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恪投来一个冰冷的眼神。
姜宣一愣,怎么他好像并不多开心,反而有点不屑?
果然季恪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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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宣顿时茫然。
今日季恪一说,他才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好,究竟是有特别的标准,还是仅仅是内心的感觉?
他开始思索,季恪却打断了他:“你年龄小,经历少,容易把一切都想得简单,可事实上,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样重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姜宣更加茫然:这话很重么?
他的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了转:“那你的意思是,你年龄大,经历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
季恪蹙眉。
姜宣完全不懂适可而止,进一步道:“你跟我讲一讲?”
季恪无奈了。
他抱起双臂,深深地吸了口气,片刻后拉开车帘看了一眼,说:“快到地方了,朕去外面换马。”
然后就起身推开车门出去了。
姜宣满脑子都是迷惑。
他觉得季恪好像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说的话比从前多,而且开始对他说一些深一点的话,但又好像不是很想说,或是不是很想说透,又或是……不是很想同他说透。
跟哥哥和师兄师姐们一样,把他当小孩子。
讨厌。
明明他都成婚了,还管了九寺五监那么多事情,还管得井井有条!
-
又行了不多久,马车停下,姜宣被侍从搀扶着下车,眼前是一片平坦新耕的春田,农人散在田中,有的牵着耕牛,有的拿着农具,挽着袖口裤管,各自劳作。
天地开阔,云高风清,姜宣胸口都清爽了。
他张开双臂微微扬头,深深呼吸了一下,再用脸颊去贴清风,然后跑到季恪身边。
随行的官员也穿着便服,看到他来了立即低眉行礼后撤,边走边跟季恪讲此地作物耕种的情况和百姓的生活。
就像看不见他似的,那些话也不是跟他讲的。
姜宣就觉得有点没意思,他在这儿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可能影响季恪和官员们谈话,便悄悄地往一旁挪了挪,发现季恪并无异议,就继续往更远处挪,然后挪挪挪挪……
直到彻底脱离季恪,自己玩耍去了。
看看田地,摸摸泥土,在树下仰着头转悠,再到小河边躬身照镜子——
还不知道季恪给他梳了个什么发式呢!
唔,仍是散着一半头发,另一半在脑顶束起,用青色头巾系住……咦?束起的其中一缕居然编了个小辫!
姜宣立刻来了精神,对着河水左右扭头,发现的确是小辫没错!藏在一把头发里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小辫尾巴处还固定了一个小玉石扣!
哇……
季恪居然会编小辫!而且是在早上起来着急出门,自己更睡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弄得这样精巧,还说不是对自己好!
果然季恪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
“陛下……”官员再度躬身。
“……嗯?”
季恪一愣,意识到自己竟然走神了,十分意外而略略羞愧,连忙收回凝滞于远处河边那道身影的目光。
“朕在听,在思索,你尽管说。”
“是。”
与此同时,水边不住欣赏自己发辫的姜宣也一愣,抬起头,天空上渐渐靠近一小片黑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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