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民国全作者:肉书屋
锦绣民国全第37部分阅读
她拭擦头发。
画楼在浴室的那半个钟头,自己像是被人抽空了全部力气,全身酥软,失了支撑。连抬手拧头发都觉得玉臂里像灌了铅。挪动很是费劲。
她恼怒白云归的荒唐,却没有力气跟他争夺,把毛巾给了他他拉过她的身子。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画楼就势闭了眼睛养神,任由他手指在自己青丝里穿梭游走。
“你这个小东西,这样矜贵,我又没怎样,你就累得脱了力!”白云归在她耳边低喃着逗她。
画楼心中恨得紧。却也听得出他的话是在。最好的法子,便是不搭理他。要是怒斥他,便中了他的下怀,回头不知他又要玩出什么花样,说出什么怪话!对于这些。白云归十分熟练,画楼却受不了。
她光听着就面红耳赤。对于这种亲密的情话,她依旧脸皮太薄。
她把头微微偏了,远离他的唇,继续假寐。
头发差不多干了,白云归轻轻摩挲着这青丝,任她躺在自己怀里,浑身软的似无骨,跟小猫咪一般。那掌心柔软凉滑的青丝,好似轻轻触碰了他的心,心尖阵阵酥麻。
手便不禁沿着她的衣领,向下探去。
精致锁骨小巧玲珑,十分有趣,他粗茧掌心便轻轻抚摸着,引来她一阵毫无预兆的颤栗。
感觉他贴在她腰际的下|体有炙热的隆起,且越来越硬,画楼心中暗叫不好,又被他手掌抚摸着,身子微酥。她挣扎着推他,起身要回床上睡觉,声音微冷:“督军,头发差不多干了,我先去睡。今日累坏了……”
“我都没有喊累,你就累坏了?”他大手将她纤柔腰肢揽了回来,那小巧娇软的身子便跌回了他的怀抱。他故意曲解着画楼的意思,轻轻含着她玉润耳垂,噬弄着她的耳廓,“你可一下都不愿意主动的,怎么就累坏了……”
画楼手脚无力,心路有种壮士就义的悲烈。两个多月的禁|欲让他精力过旺,欲|望强烈到无以复加。加上昨晚没有痛快释放身子的燥热,今晚的他似成年发|情|期的猛兽,定要将她吞噬入腹才肯罢休。
她忍耐着承受。
他明明肿胀得快要爆裂,却极有耐心撩拨她。舔弄着她的肌肤,搓揉着她花|径里的那颗珍珠,灼热的唇在她裸|露肩头轻轻啃噬着。
画楼只觉得累,便道:“督军,您能不能快点……”
快点进入主题,然后让她安安静静睡一觉,明日她还要早起,接母亲去小公馆呢。
他的手指却在她的花|径口摩挲了几下,见她并没有泛滥成灾,便依旧继续刚刚的前|戏,还在她耳边暧昧道:“别急,很快就给你,不会让你饥着。
画楼真的被这些滛|靡的话惹怒了,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他只是闷哼了一声,继续轻笑道:“小野猫,不给你便咬人么?”
画楼只差气昏过去。
最终,她唯有弃械投降,任由着他。他说什么话,她都咬唇听着,半句都不反驳。在他耐心的挑逗下,她很快又全身燥热起来,呼吸急促绵长。
被他抱回床时,身体被撑开,微微胀痛,却有股快意在四肢百骸扩散。
床幔摇曳,她玉|腿被他擒在腋下,身体承受着狂|野的欢爱,胸前雪浪翻滚,旖旎得令他血脉贲张。
一觉睡到天亮。
画楼醒来时,觉得精神饱满,居然没有前几次浑身酸痛的难受。好似经过细雨润泽的花蕊,脸颊肌肤更加红润娇艳她坐在梳妆台前绾发,身后男子依旧沉睡,面容敛了煞气,线条柔和时有种温柔的英俊。鬓角隐约有几根银丝,却添了沧桑的魅惑。
她对着镜子有刹那失神,不禁想着:他年轻时是什么样的?
对女人也有这样的耐性和宽容吗?
对生活也有这般深刻的自信和顿悟吗?
别了珍珠梳篦,青丝低低绾成月牙形;穿了件丁香色锦云葛稠苏绣缠枝花旗袍。银白色织金线杭稠长流苏披肩,坠了细长银制海棠花耳坠;粉白色漆皮高跟鞋镶嵌了透明水晶。
整个人清纯又妩媚。华彩流转,令人挪不开眼。
她揽镜自顾时,便从镜子里看到宽大床上,白云归斜肘着枕头,定定望着她。满眸的笑意。
画楼只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依旧是她尊重的督军,便转身婉约冲他笑:“督军醒了?等会儿我送我妈去小公馆,您可要去瞧瞧?都布置好了。”
然后把从家里挑选佣人的事情也告诉了他:“现在临时去雇。我不放心。管家说那些人在官邸做事都超过两年,秉性是忠诚老实的。官邸这边就重新雇些人,反正有管家调教监督……”
白云归听着便点头。坐起身来,并不穿衣起床,而是打开雪茄盒,点燃了烟。
“我上午又会,你跟亲家太太说。下次有空我再去看她。”他道。
画楼颔首,又笑道:“佣人的事情,原本打算昨晚就跟您说……”脸颊不禁泛红。
又想起在五国饭店遇到李潋之的事情。
见白云归唇角有丝戏谑的笑,怕他调侃她,便连忙把那件事说了。道:“我瞧着他那个样子,定是故意在等我。又是一套西洋做派。在国人看来就是轻浮些。要是跟他闹下去,惹了闲话不说,他没有探到我的底,只怕还有下次。所以我索性让他瞧个明白……”
白云归对她的睿智颇有赞赏,眸子粲然。
只是,她有功夫吗?
他微带疑问,画楼便轻描淡写道:“以前学过,后来都荒废了,只是些花拳绣腿,吓唬人罢了。他是没有想到我会功夫,所以愣在那里。他要是出手反击,我立马就会露出破绽。”
她说的很是坦然,却句句避开重点。
以前学过?
以前是多久之前?为何学?跟谁学?她只字不提。
白云归眸子静了一下,也就过去了,赞许她道:“你做得很好。他知道你是我的夫人,还敢抢易副官的东西,可见是在试探你。”
李潋之怀疑她什么?
白云归又看了她一眼。
画楼唇角微翘,笑道:“试探有了结果,只怕接下来要查我了。督军,您让红瑜的人跟着李潋之的方向。他查什么,红瑜的人跟着去查。大致的方向,一般都有一条主线,您再跟幕僚推敲一番,大概就能明白李潋之到底来俞州干嘛……”
丝毫不怕李潋之查出什么,让她暴露。
仅仅这份机智与胆量,白云归心中那轻微的疑惑全部散去,他也欣慰笑了:“这主意甚好。也许费些功夫,却不会走冤枉路。你这个小东西总是这般机敏!”
白云归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脸颊上落了吻,才起床。
吃了早饭,白云展去报社,慕容半岑去学校,白云灵又去张家,说大少奶奶约她打牌。
她走后,卢薇儿便拉画楼到客厅里坐,笑容别有深意:“大嫂,张家大少奶奶总是明着暗着试探我,问夫人从霖城回来没有,张大少奶奶和张太太想拜会你……”
画楼想起了白云灵,似乎跟张家走的很近,心中隐约有了几分明白,还是问了:“见我干嘛?”
卢薇儿闲闲靠了沙发,表情惬意:“不知道。可能跟灵儿有关。灵儿最近总是找借口单独出门,不肯带着我。有一次我和采妩去喝咖啡,看到她和一个时髦的公子哥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看到我们,她慌忙把头低下去。采妩厚道,不愿意让灵儿难堪,我们就没有过去打招呼。那个少爷啊,是张家二少。我想,张大少奶奶和张太太找你,跟这事有关吧。”
第一百五十八节婚事
船舶大亨张家?
从家庭背景看,是门当户对的。
可画楼对张家的人印象不深,依稀记得见过张家大少奶奶和张家某位小姐,没什么特色,面容想不起来,记忆中只剩一点淡淡轮廓。当时张大少奶奶请画楼去张家的春宴,想着和白府结亲。
那时李方景尚未出事,白云归想着把灵儿嫁给他,所以画楼打算去张家看看,只是想替白云展定个良媒。
后来便发生了李方景入狱之事,春宴没有去成。
然后又是一堆事。
和张家结亲的事情,便一直搁置。
不成想,白云灵和张家少爷谈起了朋友。
座钟滴滴答答敲着,已经九点了,画楼还要去五国饭店接苏氏去小公馆,便起身道:“下次张大少奶奶再问你,你就说我回来了,比较空闲。她若是没事,就来官邸坐坐。我先出去了,中午不回来吃饭……”
卢薇儿眸子里便有些期盼:“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
画楼微愣,她眸子里那种孤寂和落寞遮掩不住,好似心灵少了寄托,需要一点依靠。
那点漆眸子楚楚动人,望着画楼。
画楼心头戚戚然,想着等把母亲安排好,一定要跟卢薇儿谈谈。失恋的苦楚还积在她心里,平日里装作若无其事,某个瞬间露出的怯态却叫人心疼。
可是她不能带她去小公馆。
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些闲话。
她笑道:“督军交代我一些公事……”卢薇儿秋水明眸微黯,哦了一声,懒懒起身上楼。
时间不早了,画楼也顾不得她,便动身去了五国饭店。苏氏已经收拾妥当,戴着黑色面网的宽檐帽子。面网掀起,坐在床头发愣,焦急等着画楼。
画楼微带歉意说路上不太好走,耽误了功夫。
苏莹袖便笑道:“没事。妈也刚刚起来。”
在饭店大厅,又遇到了李潋之。
他冲画楼颔首。瞬间便打量着肚子微微隆起的苏莹袖,深邃眼眸里起了轻淡的涟漪。
画楼心头微顿。
到了小公馆,画楼陪在苏莹袖楼上楼下走了一圈,又在阳台上远眺四周环境和后院。闹中取静,环境清幽。很适合隐居或者养生,苏莹袖非常满意,跟画楼道:“你花了不少心思吧?”“没有。”画楼笑道,“房子是现成的。家具是直接去城里拉回来的,我就是帮着布置了下。”
苏莹袖很是感触,拉着画楼的手。声音里带着欣慰与喜悦:“人家说,头胎是女儿,有福气!可不是,我这还没有老呢,就开始享女儿的福了。”
说的画楼盈眸浮动。汩汩暖流沁入心房。
有一种幸福,不用你为我付出多少,只要你让我不再孤单……
画楼唇角微翘。
中午让易副官去城里的御珍园叫了席面,母女俩人坐席,吃了饭。算是庆祝乔迁之喜。
饭后,苏莹袖便有些犯困。画楼让女佣服侍她歇下。
她则转身去了偏厅,把王忠发找来,对他道:“家里的佣人你要看紧了!除了我和督军来,任何人借着任何幌子上门,都不要请进来,还要立马差人去报信给我。告诉他们,口风要紧,小公馆的事情半个字都不准泄露出去。倘若我听到丁点风声,就先拿了你,你们这五个谁都跑不了!”态度慎重,如临大敌,平常的温软不见,声音凌厉!
王忠发忙点头哈腰,说请夫人放心,他都记下了。
画楼又盘算着,罗副官不能总是留在这里。他是近卫营的,拿着军饷。他们当兵的,并不是只为了那点军饷。他可以做白云归的护院;做苏莹袖的,就屈才了。
时间久了,前途也就没了,只怕心生怨恨。
还是要雇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才好,要是真的有个什么事情,勉强能挡挡。
主意已定,预备等会儿去趟季公馆。
借着看望季凌龙是否康复,见见章子莫,顺便问下贝霞路七十八号的张公馆,也就是张恪家,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苏莹袖午睡醒来,画楼便要告辞。苏氏原本就是爱静的人,画楼说有事不能陪着她,她只是笑道:“你去忙,不用总是过来。从前妈一个人在家,十天半个月不出门也不觉得闷。”
画楼笑了笑。
苏莹袖又喊她:“画楼,你……你跟半岑说妈的事情没有?”神色有些不安。
是怕慕容半岑不能接受母亲有了身孕吧?
画楼说没有,她前日才回来,昨日又是帮着整理小公馆,今天吃了早饭便来了这里,根本没有空闲。还道:“今晚回去我便告诉他。正好后天是周末,我带了他来看妈。”
苏莹袖眉宇间有些凝重,轻声对画楼道:“画楼,你先试探他的意思。要是他觉得耻辱,就……就算了,只当妈真的不在了。”
是想过死的,也真的割腕死过。
可是被救回来后,就被慕容半承看守着,求死不能。如今,五个月大的孩子,把手搁在肚子上还能感觉到它微弱心跳,不经意见还能被它踢一下,已经是个与她心脉息息相连的生命。苏莹袖哪怕再不堪,都不忍心死去,不忍心这个孩子未出母体便夭折。
母亲的天性,便是可以为了自己的血骨亲儿忍受世间白眼与凌辱。
可慕容半岑也是她的孩子。
倘若那个孩子厌恶她,憎恨她,苏莹袖不知如何面对。
她的心情,画楼很是理解,拍着她的手背安慰她:“妈,说什么真当你不在了!我带了您到俞州来,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半岑!妈,半岑懂事极了,又孝顺。将来有个弟弟,咱们又多了个亲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妈。您要记得,慕容苏氏已经死了。您现在只是我和半岑的妈!”
苏莹袖心绪被触动,不免闪烁泪光。
画楼又说了几句,最终道:“暂时您别出门,想要什么给王管事说声,让他去买。他买不到的东西。让他悄悄去官邸告诉我。明日我吩咐副官给您这里送两个护院……”
苏莹袖只说听画楼的安排。
苏莹袖上楼,画楼出了客厅。
看到门口的罗副官,便道:“你还在这里一日,明日就可以回官邸。”
罗副官明显有些兴奋。恭敬道是。
他果然担心画楼从此把他安排在这个做个保镖。他是军人,他有建功立业的宏愿。倘若只想做个保镖,他就不用去当兵了。
画楼对他们的心思摸得很透
车子从小公馆出来。便直接去了季公馆。
季家的佣人忙迎了画楼进去,又让人去通知季凌龙。
季凌龙快步出来,一脸和煦的笑。虽然清瘦了些,人却精神不少,没有病中的老态。跟慕容画楼道:“夫人什么时候回的俞州?您要是再不回来,我真想派人去催……画楼忙问怎么回事。
季凌龙呵呵直笑,请画楼进去坐。
佣人奉了茶,他才一脸愉悦道:“我盘算着,给小六子和落夕订婚。等两年后小六子十八岁了,再正式结婚。我也就多了个儿子!小六子无父无母,一个舅舅还不愿意认他,叔伯倒是有些,也被他得罪光了,如今真是六亲不依。他要定亲,总不能一个亲人不请,就和我说,等您回来了,问问您愿不愿意赏脸……”
画楼听季凌龙话中之意,是想把章子莫当成儿子培养,又怕难以服众;养成义子,将来义弟也不能护落夕周全,最如意的法子就是让他做女婿。只是他还不满十八岁,比落夕小,不好现在成亲。
先定亲,一来是堵住手下人的嘴,二来也观察小六子的秉性,将来倘若不满意,想反悔的话,退亲总比离婚好听,对落夕伤害不大。
请白夫人做章子莫的家长,也算给章子莫助势。
这个季凌龙,算盘打得真精。画楼最初的想法,章子莫想要在海盐帮一步登天,娶了季落夕是条捷径,所以她提醒章子莫对季落夕上心。如今季凌龙也有这个念头,正好如了画楼的愿,她乐得见到。
做章子莫的家人,便更加加深和章子莫的情谊,对她也好。
她眉眼全是笑:“那我先恭喜龙头喜得佳婿,再恭喜落夕小姐觅得良人;自然也要替小六子感谢龙头的青睐,也要感谢落夕小姐下嫁。我来做他的家人,极好极好!”
一席话,不贬低章六,也不夸耀,不卑不亢,让季凌龙听着心情甚悦。
他很欣赏画楼为人处世的这份淡然。
章子莫似乎也学得几分,所以季凌龙特别看重他。
“定了日子没有?”画楼又问。
季凌龙说没有:“不能确定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就不好定。既然夫人同意,那我回头让人看日子,选个最好最吉利的。”说着,章子莫便从外面进来。
他穿着绸布长袍,风度儒雅。比起两个月前,黑了些,也壮实了些,越发玉树临风。
看到画楼,惊喜不已,问她什么时候回的俞州,怎么不通知他去接她。
画楼说前日才到,又把刚刚季凌龙问她的话说了一遍,笑道:“我觉得这是极好的姻缘,小六子,你可要真心对落夕小姐。定了哪日,一准告诉我!”
章子莫脸颊微红,应了是。
画楼又说有事找他帮忙,季凌龙便借故离开,把客厅让给他们。
季凌龙一走,章子莫立马低声道:“姐姐,你可回来了!我最近发现一些怪事,想通知督军,又进不去官邸,正着急呢。”
第四更可能又要到凌晨过后,大家明早起来看,别熬夜。熬夜伤身。(未完待续)
159节故人归一听又出事,画楼后背微凛,问什么怪事。
“一个月前,龙头叫我去德馨茶馆吃俸禄,我就隔三差五去逛逛。”章子莫沉声道,“姐姐您知道,帮会里面接头、换消息,总是在茶楼。这德馨茶楼是早些年大少爷暗中盘下,开在落夕小姐名下的,所以外人只知道这家茶楼老板是海盐帮的亲戚。大少爷又有野心做大事,任何帮派来接头活动,他都不拘,德馨茶馆成了俞州城里生意最好的,消息最广的。我刚刚去,掌柜就跟我说,最近来了两个陌生面孔,装得光鲜漂亮,其中一个少爷尤其出众,中等个子,条纹西服,带着顶帽子,把脸压得低低的,就连坐下也不摘帽,偶尔瞥见唇红齿白,跟娘们似的。另外个男人,好像是吴家的三少爷。两个人神神秘秘的,说的也是暗话。我当时没有太多兴趣,只是不想扫了掌柜的面子,就叫他留心这两个人。没过几天掌柜的禀报说,那男子给吴三少爷一个小皮箱,是半箱黄灿灿的金条。吴三少爷很是高兴,就说让兄弟放心,一定办妥,明日凌晨五点之前定有消息。结果,第二天的报纸上说,早上五点,城西的纺织工厂爆炸,死了好几百人。那纺织工厂是棉纱大亨刑家的,全部都是用的妇女和七八岁的孩子······”
画楼没有接话,脸色却越来越冰凉,眼眸寒光四溢。
“这件事·军法处没有查吗?”她声音冷冽低沉,雷霆怒气在堆积。
“查了,半个月后说是寻私仇,把布料耿家推了出来,就结案了。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跟那日吴三少爷有关…···”章子莫看了一眼画楼,声音虽有些不确定,却带着暗暗的坚持。
他很是敏锐·透过繁杂迷离的事情表面,击中本质。
这自然不是寻私仇!
这是恐怖袭扰!某个组织想要达到某种目的,会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制造恐怖事件是个开端。
这种法子,是到了两百年的二十二世纪,都在沿用。
特工的训练严酷复杂。
画楼自五岁开始·便学习情报、化装、游泳、驾驭、射击、擒拿、劈刺、格斗、爆破、暗杀、通讯、制造恐怖事件等各种特工技能,而这些,都是从最早期的特工课程里继承的,只是他们使用的武器更加先进·训练更加惨无人道。
恐怖事件往往不是独立,而是一连套的计谋。
画楼可以肯定,俞州来了一批训练有素的特务,他们想要到达某个目的…···
她脑海中顿时浮现了李潋之那油滑世故、暗含试探的脸。那张酷似李方景,眸子却更加深邃幽静的脸。
她锋利眸子望向章子莫。
章子莫没有犹豫,继续道:“出了事,我就让掌柜特别留意吴三少爷和那个容貌出众的小公子。真三少爷从此没有露面·可十天前,那个漂亮的小公子又来了,他这次带了另外两个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