了让我过好日子一直在外面拼命,你对我那么好,你说的话我自然要全信!”
下意识说完,姜宣一愣,这些年来的种种突然一下子全部冲到心里面,他特别委屈,心也越发堵,哗啦哗啦地就哭了出来。
他低下头,用手背使劲儿一抹眼泪,憋了好久好久的话再也忍不住了。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傻,傻死了!这天底下就没有比我更傻的人!呜……你让我去师门我就去师门,你接我去你那里住我就去你那里住,让我走我就走,让我成婚我就成婚!你说季恪喜欢我,让我听他的话,我当然也相信也照做!你从来都没问过我愿不愿意……但是没、没关系!呜……因为你是我哥哥,你为了我好,你已经那么辛苦了,我怎么能、怎么能不懂事不听你的话……”
姜守站在床边,瞠目结舌彻底愣住。
的确,如姜宣所言,他们兄弟俩自小相依为命,他是哥哥,比姜宣大了将近十二岁,自然要把一切都为姜宣考虑好、安置妥。
只要姜宣安稳幸福,再苦再难也没事,抛掉性命也无妨。
这是他做哥哥的责任。
但也同样如姜宣所言,他从来没问过他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因为每次无论他说什么,姜宣总是笑呵呵地答应,和季恪成婚时也一样,他就以为他是真地满心欢喜。
“宣儿。”姜守哽咽了,手也抖了,“是哥哥对不住你,哥哥不该自以为是,原来、原来这些年一直是你……在对哥哥好。”
更多泪水从姜宣眼中滑了出来,他终于“哇”地大哭了一声,像小时候每次见到哥哥时那样伸开双臂。
姜守快步走来坐在床边,两兄弟紧紧抱在一起。
许久。
姜宣哭声渐低,喃喃自语道:“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一辈子都在师门。”
姜守意识到了什么,问:“你想回师门?”
姜宣没有答话。
姜守便道:“事已至此,你稍安勿躁,先不要再跟陛下顶着干。等陛下消气,我会跟他好好谈一谈。”
片刻后,姜宣终于还是不甘心:企恶峮群更新易乌儿二漆雾尔吧宜“哥哥,你跟季恪认识了那么久,从来都没听说过白玉弓吗?”
“没有。想来他俩相识是在我与陛下相识之前,正值陛下落魄,或许也正因此,陛下才对那姓白的念念不忘。”
姜宣微微不快地“哦”了一声。
姜守小心翼翼地问:“宣儿,你……喜欢陛下么?”
姜宣一愣。
鼻子又有点酸。
他近来已经哭过好多回了,不能再哭,尤其是不能为了季恪哭,便忍着,第一次仔细地想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他轻轻地说,“曾经我以为我喜欢,但现在发觉好像不完全是,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