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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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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总不能说举个例子来听听吧。

“成为本王的女人。”

“像你后院的那些女人一样?”吃饱等死,不错!

端木渊沉默了一会,点头。

“还有呢?”

“做本王的家臣。”

也是被养着的,只不过要奉献的是脑力,食客其实比家臣更贴切,毕竟不是为了生计谁能对别人家忠心不二,鞠躬尽瘁。

“还有吗?”

端木渊想了想,淡道:“像你姐姐一样,作为家臣的同时拥有名分,只有名分。”

白芍药吗?果然比其他女人有想法,作为家臣可以巩固自己在端木渊心中的地位,依附男人的同时也让其不能舍弃自己,名分是以后生活的保障,也是能永远站在同一个高度上的手段,两者相辅相成,却又互相牵制,说到底还是以男人为中心,用智慧俘获男人,还是用智慧向男人讨宠,分不清界限只能落个不伦不类。再用心良苦都只能是心机深重的大老婆,多可悲。

“王爷确定白芍药死了吗?”

“确定。”

“尸骨呢?”

“按她的遗愿,火化了。”

遗愿,自杀似乎成立。如果端木渊确定白芍药死了,那便没有什么意外了,尸骨火化,那么也不会出现借魂还尸的穿越事件。

“想好了吗?”端木渊别开脸,继续描摹纱帐上的那朵半开的荷花。

需要想吗?以我的情况只能选家臣吧,况且还是有限期任职。我想我明白端木渊的意思,他想对昨晚的事负责,但介于是我主动的情况和我们现在的雇佣关系,他给我选择的机会,三个选项恐怕已经是他的上限了吧。

“家臣吧,”我勾起唇角,说得随意,也的确随意。

端木渊什么都没说地站起,手掌挥开纱帐,缓步走向鹤羽留下的漆雕时候,干净的手指被红黑相间的华丽衬得白皙,越发的好看,盒盖启,不悔草的味道散入空气中,淡淡地酸涩。端木渊托起时候里的一碗汤药转身走回。玻璃碗,黑色的汤药。我始终注视着端木渊,轻缓的节奏,一举一动都是符合他身份和地位的高贵,他停在床前,端着药,别着视线,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是不悔草。”俊颜微侧:“你如果不想喝可以不喝。”

我姿势不变地依坐着,觉得可笑,却又没有那么可笑。我慢慢地想着刚刚吞下的药丸里有没有和不悔草相克的成分,似乎没有。手探出,手掌朝上,承接的姿势。

玻璃碗落在手上,相同温度的手指碰触,也只是一瞬。手臂带回,纱帐滑落,带着端木渊的影也微微颤动。汤药的温度透过玻璃碗穿到手心,正好入口。唇瓣微启,手腕倾斜,浓稠的黑色药汁滑进口腔,鼻间都是酸涩的气味,我微愣,为何叫不悔?

我一口一口喝得很慢,不算很酷。药喝了一般,端木渊转身离开,一瞬的动作美的像画。想起泓儿十岁生日第二天的凌晨,端木渊离开的时候也是这种姿态,以他惯有的节奏,不紧不慢,却也气势逼人。紫色消失在眼角,我端着玻璃碗继续,一口一口慢慢抿,直到将一碗药饮尽。渊王爷不缺女人,也不缺家臣,只是能人渊王殿下撤下心防,完全信任的少之又少。活动的范围不大,接触的人不多,但许多事情不用想也知道。王府里不可能没有景帝和端木泽的眼线,有些被默认地存在,有些则隐藏地很好。聪明人都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道理,无间道也告诉我们临时插进去的都是炮灰,内鬼都需要从小了培养,至少也要有个五年以上的潜伏期,才能混到不错的位置,但是巧合多了,被暴头的可能性也最大,毕竟谁都不是傻子。忘川弱水就从来不教人往上爬先保住命,再顺其自然,加上半真半假但绝对无从核实的背景资料,很难有人去注意那些存在的杀伤力,比如弱柳和扶风。

飞天回来,带回的还要莫子萱的消息,死了!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天下楼楼下夫人,她只看见落尘煊,却没看见这个身份背后隐藏的杀机,没有政治觉悟不是她的错,但是不知江湖险恶就是她找死,她以为他们能每时每刻地守着她吗,一刻的疏忽,就够她来回死好几次了,即使她这会儿不死明天也不知道人在哪里。意料之外的是,莫子萱的尸体被王府侍卫发现在渊王府内湖想通的外湖,是巧合还是有心人的刻意为之。

我枕着飞天的腿仰躺着,衣衫半开,露出布满吻痕的肩颈美发厅脸色阴郁地帮我上药,事实如她所见,我也不好教她一夜情的论调,明知道她心里有阴影,说什么都是痛的。

“所以端木渊让姐姐去给天下楼报丧?”

“是。”

拇指指腹摩挲指甲的边缘,飞天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端木渊但是不避讳惹火上身,一点都不怕退了些找上门来索命。不过,估计天下楼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叫板。

“她是怎么死的?”

“一剑封喉,手茎被挑断,双目也被人剜去了,全身上下都是伤痕。”敢设计她家主子,死有余辜,早看她不爽了。

“就这样?看来凶手和天下楼并非仇深似海嘛。”虽然视觉效果很冲击,但是最后一剑封喉,干净利落,还给她留了完全的尸首,什么想法。

“主子不怀疑凶手是渊王吗?”飞天将‘渊王’两个字说得愤恨,很有咬死他的冲动。

“渊王?不会是他,没动机。”莫子萱都不够他塞牙:“尸体是在王府外湖被发现的,他没有必要杀了人还给自己找嫌疑。”

我看着飞天眼里的疑惑,笑道:“如果姐姐身处高位,是否会花费时间和脑力去对方一个敌人的女人。”

“可他绑架过主子。”

“恐怕那段时间他闲得无聊。”

飞天白我一眼:“那主子觉得杀莫子萱的是何人?”

“人都死了,我没有义务帮她报仇,何必费神去猜杀她的人是谁?”落尘煊和莫子忧可不是供在那里给人看的。

飞天停了手上的动作,轻道:“莫子萱的死对莫堂主的打击很大,他把自己和莫子萱的尸体锁在无忧苑里,谁也不让进。”

“正常,莫子萱是莫子忧的信仰,现在信仰没了,他的世界也就崩落了。”

飞天怔怔地看着我,嘴张了下,终是什么都没说地继续为我上药。我想飞天或许是想玩,我的信仰是什么。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三长一短,飞天抬眸不悦地望向门口。

“去吧,是曲洛。”

飞天帮我拢好衣衫,扶我靠进床头安置好的软垫中,遂下床去迎接金家大少爷。飞天和二爷犯冲,连带着她哥也看不顺眼,不过,我感觉飞天现在看曲洛都是用赏的。

“哟,劳驾飞天姑娘来开门,真是折杀吴某我了。”绵软的音调,慵懒的语气,我几乎可以看到凤眼一挑,无限妖娆。

“吴公子请。”一听这调,也能想到飞天的眼神有多冷。

“哎呦,吴某哪里配得起请字啊,再过几日,说不定见面都得让人家行礼了。”

估计飞天直接将他当空气了,我丢对白眼过去,虽然距离有点远。

曲洛一身轻便的深蓝衣衫,长发随意搭在肩上,晶莹的水丝浮在墨色的发丝上,点点闪闪,仿若细碎的钻石,如仙如魅的容颜带着一丝疲惫,凤眼含笑,却远没有他话语中的轻松随意。掩去了一身荣华,光耀,曲洛有时看起来就像个少年,干净地脆弱。

“下雨了吗?”我抬手撩起他身前的一缕墨发,轻握,手心一片水渍。

“恩。”曲洛在我身边坐下,动作自然地挨着我:“我冷。”

我好笑地将身上的杯子拉起盖在他身上,曲洛又往我身边蹭了蹭,手臂环上我的腰,像从前一样。

飞天端着热茶走近,白一眼曲洛,恨恨道:“吴公子,主子身上有伤,你注意点。”

曲洛不做声地将头埋进我颈窝,清清凉凉的水滴沾在脸侧。我笑着对飞天摇摇头,飞天白曲洛一眼,端着茶退了出去。

“白。”

“嗯!”

“白。”

“我在。”下巴抵在曲洛的额角,轻轻施力。

“你抢了人家的渊渊。”曲洛抬头,无限幽怨。

“恭喜你可以荣升为攻。”

“你吃药没?”

“吃两顿了。”可不可以别那么白。

曲洛眼角一挑,窝了回去。

“我去找过孟莲了。”

我抬手轻抚曲洛的脊背:“嗯。”

“我能杀了他吗?”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淡道:“他不是离,虽然有和离一样的脸,但他不是离。”嗓音微哑。

“他说你一直存在于他的梦中,很多年一直都出现在他的梦中。”

梦吗?如此这般执着于梦境的男人,就为了一个梦而将满心爱意交托吗?有点心疼。这其中的牵扯谁又能说的清,或许孟莲是离的前世也说不定,穿越千年,寻一个人代替她唤我一声‘莲’。哎!糟糕,伤口又裂开了。

“白,他没我好看。”曲洛抬头看我,唇角挽一道海纳百川,江山如画。

“曲洛最好看。”

“白,你不会回去的,对不对?”腰间的手臂收紧,曲洛看着我,眼神异常认真。

回去吗?不想,不会。

“曲洛,在我曾经住过的世界,如果人死了,会将尸骨烧成灰烬。骨已成灰,我不会回去了。”

安心的叹息,曲洛垂首,肩上的担子似乎卸了一半。有她这句话就足够了,一切的辛苦都足够了。心暖地笑开,倾国倾城,只要她留下,他们便可以永远抓住她的手,他在她的左边,曲意在她右边,多好。不用担心她一时昏睡就是永远也不回来,不用恐惧那个叫离的男人的一句呼唤就将她带走。她说不会去,那就一定不会去。

82早去早回

谣言四起,天下楼和渊王府再次成为街头巷尾出现率最高的名词。同样是两个受世人瞩目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只不过之前那个女人是渊王的妃子白芍药,现在这个则是天下楼楼主的妻子莫子萱。可惜的是两个女人都是红颜薄命,两个男人都不接受任何采访。

一处茶馆人声鼎沸,谈论的自然是时下最热门的的话题。

“喂,听说了吗?”八卦专用开场白。

“什么,什么。”同桌的人附耳倾听,邻桌的人也满脸兴趣。

“天下楼楼主未过门的妻子2失踪的事。”

“那事早传遍了,你现在才拿来说。”一人鄙夷地送对白眼,周围的人也无趣地各忙个的。

“你知道什么,人找着了,就在昨天,可惜啊,红颜薄命,死啦。”谣言传播者扼腕地长叹一声,周围的人都恨不能将耳朵放在他身上。

“真的?假的?”一人惊呼,被谣言传播者一眼瞪了回去,那日遂低声道:“怎么死的。”

谣言传播者装腔作势地左右看着,压低头却不压低声音地开始散播:“这事我就跟哥几个说说,千万被传出去了,要认命的。”

同桌的几人立刻点头,大半个茶楼的人一听‘要人命’,都不禁竖起耳朵。

“听说啊,昨天是渊王府的人将那女子的尸体送去天下楼的,将那女子掳去的估计就是二级,恐怕还记恨着前任渊王妃和天下楼楼主的那段呢。”谣言传播者喝口茶继续道:“话说那女子死得可惨了,生前肯定遭遇了暴行,死了还被人挖去了,哎,可怜那女子才一十六岁啊。”

同桌一人愤慨地一拍桌子,怒道:“这京城天子脚下,好有没有王法了。”

一边的人赶忙拉住他,眼神警惕地乱瞟一圈:“你想死啊,渊王是出了名的残暴嗜杀,他能弄死天下楼楼主的妻子,就能弄死你。”

谣言传播者见状,继续添油加醋:“我叔叔的外甥的表兄弟的邻居家的姑娘救灾渊王府做伙房丫头,这事啊千真万确。”

“可我怎么听说,那女子的尸体是在城北的麒麟湖发现的。”茶客中的一名长相普通的儒生横插一脚,将众人的视线吸引。

谣言传播者愣了下,随即反应极快地几口:公子有所不知,城北的麒麟湖与渊王府的内湖相通,恐怕是那渊王为了撇清关系,才将那女子的尸体扔进湖里,然后再假意发现,送去天下楼。“

几人附和着点点头,连连称赞谣言传播者分析得很对。

儒生蹙眉道:”既然想要撇清关系,又为何要多此一举,不是明摆着告诉天下楼人是渊王府弄死的吗?“

另一桌的一个中年男子思考道:”的确是这样,这般作风不是嫌疑更大嘛。“

一江湖侠客般的男人先谣言传播者开口道:”落府的守卫何其严谨,既然那渊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一女子,为何不乘其不备一一剑刺死自己的敌人。“

大部分群众觉得很是那么回事地点头附和,偶有几声‘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兄台恐怕不知,这渊王与天下楼楼主曾为前渊王妃闹过一阵,怕是只是为了让天下楼楼主难看吧。”先前拍桌子的男人分析道,咋听感觉很对,但细想漏洞却很多。

中年所在的一桌突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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