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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庶有别txt第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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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雅蓝半信半疑,只是摇头,道:“那些本家亲戚,早就不和我们来往了,至于甚么三叔爷爷,更是好久没见过了。”

余天成惊讶之余,更添愤怒,道:“我得去找他问个清楚。”说完又对余雅蓝道:“蓝姐儿,你明天跟我一起回余家村,我要当着你们的面,同他对质。”

余雅蓝却拒绝了:“这是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我不管。我只要这些年的生活费,和我的那份嫁妆,你给我后,我马上就走。”

她这哪是女儿对父亲的态度,余天成有些生气,更多的还是失望,但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因此只能叹一口气,道:“这些,都等我同你母亲见过面后再说。”

余雅蓝朝凳子上一坐,道:“那成,我就在这里等你。”

余天成一口闷气又上来了,好半天才压下去,转头走了。

余天成刚走没多久,八姨娘就听着肚子来了,转弯抹角地向余雅蓝打听情况,问余天成究竟说了些甚么。余雅蓝称只不过是寻常的父女叙旧,其他的一概不答。八姨娘是想弄清楚余天成对待邹氏母女的态度,见甚么都问不出来,不免有些失望,但她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起来,余天成仍然把余雅蓝留在家里,而非赶她出去,这不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八姨娘想着想着,兴奋起来,这府里,只怕要上演一场夺嫡的好戏了!

途径七彩居,又见七姨娘坐在廊下,由丫鬟服侍着梳理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头发,八姨娘顿了顿足,慢慢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七姐好头发!”

余天成的归来,让七姨娘看起来温婉了许多,她仰头冲八姨娘莞尔一笑,道:“八姨娘到竹轩散步去了?”

八姨娘毫不避讳地道:“是呀,听说老爷才刚去过呢。”

七姨娘的心,莫名地就提了起来,问道:“那蓝姐儿呢?”

八姨娘一笑:“坐那儿纳鞋底呢。”

余天成没赶余雅蓝走?七姨娘的眼睛明显一亮:“八姨娘这下心安了。”

八姨娘望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七姐这下也该心安了,不枉我特意来告诉你一趟。”

好个八猴子,果然比其他几个都精上许多,还好她没有甚么把柄捏在她手里,只不过是小小利用她一番。七姨娘暗骂一句,装作没听懂,去逗弄笼中的黄鹂鸟。

八姨娘也抬头去看,幽幽叹息:“我们终究也不过是这笼中的鸟儿罢了,就算换了天地亦是一样,只分那主人易讨好,还是不易讨好而已。”

七姨娘也叫她这番话说得伤感起来,沉默良久,方道:“咱们这还是有儿女的呢,就嫌日子难过,那没儿没女的,岂不是要去跳湖了?”

“那倒也是。”八姨娘扯起嘴角,勉强一笑,“总有比自己更可怜的人,多想想她们,自己就好过了。”

七姨娘没有说话,把目光投向了远处。

八姨娘自站了一会儿,转身去了。

晚上,阖府聚餐,但桌上仍是没有余雅蓝的身影,这让才生出几许雀跃之心的八姨娘又提心吊胆起来,七姨娘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好在邹氏尚未回来,一切都还有变数。

晚饭后,沉积了一整天的乌云终于开始质变,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到了半夜倾盆大雨直泻而下,将整个余府都笼在一片水帘之中,叫人看不真切。

虽然天气恶劣,但余天成还是在次日一大早就出了门,当然,他对江氏交代的是去巡店,反正他名下的店铺众多,有的甚至还不在临江县内,所以出去好几天不回来也是正常的。

但以江氏的精明,又哪里会猜不出一二来,只是她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因而便装聋作哑,由着他去了。

第二十章挑战

余天成数日未归,余府表面平静,私底下却炸开了锅。为甚么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赶余雅蓝出府?难道他要迎邹氏回来,给她一个名分?各姨娘的心思都活络起来,有的等着作壁上观,有的等着浑水摸鱼。似七姨娘这等早就有打算的人,则是忐忑不安,一时担心事情败露被拖下水,一时又觉得邹氏挤掉江氏的可能性很大,心情激荡。

八姨娘在七姨娘的指使和威胁下,频频光临竹轩,变着法儿地向余雅蓝打听消息,主要是问余天成那天跟她说了甚么,有没有明确表态留她在余府,有没有答应给邹氏一个名分。余雅蓝整天只顾着应付她,烦不胜烦,干脆跟江氏说了一声,出府上街去了。虽然她身无分文,但过过眼瘾也是好的,总比待在竹轩应付八姨娘的强。

刚出巷口,就遇到了江致远,看来他总在余府周围转悠。江致远见到余雅蓝,很是兴奋,开口就问江氏。余雅蓝十分抱歉地告诉他说,江氏把见他的事推给了余天成,不过邹氏会找机会跟余天成说的。

江致远向她表示了感谢,陪她一起顺着街道朝前走。余雅蓝见他穿着一如既往地干净整齐,举止亦温文有礼,却一门心思地要投奔江氏,不禁好奇心顿起,八卦地问他道:“你为甚么非要去余府呀?”

江致远淡淡一笑,道:“我想进余府念私塾。”

仅此而已?江氏会为了进私塾这么一件小事,就拒不见亲戚?余雅蓝不信:“那江氏为甚么连见都不见你?”

江致远沉默了一会儿,道:“表姑娘家无子,我父亲想把我过继给他家,就因为这件事,我表姑心里不痛快,所以不愿见我。可我想告诉她,我根本没有这个心思,所以执意要去余府念私塾,躲开我爹,好叫表姑放心。可惜,她却根本不肯见我。”

江氏娘家富贵,江致远家贫,但他不愿听从父亲的安排过继,倒是有些骨气,余雅蓝欣赏地看了他一眼。

这时江致远向她提问了:“你是余府的甚么人?”

余雅蓝如实道:“余天成是我爹,但他把我和我娘丢在余家村有十来年了,我们在村里过不下去,所以只能上临江县投亲来了。”

竟有这样的事?江致远十分诧异,不过这是余家的家务事,他没有多问。

走着走着,一家鞋店赫然出现在眼前,余雅蓝冲江致远笑了笑,挥手告别,道:“我要进去逛逛了,你请便罢。”

江致远笑道:“你们姑娘家,就是喜欢逛街买东西。”

余雅蓝却道:“我哪有钱买东西,倒是想看看有没有甚么生钱的法子。”说着就朝店里去了。

江致远好奇地跟上来,道:“你要自己赚钱?”他望向余雅蓝的眼神,明显带了佩服之意,接着又自嘲:“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一个女子,方能自己赚钱,我一个大男人,却一文钱都挣不来,纵使家贫,也甚么忙也帮不上。”

余雅蓝低头看柜台上的各种鞋子,安慰他道:“读书是正经事,等你高中,甚么挣不来?至于家贫,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休要气馁,只要努力念书,总会有好日子过的。”

江致远讶异她竟能出口成诗,又拿了几首出来问她,余雅蓝皆能应对如流,他看向余雅蓝的眼神立时就变了。而余雅蓝趁机指了店里挂着的几副字画,请他教自己认几个字。

江致远很奇怪,她既能吟诗,为何却不识得字?

余雅蓝笑道:“诗是听别人念,就记住了,哪里又知道是怎么写的呢?”

江致远听了,愈发觉得她冰雪聪颖,自是很乐意教她认字,并答应她,如果他能顺利进入余府私塾,一定当她的老师,教她认字书写。

余雅蓝谢过她,自去看鞋子。江致远见她并无深谈的欲望,不禁有些失望,在原地呆呆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余雅蓝倒不是因为讨厌他,所以不想和他继续聊天,只是眼前这些鞋子,都让她极感兴趣,简直看花了她的眼,使得她无暇旁顾。

六合靴、皱纹靴、吉莫靴、重台履、平头履、小头鞋、金缕鞋,男人穿的,女人穿的,应有尽有,而且好多样式,都是她在余家镇上从来没有见过的。

掌柜的见她穿着寒酸,却从眼底流露出一股子渴求的欲望,忍不住上前招呼她:“不知小娘子想试试哪一双?”

余雅蓝不好意思地一笑:“我试不起,倒是在想,我能做哪一双。”

掌柜的见她直言不讳,不但没嫌她只看不买,反倒生出了兴趣,问道:“你会做鞋?”

余雅蓝点点头,道:“我在家时就专门做鞋卖,只是手艺虽然过得去,但到底见识少了,不晓得天下既然还有这么多鞋样。”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朝柜台上指了一指。

这相当于是夸赞鞋店内鞋子品种丰富了,掌柜的很是得意,道:“那是,我们店可是临江数一数二的,多少达官贵人,富家太太小姐,都到我们店里来买鞋子。”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余雅蓝所穿的鞋子。那是一双普通的平头鞋,通体麻线编成,只是那麻线非常之细,而且染成了红色,而那红色又并非一个色调,而是由鞋帮到鞋面,颜色由深渐浅,最深处如朱砂泼就,最浅处却又渐近素白,远远望去,恰似一朵怒放的牡丹。

她这双平头麻线鞋,不仅颜色妙,鞋面更是叫人拍案叫绝,那鞋面乍一看只是一朵普通的莲花,细看却就能发现,那花不仅是镂空的,而且是编作了双层,使得那莲花花瓣叠叠层层,精致繁复。

余雅蓝自然留意到了掌柜的目光,暗自得意,她既是奔着逛街来的,自是穿了自己最好的一双麻鞋,不过她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有自信,别说这双花费了很多心思的鞋子,就是那些随手做来的,也是样式精美,结实耐穿。

掌柜的收回惊叹的目光,再跟余雅蓝说话时,态度就有些肃然起敬了,他随手指了柜台上的一双宝相花云头锦鞋,问她道:“这种鞋子,小娘子可做得来?”

那是一双货真价实的高档鞋,鞋面、鞋头,甚至于衬里,都用的是晕间彩锦。其中鞋面是华丽的变体宝相花纹;鞋头是用八色丝线织成的斜纹锦;衬里是七色彩条花鸟流云经锦,看起来华丽非常,繁复非常。

但余雅蓝可没被这些表象所迷惑,虽然这双鞋看起来花式复杂,但撇开那华贵无比的织锦,其实它就是一双普通样式的云头鞋,也就是说,这双鞋子的工艺,难是难在织锦和配色,而就其鞋子本身而言,其实是很简单的。

因此她轻松一笑,对掌柜的道:“您给我提供彩锦,我就会做。”

她本是随口一言,却没想到那掌柜的却双手一拍:“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说定甚么了?她甚么也没有说啊?余雅蓝一脸迷茫。

只见那掌柜的神情激动地从柜台里拿出一张图纸,递给余雅蓝,道:“你看看这个,若是能做出来,工钱给你一百两银子,若是做得好,赏钱另算。当然,原料由我提供给你。”

一百两银子?余雅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那掌柜的分明冲她肯定地点了点头。一百两银子是甚么概念?余雅蓝早就研究过银子和人民币的汇率,这里的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六十块,这一百两银子,换算成|人民币,就是六千块钱了。六千块钱!仅仅是要她做一双鞋子而已,而且还不用她自己出原材料,这未必也太好赚了罢?!余雅蓝还是如置梦中。

然而那掌柜的却不以为然,只把那张纸再朝前推推,道:“你先看看自己有几成把握。”

几成把握?他说的是几成把握,而非做不做得出来。余雅蓝马上就清醒过来。这天下果然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报酬和工作的难度,往往是成正比的,既然掌柜的肯出这样高的价钱,那这鞋子肯定也十分难做。

果然,只是那张纸上的鞋子设计图,就能让人看花眼。一般的图,都只分了鞋面,鞋帮,衬里和鞋底几个部分,而这双鞋子,却是被分解成了无数个小块,几乎每一块的颜色,纹路和绣花都不一样,甚至连材料都不尽相同。这是谁呀,竟想出要做这么一双鞋子,这做成后,岂非五彩纷呈,能穿出去么?不过,这些都不是余雅蓝要考虑的问题,她只需要问自己,这鞋她能做,还是不能做就行了。

“我想试试。”余雅蓝凝视良久,这样回答。

“好。”掌柜的当即从柜台后摸出一张早已拟好的契约,让余雅蓝按手印,道,“签了这个,原材料你马上就能领回去,如期不交货没事,但若贪下了原料,我就会将你告上官府。”

第二十一章谈判

余雅蓝在这里是个半文盲,好在外面识字的人多得很,她央了几个路人分别帮她念过,确定契约上的条款同掌柜所述一样,就当场按下了手印。签订契约时,她把自己的姓名和住址告诉了掌柜的,掌柜的也作了自我介绍,称他姓王名山,东家姓李。契约上约定的工期是一个月;给她的原材料有上等羊皮两尺、加了金线的妆花锦两尺、白绢两尺、三色经锦两尺,另外还有手指头大小的珍珠二十颗。

贵重的材料摆到余雅蓝面前,她对着单子,有些不相信:“这些材料,就这样让我拿回去?我不用付押金?”

王掌柜自负一笑:“不是我夸口,若你违约,就算掘地三尺,哪怕逃往外地,我们东家也能把你给找出来,所以,不用押金。”

他们东家竟这般有势力?余雅蓝莫名一阵胆寒,幸亏她是老实人,没有携款私逃的想法。

小伙计拿来一块包袱皮,把原材料帮余雅蓝包了进去。余雅蓝一瞥,见那包袱皮竟是一块印花缎,不禁咂舌,这家店,真是大手笔。

王掌柜亲自把包袱交到余雅蓝手里,又叫小伙计雇来一辆马车,送余雅蓝回家。余雅蓝本欲推辞,但一想,人家可能为的是那贵重的材料,而非是她,因此便心安理得地坐了上去。

那马车虽然算不上豪华,但其精致程度,明显超过余雅蓝的衣着档次好几级,因而她在余府门前下车时,能明显地感觉到守门小厮惊讶而又好奇的目光。

余雅蓝没有向任何人解释她挽着的印花缎包袱是从哪里来的,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她向沿途认得的姨娘们和少爷小姐们打了个招呼,就一头钻进竹轩,研究起那张图纸来。

原材料太过贵重,鞋子的式样又复杂,她得仔细研究一番后再下手,免得做坏了,不但拿不到工钱,反而毁了自己的声誉。

她捧着那图纸琢磨了一天一夜,终于把那鞋子做成后的外观图给画了出来,也不枉熬出了浓重的黑眼圈。那是一双羊皮做底,妆花锦做帮,三色经锦做里,白绢做面,外加镶嵌珍珠的一双高头履。说来奇怪,那分解图虽说让人有五彩纷呈之感,直使人质疑设计者的品味,但真正的成品图看起来却是让人赏心悦目,实在算得上是一双华美无比的漂亮鞋子。

不过,为甚么那个设计者不直接画上成品图呢?既然连分解图都画出来了,没道理不知道成品图是甚么样子。也许他是故意考校做鞋者的能力罢。余雅蓝如是想。

年纪轻,有着无比的优势,虽说余雅蓝严重睡眠不足,但精神却极好,拿出原材料,准备先把最简单的鞋底做出来。但才拿起剪刀,就见锦儿站在了门口,道:“余姑娘,老爷回来了,请你去小书房呢。”

余天成回来了?余雅蓝是知道他去了余家村,因而十分惊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在路上就遇见邹氏了?

不及多想,锦儿就等在门口,余雅蓝看了看身上,并无不妥之处,遂站起身,随她朝书房去。

余天成的书房,与正房并不在一个方向,而是坐落在后园的一个角落处,十分的僻静,甚至可以说,若非锦儿的带路,就凭余雅蓝自己,估计都找不到这里来。

锦儿把她带到书房门外后,马上就走了。余雅蓝发现,门外还有一个人,却是那本该待在庵中的大姨娘。大姨娘不是感染时疾了么,却怎么出现在这里?余雅蓝暗暗奇怪,却不由自主地离她远了些,才抬脚朝里走。

推门的那一刹那,她分明看见大姨娘抬头冲她意味深长地一笑,但眨眨眼,大姨娘却仍是那副垂头漠然的模样,好像只是她眼花了一般。余雅蓝摇摇头,推门进去。

余天成并不在里面,而墙上开有一道小门,通向更深处。余雅蓝想了想,走进那道门里,便听见余天成的声音在更里面响起:“蓝姐儿,进来。”

邹氏更是迎了出来:“蓝姐儿,这里,跟娘来。”

原来他们是在最里面的一间小房里,这房间里三面都是书架,唯一空着的墙边,摆着一张书桌,余天成就坐在桌边。邹氏拉着余雅蓝,走到余天成对面坐下,道:“现在蓝姐儿也来了,有甚么话,你就说罢。”

余天成开口叙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

邹氏眼中有泪光闪现,然而余雅蓝却十分地不耐烦,打断了余天成的话:“爹,你有话就说,我还有事呢。”

余天成沉着脸看向邹氏,好似在责怪她没把女儿教好。

邹氏小声责备余雅蓝,余雅蓝很是委屈,这个爹十几年不管她们,还有甚么好说的,再说她确实是有事,有双工钱一百两的鞋子等着她去做呢,这不比听这个薄情寡义的爹叙旧来得重要?

虽然余天成看起来很不高兴,但最终还是放了叙旧的打算,遂了余雅蓝的意。他清咳一声,直接切入了正题,对邹氏道:“她娘,把婚书给我,然后我给你们一笔钱,你们带着这钱回余家村去,在那里,你还是我的正妻。”

邹氏虽然厚道,可不傻,把好容易补办来的婚书给了他,那他还不得趁势把自己给休了,好以绝后患哪?绝对给不得!因此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余天成循循善诱:“你要是告我,我就甚么都没了,到时你们又能讨到甚么好去?”

邹氏并无告他的意思,但却要以此为她们母女俩争取些权益,于是道:“我要留在临江,看着蓝姐儿出嫁,你得给他在临江挑一户好人家。”

余天成道:“留在临江没问题,但你得先把婚书给我。”

邹氏哪肯同意,只是摇头,道:“你放心,只要你善待蓝姐儿,我就不会告你。”

余天成不愿意,以前他没在意婚书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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