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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第1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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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幽扬,凝固了空间,我凝视着妖孽沉睡的脸,好笑的感觉时光倒流。抬手沿着他脸部的轮廓慢慢抚摸,刻在心底的脸开始腐蚀,败落。

“落尘煊。”落尘煊,其实还没有了解我,就当我还你们俩的情,五年的爱,你的命他的决定也足够了。

握着金葫芦的手抖得厉害,呼吸也颤抖了心肺。那时候也不曾这般胆怯,手起刀落,比谁都豪迈地去割自己的手腕,那时候也不曾这般难受,也没觉得被他欠了多少。。想来,能睡着什么都不知道,真好。

缓慢的打开盖子,金红色的光束窜出,饿急地扑向猎物。金光恢弘笼罩住落尘煊的身体,金蚕蠕动着半透明的身体攀上妖孽眉心,上半身猛地扬起,转瞬回转涌入。

落尘煊眼眸轻颤,眼珠滚动了下,复又平静。金色的光雾蔓延至我的手心,温暖的像阳光。我细细的端看着首席的纹路,不自觉地微笑。

落尘煊,落尘煊。我们算到没有,却终究忘了计算时间,你爱了我五年,我却一日一日地忘记,相思成灰,意念残存。你的仇家太多,你不想把握卷入,你一同江湖,却依然觉得不能给我一个安全的家,你在等一个十二岁的女孩长大,却不想爱那个心已经苍老的不适合等待。是我欠你,我的缄默,毁了你的爱情。你的爱我都记得,可是他们就像阳光,我能记住阳光的暖,却王府将他们保存。

“嗯”妖孽的眉心紧皱得呓语,轻微的摇头,抵抗着身体里的厮杀。

阴毒如‘情殇’,取人性命,却没有太多哦痛苦,简单如‘花冢’,同样是取人性命,却要在死前受那万针扎心,冰寒彻骨之痛,差别待遇如此明显。

我俯身趴在落尘煊胸口,执起他一束发丝,无谓地把玩,无谓的哼唱那曲长相守。

长安月下,一壶清酒,一束桃花

心如烛光,渴望在幻想中点亮

一想起你

我已开始疯狂

长相守它是啊,面具下的明媚

明媚后隐藏的诗啊,无缘感悟

你像迎送花香的风啊,无辜而自由

我像闻到蜜香的蜂啊,爱上你

我想这是报应,报应我辜负了你的一腔热情。现在想要反悔都已经来不及,可惜,就算再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做。落,我从来都是无耻的人,明知道你爱我,却就是不给你回应。无论是白芍药还是莫子萱,似乎都比我爱的痴狂,因爱成很和至死不渝对比得我的爱不值一提。我知道我给不了更多,其实这对我们来说都是接脱。

“不”

笑弯眼角,唇凑近他耳边轻言:“乖,别抵抗。”

不安的挣扎减弱,落尘煊沉睡如初。

“落。”这样也好。

刺目的金光字落尘煊眉心射出,金蚕涌出,却不是滚圆金红,瘦小的失去灰白的颜色与一般蚕虫无疑。笼罩在落尘煊身上的金雾慢慢在消失。我静默地看着,恍惚觉得,或许白芍药留下这只金蚕就是为了救落尘煊。沐在金光中的灰白逐渐消融,看着也疼。直至最后的灰白也消失,金光染上泄洪凝成落尘煊眉心一道印记,蜿蜒的一道,金红妖邪。

月残,酒尽,花落,人散。

妖孽,你再让我靠一会儿,明天,明天你就好了。然后,在你走过的生命里,’白菡萏‘三个字将被抹去。我是不是该存着一丝侥幸,或许你最爱的女人不是我,还是我该庆幸,你曾经最爱的人是我。

悠长的呼吸,仿若叹息,我看一眼落尘煊的脸,起身离开。

扶风等在门外,受伤的右手裹着白色纱布,见我出来,溜圆的眼聚满了笑意。

“你叫扶风?”

扶风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叫扶风,姐姐也不叫弱柳,只是这名字用了两年,一时也换不过来,主子怎么叫都成。”

“想跟我走?”我自然的抬起右胳膊递向扶风,扶风会意的扶住,笑得欢畅。

“扶风跟弱柳本就是主子的人。”

扶风扶着我汇率无尘苑,飞天和弱柳将我们的行李全数收拾出来,看着零碎,却也不多。

湿漉的衣裳被换下,我捧着一杯热茶,窝在窗下的软塌里,姿势如常。扶风拉着弱柳在我面前跪下,一个兴奋,一个犹豫。

我将两人的神情收在眼里,抿一口热茶,暖了身体,勾了唇角。

“主子,请带我们姐妹二人落府。”扶风说得义气,带了丝江湖儿女的豪迈。

飞天站在一边,皱眉不语。

“或走或留,我决不强求,弱柳,机会只有一次。”

“姐姐!”

弱柳看了眼紧张扯着自己衣袖的扶风,转回的眼神多了些隐忍。

“白主子,弱柳想留下来。”

“好。”

我从浮雕双莲纹紫檀木盒取出一张万两银票交与飞天。

“姐姐,去找莫堂主,用这个换扶风的卖身契。”

飞天接过,疑惑的看了眼扶风,退了出去。扶风依旧扯着弱柳的衣袖,演了附上了水色,狠狠地忍着。

“扶风,去准备马车。”

弱柳低着头不说话,抬手扯落扶风拽着自己衣袖的手。发发发哽咽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我伸手将弱柳拉起坐在塌边。

“亲姐妹?”

弱柳笑得淡雅,摇摇头。

“舍得?”我垂眸吹散水面上的茶叶,不是姐妹却有胜似骨肉血缘的感情。

“她会习惯。”习惯没有我的日子。

“不用顾及忘川。”

“弱柳知道,忘川从未要求过我姐妹二人什么,这些都是弱柳自愿的。”

“跟着我也并非好事。”

弱柳反握住那只没有什么温度的手,一点以不担心扶风会在她身边受多大的委屈。她们都是自愿,,自五年前被大少爷从人贩子手中救出,她们就决定将未来交付。

“本就是无尘苑的丫鬟吧?”

“是。”

“好好照顾你们楼主。”

“姑娘不回来了吗?”弱柳怔愣,为何走的如此匆忙,飞天什么都不说地带着她将行李打包,扶风兴高采烈的告诉她可以跟主子离开,楼主还没醒,她就这样走了。

“弱柳。”

“是。”

“将无尘苑恢复成你们楼主住时的样子,以后,你也莫要多话。”

什么意思,弱柳不懂的蹙眉。

“照做。”我无力解释更多。

“是。”

飞天回来说找不到莫子忧,我点点头并不以为莫子忧是会玩自残的人,基本就上我带走个人,六一张万两银票,他不亏,至于那张卖身契也就是走个形式罢了。飞天说收拾书的时候发现少了本《三十六计》,我估摸着是被慕容傲那小王八蛋顺手牵羊了,就那家伙有前科。算,再默一本就是了。扶风准备好马车,守着无尘苑的暗鬼被我叫来做义务搬运工,我走得大张旗鼓,可惜时间是凌晨,送行的就弱柳一熟人。我站在落府大门口翻个白眼都觉得凄凉,性格太差,没办法。

扶风和弱柳依依惜别,飞天瞪着暗鬼不让跟,最后我递上从落尘煊生死摸来的令牌当鸡毛使。“莫堂主带落楼主吩咐,停止保护任务。”姐姐失宠了了,正式与你们的楼主夫人的位置划清界限,以后街上遇见了,麻烦请装作不认识,姐姐丢不起那人。

暗鬼接过落尘煊的令牌,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说多谢白主子照顾,我点头微笑其实压根就从来没分清谁是谁,都一样黑,谁分得清。飞天看着令牌嘴角抽抽,她家主子真会拿,那可是天下楼级别最高的令牌。

天气恶劣,却适合玩人间蒸发,通体黑色的马车和马匹在一天最黑暗的光景离开了落府,弱柳提着灯笼站在门口,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车轱辘翻滚的声音被呼啸的风雨掩盖,无边的夜色吞噬了车檐下悬挂的亮点。他想要留下来,想配在那个男人身边,及时她的身份是个丫鬟,即使他从不会对她微笑,及时他知道他爱的始终只有那云高风轻的女子。她想要带在他身边,即使只能看着他。

64那些人那些事

云开日出,天地在一场大雨中被洗涤得干净。石道上的泥泞被冲刷,没有留下车马行过的痕迹。叶绿花红,凝聚在其上的水珠折射着纯净的光辉,颠倒了荣华。空无一人的马车停在落府大门前,两匹拉车的黑色马匹疲惫驻立,朱红映衬着玄黑,尽是难言的凄楚。

落府大门内,小小的欢喜弥散在空气中,甜而不腻。几日来的压抑被冲刷褪色,丫鬟小厮将楼主苏醒的消息奔走相告,守卫的暗鬼们也长长地舒了口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紧绷的神经也有了稍许松懈。

水蓝翩跹,莫子萱眼角含泪却笑靥如花,在见到沉睡的容颜的苏醒微笑地看着自己时,震惊地呆立,不敢靠近,害怕这只是梦境。

莫子萱不敢置信得捂住小嘴,眼珠溢出,沾湿了蝶翼般的睫毛。昨日他们才告诉我,他被下了‘情殇’之蛊,学医多年她从未听过的名字,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她读懂了其中的意思,他无法苏醒,她才刚刚得到却要永远失去。

“尘煊,哥哥。”突如其来的惊喜,他醒了,像平日一样对自己微笑,唤自己“子萱”。他如妖如魅2的脸孔再次绽放独属他的气质,没见的一抹金红自然的似乎原本就存在,令他天怒人怨的外貌更加完美。

“子萱。”

莫子萱破涕为笑,扑进那具温暖的躯膛,将心爱的男子紧紧搂抱,他醒了,他不会离开她了。

落尘煊抬手轻轻啪嗒莫子萱微颤的脊背,记忆里,怀着的人是他唯一牵挂的女子。他走了很长的路回来,他知道他大难不死,所以对于能窝在手中的他会愈加珍惜。

慕容傲站在门边,脸色如常的看着相拥的两人,心里对莫子萱的那点疼痛终究消逝。从头到尾,他都是一厢情愿,他一早便知莫子萱爱的是落尘煊,想嫁的是落尘煊。只是落尘煊可以放下白菡萏吗?慕容傲深深地看了眼落尘煊怀里的佳人,为自己那段经年的暗恋划下句点,转身,沐入清晨清冽的空气中。心里惦记着那一抹白,慕容傲疾步向无尘苑走去,想看她,想知道她好不好。

无尘苑依旧安静,一夜大雨过后,连最后一丝幽香都捕捉不到。弱柳习惯性的打开软塌边的那扇窗,泡上一壶茶放在案几上,只是茶具换成了楼主惯用的那套,茶叶换成了楼主惯喝的毛尖。女儿家的颜色被换下,厢房内恢复了几个月前落尘煊还住着时的样子。弱柳环顾一周,心里无端的空落,她离开,没有在无尘苑留下任何属于她的东西,大屋清冷地不似住过人。

弱柳点上一茬熏香,是落楼主惯用的那种,被养刁的鼻子皱了皱,还是没有掐灭。

四年前,她一十六岁。她们的家乡遭了旱灾,土地龟裂,粮食旱死,颗粒无收。朝廷救灾的粮款迟迟没有发下,饿死渴死的人一日比一日多。她跟着父母携着幼弟逃荒,带着不多的积蓄南下,不在等待遥遥无期的救济。只是世事无常,偏偏有人乘乱作孽,途径一处城镇,银两用尽,她的父母被人哄骗将她卖给了当地一家妓院。她不是不怨,只是望着父母抱着弟弟离开的背影,无力的认了命。在那里,她认识了一十四岁的扶风,那个总是想要逃离的少女。

那是她们十几个女孩挤在一件黑暗的小屋,每日的口娘便是一人半碗馊了的细分,扶风计划过两次逃跑,都被捉了回来,跑得最远的一次她碰到了妓院的后门。被捉回的下场是看门人的暴打,那时或许是因为他倔强的眼神,才想去接近她,爱护她吧。

妓院做着人口买卖的勾当,待到人数够了,她们便被关在笼子里送往买家聚集的任人挑选。

她已经不相信神明的存在,然而那一夜,神明却在她面前降临。在卖家的皮鞭和买家的竞价中。

在少女们的低声抽泣无望尖叫的嘈杂中,那个神明一般的男子缓步而来。他的衣衫上镶嵌的珠宝光辉夺目,他俊逸的容貌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丽,他凤目含笑慈悲为怀。他的每一步都让这个脏污的地方蓬荜生辉,他只是笑,笑看着手持皮鞭的卖家被他的手下割断了喉咙。

还记得扶风问:“姐姐,那是神,对吗?”,她说‘是’。

或走或留,绝不强求。

她和扶风决定跟着神明般的男子走,及时他告诉她们她所在的忘川不过是一间青楼。可是谁能在历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后放弃去抓住这耀眼的光芒、

身后传来脚步声,弱柳拨弄了下香炉中的熏香,掩去眼中的思忆。

“她走了。”

莫子忧环顾四周,暗鬼已经将她离开的消息告知,他却希望依旧能看见那抹慵懒的身影斜卧软塌,捧一壶清茶,笑一日浮夸。

弱柳转身看一眼莫子忧,沏上一杯清茶,放在案几上。

莫子忧绕着厢房慢慢踱步,都变了。每一件事物都安静的告诉他一个事实,她走了,还是走了。望一眼自己的右手,慢慢的握紧成拳。

“姑娘带走了扶风,这是姑娘为扶风赎身的银票。”弱柳递上那张价值万两的东西,比起当初天下楼买下她们的价格不知翻了多少倍。

莫子忧微愣,接过银票。她去了渊王府,她已经求回了能就落尘煊性命的东西,为何还要为难子萱,子萱从未伤害过她,那日的事情谁也不想发生不是吗。无力的为自己找借口,却发现每一条都是死胡同。

慕容傲闯进,弱柳淡淡的瞥过一眼,又沏上一杯茶,放在一侧。

慕容傲眨眨眼,退了一步愣了下又跨了进来。房间里的陈设变了,变得不像是个姑娘家的房间。

“她呢?”

莫子忧在软塌上坐下,右侧是她一向坐着的位置,而他最多只能坐在她对面。

“慕容公子,白姑娘天明前就离开了。”

“离开?去哪?”

“请恕奴婢不知。”

慕容傲转而走向莫子忧,眼神凌厉:“她去哪了?”

莫子忧缓慢地抬眸看着慕容傲,随即自嘲一笑:“你觉得我会知道。”

“你们不是一直派了暗鬼跟着她吗?”

“你以为,她若想走还会让暗鬼跟着她吗?”他们的保护对他来说苍白的可以

的确,她那么聪明。慕容傲的视线移向窗外,哪里晨光烂漫,恍惚中时光塌陷,回到那日午后。她执一白子,眼神飘忽,姿态慵懒。记忆跳格,那夜月明花馨,他问她离开是否会好过一点,她回答他或许。深吸一口气。却没有记忆里属于她的香味。慕容傲在莫子忧对面坐下,视线始终拧着窗外某处,眼中确实虚空一片。

落尘煊牵着莫子萱的手跨入,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睡在无尘苑,更不明白为何莫子忧和慕容傲有如此闲情大清早聚在他房里喝茶。

莫子忧看着进来的两人,嘴角牵起一抹微笑。美容器瞥一眼二人相牵的手,没什么情绪。

弱柳行礼,紫霞靠边。

都在,落尘煊分明感觉气氛不对。

“落,她走了。”莫子忧说完垂下眼眸,没有去看落尘煊的表情。

弱柳转过身去沏茶,不待见莫子萱。

落尘煊蹙眉,不自觉的握紧莫子萱的手。

“谁走了?”

莫子忧苦笑,没察觉落尘煊语气的落差。

“菡萏走了”

莫子萱颤了下,贴近落尘煊,双手环上他的手臂。

“菡萏,是谁?”

‘咣当’弱柳手中的茶盏摔落,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莫子忧不信的看着落尘煊,无法在那双墨色眼瞳中找到一星点说谎的痕迹。莫子萱怔愣,慕容傲依旧望着窗外,落尘煊的话他听的分明,只是,与他何干。

心疼,却早已痛得不知痛,这也无非是一个习惯。

我独自一个人踏入霓裳羽衣的密道,闲散的在冗长的地道里漫步,青石铺就,悬挂碧波刘丽灯盏,幽冥如鬼路。走了约莫百米,眼前的石门自行打开,入目是溢出地下密室。

身体在跨入密室的一瞬间被拉入了一个怀抱,暖香拂面,柔软的唇瓣落在颈侧。我覆住缠在腰间的手,懒懒的靠近一个怀抱,笑弯眼角。

“白。”软音含笑,带有些许挑逗的意味。

我痴笑,轻蹭他的脖颈,感觉身后的人身体明显一僵,我笑的越加欢畅。

“你坏。”男人埋首我的颈间,嗔怪

“彼此彼此。”

“想我吗?”

“想。”都不带思考的。

“说的太快,肯定是骗我的。”

“知道就好。”我想你干嘛,又没糖吃。

“白。”男人手臂收紧,语调转为正经。

“恩。?”

“我想你。”

我转身缩进男人怀里,双臂环上他的腰身,语调哽咽:“曲洛,我也想你。”

65暮园

闹中取静的一处宅邸,名为‘暮园’。院墙高耸,其上爬满带刺蔷薇看似乖巧美好,却是这个暮园最坚固的外防,三套杀阵掩藏其中,生人勿进。园内三面造池,流殇曲水,偏值莲花,其中一亭,一台,一楼阁,却也是精雕细琢,内含蹊跷。两条通往园门的回廊将前院合抱。园中铺满南海银沙,碧玉假山点缀其中,循着玉石在银沙上描绘出圈圈涟漪。暮园中心建二层小白楼,木质结构,仿的是江南的清雅,却也带着属于长安的奢华。园内无旱桥,大桥,大山,多以草木花池为景,其中缀以以尺寸较小的水车竹罄。小啊白楼有一主楼两侧楼组成,山水雕刻处处可见。

霓裳羽衣华贵的银丝绣纱不要钱地挂满整个庭院,楼内的陈设更是令整个长安富庶心疼地捶胸顿足,然而暮园最重要的存在是其下的密道。

五月末了,暮园中的西域莲已然开放,由花心的紫延展到花瓣尖端的白,渐变的颜色是自然的造化。花池中的泱阁南北通透,檐下挂着四盏玉铃铛,叮叮咚咚和以水声。临水的阁台上放置着一方沉香木软塌,铺以纯白狐裘褥。

我没有骨头地靠在曲洛怀里,乌发松散,衣衫不整。曲洛修长白皙的手指捻着一朵西域莲,研究着插在我发髻哪里最美。

阁堂内。阳光照不进的暗色里。一青白衣衫的男子安逸地坐在一方太师椅内,架在扶手上的手臂细发如丝的冰晶银线缠绕,稍有动作,冰晶银线遍能割裂衣料,划破肌肤。我幽幽哀怨的情愫仿佛他负了我几辈子。男子面色苍白,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病态苍白,还算清秀的容貌与他大气的名字完全找不到平衡点,男子似乎并不介意缚住他双手的冰晶银线,唇角带一浅笑,默默的凝视我。

“他,就是阎王?”鬼域的王?让我哭吧。

曲洛正折腾我的头发,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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