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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庶有别txt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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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庶有别txt作者:未知

嫡庶有别txt第6部分阅读

,是因为他没想到邹氏知道去补办婚书,现在既然她已经补办了,他可是不能放过的,不然寝食难安哪。余天成想了想,直指邹氏最担心的问题:“你不愿把婚书给我,不就是怕被休?你放心,我不会休你的,蓝姐儿还是一样是我的嫡女,我会替她找个好人家。”

邹氏不信:“既然你不休我,那又要婚书作甚么?万一你为了没后顾之忧而把我休了,我可就没活路了。”

余天成见邹氏软硬不吃,后悔极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她给休了。不过,现而今她就在他眼跟前,想要拿到婚书,还不是轻而易举,这府里的事,有甚么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余天成想着想着,脸上的神色就放松下来,和颜悦色地对邹氏道:“既然你不放心,我也不放心你,不如你就留在府里,继续住竹轩,看着我找媒人,给蓝姐儿寻个好人家,然后再给她备一份好嫁妆,如何?”

邹氏要的就是这个,很是满意,当即重重点头。

余天成又问余雅蓝愿不愿意。余雅蓝心想着,这一个月,反正她是要做鞋子的,留在余府有吃有喝有地方做工,挺好,于是也点了头。

余天成就亲自送了她们出去,然后顺路把大姨娘叫了进去。

他在去余家村的路上碰见邹氏,是在预料之中,但碰见大姨娘,就匪夷所思了。大姨娘不是在庵里待着么,怎么却去了余家村?但任凭他怎么问,大姨娘反复就一句话:“我是去探亲的,而且那个亲戚过几天就到,老爷到时就知道我是不是说谎了。”

余天成拿她无法,只得暂时放过了她。

此事中,最高兴的人是邹氏,在回竹轩的路上,都在笑个不停:“幸亏补办了婚书,不然你爹也不会一口答应留我们住在临江。”

余雅蓝这会儿满心只有她的鞋子,对其他的事都不在意了,因而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着。而邹氏沉浸在喜悦之中,并未发现她的异样。

回到竹轩,八姨娘马上到访,邹氏负责接待,余雅蓝则一头扎进屋里,裁剪那块羊皮去了。

八姨娘盼了这么多天,终于盼来了邹氏,兴奋得不能自已,连肚子里的胎儿都动得格外厉害。她不停地用手抚着肚子,问邹氏道:“邹大娘,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天,我还真担心你不回来了呢。”

邹氏笑道:“蓝姐儿在这儿,我怎会不回来。”

八姨娘又问:“那你这一回来,还走不走的?”

邹氏笑呵呵地道:“不走了,就留在临江,等着蓝姐儿嫁人。”

不走了!八姨娘心头狂喜,不顾腹中胎儿猛踢,急急切切地问道:“那,那我们以后对您,是不是得改称呼了?”

“改甚么称呼?”邹氏一愣。

八姨娘猛然反应过来,这话问得太唐突了,没得暴露了自己的想法,顿时后悔不已,忙忙地掩饰道:“我的意思是……哎哟!”她还没说完,就感觉肚子被猛踢一脚,随后整个肚皮一紧,直疼得她皱眉头。

第二十二章诬陷

邹氏紧张地问:“怎么了?”

八姨娘勉强笑了笑,道:“没事。”她的贴身丫鬟却急了,连连催促她回屋歇息,八姨娘还惦记着邹氏的身份,不愿走,但无奈肚子一阵接一阵的发紧,还伴随着没来由的疼痛,便只得在丫鬟们的掺扶下,慢慢挪着走了。

邹氏送至门前,久久倚门颦眉,余雅蓝半日未听见响动,抬头去看,奇道:“娘,你这是在担心甚么?”

邹氏回头道:“你是姑娘家,不晓得,我看八姨娘那你离生还远着呢,这不当肚子疼的时候却肚子疼,只怕没甚么好事。”

余雅蓝对八姨娘三番两次地前来打探可没甚么好感,闻言冷笑道:“许是走路走多了,她实该少朝竹轩跑两趟的。”

邹氏嗔怪道:“她就算别有目的,也没有那么坏。”

余雅蓝仔细一想,自己是算是迁怒了,谁让她们刚到时,就被李大仁摆了一道呢。不过八姨娘和他爹再怎么坏,未出世的孩子都没有罪,隐隐地,她居然也担心起来。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们的心情似的,晴空突然响起霹雳,紧接着乌云压顶,竟是大雨倾盆之兆。狂风大作,竹轩前的几丛竹子随风狂舞,竟似要折断一般。邹氏忙忙地关上门,道:“又要下雨了呢。”

这风一吹,就是大半宿,后半夜,暴雨终于倾盆而下,打在屋顶上,惊得人睡不着。

竹轩的门,就在这震耳的雨声中被敲响。邹氏披着衫子,趿着鞋来开门,那门刚一打开,便有呼啸的狂风夹杂着雨点扑面而入,冰冷的雨点击打在面上,即便是盛夏,也让邹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敲门的是锦儿,但旁边还立着正房的大丫鬟露珠儿。邹氏正奇怪这一组合,就听得锦儿带着哭腔说道:“邹大娘,不好了,八姨娘小产了!”

真小产了?就说月份未到却肚子疼没好事。邹氏闻言,并不觉得意外。

余雅蓝手拿着尚未完工的一只鞋底,穿着整齐地走出来,问道:“八姨娘小产,与我们何干,你们该去禀报你们太太才是。”

锦儿望了望旁边的露珠儿,哭丧着脸道:“余姑娘,就是太太来叫你们去的。”

“叫我们去作甚么?”邹氏心生警觉,与余雅蓝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锦儿嗫嚅着嘴唇,不敢作声,只一个劲儿地朝露珠儿身上瞟。

露珠儿轻轻一笑,道:“主子的意图,我等下人不敢妄自揣测,邹大娘和余姑娘一去便知。”

肯定没好事,别说看多了宅斗电视剧的余雅蓝,就是从见识过这种事的邹氏,都生出了不详的感觉。

不过江氏派来的丫鬟都已到了门口,她们即便是不想去,也不得不去了,不然只怕要被人安上个心虚的名头。

邹氏暗道一声倒霉,进去换衣裳,又对余雅蓝道:“刚才叫你睡会儿,你不肯,这下可好,只怕是一夜都不得睡了。”

余雅蓝知她紧张,安慰她道:“娘,莫怕,也许和上次大姨娘的事一样,只是叫我们过去作个证。”

邹氏想想上回的事,也是刚开始把她吓个半死,但落下地来却甚么事都没有,于是便稍稍放下心来。

她们自余家村出来时,正是大雨倾盆,因而带的有草鞋雨伞等物,这会儿穿戴起来,倒也便宜,不至于被雨淋得狼狈。那露珠儿手里,可是只有一把伞的。

若是她们没有自备雨具,露珠儿的那把伞也不会借与她们用罢。看来她根本就不在意她们会被淋湿了。这样说来,此去只怕是凶多吉少。余雅蓝默默思忖,眉头不知不觉地皱了起来。

雨大,风大,尽管一路有游廊遮蔽,但三人身上仍是被淋湿了大半,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上,狼狈得很。

露珠儿将她们引至正房前,因鞋子是湿的,就没进去,只把她们交给了怜香。一贯爱冷嘲热讽的怜香,今日一反常态,虽然脸色不善,但却一句话都没说,这让余雅蓝心中不详的预感更浓了。

而且出人意料的是,江氏并未在往常的西次间接待她们,而是改在了正厅,是以余雅蓝一进去,就看见余天成和江氏并排坐在上首,两人看向她们的目光,都不能算友善。

邹氏也觉察到情形不对,伸手把余雅蓝拉到了背后,试图把她给藏起来。有人扑哧一笑,毫不掩饰话中的讥讽:“哎哟,这就畏罪了?老爷和太太还没说甚么呢。”

会这样说话的,除了三姨娘没有旁人。余雅蓝探头一看,果然就是她,她今日穿着件素白的衫子,配着素白的裙子,乍一看,跟穿着丧服似的,这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不是八姨娘小产了,而是八姨娘自己没了呢。

邹氏直直地看向余天成,语气生硬:“他爹,这是怎么回事?”

余天成咳了一声,没有说话,只将目光投向江氏。

江氏面色严肃,喝道:“你们还不认罪?”

邹氏如今有婚书在手,可不怕江氏,闻言立时就毛了,声音比江氏更大:“好好的,我们认甚么罪?倒是你大半夜的把我们母女从床上叫起来,是甚么意思?”

江氏冷哼一声,将底下一个丫鬟一指,道:“你来说。”

邹氏一看,那丫鬟很眼熟,就是八姨娘跟前的一个,下午才跟着八姨娘到过竹轩的。她心里咯噔一下,几乎已想到了这丫鬟会怎么说。

果然,那丫鬟一开口,矛头就直指于她:“下午八姨娘到竹轩坐了坐,找邹大娘说话,人还没走时肚子就开始疼了,回去后就晕了过去,医婆来了好几个,但小少爷还是没保住。”

邹氏忿忿地道:“听你这意思,八姨娘小产跟我有关?她不过就是在我那里坐了坐,我又没碰她!”

那丫鬟却道:“八姨娘喝了竹轩的茶了。”

邹氏愣住。余雅蓝却是笑了,八姨娘从不喝竹轩的茶的,每次都是端起来作作样子而已,这丫鬟这样说,分明就是诬陷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拉了拉邹氏,示意她不必作无谓的争辩。

但邹氏却很不服气,仍是道:“我同八姨娘无冤无仇,作甚么要害她?”

江氏唇边啜了一丝冷笑,道:“那得问你们了,我怎么知道?”

邹氏气得浑身发抖。余雅蓝揽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对江氏道:“既是如此,赶紧把我们送官罢。”

话音刚落,就听见余天成尴尬地咳了两声,道:“蓝姐儿瞎说些甚么,都是一家人,想闹得沸沸扬扬么,满城皆知么。”

谁和你是一家人!若非你拖着生活费和嫁妆不给,邹氏又太痴情,我早就走了!余雅蓝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我们竟是不知自己为何要害八姨娘,而既然江氏也说不出来,那还是见官的好。正好我们也有一笔官司,想请县老爷一并断一断。”

江氏见她并不称呼自己为太太,又口口声声主动要见官,心中不禁起疑,把目光投向了余天成。

余天成却抬头去看外头的雨幕,瞧见远远的阁楼上,并未亮起他期望的红灯笼,那一颗心就直跳得似鼓擂,再没有一点儿底气。怎么办?此刻他烦躁至极,根本就不想理会这笔后宅官司,甚至暗暗埋怨起江氏来,后宅的事,她自去处理便是,拉上他来作甚么。

江氏见余天成不作声,心中疑惑更盛,故意道:“既然此事不甚明了,老爷又不主张送官,那就先把她们关进柴房,等天亮再说罢。”

关进柴房?这倒是个办法。余天成眼睛一亮,重重点头。

余天成同意了江氏的提议,江氏却一点儿都不快活,心内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她冷着脸示意几个婆子上前,押了邹氏和余雅蓝到柴房去。

“邹大娘,余姑娘,请罢。”为首的婆子一看就是江氏的心腹,言语里满是幸灾乐祸。

余雅蓝却不肯束手就擒,笑着问她道:“你叫我甚么?又叫我娘甚么?”

那婆子莫名其妙:“自然是余姑娘,邹大娘。”

余雅蓝唇边笑容更盛:“既是余姑娘,邹大娘,那就说明我们并不是你们家的人,既然不是你们家的人,出了事,自当送官,你们有甚么权力把我们押入柴房?”

那婆子一愣,不由自主地转头去看江氏。

江氏惘若未闻,低头只看自己的手。

婆子只好转去看余天成。

余天成心里是虚的,做不到无动于衷,只得道:“事情还没查明呢,也不一定就是她们所为,照我看,就让她们暂时待在竹轩不要出来,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罢。”

这相当于是将她们软禁于竹轩了,不过比起关柴房来,还是强上了几分,至于去官府,余雅蓝可不想就这么去,她那做鞋子的原材料还在竹轩搁着呢,这一去,谁知要甚么时候才能回来,别给丫鬟们翻走了。

邹氏怒视余天成:“他爹,八姨娘不是我们害的,你可要主持公道。”

第二十三章计划

余天成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冤枉你们的。”

余雅蓝觉得讽刺,忍不住道:“就算冤枉又如何?你能怎么惩罚我们?我们一是一无所有,你也甚么都没给过我们,若是真要惩罚,也就只有这条命可以拿去了。”

余天成哑口无言。江氏到底与他是夫妻,同仇敌忾,纵使心里难受,但见他吃瘪,还是相帮,朝怜香抬抬下巴:“送邹大娘和余姑娘去竹轩,好生伺候着。”

一句好生伺候着,就是要派人监视了。怜香心领神会,状似恭敬地请邹氏和余雅蓝出去,一出房门,马上就换了副嘴脸,对她们极尽讽刺之能。

邹氏气极,想要打她,余雅蓝却拦下她的手,淡淡地道:“让她吠罢,反正没有教养,丢的是她主子的脸。”

怜香一听就火了,破口大骂,但才骂了两句,就发现她这般行径,恰是中了余雅蓝的套,成了那没教养的人,只得恨恨把嘴闭上了。

余雅蓝轻蔑一笑,转去同邹氏耳语:“娘,此事若能善了,我们就走罢。留在这里与人算计,实在是没意思。”

邹氏垂眸,没有作声。余雅蓝心知她还是放不下,不免叹息。

一路上,风雨仍是交加,沿途古树却因根深蒂固,并未随风摇摆,兀自岿然不动。余雅蓝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收起雨伞,踏入竹轩檐下,但一推开门,就惊呆了。厅内乱七八糟,所有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桌子底朝天,凳子东倒西歪,浑似遭了强盗。

邹氏从她后面探出头来看见,惊叫一声。余雅蓝马上低声问她:“娘,婚书呢?”邹氏笑着拍了拍胸口:“这样重要的东西,自然是贴身携带。”余雅蓝放下心来。看来余天成是急了,开始自己动手了。

怜香听见邹氏的那声惊叫,跑进来看,亦是吓了一跳,但她眼珠子一转,甚么都没说,转身自去了。

因邹氏婚书安然无恙,余雅蓝就没着急,但等她回到卧房,立时就发现了不对劲,她临去正房前,是特意把做鞋子的材料包进了那块印花缎包袱,然后把包袱藏在了床角的,但此时那里空荡荡的,甚么都没了!

虽然她已有预料,翻找东西的人不会只翻客厅不翻卧室,但她以为来者意在婚书,是不会对几块布料感兴趣的,因而就没有着急,可现下看来,是她预计错了。

那些材料价值不菲,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关系着她的声誉,若是一个月限期到时,她既拿不出鞋子又交换不出原材料,可是要被告上官府的!余雅蓝越想越觉得害怕,头上不知不觉地冒出了冷汗。

邹氏瞧见她的不对劲,跑了过来,连声地问:“蓝姐儿,怎么了?”

余雅蓝跟丢了魂似的:“娘,包袱不见了。”

“甚么包袱?”邹氏一愣,朝床上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顿时跳将起来,去翻那枕头被褥,“放鞋子材料的包袱不见了?!”

余雅蓝喉头发涩:“定是他们没找到婚书,就把那包袱拿走了。”

邹氏气得直跳脚,大骂:“他们真不是好东西,找婚书就找婚书,偷人东西作甚么!”

“不是他们,就是他!”余雅蓝十分地气愤,语气异常坚定,“除了我爹,还有谁会紧张那封婚书?娘,我是一定要走的了,不管你走不走,我都要走!”

“蓝姐儿,你原本不是也想留在临江的么?”邹氏见她这样,有些胆怯。

余雅蓝道:“我是想留在临江,这心愿到现在也不曾改变过。但我是要堂堂正正地,以嫡女的身份留在临江,而不是和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连个名分都没有的留在临江。”

邹氏难过地看着她,心中满是愧疚。都怪她没用,害得女儿从嫡女变作了没名分的私生女,竟连那些庶子庶女都不如了。

需要去告余天成么?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夫,而且她多年无子,也没有休她。邹氏很矛盾。

余雅蓝知道她在想甚么,道:“娘,你所求的是甚么?一是不被休;二是给我寻个好人家。可现如今,爹为了得到你的婚书,连偷东西的下三滥手段都使出来了,你以为他拿到婚书后会去做甚么?他第一件事就是休了你!”

邹氏大惊:“不会罢?!”

余雅蓝看着她,不说话。

邹氏自己一点一点地挫败下去,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到了衣襟上,把蓝色的布料晕染成了黑色:“如果我被休了,还有甚么活头。”

“所以,还不如去告他停妻再娶呢。”余雅蓝斩钉截铁,“八姨娘虽说目的不明,但她的话却是有道理的。”

邹氏仔细思考起来,若是去告余天成,他必定要同江氏和离,而他因有官职在身,又不会受到刑罚,其实余雅蓝的这个建议,真的还是可行的。只是,她还有担忧:“如果真打了官司,你爹怀恨在心,还是寻个由头把我给休了呢?”

余雅蓝道:“娘,休妻也不是那么好休的,七出之条,你犯了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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