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织作者:肉书屋
锦织第19部分阅读
:“是不是我在哪儿,你都能消消无冕之王为?”
“那是当然!”锦织答得爽快。
两人都笑起来。
之翎问道:“今日又有什么新奇事找我讨论?”
锦织眼中一暗,瞬间却又消失,笑得灿烂:“今日么,我想翻遍大哥的书房。”
“干什么?”
“我要找一样东西“
之翎领着锦织到他出狱后长居之处。
此处与那萧瑟的秋林完全不同。但红枫如火,围绕着黛瓦粉垣,锦织犹如突然自忧伤的世界骤然进入瑰丽的童话梦境。她目瞪口呆,半晌才惊叹:“大哥,你可真会找地方!有这么一处人间仙境,也不带我来。“
“这是内子最爱之所,她尝说,红叶最相思,这是相思之林。“之翎微笑着,眼神中不胜缅怀。
“原是大嫂,对不住大哥。。。大哥你别过于伤心了。‘锦织有些内疚道。
“我并不伤心,”之翎说,他抬起头,凝视灿烂的枫林,“我能感觉到他。我知道她在。”
锦织鼻中突然一酸,心中竟是大恸。
如果我离开了,或是死了,胤禛会否像大哥怀念妻子个样,如此痴情地4怀念我?
不。
他或许会深情地想念我,却不是痴情。
锦织甩开揪心的思绪,笑道:“都说嫂子是有福之人,能得大哥如此人物真情相待。我却要说大哥才是有福之人,能够与嫂子这样中林毓秀的女子相恋,并结为夫妻。”
之翎笑问:“你并不识得内子,怎知他是怎样之人”
“瞧大嫂喜欢这片枫林就知道啦。”
‘哦?看你也喜欢这片林子,那位四爷也是有福之人?“
锦织笑容一凝,随即笑着岔开话题。
之翎深深注视她一会,道:“先去找你要的东西吧。
几个时辰后,他们翻过的书已在脚边堆成了山。
那年分明看到麽本书里记载着“上次龙凤璧剑于太子,可后来呢?”明亡后,那剑究竟流落至何处了?
锦织不甘心,一本一本继续找着。忽然,自个一册书中飘出一叶素笺,上写着许多字,字迹柔细,显是女子手书。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销香断有谁怜。。。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这,这不是林妹妹人葬花词么?难道曹雪芹已经开始写红楼梦了?部队啊。。。大哥,你知道”忽见之翎望着自己,眼神震惊诧异。
锦织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笺能在这里,除了大哥人凄子再无别人。曹雪芹不可能提前出生,那么只有一个送可能。。。。
果然,之翎眸色清明,似已了然一切,缓缓说道:‘那是我内子人手迹。她告诉过我,这词,是一个叫曹雪芹的人写的,或者说,是他笔下一个叫林黛玉的女子写的。我的妻子。来自三百年的江南。。。“
红枫林,桂花酒。
之翎说完了他与一个三百年后的灵魂的故事。
锦织说完了他的故事。告诉了之翎他要找龙凤壁剑的原因。
“锦织,我看得出四爷对你的心意。你这样离开,舍得么?“之翎疑问道。
‘我。。。舍不得。可是,人生是自己人,一生总有些执念,不能放下,必须坚持。“锦织一颗心止不住的发酸,幽幽道。
“锦织,你要明白,四爷是皇子啊,他不可能做到只得你一个。专宠是宫廷大忌。“之翎劝导道。
‘我明白,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知道他有妻子,有妾室,我想,他只要一心待我。这些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我看见了。。。‘举杯而尽,苦涩滑下。
‘锦织,自醉了。‘之翎眼中泛起怜惜。
‘不,大哥,我清醒的很。我只是难受。。很难受。大哥,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想起那日诀别一幕,锦织觉得心脏都在颤抖。
“这酒很好喝啊,甜甜的,香香的,喝下去后整个人暖暖的,就像。。。“锦织喃喃道。
就像他对她笑着时的感觉。
锦织又到了一杯送入口中。再欲倒时,却被之翎按住了。
锦织醉眼朦胧,瞧着之翎,忽抓住之翎的受手说‘’执君手,情深两不疑。可我不再信他。。。要我如何与他继续。。。。大哥,为何我遇不上你这样的人呢?为何我爱上的是一个皇子?如果他像你一样,只是个贵族公子,会不会像你待嫂子一样待我?我爱的为何是他?“她浑身轻颤地说着。
“锦织。。。真情难遇,有时,要多为对方考虑啊。”“之翎轻声说。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他不仅仅是许多女人的丈夫,他的心,也是他们的啊!:锦织滑下了椅子,之翎忙把她扶住,锦织扑入他怀里痛苦,“大哥,我既无法拥有他完整的人,也得不到他完整的心,你说,我放弃我的自由又为了什么!大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大哥,你能做到,为什么他做不到?我难道不该放下么。。。禛,一生一爱。。。”锦织喃喃自语,终于睡去。
之翎长叹一声,抱起锦织,送她至客房安睡。
刚至门前,骤然呆住。
只见,月摇树影,星落寒池。
枫林边站着一人,长身玉立,军容凝肃,威仪自生。
“雍亲王爷!”
诺如雪
第二日,锦织醒来,头重舌燥,不觉虚弱地按按太阳|岤,笑了笑。
醉中笑,醒还愁。
空落落,心虚浮。
起身,掀开锦帐,锦织坐在床沿踏鞋,眯起眸子,缓缓侧头望向窗外。
秋雨绵绵絮絮,远如雾,近似丝,密密垂落黛檐。
她轻轻自嘲叹。
风摧雨打,落萍无根。
栖处何在?梦醒还空。
有人推门而入,锦织对那位眉如长松,面如冠玉的男子轻轻一笑,安恬唤道:“大哥。”忽而想起自个仪容不整,尴尬笑笑,状似随意的用手理理那一头青丝。
之翎见锦织面容憔悴,心中微窒,放下手中的托盘,慢悠悠的为她倒了一壶热茶,浅笑招呼道:“这茶不错。”
锦织一甩头发,抿嘴笑着坐到桌边,品了口茶,将清瓷杯捧在手心,咂咂嘴鉴赏道:“嗯,确是好茶,当是用初雪所煮的安徽六安茶。胤禛与我曾……”
话出口,顿觉错,锦织忙扫了眼之翎,见他面色平静无波,便敷衍笑笑,偏头手板支颐,看着茶面上热气缥缈而起。
见她如此,之翎目光挪开,凝在一处,声音淡淡:“锦织,昨儿,雍王爷来过。”
锦织僵了片刻,柳眉微蹙,垂下眼帘,置杯子于桌面,手指在盏璧上轻轻敲打,漫不经心答道:“哦。”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刹那一惊,指尖一用劲,瓷器发出一声轻鸣。
“雍王爷”,胤禛的爵号为“雍”……为何以前从未想过个问题?康熙……雍正……虽然对清朝早期历史不甚解,但应该没记错,康熙之后,继承大统,是雍正。
胤禛,会是雍正么?胤禛……
“锦织?”之翎瞧她神色大变,略显恍惚,担忧地抬手,却又倏地收回,只关切问道。
锦织收起怅然忧愁,失望迷惘的心绪,摇摇头,笑意中滑过丝苦涩,淡然道:“昨夜饮得多了,头有些沉。”
之翎睇视锦织一眼,若有所思,不置可否。
半晌后,他为自己倒了杯茶,悠然举杯放到嘴边,眸光闪,浅笑着掷出语:“他好像有些误会了。”
“嗯?”锦织若无其事的发问,手似春笋,复端茶而饮,只动作慢的如老龟慢爬。
“我见你喝醉,便抱你去往客房,不想却被他撞见……”之翎指尖案,见锦织久久不抬头,眼中笑意更浓,“瞧他那模样,显对上心得紧。”
“那又如何?”锦织闭眼又睁开,头又重起来,心绪繁乱,不明之翎为何频频出言试探,微恼道,“大哥,你究竟欲言何事?”
之翎瞥了她眼,敛了笑容,神色肃然,声音轻而有力道:“锦织,大哥只希望你不要过于死心眼儿。莫要错过,再终生苦悔。”
锦织硬挤出笑容:“大哥,连你也要这样三番四次为他辩解么?离开他……”深深吸口气,锦织坚定道:“对于来,是最正确的路。”
之翎探索的眸光紧紧锁在锦织玉容上,清冷的光线下半边脸颊秀婉无双,清艳绝伦的眸子里显出义无反顾的执拗,只是整个单薄的身影却透着失落,矛盾,困惑和忧郁。
之翎隐忍,疼惜而无奈的笑笑:“如你意已决,那么,放下也好。锦织,为兄只盼你能生活安定恬美。”
“谢谢大哥。”锦织心中暖,弯着眼角对之翎笑道。
之翎却未笑,唇微启,眸光闪烁,似在挣扎什么,良久,吐出一语:“锦织,昨晚四爷走后,忽而忆起幼时在宫中作侍读时曾听闻过的云纹紫睛龙凤璧剑,此对璧剑被皇上赐与了……”之翎欲言又止,不忍继续。
心猛地一跳,锦织惊讶地看向之翎,但见他脸怜惜忍痛的凝视着自己。
脑中百念急转,一个念头跳出,伸手按住胸口,乱成一团,声音颤抖着:“在……在……”
她脸色煞白,几次欲开口,却发不出语,揪紧衣服的手指关节逐渐苍白,只能惶然脆弱的看着之翎,紧张得动都不敢动。之翎黑瞳露出忧色,艰难不忍的轻轻点头。
锦织倒吸一口气,猛地站起来,“嘭”的一声,椅子险些砸地。
“锦织……”之翎忙扶住锦织。锦织怔忪的转眸看向之翎,眼睛眨又眨,不经意,泪水一涌而出,噼里啪啦的往下砸。
她惨然一笑,喃喃道:“也好,也好……至少,我知道该如何回去了。”
之翎眉头紧锁,劝道:“锦织,你何苦呢?”
可锦织却未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任由眼泪如小蟹,狰狞爬满一脸,眼前茫茫一片空寂。
冷寂宅院,万籁俱寂。
空蒙飞烟,红尘如梦。
种种过往,不过苍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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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里,几场雪过,分外寒。
隆冬夜晚,雍王府。
大雪纷飞,高门前的锦灯上倒贴着隶体福字在风中摇晃,院内古柏苍,檐上池中,尽冰霜;墙角处,寒梅横斜,瓣飘零。
锦织隐在积满白雪的雪松后,挪挪脚,把脚从雪堆里抽出来,转眸看向胤禛的书房,映在窗牖的青焰,莹如云母。
隐隐的,锦织似乎能想象到室内明亮的光线轻轻落在胤禛挺秀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上,勾勒着他的脸廓。
不觉想起去年今日此刻,他正拥着她共执一笔书红笺,相视恬笑,心意通。
她从来都很喜欢他对她展露的笑容,温和柔美的眼波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她还被人所珍视着,整颗心被他捧在手心,温暖安定。叫她常常盯着他的脸走神。
原本以为已经到手的幸福,却在数日前,变成碎末泡影。
抬起头,看着无数雪花蹁跹而落,她轻轻呼吸着裹着细雪的空气,心,空空,遍体凉。
这样晚了,他怎么还不歇息?年前公务很忙么?
这些日子,她趁着夜色掩盖,在雍王府寻找龙凤剑,到处找遍,无果。如今,就只剩他的书房。
昨晚她就在外候多时,想着他忙完差事就该去找他的那些个粉黛佳人,在温柔乡里放松放松,自己也能肆无忌惮的横行雍亲王的书房。
可他却忙到三更才熄灯,直接在书房小歇。
锦织知道胤禛惯眠浅,贸然进去指定被他发现,因此,只能作罢。
今日,又是如此。她有些无奈的吸吸鼻子,好像有些感冒了。
算了,爱新觉罗?胤禛,为了去的回家大业,你就委屈下下。
锦织极缓慢的抬起冻木了的手,好半才从怀中掏出竹管,好在准备了迷|药,不用再傻傻的在冰雪地中等一夜了。
锦织小心翼翼,弓身低头,贼眉鼠眼,正走到院中四下张望,突然听见“嘎吱”门推开的声音,人顿时杵立在院中。
“余锦织,你这是干甚么?”胤禛的声音凛冽如冰,其中饱含着的疑窦、嫌恶、冷淡叫锦织不自觉抓衣角,早已冻僵的手心彻骨冰凉。
狂风呼啸,刮得脸如刀割,锦织就那样呆呆站立着,不可置信的看着胤禛,什么时候,他竟变得样厌恶她了?
绵绵大雪织成片飘兀的帘幕,他在这头,她立另边,彻底隔绝他们曾有的过往。
他的声音怎能那样冷酷?
头皮冻得发麻,脑子也像僵住,半晌,锦织苦笑,这下好了,面子里子,丢了个尽。
深深吸气,吐出,强作镇定的对胤禛扯出个难看的笑容,运功欲赶快逃离这叫人难堪的境地。
却不料,一把被胤禛拉住,锦织无力的抬眸凝向他,不解的欲挣脱他的束缚。
胤禛红着眼,一瞬不移的眈视着眼前个叫他又爱又恨的女子。风雪中,她越发瘦弱的瓜子脸,娇脆像被揉碎的花儿,又似薄冰一样易碎。
她竟这样不爱惜身子,昨夜,今晚,在冰雪地中站样久!她不是要和他决绝么?为何还要做出这种姿态?为何还要……
他那样心疼,恨不得一把将她禁锢在怀中,揉进骨里,好生呵护疼惜;或者,或者干脆亲手了结她,让自己彻底摆脱段情感的折磨,这样,就再也不必担心失去她,不用再饱尝嫉妒,不用再体味那噬骨彻心之痛,更不会再有能被别人乘虚要挟打击之处。
如今,他已明白,曾经的他们都过于自信,以为对方懂得自己的心,不必多加言语,可谁知,却是隔阂越来越深。
或许,他们应该倾心长谈一次。
可他又那样骄傲,不愿放下自己的尊严,话在舌尖轻转,出口,只剩如漆夜般的寒冷:“风雪夜,怎么不暖炉旁,与君煮梅,伴着你心心念念的之翎大哥?”
话音落,胤禛看见锦织身子一滞,唇微颤,直直的看着他,瞳仁移也不移,眸光那样空洞。原本,她的眸子出奇的灵秀清透,但此刻却是他从未见过的黯淡失神。
胤禛觉得自己的身子也开始僵硬,麻木着,带着惯有的讥诮语调,继续道:“怎却跑到我这雍王府,大雪连翩夜,鬼鬼祟祟,做些见不光的事儿?你当雍王府是你说来则来,想去就去之地?当真笑话,余锦织,你未免太放肆猖狂了吧!或者,是指着董鄂?瑞琪来救你?呵呵,难怪啊,难怪你一次次追逼我救董颚出狱,怕是对他早生情愫了吧?他才出牢狱多久,你就迫不及待要投入他怀中?”
他的声音似一阵又一阵的轰鸣,冲击着锦织的整个大脑,她紧紧地咬着牙关,胸膛上下起伏,艰难的抽着气。
空气好冷,怎么连呼吸都样困难?
她看见他的唇张张合合,却好像入不她的耳。只听见风声,雪声,梅绽开的声音,还有,胸中某处,裂开的声音。
她知道那是什么。
他怎么能这样伤她?对她说这些绝情的话,这样样冤枉她?他明知不是这样的!
余锦织,你看,你看他的表情,他那样的讨厌你。
他不爱你了。或者,从来都没有爱过。
你看,你什么也没有了。
连原本,他那层淡薄的爱,也从手心溜走。
又或者,一切都是假的。
原来,此生零落,早已不可再持。
一直支持着她的精神支柱一瞬间坍塌,人似堕入黑暗绝望的囹圄。
她想高傲的昂起下颌,洒脱对他露出毫不在意的笑容。告诉自己,你很勇敢,她告诉自己,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打倒自己。
再是苦痛,再是折磨,也要骄傲的笑着,保持着自己的自尊。
她一遍遍对自己说,锦织,你很棒,你什么都不怕,告诉他,你不在乎他。他什么都不算。
可扯扯嘴角,一眨眼,眼泪就大滴大滴的掉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喉间像是被什么塞住吐样,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身子涩涩发抖,看着眼前这位掠夺走她一切的男人,脑中似有一根弦“砰”的一断,她也不再能自控,攥紧拳头,猛地锤胤禛,失声吼道:“爱新觉罗胤禛,你个混蛋!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凭什么这么伤我!你凭什么玷污我对你的爱!我那样爱你,看见你遇险,宁可为你挡剑。未婚怀着不的孩子,哪怕别人再怎么白眼,我也甘之如饴,只因,只因他是你的孩子。父亲因你故去,我自欺欺人骗自己不能向你追究。我死心塌地跟着你,日日守着空房等着你!可你呢!你却只是抱着别的女人,你根本不爱我,你根本不爱我!你个混蛋……我恨你……”
锦织从所未有过的痛哭流涕,全身所有力量在一瞬间坍塌失去,人几欲倒下。
胤禛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浓,见她失力发软,忙一下将她带入怀中,由她在他怀中盈盈泪泣,却觉前所未有通体舒畅,积郁之气一扫而光。
最后,实在是盖不住笑意,他捧起的她脸,一个痛惜的吻落了下去,喃喃道:“傻人……你怎就看不清我的心呢……呀!”
当他的吻落下来,锦织才猛地反应过来,极度气恼的推他,哪里推的动?只能像小兽一样,狠狠咬他的唇。
胤禛吃痛,却未放开锦织,反将她拥得更紧,自嘲一笑:看来,这辈子真的栽在一个女人手中了。
“你放开我!”锦织想也不想,下狠劲踹胤禛。
胤禛紧紧拧着眉,忽略疼痛,用尽全力圈箍住锦织的身体,两颗剧烈跳动着的心似乎在此刻融合在一起。
“锦儿,我说过,你要的,我都会给你。”轻轻吸口气,胤禛虚眸看着雪花飘絮在空中悄然纷飞,将他俩重重包围,“今儿……我允诺你,从今尔后,再也不眷宠别的女子。信我,可好?”
胤禛怀中的锦织安静了下来,她埋在胤禛颈间,看见墙角,几枝红梅,在风雪中迎风怒放,幽香清绝,婉转飘浮。
他答应她了……可,他是亲王,还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他能做到弱水三千,取一瓢么?
情使智钝,她真的很想相信他。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么?他短短几句话,竟叫她感到温暖幸福一瞬间填满了整个心房,曾经的痛苦似已模糊。
他的怀抱那样温暖,让她觉得不再孤单。
“我不,我不信!”锦织噘嘴,大力推胤禛,转身飞跃,可弯弯上扬的唇线,却说明了她的好心情。
漆黑的民户小道,只有几个灯笼燃着微弱的火光,在风中摇曳。
一个小娃梦中憋醒,推推身边的母亲想叫她带他尿尿。
可他的娘亲半天不醒,忍不住,他想自己也有四岁了,自己能行,就摸黑爬下床想寻夜壶。
忽而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好奇心一起,他鼓起勇气,循声趴到窗边,小心翼翼推开一个缝,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往外望。
却是偏了头,不解的看着前方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喃喃自语:“他们在做什么呢?”
胤禛将锦织压在石墙前,抓住她不听话,挥打挣扎着的手,直接用亲吻锁住她的反抗,直到软绵绵的贴在他身上时,他才念念不舍的结束深吻,以免她呼吸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