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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1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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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作者:未知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15部分阅读

旨之日起,我爹就快马加鞭给我送来信件,叫我早做准备。我昨日已派了‘草上飞’项富、项普两兄弟上路,半路就把那个包黑子做了,让他连陈州的地界都进不来!”

底下的人顿时一阵高声赞和之声。

屋顶之上,展昭和金虔却是心头大惊。想那包大人身边,功夫最好的,莫过于南侠展昭和四大金刚,可如今,展昭身处陈州,张龙、赵虎又在半路,包大人身边只有王朝、马汉两人,那两个什么“草上飞”的家伙,听名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再看那展昭,面色铁青,剑眉蹙压,一双朗目,此时竟是黑如幽潭。

金虔瞥眼一看,霎时背后冷汗直冒,心道:坏了,这猫儿脸色如此难看,看来老包此次是情形大大不妙。

只见展昭双眼向金虔一瞥,没等金虔反应过来,便身形一闪,如离弦之虏,破空而去,身形之间,竟然夹杂阵阵肃杀之气。

金虔虽然跟随展昭多日,但哪里曾见过展昭如此模样,一阵杀气扫过,竟让金虔突然一阵心惊胆颤,直觉欲跟随其后,不由身形不稳,膝盖一抖,身下一块瓦片轻轻一动。这一动,不过是十分轻微之响,但在寂静夜色之中,却是分外刺耳。

那侯爷府正屋内的众位江湖人物,虽然心术不正,为钱财、官爵所惑,受雇于安乐侯,做些伤天害理之事,但既然能被安乐侯府相中,必然都有几分过人本领,这屋顶瓦片响动之声,又岂能瞒过他们的耳朵。

就听其中有人高呼道:“屋顶有人!”

就这一声高呼,瞬间便有十几个彪形大汉跃上房顶,距离金虔碰动瓦片之时,不过是转瞬之间。

金虔一听膝下瓦片响动,顿时心中大呼不妙,急忙足尖点地,欲要逃之夭夭,但奈何不比南侠展昭,有深厚内功在身,可运功助跳,一纵便可十丈有余。金虔所练之轻功,只凭借力助力之巧劲,不过几丈,就要有借力之点,平时金虔不过是跟在展昭身后,做些探查之事,倒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可如今到这紧要关头,这无内功助力的轻功顿时破绽百出。

金虔一纵身,尽管身形如电,跃出丈外,可刚要落地借力,却发现想要落地之处早已被一名江湖莽汉所占。这名莽汉,身高九尺,魁梧如熊,手握一把九环钢刀,正呲着牙,等金虔自投罗网。

金虔顿时心头一沉,眼看自己缓缓下落,那名莽汉纵身起跳,一道带着九道冷光的阔叶寒刀便向自己迎面劈来。

突然,一道劲风席卷而来,金虔只觉一股力量将自己拉向后方,竟然使自己在半空中硬生生倒退半米,险险避开那一刀。

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青郁草香,展昭提着寒光四射的巨阙宝剑,稳稳落在金虔身侧。

“小心!”

展昭只来得及说这两个字,那十几个大汉便提着武器冲了上来。

一时间,寒光流萤,火花四起,兵器交刃之声交错入耳,纷乱砸心。展昭为救金虔,回身之时,已然失了先机,此时更是被众人围在当中,寡不敌众,又要顾及战圈之内的金虔,精妙剑术不能尽数发挥,十几招下来,已经略显败势。

金虔被展昭带在身侧,一面勉强躲开兵器波及,一面从怀中摸索出一个布袋,边躲边解,刚刚解开锁带,一道利风就朝着自己呼啸而来——定眼一看,竟是一只羽箭。

金虔猛然弯腰,勉强躲了过去,可随之而来的飞箭,密密麻麻,携啸而至,叫人避无可避。

展昭箭步上前,巨阙飞扫,银色寒光道道融合,渐渐形成银色光环,将两人稳稳护住,那些飞箭,竟然无法近两人半分,都打在光环之上,尽数落地。

就听屋下一个声音高声喝道:“给我射,射死他们,居然敢到我侯爷府上撒野,把他们都射成刺猬!”

声音跋扈嚣张,正是安乐侯庞昱的声音。

只见院内灯火通明,百十来个火把将整个正院包围紧密,一个身穿锦衣华服之人站在院子中央,双手环胸,高挑长眉,半眯丹凤眼,冷笑高喝。而在他的身后,是两排整齐的弓箭兵队,正在数箭齐发。

那安乐侯射得高兴,可苦了屋顶上的众人,展昭、金虔自不用说,乃是众矢之的,为了挡开飞箭,展昭可以说是倾尽全力。而本来包围住展、金两人的十几个江湖武夫,也不免受到流箭波及,还有几个不幸挂彩,虽然十分气恼,但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撤身向后,以免不小心被自己人断送了小命。

如此一来,原本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就出现了破绽。但因为弓箭攻击依然毫不停歇,展昭、金虔一时也无法脱身。

金虔一见周围的那些江湖人自动退下几分,顿时大喜,自知逃命的机会来了,急忙小声对面前的展昭道:“展大人,闭住呼吸。”

展昭虽不解,但依然照做。

只见金虔从布袋中掏出几颗药丸,挥起胳膊撒了出去。

“轰……”

宛若有数百斤炸弹在眼前爆炸一样,轰隆巨响,周围腾起数团艳色烟雾,气味难闻至极,呛人心肺,直呛得众人眼泪直流,喷嚏咳嗽不止。

待到烟雾渐渐散去,再看那屋顶,那里还有那两名刺客的影子。

展、金两人脱身逃出侯爷府,又运用轻功急奔许久,径直跃出城门,那守城卫兵甚至都没有看到两人身形,只是感觉有两道黑影从面前一晃而过。直到来到陈州郊外,确定身后没有追兵,两人才停下身形。

这一松懈,金虔顿时浑身乏力,立刻瘫倒在地,气喘不止。

展昭也有些脸色发白,扶住道旁树干,闭目调息。

不到片刻,展昭便恢复精神,站直身型,对金虔命令道:“金捕快,如今事态紧迫,包大人性命有危,我等立即上路。”

金虔气喘吁吁,没有底气答话,只得点头以示应允。若是平时,此等不要命的赶路法,金虔必然抱怨不止,可如今,事关老包性命,更是关系自己饭碗前途,金虔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抱怨半分。

两人就此运用轻功,拔足狂奔。不料奔了不到五里地,就有人支撑不住,而更令人惊讶的是,最先倒下的不是金虔,而是展昭。

两人刚刚奔走了不到半炷香时间,就见展昭身型一晃,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扑到在地。

金虔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刚走近几步,便闻见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借着月光,正好看见展昭的半边素蓝衣袖,浮现大片沉黑,竟然是被鲜红血液浸染而成。

金虔瞠目道:“展大人,你、你受伤了……”何时受的伤,为何一直未曾发现?

“不碍事,我们继续赶路。”展昭从怀里取出那块蒙面布,随手在胳膊上绑了绑,挺直脊背,仿若没事人一样,踏步向前。

夜色下,俊雅脸孔布满透明汗珠,顺着坚毅下巴缓缓滴下,半身素蓝长衫随风飞舞,另外半身沉黑衣袖触目惊心。

金虔只觉心头一紧,嗓中涌出一片苦涩。

这猫儿……

“展大人,先疗伤吧……”

“不,时间紧迫,赶路要紧!”

“……展大人……”

“金虔,难道你不听展某的命令?”

金虔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布袋,选了一枚药丸,顺手一扔,骨碌碌滚到了展昭脚边。

展昭只觉一阵香气扑鼻,顿时手脚酸软无力,直直瘫倒在地。

就见金虔缓步走上前,面露难色道:“展大人,对不住了,以后衣服还是找公孙先生报公帐吧。”

说罢,伸手将展昭的袖子哗啦一声扯开,露出受伤手臂。

只见展昭肩臂相接之处,有一道长约两寸的伤口,皮肉外翻,应是刚才混战之时,被刀剑所伤,本来伤口并不严重,只是展昭一阵急行,扯裂了伤口,所以才血流不止。

金虔上上下下看了几番,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犹豫了许久才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从里面取出针线,又拿一个药丸在针线上擦了擦,正色对展昭道:“展大人,说实话,咱针线活的手艺的确不怎么样,如果以后您的肩膀破了相,您就睁一眼闭一眼,凑合着用吧!”

展昭望着渐渐靠近自己的那根银针,顿时心里一阵发寒。

补文中……

抱歉中……

努力中……

爬走中……

瞌睡中…

第七回安平镇御猫显威青天誉刺客折服

安平镇是陈州境外最大的镇店,若到陈州,此镇是必经之路,安平镇内人家过千户,正中东西大街,南北古路。自从陈州大旱以来,这安平镇也受了不少影响,镇内涌入不少的偷偷逃出的陈州饥民要饭行乞。镇内百姓也为此身受其害,已经是许久都没露出笑脸了。

可这日下午,镇内却是十分热闹,买卖家都是油漆彩画,焕然一新,张灯结彩,街道两侧皆是新搭建好的松柏牌楼,男女老少都身穿新衣,满面笑颜。三五成群,聚集于街面之上,比集市还要热闹几分。

如此场面,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迎接那奉旨的钦差包青天。

自从包大人出京开始,包青天要到陈州放粮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几日之前,安平镇的百姓就接到消息,说钦差包大人今日会路过此地。所以镇内百姓无不欢欣鼓舞,一大清早就纷纷上街聚集,预备夹道欢迎。到了晌午时分,街道之上早已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挤满,男女老幼,接肩擦踵,各个望眼欲穿,都想看看传闻中的包青天,开开眼界。刚过午时,就听通向镇外的主街之上传来阵阵铜锣之声,正是包大人的队伍进了安平镇。

百姓一听,更是激动,个个都拉长了脖子往街口望去。

只见一对队伍从远处走来,仔细一瞧,嗬,真是好个威风。

队伍正前方,跑开五十匹对子马,四匹一排,每排马匹必为同色,高矮胖瘦都相差无几,毛色锃明刷亮。马上的骑士,皆为年轻棒小伙,个个头戴长羽丰帽,身穿跨马服,手握长枪、大刀、斧子、大戟十八般兵器,由于街道拥挤,马匹跑的不是十分顺畅,只是缓缓前行,马蹄声阵阵重叠,威武万分;待马队过去,随后的队伍正是包大人的道队,此队不比之前的马队,并非为钦差所配,而是开封府中专门保护包大人的队伍,带头的就是王朝、马汉两位校尉,其后则跟随着开封府内的快班、壮班众多衙役,队伍正中,正是红笔师爷公孙先生,其后,是皇帝恩赐的八抬文华大轿,红漆宝盖,锦缎轿身,抬轿的轿夫同穿一色蓝衣,手挽白袖,个个精明强干;轿身之后,是“皇彩亭”,里面供着当今皇帝的圣旨;再其后,则是开封府的三口铡刀,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皆用黄缎盖住。

包大人坐在文华大轿之内,轿帘高高挑起,好让一众百姓将此位具有青天之誉的大人看得真切。

只见包大人面如黑锅底,黑中透亮,亮中透明,宽额头,四方下巴,两道浓眉飞通两鬓,细眸厉挑,三道墨髯了垂于胸,额头正中,长有一环月牙;包大人头戴方翅乌纱,身穿亮黑缎子蟒袍,正是不怒自威,威风八面。

老百姓从来没见过包大人的相貌,只是略有耳闻,此时一见,更觉包大人一身凛然正气,不由心生敬意,纷纷低头致意。就在此时,忽听街道人群之中传出一声高喊:

“包大人,冤枉啊!”

就见一名破衣烂衫的男子猛然冲出人群,刚好扑倒在马队与道队的间隙之处。

别说安平镇内的百姓,就连护卫包大人的一众衙役也被吓了一跳。

定眼望去,只见此名男子,衣衫褴褛,发髻散乱,脚上连一双草鞋都没有,打着赤脚,正垂头跪在道队之前,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包袱。的

队伍行进停了下来,王朝、马汉几步上前,高声问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拦住钦差大人的轿身?”

那名男子缩跪一处,不住磕头,提声喊道:“大人,包大人,草民有奇冤在身!”

包大人轿帘高挑,此时也看得清楚,便问道:“你有何冤屈?可有状纸?”

那男子答道:“回大人,草民没有状纸,但却有密信一封。”

“呈上来。”

男子从包袱中小心翼翼取出一个信封,递给王朝,王朝又将信封回身递给包大人。

包大人接过信封,展开一看,不由心头一惊。

只见那信纸之上,稀疏写有几字:

安乐侯密谋谋反现密命此人带证据前来

——有心人

包大人急忙唤过公孙先生,将信递了过去。

公孙先生接信一望,不由紧皱双眉,回首望向包大人道:“大人,这……”

包大人也面色沉凝,想了想,提声向轿前所跪之人问道:“此信是何人托你带来?”

那男子答道:“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望大人让草民进一步答话。”

包大人点头道:“王朝、马汉,让他上前。”

“且慢!”公孙先生见状,赶忙上前阻拦,低声道:“大人,此处地处陈州周境,此信、此人皆来历不明,大人还是小心为上。”

包大人听言不由一愣,再细细打量轿前所跪之人,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也未曾报上姓名,虽然拦轿喊冤,却只有密信递上,的确形迹可疑。

“王朝、马汉,先将此人一路带到行馆,本府之后再详加询问。”

话音未落,就听一道尖啸破空而来,一支梅花镖随声向那轿前男子后背射去,凄厉异常,眼看就要将此人后背当场射穿。

说时迟、那时快,站在男子身侧的校尉马汉,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反应比其他骑兵、护卫都敏捷几分。只见他手中寒光一闪,刀锋逆行而上,硬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射向男子的梅花镖砍落在地。

“有刺客,保护大人!”

一声高喝,马汉立刻举刀将那男子拉起,挡在身后,迅速向队伍中央退去。

此时,护卫包大人的骑队、道队顿时警觉,纷纷亮出兵器,团团将包大人的八抬大轿护在中央。

这安平镇内的百姓哪里见过如此场面,一见此景,顿时惊恐万状,个个好像无头苍蝇似的四下乱窜,一时间,呼喊声、哭泣声、脚步声,惊叫声响成一片,场面混乱不堪,如此下去,必然有人在混乱之中受伤挂彩。

包大人一见此景,立即从轿中出身而立,高声一喝:“不要乱!”

这包大人平时在开封府大堂之上,升堂问案,自是威严万分,此时虽然没有惊堂木在手,可这一嗓子,也是气运丹田,威震八方。

被包大人这一声喝,四处逃窜的百姓顿时一惊,不觉间竟全部定在原地,不敢再移动半分。

刚刚还嘈杂万分的街道顿时寂静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就见包大人站在轿前,虎目圆瞪,厉声高喝:“本府自问上任以来,从未做过亏心之事,不知是哪位英雄要寻本府的晦气。”

街道之上寂静如斯,无人作答,也无人现身。

忽然,又听几声破空之响,六支梅花镖破空而来,角度刁钻,但竟是全冲那名刚刚拦轿的男子而去。

男子身侧的马汉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抡圆了钢刀,硬是挡下梅花镖,边挡边退,不由又将男子带入护卫圈中心几步。

众人这才看明白,感情这个刺客不是冲着包大人,而是冲着这拦轿喊冤的男子而来。

公孙先生一个眼色,身侧几个捕快便冲了上去,协助马汉将男子护到轿前。

就在这当中,已经有十来支梅花镖跟射而至,支支目标精准,其中有一支几乎是擦着男子的头皮飞了过去,情形惊险万分,似乎是不把此名男子之置于死地便不肯罢休。

王朝、马汉双双上前,施展浑身解数,将连绵不断的梅花镖挡下,周围护卫也是如临大敌,生怕流镖伤了包大人,个个举步上前,将包大人围在中央。而那名赤脚男子,也被护在正中。

梅花镖如同连绵细雨一般,飞速而至,众多护卫个个只顾对付眼前的飞镖,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名赤脚男子在混乱之中已经到了包大人身侧,距包大人不到五步之远。

突然,那名赤脚男子猛然间从包袱里抽出一把精短匕首,身形一转,回身就是一刺,竟是向包大人的咽喉筋脉刺去。

这一刺,十分凄厉,匕首夹带着阴风而去,眼看包大人就要遭毒手,忽然,一个人影挺身扑到了包大人身前,张开双臂,定眼一看,竟是公孙先生。

原来众多护卫顾着与那些梅花镖缠斗,公孙先生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名赤脚男子。这梅花镖来的十分诡异,虽然镖镖看似凶险,但那男子却在如此境况下毫发无伤,仿若这镖就是为了将那男子逼近包大人而射。果然,这男子刚近包大人之身,就身涌杀气,向包大人痛下杀手。公孙先生离包大人最近,看得最为清楚,一时情急,竟也顾不得呼喊,直直冲到包大人身前,以身体为盾,护住包大人

那赤脚男子一见,手腕一转,顺势将匕首划了出去,公孙先生向后一退,勉强避开刀锋,不料那男子身形随刀势一转,飞出一腿就将公孙先生踢飞出去,其后,又像陀螺般飞旋前冲,再定下身时,已经来到包大人身前不到一尺之远。

“大人!”公孙先生被踢倒在地,一见此景,面色大变,厉声高呼。

王朝、马汉此时才觉不妥,回首一望,顿时面如土色,急身上前,却已然迟了。

“大人,快躲!”

此时惊险万分之际,包大人却是临危不惧,身形不动,虎目圆瞪,竟然定定瞪着眼前男子,似乎对面前的寒光匕首视而不见。

那男子眼看就要得手,匕首锋刃直直冲到包大人胸前,但余光瞥见包大人沉黑脸色,凛然目光,不由心中一震,动作微微一滞,就在这一滞之瞬,在包大人与那匕首仅有的一丝缝隙之间,竟然生生塞进一把寒光剑身,不偏不倚,剑尖正好挡住匕首锋尖。

赤脚男子顿时大惊失色。要知能在如此缝隙之中插入宝剑救人,那是何等精妙的剑法,救人之人,身手在江湖之上必然是数一数二。

赤脚男子顺着长剑向上一望,只见持剑之人站在轿顶之上,一身蓝衫随风舞动,午后金色阳光笼罩其身,竟如神袛临世一般,令人不敢正视。

这赤脚男子虽然不认得此人,但却认得来人的宝剑,寒光流淌,正是上古名器:巨阙。当下就确定了来人的身份,不由开口惊叫道:“展昭?!”

展昭剑锋一挑,将匕首带到一边,身如轻燕掠水,凌空旋身,足未沾地,却如离弦之箭一般,直逼赤脚男子。

赤脚男子只觉眼前寒光笼罩,杀气四射,密密剑风竟如细网一般,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只能步步回退,手中挥舞一尺匕首,勉强招架。

三十招过后,男子双鬓已经布满薄汗,呼吸沉重,脚下一个不稳,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待回过神时,脖子已经被巨阙抵住,半分无法动弹。

展昭直直立在街中,手中巨阙端端指向刺客咽喉,沉声喝到:“还不住手?!”

这一声,并不是对那赤脚男子所喝,而是对那在房顶之上飞镖之人所喝。

果然,本来如雨淋地的梅花镖突然停止,只见街边酒楼屋顶之上,忽然跃起一个黑影,狼狈而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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