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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恨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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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纭凄然一笑,向卫子夫叩首道,“既然如此,儿臣拜别母后,还请母后勿以儿臣为念。”

她顿了顿,还是道,“看在儿臣此去份上,还请母后答应儿臣一事。”

卫子夫心头一软,柔声问道,“什么事?”

刘纭再叩一首,道,“若是清儿以后有什么真心喜欢的人,还请母后成全她,不要再让她嫁给根本不喜欢的人了。”

卫子夫心头一震,竟自讷讷难言。然而刘纭并不需要她肯定的答复,起身出殿,再也没有回头。

“吩咐下去,”卫子夫默然良久,方扬声道,“让长平侯护送阳石公主往上林苑去。”

殿外,侍女低声应了。

刘纭走的极为缓慢,从椒房殷到最近的宫门,宫车不过需行柱香时间,纵是步行,亦不过两刻钟。而她走了两刻钟,却连一半路程都没有走到。

“皇姐。”身后传来呼唤声。刘纭讶然回头,看见刘清气喘着向她奔跑。

“皇姐,你和母后怎么了?为什么母后那么伤心,你的神情也这么怪?”这些日子,刘清自然也能察觉椒房殿异常地气氛,只是不能了解到底如何。今日卫子夫要见刘纭,连她和刘斐也被吓了严令,不许靠近。她见刘斐一直默默流泪,却问不出什么来,心下焦急,这才在刘纭离宫后,一路追了出来。

“没事。”刘纭心思已定,反而宁静,悠然道。

“那便好。”刘清便笑道,吐吐舌,“皇姐若是难过了,姐夫也是要伤心的。”见刘纭转瞬间脸色一僵,不由问道,“我说错了什么么?”

“没有啊。”刘纭浅浅一笑,心中却对夫婿泛起淡淡的歉疚。

自她嫁进董家门,夫婿畏她嫡公主身份,对她百般恭敬。自己与敬声表哥之事,夫婿若是知情,定是极羞辱的了。只怕此次,又要连累他。

在榻上昏睡了数日,一朝醒来,陈阿娇便觉的身子松软疲累。这一日,上林苑里天气晴朗,便遣了宫人置了靠椅于信合殿外。阳光晒在身上,有些暖,不多时就又昏昏欲睡了。刘彻看在眼里,心下忧虑。昨夜,御医们再次为阿娇会诊,言道虽然阿娇已经醒来,但小产素来是极伤身的,只怕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的身子,方能渐渐的好起来。

“对了,”在陷入沉睡前一刻,昨夜宫人的话语忽然掠过阿娇心上,立刻清醒,望向刘彻,道,“听说陛下下令拿下了我的师傅,那日阿娇虽未清醒,但想来师傅不过是关心徒弟罢了。还请陛下放了他吧。”

刘彻冷哼一声,心情渐渐转差,道,“他太放肆了。”萧方对阿娇极好,他之前亦不是没有疑心,只是敬重萧方的医术人品,亦有绝对的自信,阿娇不会脱离自己的掌握,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一目,许是被阿娇的昏睡给刺激到,萧方打破了他的自制,所说的话亦刺伤了帝王。

至死至终,他都是不可能放阿娇离开的。

“可是,”阿娇软软的道,“他是我师傅啊。若是没有师傅,如今的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刘彻沉默了片刻,终于道,“既如此,朕将他遣回长安就是。”

她满意一笑,复又睡去。

“陛下,”杨得意轻声禀道,“阳石公主与长平侯从京城来,求见。”

刘彻不由挑了挑眉。随即面上泛上淡淡的兴味。

“终于来了啊。”他喃喃道。随即面容一肃道,“传下去,朕在弗苏殿见他们。”

刘纭跟座低眉敛目的内侍身后,来到弗苏殿。殿内铺着猩红的地毯,装饰华丽,她地心却渐渐地有些冷。

“儿臣纭,参见父皇。”她低首拜道。

似乎过了一会儿。殿上,才传来刘彻淡淡的声音,“起吧。”

“长平侯所为何来?”

殿下。卫青俯身道,“臣一路护送阳石公主前来。向陛下认罪。”

刘彻并没有讶异神情,只是颔首道,“既然送到了,长平候便先退下吧。”

“陛下,”卫青拱手道,“逆臣公孙敬声,罪在不赦,但毕竟是微臣子侄。恳请陛下恩难臣前往探视。”

“也好。”是刘彻淡淡的声音。

“阳石,你欲认什么罪?”

刘纭的背渐渐紧绷。自小,她便对自己的这个父皇畏惧敬爱。如今,空荡荡的殿堂,只剩下地与父皇两个人,却非为了父女天伦。父皇,可会怜惜她这个女儿半点?

她听见自己清冷的声音,“儿臣欲求见陈娘娘。亲自向她赔罪。”

刘彻淡淡一笑,道,“阿娇身子虚,你还是不要惊扰她了。”

妃地心缓缓沉下去,果然,父皇那么宠那个女人啊。

然而事已至此,再也无半点退路。她横心闭眼道,“儿臣亲来向父皇领罪,当日,指使公孙敬声加害悦宁公主的,不是据皇弟,是儿臣。”

过了好一会儿,刘彻方缓缓笑了,“朕凭什么信你?”

“父皇,”刘纭大急,“若不是儿臣做的,儿臣怎么可能会认……”她忽然止声,在些人眼中,为了救卫家唯一地皇子,还有什么是卫家做不出来的呢。

“可是,父皇,”刘纭落泪道,“你应该知道,据皇弟地性子,他那么温和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刘彻的语气幽微,“纭儿不也是一向柔婉么?”

她便觉得所有骨子里的勇气,都像潮水般褪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心寒,心寒为什么父子之间,相疑到这种地步。

“来人,”刘彻吩咐道,“将阳石公主带下,择日带回长安,与皇次子一同帘讯。”

“父皇,”刘纭忽然抢着站起来,喝道,“退下。”那一瞬间,她身上大汉公主的气势,让奉命带人的侍卫都退了一步。

“儿臣愿以血为证,儿臣说的都是实话。”她这样说着,凄然的看了帝王一眼,回身向殿上的柱子撞去。

鲜血点点地浊出,落在衣裳上,瞬间融成一幅极美的图。那一杀那,她支撑着睁开眼睛,终于看见,那个一贯淡然冷酷的帝王,脸上微微变了神情。

“陛下,”侍卫上来看过后,道,“阳石公主力气并不大,虽然撞伤,并不致命。”

刘彻点点首,微微叹了口气,道,“带她去明辉殿休息吧。”

信合殿前,一树杏花开的正艳,打着旋儿,落了几片,落在阿娇面上,渐渐醒转,听得身边宫人轻轻道,“那血溅的阳石公主一身都是的……”

“说回来,真的是阳石公主加害地悦宁公主么?”

“说不定哦。若不是真的,阳石公主怎肯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她心中思忖,问道,“请了御医去看没有?”

绿衣一怔,轻轻走过来,道,“娘娘醒了啊?”

几个侍女亦行下宫礼,“参见陛下。”

顺手在弗苏殿刘彻从廊上走下,寒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在娘娘面前胡说。”

一干侍婢吓的面无人色,连忙跪地拜道,“陛下恕罪,再也不敢了。”阿娇微微皱眉,终于道,“她们并不知我醒了。”

刘彻望着她,淡淡微笑。“娇娇心倒善。”陈阿娇知他并不知仅指这些侍婢。正色道,“陛下错了,我并不是善良的人。只是我是大夫,人若有病,大夫就是要治的。可是,若那人犯了罪,依旧要接受惩罚的。这原是两回事。”

“毕竟。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而,若以德报怨。又拿什么来报德呢?”她望着他,慢慢道。

“哦。娇娇地意见倒新鲜。”刘彻微笑着搀起她,扶她进殿,

“那么,若阳石真是真凶,娇娇希望她得到什么样地惩罚?”

“这应该问陛下才对。”她淡淡道,“陛下是早早的父亲,也是阳石公主的父亲。更是……”她并没有说下去,停了一下,方道。“阿娇和早早,都在等陛下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若是那答复无法让人满意呢?刘彻很想问一句。却有些望而却步,苏醒后,阿娇似乎要比从前温顺一些,他也渐渐觉得,偶尔能窥见她的一点真心。但若坏了这一分温情,彼此是否又将回到从前。他并无把握。

阿娇,早已不是从前的阿娇了。

而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还能蹉跎多少岁月呢?

阿娇是不惮于蹉跎岁月的,而他,却渐渐怕了。

依旧是阴暗地上林苑牢狱。

因为奉了上命,廷尉府并未过多的为难卫青。卫青踏下通往大牢的阶梯,来到公孙敬声地牢前,轻轻唤道,“敬声。”

公孙敬声身子一瑟,抬起头来,看见卫青,眼神掠过狂喜,“舅舅,舅舅,”他唤道,扑到铁栅前,“你是不是来救我出去的?”

他在卫青地沉默中渐渐沮丧,终于惨然,“看来,我这次真的必死了。”

“你别这样,”卫青心下亦郁郁,道,“你细想想,可有一星半点儿脱罪的可能?”

“我并没有料到,事情会到如此地步的?”公孙敬声喃喃道,“我最多只是想让那个小丫头从马上跌下来,摔上一交。我怎么会知道,陈娘娘那时是有身孕的。那匹马忽然发疯,我明明置的是平针啊。”

卫青挑眉道,“那个叫长语的下人奉你命置针后,还有人进过库房么?”

“对了,”公孙敬声精神一震,“陈熙也遣人去过库房。陈熙,就是堂邑侯的庶子。他还来过牢狱看我,说我紧咬皇二子,是自寻死路。舅舅,”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卫青,“据表弟恨我么?”

“所以你又翻供了。”卫青不由气苦,骂道,“糊涂。犯下此事,糊涂第一次;牵扯皇二子,糊涂第二次;最后翻供,更是糊涂。陛下向来多疑,你如此反复,反而将皇二子送上更不堪地境地。”

“按说,陈家的一个仆役,不敢瞒着主子行此事的。”卫青暗暗思忖,可是,总要找找看才好。他心里渐渐觉得,这次陈家操盘此事之人,精明异常,仿佛一张大网,将卫家罩住,冷眼看着,慢慢挣扎,最后覆亡。

“敬声,”他轻声道,“你不必维护阳石了。她已经亲自前来,向陛下认罪。”

公孙敬声一怔,最终垂然,道,“陛下念着父女之情,总会饶过她性命吧。”

玲珑阁上,刘陌与陈熙对弈,刘陌扣下一子,忽然道,“那公孙敬声与刘纭,到底是何关系呢?”

棋盘上黑白分明,白子占据边角,灵活多变,困住黑子。然而黑子灵气逼人,首尾相接,眼见再添几子,便能成一条巨龙,破空而去。

陈熙一怔,亦下子堵截,道,“相比眼前大局,这不过是小节而已。我观殿下棋路,纵横捭阖,并不是纠结于小节的人啊。”

刘陌微微一笑,捡起一子,沉吟道,“我就是要无数小节纠结在一起,最终,逼得卫家,无回天之力。”

一子落下,如画龙点睛。棋势便渐渐明朗。

然而寻找堂邑候府的那个小厮,一直不得要领,长平侯卫青心中隐隐有着不祥之感,匆匆赶回长安,连往明辉殿辞别养伤的阳石公主都没有。

终于阻止了卫皇后孤注一掷的疯狂,然而,到最后,方才发现,他们一步一步,俱在对手算计。

长安城未央宫

廷尉府由张汤负责,便似一个铁桶般,让卫家探不得一丝消息去。

卫子夫忧心因于廷尉的儿子,挥之不去的恐惧啃啮着她多虑的心,渐渐的便看着镜中的佳人憔悴了。

“娘娘,”采薇喊了一声,落下泪来。

“怎么了?”卫子夫不经意的问。看着采薇含着哀伤和怜悯的神情,渐渐心思转坏,寒声道,“有什么就说什么,若敢藏藏掖掖的,本宫饶不了你。”

采薇无奈,将置于身后的木篦递出。

篦齿之上,缠着一根白发,那么长,那么柔,那么细,从头到尾白得通透。

她愣愣的看着,很久,方撕心裂肺的笑出来。

建元二年,年少的陛下初见卫子夫,放下她的发簪,赞道,“美哉秀髻。”

曾几何时,那头吸引君王的眼光留连的青丝啊,渐渐染上了雪的颜色。君王,还会回头看她么?

“娘娘,”采薇大声唤道,“你不要笑了。”声音里,有着不忍。

卫子夫定定的望着她,语气幽微,“你说,陈阿娇是不是也有白发了?”

那个女人。比她还长上数岁呢。

“这。”采薇犹豫了一会,方道,“也许吧。”

印象中,陈娘娘一直笑容淡淡,时光,在她身上,仿佛亦只比别人走的慢些。

“算了。”卫子夫渐渐心灰意冷,“到如今,本宫只求。据儿平安,青弟平安。阳石,”她迟疑了一会,慢慢道,“也要平安。”

而据儿,你到底如何呢?

皇二子刘据在廷尉府中,虽然不曾受到刑训,张汤亦不曾特意慢待,但廷尉府到底不此椒房殿和博望轩,过的落魄些。然而他心性平和。倒颇有些宠辱不惊地样子,让狱卒啧啧称奇。

这一日,狱卒换班,新来地狱卒巡房,趁着同伴不注意,将一团纸卷掷入牢中,不着痕迹。刘据一愣。偷眼打量,然而他依然和同伴勾肩搭背,言笑晏晏了。

展开纸卷,其中塞着一块炭笔。上书:吾乃昔卫将军军中士,感将军恩德,愿为据殿下传话。

刘据犹豫了一会,敌不过对母亲的想念忧心,飞快的写道,安好,勿念。

过了半日,狱中烛火不知被何处来的风吹熄了,狱卒骂骂咧咧的重点了。不一会儿,便又到了交班时辰。他出了狱门,直务司农府而来,将刘据子书交给桑弘羊,——言了。

桑弘羊含笑喟叹,“这个刘据,倒也算是个人才,耐的住寂寞。只可惜……”他意味深长的说道,眼一转,吩咐道,“下去领赏吧。”

那狱卒欢喜地下去后,怡姜从帘后转出,脸上带着淡淡的忧虑,“阿桑,你这样做,是否稍嫌阴狠?”

“咦,”桑弘羊含笑望她,“我可不知道,你是这么心狠的人呢。”

怡姜亦想起峥嵘地少女时代,微微一笑,“若是昔日,我自然不会皱一下眉。只是,”她顿了一顿,轻轻低下头来,伸手抚住微微隆起的腹,“怕短了天和,伤了他。”

桑弘羊静默片刻,扬眉笑道,“好吧,看在孩子份上,我就不再动其他脑筋,单看卫子夫这次,是否挺地过这关吧。”

他负手看向未央宫方向,那个端坐其中的女子,曾经的聪敏知进退,被华丽的未央宫锁了这些年,磨损了多少?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正如她的名字,一切都为子为夫。在谨慎的卫青不在她身边之际,用她最在意的儿子来对付她,应该能奏效吧。

“况且,”他冷冷笑道,“天若要报应,就冲着我来吧。总找着那些没出世的孩子,算什么呢?”

元鼎元年三月一天的深夜里,卫皇后在寝殿被贴身女官唤醒,匆匆出了寝殿,问道殿下跪着地内侍,“你说你有皇次子的消息,是真的么?”

那内侍便磕了一个头,道,“奴婢同乡是廷尉府的狱卒,昔日在卫将军帐下,感念将军恩德,冒死传出的据殿下的消息,请奴婢递给娘娘。”言毕递出纸卷,举过头顶。

“娘娘,”采青在卫子夫耳边轻轻道,“此人曾受卫家恩,可信。”

卫子夫便点点头,示意采青递过纸卷,展开看,确是刘据手迹,只潦草的四个字,安好,勿念。笔力断续,拖沓。心中不免一恸。

“奴婢听那同乡说,”内侍泪落道,“那张汤仗着陛下宠幸,一心投靠陈家,虽没有明着刑讯皇二子,暗地里地刁难,克扣,不知有多少,死瞒了不给娘娘知道。皇二子写这个手书的时候,口中道,不欲母后担忧,却忍不住落下泪来。”

那纸卷被握的久了,早揉成一团,上有一二斑点,细看来,果然是泪渍。卫子夫握紧了手,将牙咬住,怒道,“竖子乃敢。”遽的回身进殿,背影里透出一点决绝来。

“娘娘,”采青心惊胆战,连忙挥退了内侍,跟进来,轻声问道,“娘娘打算如何?”

“采青,”卫子夫抬起头来,慢慢吩咐道,“明天清晨,便宣驸马李楷进宫,来看看他的妻女吧。”

那一刹那,采青仿佛在这个一向温婉的皇后面上,觑出一点森森的鬼气来。然而眨了眨眼。卫皇后便渐渐又抿起了温婉地笑容。

“可是。娘娘。”采青忙道,“陛下就要回来了。阳即石公主不也去认罪了么?陛下会回来放了据殿下地。”

“没用的。”卫子夫摇头,慢慢道,“阳石血谏,陛下都没有放据儿的旨意,足见,他是真的不要卫家了。”

第二日。卫长公主驸马,臣相李蔡幼子李楷进宫探视妻子,以及刚刚出世的女儿。

“臣李楷。参见母后。”他抱着新生的女儿,向卫子夫请安。

不知不觉间。身边的宫人尽皆退下。卫子夫望着李楷怀中地女婴片刻,方移目感伤道,“若是这孩子的弟弟还活着,该有多好。”

“什么?”李楷的笑容渐渐散了,惊疑问道,“母后说什么?”

“那一日,”卫子夫慢慢道,“卫长生地其实是龙风胎,只是那个男婴刚落地就死了。”

“可是。”李楷面上血色渐失,口吃道,“宫里给臣的漕息。”

“那不过是本宫不想让卫长伤心,瞒了下来罢了。”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那毕竟是李楷骨血相连地儿子,是他的第一个嫡子。李楷牙齿咬的咯咯响,渐渐红了眼眶。

“若不是陈阿娇的消息传来。卫长惊了胎气,何至于如此?”卫子天慢慢道。

李楷慢慢的抬起头来,迟疑问道,“母后的意思是?”

“昔日文帝在位,馆陶公主小心翼翼。到了景皇帝即位,便渐渐飞扬跋扈起来。”卫子夫笑的诡谲,“你可知道?”

“娘娘的意思是?”李楷失声惊呼,“这怎么可以?”

“卫家兴衰如何,已经与李相绑在一起了。”卫子夫微微一笑,“陛下不会听什么你父亲并不知情的话地。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胜算。陛下如今在上林苑,耽于女色。在文,你父亲是丞相,手握朝纲。在武?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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