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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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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又是一声沉喝:“王朝、马汉!”

王朝、马汉也不含糊,纵身跃起,朝着那名帮凶逃窜方向追了过去。

几名护卫上前,将赤脚男子捆绑结实,带了下去,展昭这才收了巨阙,回身施礼道:“属下来迟,让大人受惊。”

包大人点点头道:“多亏展护卫,不必多礼。”

公孙先生站直身形,走到包大人身侧道:“多亏展护卫及时赶到,否则大人此次必然凶多吉少。”

展昭抱拳道:“公孙先生过奖了。”

公孙先生看了看展昭身侧,又问道:“展护卫不是应该在陈州查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为何不见张龙、赵虎和金捕快?”

听到此言,展昭似乎才警觉,四下观望一番,不解道:“张龙、赵虎或许仍未抵达,但金捕快乃是与展某一起,为何也不见了踪影?”

话音未落,就听围观人群中冒出一颗头颅,探头探脑四下张望,边望边喊道:“在这呢!”

只见此人费力从人群之中挤出,又挤到包大人轿前,拱手堆笑道:“包大人,看到您平安无事,金虔真是感激上苍。”

整个队伍之中一片寂静。

半晌,才听展昭问道:“金虔,为何你在百姓人群之中?”

“这个……”金虔挠了挠头皮,眼珠一转,正色道:“刚刚属下是怕人群之中仍然混有刺客,因此舍身去打探。”

众人一听,顿时警觉,四下观望,还有几个护卫亮出了武器。

公孙先生急忙问道:“可有可疑之人?”

金虔一见众人反应,顿时后背直冒冷汗,干笑两声道:“回大人,没有可疑人物。”

包大人点点头,立身环视街前巷尾的百姓,见众人虽然神色惊恐,但并未见到负伤之人,心中安定不少,低声对公孙先生道:“看看是否有受伤百姓,若有人受伤,立即送医。”

此时刚刚抓住刺客,百姓还在震惊之中,整条街道之上虽然人头攒动,却是十分安静。包大人此言虽然音轻,但却也传得清远。街旁百姓更是听得清楚,顿时心头一热。

想这青天包大人,奉旨出巡,陈州赈灾,路遇刺客行刺,自身安危尤险,可心心念念担心的却是百姓的安危,如此好官,天下难求。

就听人群之中响起呼声:

“包大人,您放心吧,没有人受伤。”

“包大人,您还是要顾着自己啊!”

“包大人,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

声音阵阵,如同大海波浪,层层叠叠相传而去。

再看那些钦差队伍中的各位护卫,个个眼眶发热,顿感荣耀万分。

包大人依然是一张黑脸,但从眉宇之间却能窥得几分感动。

公孙先生和展昭更是欣慰万分,请包大人上轿,两人双双护在轿侧,队伍又继续缓缓前行。

而跟在轿夫身后的金虔,却是一边走,一边嘴里喃喃道:“幸亏没人发现咱是为了怕被牵连才躲到人群中的!阿门——”

钦差奉旨出巡,所到之处,犹如圣驾亲临,所以这排场自然不可少。这钦差大臣的队伍,少说也有近百人,所以这一路上的行馆,也必要寻一个地方宽敞之地。

安平镇内,最大的建筑就是火神庙,庙舍众多,庙院宽敞,自然就成了包大人队伍歇息行馆的首选。

队伍进入火神庙,众人安排妥当,包大人连衣服都未更换,就命人将那刺客提来询问。

不多时,就见那名刺客被五花大绑地带进室内。

刚才一番混乱打斗,众人都未看清此人相貌,此时定眼一看,只见此人皮肤黝黑,高额头,宽下巴,一对乱糟糟杂眉,一双小眼珠,连鬓的络腮胡子碴,看年纪,不超过三十岁。

此时他虽跪在地上,却是一脸不屑,满面的牛气。

包大人上下打量了片刻,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行刺本府?”

那刺客却不回话,只是定定地瞪着展昭,撇着嘴道:“展昭,你不要以为这次抓住了爷爷我,就是你的功夫厉害,要不是你出其不意、下阴招,爷爷也不会栽在你手里。有本事就松了爷爷我身上的绳子,再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这席话说得是底气十足,光听这几句话,倒真觉得此人的功夫不在南侠之下。

展昭只是默默站在包大人身侧,目光都未曾偏一下,并未答话。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互相望了望,也觉不好搭话。

倒是一旁的金虔冷笑了一声,低声道:“三百回合?若不是展大人一听说有刺客要来行刺大人,就三天三夜不睡觉不要命的赶路,胳膊受伤也不抽时间诊治,你以为刚才能跟他对几招?”

“什么?!”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同时失口叫道。

那刺客一听,顿时双目圆暴,怔怔望向展昭。

众人人这才留意到,展昭虽然与平时一样,身形笔直,面容冷静,却掩饰不住眉宇之间的疲惫之色,一双黑亮眸子,此时似乎也失了光彩。还有那半边的衣袖,竟然是沉黑之色,虽然上面布满尘土,但依然能依稀辨别出乃是被血渍浸染所致。

“金虔!”展昭有些无奈望了一眼金虔,道,“莫要多言!”

“什么莫要多言!”

金虔在一旁突然跳起身尖声叫道,几步走到室中,竖起两根手指拉下自己眼皮,愤愤叫道:“看看咱这满眼的血丝,比那陈年的蜘蛛网还夸张!”又呼拉一下冲到展昭身侧,拉着展昭的袖子叫道:“看见没有,整个袖子都被血浸透了,伤口比刚才的匕首还长!”

心里却道:nnd,想当初咱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拼命,三天三夜不睡觉,都可以申请世界纪录了,如此感人的加班事迹当然要大肆宣传,多少也该换点加班费才合算!

“展护卫——你……”包大人满面痛惜,微微摇头,说了半句,却是再难接口。

公孙先生也是垂首不语,顿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展护卫,先回房让在下看看你的伤口。”

展昭却是摇头,朗然道:“大人、公孙先生,属下并无大碍,还是先审问此人要紧。”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望着展昭一双坚定黑眸,暗暗叹了口气。

再转向刺客之时,包大人眼中明显多了几分凌厉之色,声音也威沉不少:“到底是何人派你前来刺杀本府?还不快招,难道要本府动用大刑?”

那刺客一听,顿时身形一震,再抬头望了一眼展昭,面色之上居然涌现出几分敬佩之色,低头想了半晌,才开口道:“回包大人,草民名叫项富,是安乐候爷派我前来刺杀大人的!”

包大人听言,顿时心中大惊,提声问道:“安乐候为何要置本府于死地?”

“因为大人要去陈州赈灾放粮。”

“那又如何?”

项富叹了口气,犹豫了一阵,才继续将那安乐侯在陈州占地为王、为所欲为、私建“软红堂”、隐瞒灾情的事一一道出。

包大人听完,顿时气得脸色黑紫,浑身发抖,猛然拍案而起,高声喝道:“简直是目无王法,国之蛀虫!如此败类,本府定要将他依法治罪!”

此番言语,公孙先生、展昭,以及金虔在内,早已习以为常。更知以包大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性格,必然会言出必行,倒也不是十分惊讶。但那项富却是不同,他自小在江湖中长大,自从跟随那安乐侯做事,所见所闻之事都是依权贵压人,趋炎附势之辈,如今听到此语,自是震惊万分,不由脱口道:“大、大人,那安乐侯爷可是当朝的国舅,是皇亲国戚啊!”

包大人双目一凛,道:“那又如何?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项富半张着嘴,目光渐渐移向包大人身侧的公孙先生、展昭和金虔。

只见公孙先生微微凝眉,嘴里却喃喃自语道:“如此一来,定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展昭笔直身形,双目如电,刚刚面容之上的疲累似乎一扫而空,仿若凝聚了一身的千军之魄。

金虔则是手指顶着脑门,面色略带无奈,望着项富低声道:“别见怪,咱开封府里别的没有,就是那种专门跟权贵唱对台戏的拼命三郎多,习惯就好。”

项富此时忽觉一股豪气应境而生,满溢于胸,眼眶竟然隐隐发热,只觉自己前二十多年的日子是白活了,居然跟随那安乐侯做出如此之多的荒唐之事,还奉命要刺杀如此难得的青天,实在是有愧存于天地之间。

想到这,项富突然俯身磕头,碰得地面嘭嘭作响,高声呼喊:“包大人,项富自知罪无可恕,还望包大人依法治罪!”

包大人见项富面色诚恳,双目清明,得知此人的确有悔过之心,顿时欣喜,点点头,对公孙先生道:“先生以为如何?”

公孙先生捻须沉吟片刻,开口问道:“项富,你可愿戴罪立功?”的5f0f5e5f339451

项富微微一愣,抬头问道:“如何戴罪立功?”

“那安乐侯在陈州多年,扎根已深,而我等初来乍到,若想与其为敌,恐怕会处于下风。而你在安乐侯身边多年,必然对安乐侯知之甚深,不如就留下,为我等出谋划策如何?”

项富一听,顿时心中感动不已。想自己一届江湖草莽,随安乐候为恶多年,甚至还刺杀包大人,可如今却被如此礼遇,恐怕三生修来的福气也不过如此。

项富立即叩头道:“项富自当肝脑涂地!”

包大人点头微笑道,示意金虔松了项富的绳索。

项富松了绑,却不起身,反而又磕头道:“大人,草民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今天在街市之上发梅花镖的,正是草民的兄弟,名叫项普。他本性不坏,只是跟错了主子,还望大人放他一条生路。”

包大人皱眉道:“可是王朝、马汉已经——”

项富急忙道:“草民知道大哥在何处落脚,愿意去劝降。”

包大人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尽快前去。”

“谢大人!”项富一磕头,起身出门。

待项富离去,公孙先生才道:“大人,您不怕这项富一去不回吗?”

包大人笑道:“先生多虑了,观人先观其目,这项富双目清明,不似说谎之辈。”

公孙先生也笑道:“学生受教了。”顿了顿,又转向展昭道:“不知展护卫的伤势……”

包大人也急忙道:“公孙先生,还是速速为展护卫诊治伤势为上。”

展昭直觉脱口道:“不必劳烦先生,展昭的伤势已经被金捕快——”说了半句,展昭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又转口道:“还是有劳先生了。”

金虔在旁边听言,顿时头皮阵阵发麻。

2007051810:34

第八回医术显露浮险情一入陈州进龙潭

安平镇火神庙内,因包大人的队伍驻扎,这夜是灯火通明。要以平时来讲,包大人定会在正厅之内批阅公文,可今日却是反常,包大人、公孙先生还有金虔都聚在偏厅之内,为的是察看展昭伤势。幸好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都不在庙内,否则这间小小的房间之内,人口密度定然超标。

展昭坐在木凳之上,被三人围在正中,依公孙先生所言,宽下上衣,露出布满大小伤痕的铜色肌肤。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低头一望,不禁大吃一惊,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在那右臂肩胛之上,有一条长过两寸的刀伤,伤口周围已经结痂,周围肉色已经渐发粉色,表明生肌长肉,已无大碍,只是伤口猛一看去,却是十分触目惊心。不为别的,只为那伤口两侧皮肉被几根歪扭七八的黑线缀住,猛一看去,竟好似一只多脚蜈蚣趴在展昭肩背相接之处,而在那“蜈蚣”尾巴之处,还系有一个不雅的蝴蝶结。

展昭听得两人吸气之声,心头不由一跳。

想这南侠展昭出身江湖,跟随包大人之后更是日日辛劳,受伤乃是家常便饭,但在公孙先生医治之时,摇头叹气之声有,抱怨唠叨之声也有,就是未曾听过吸凉气之声。再想到当初金虔缝合伤口之时,手法的确有些怪异,加之那伤口伤在肩胛之处,察看也不甚方便,只是觉得伤口渐渐流血停止,所以展昭倒也未曾在意。可是此时,堂堂南侠也有些动摇,不由回身望向公孙先生。

只见公孙先生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展昭的伤口,仿若神游天外般。

包大人也是紧皱双眉,欲言又止。

半晌,公孙先生才面色凝重道:“展护卫,你这伤口可是被金捕快所治?”

展昭缓缓点头。

“金捕快!”公孙先生突然一声大喝。

金虔趁众人发呆之际,已经几步溜到门口,一只脚正跨出门槛,正欲溜之大吉,突听背后公孙先生一声河东狮吼,脚下一颤,险些扑到在地。

“公、公孙先生,有、有何吩咐?”

“展护卫的伤口可是由你医治?”

“算、算是吧……”

金虔一边嘴里含糊答道,一边观察对面公孙先生的阴沉脸色,心里直打鼓:啧啧,那猫儿大小也算是北宋时期首都地区——搞不好是全国地区的首席偶像,如今咱把他的肩膀缝成那副死样子,破了猫儿的“背像”,岂不是给咱开封府抹黑?瞧瞧公孙竹子的脸色,八成是要找咱算总账了。

想到这,金虔吸了口气,忙挤出一个笑脸打圆场道:“公孙先生,当时时间紧迫,属下一时焦急,难免失手……但是属下也亡羊补牢地系上了一个蝴蝶结,其实整体来看,还颇有意味……”

公孙先生腾地一下站起身,疾步走到金虔面前,目光如炬,看得金虔心里直发毛。

“金捕快,缝合皮肉疗治伤口之法你是由何得知?”

咦?

金虔不由有些纳闷,心道:这公孙竹子是怎么回事,似乎对猫儿背上的蜈蚣造型不感兴趣,对蜈蚣的来历却很是关心。等等,这缝合伤口的方法虽然在现代是司空见惯之事,但也许在古代还太过超前?但此法在师傅的医书上明明就有记载……

啊呀!

金虔突然明白,不由大惊失色。

自己在那“医仙”所传的医书上见到此法,融合自己的现代知识,也未曾多想,只觉是平常之事,可如今就冲公孙竹子如此紧张的神色来看,这缝合伤口的疗法八成在这个时代还未普及。

如此说来,自己是那两个无良师傅嫡传弟子的身份岂不是要露馅了?

大事不妙!

金虔顿时满头冷汗,踌躇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其实是以前看过一个老大夫用如此方法帮人疗伤,所以……”

不知如此真假参半的回答能不能安全过关?

公孙先生双眼一亮,道:“老大夫?何种相貌?何时见过?”

“就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在一座山上,一年以前……”被公孙先生盯得浑身不自在,金虔不觉竟吐出了大半真话。

公孙先生上前一步,又道:“可是在云隐山附近?”

云隐山?怎么听着耳熟?啧啧,那不是那两个无良师傅的老巢吗?这公孙先生是特工出身吗,怎么连那山的名字都知道?

金虔只觉背后冷汗淋漓,将脖子弯成九十度,含糊其辞道:“属、属下不晓得那叫什么山……”

公孙先生听言,面容之中竟带有微微遗憾之色。

包大人与展昭见此,都有些莫名。

包大人问道:“公孙先生,这伤口难道有何不妥之处?”

公孙先生摇头道:“并无不妥。金捕快用针线缝合伤口,此疗法虽然令人匪夷所思,但却是神来之术。学生只在医术记载中读到过,但从未见过。相传江湖之上,只有一人能运用此法。”

展昭听到此处,顿时明白,接口道:“先生说的可是十年前与‘毒圣’一同绝迹江湖的‘医仙’?”

公孙先生点点头。

包大人问道:“这‘医仙’又是何人?”

展昭接口回道:“禀大人,这‘医仙’乃是江湖上医术顶尖之人,江湖曾有传:阎罗锁人,先问医仙。”

公孙先生捻须道:“那‘医仙’的医术出神入化,只是他老人家退隐江湖,却无传人留世,令人扼腕。”又转头对金虔道:“想必金捕快一年之前所见之老者就是此人了。金捕快能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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