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妻作者:肉书屋
佳妻第9部分阅读
儿顾得上听他说话,趁他挪动身体,再次剧烈的挣扎,偷眼看到旁边柜子上有个花瓶,伸脚就踹过去。
那人像是背后有眼似的,一手按住舒玉,另一只手在背后一捞,将柜子扶稳,花瓶则是顺着落势倒提在手里,轻轻放在地上。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丝滞留都没有,饶是黑暗之中,也看的舒玉目瞪口呆。
晃神的功夫,舒玉眨了眨眼,慢慢反应过来刚才他说的话,吃惊的看着那人,嘴里想说话,却还是被堵着,发现自己甚至还贴在对方怀里,更加恼羞成怒,伸脚踹他胫骨,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挣扎了。
秦鉴之知道舒玉已经认出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手。
舒玉一口咬在秦鉴之的手上,力道大的几乎要咬下一块肉来,疼得秦鉴之直吸气,也不敢叫,只得倒抽着冷气,努力想收回自己的手。
直到嘴里尝出血腥味,舒玉才松开了牙齿,喘息的看着秦鉴之。
“知道是我你还咬。”秦鉴之懊恼的看着舒玉,小声道。
“你在干什么?”舒玉几乎是气急败坏,伸手用力推开还趴在自己身上的秦鉴之,恨不得再加一脚踹过去,想了想,还是恨恨地收回了脚,蜷在躺椅上,警惕的看着秦鉴之。
“你要叫。”秦鉴之无辜的看着舒玉,神情淡定,目光坦然。
“那你就扑过来?”舒玉被气的浑身发抖,伸手抓了身边的垫子扔过去。
秦鉴之眼疾手快,接过垫子,转手塞回躺椅上,低声道:“刚才外面有人。”
舒玉原本手上还抓了另一只垫子,听秦鉴之这么一说,顿时吓了一跳,手上顿了一下,垫子立刻被秦鉴之抢了过去,重新塞回身后。
“你别过来。”舒玉警告的瞪了秦鉴之一眼,想了想,又道,“瞎说,我来的时候分明没有人。”
秦鉴之见舒玉如此戒备,不由得苦笑,放开双手,一步一步的退开,站定在躺椅的另一边,靠近小几站定。
“我自幼习武,听得清楚。”秦鉴之说话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却很坚定。
舒玉愣了一下,低头细细思索起来,这个时间,家里怎么会有人在书房附近游荡?这么一想,脸上不由得凝重起来。
“是个喝多了酒的。”秦鉴之看舒玉明显想歪了,连忙小声解释道,“听着步履不大稳,颠来倒去的。”
“喝多了酒?”舒玉皱起了眉头,“这个时辰?”
她不相信在许氏的管束之下,还能有哪个丫头婆子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喝酒,更何况这里原本就是下人们的禁地。
“大概是舒彦。”秦鉴之摸了摸后脑勺,有点心虚地道,“之前他回来一直怕得要命,不敢睡觉,也不敢离了人,烦得要命,我跟舒宁说,干脆给他喝点酒,估计就能躺下了。”
“你们怎么能出这种馊主意?”舒玉不满的看了秦鉴之一眼,追问,“然后呢?”
“然后……”秦鉴之顿了一下,更加心虚,“谁知道他酒量那么差,喝了一杯就倒了。”
“倒了?”舒玉挑起一边的眉毛,斜睨着秦鉴之,“还能过来?”
“倒了之后,”秦鉴之望着天花板,讷讷地道,“我和舒宁又喝了几杯,谁知道舒彦他又醒来了,还来精神了,非拉着我们再喝,还拽着舒宁去了你家厨房,偷了你家老爷一坛酒回来,说是要继续喝,我不耐烦听他在那儿鬼哭狼嚎的吟诗,索性摸了一小壶酒,就来书房躲清静。”
他这么说着,居然从身边摸出一个小酒囊,拉开塞子,喝了一口,又凑到旁边的小几上,捻起一枚干果,咔吧咔吧的嚼了起来。
舒玉看着秦鉴之这么吊儿郎当,恨得差点咬碎了自己的牙齿,揉了揉发麻的膝盖,坐起身来,看着秦鉴之的背影。
“等等,”舒玉突然想起来,猛地惊醒,“你刚才说,舒彦去酒窖偷了酒?”
“是啊,我看着他们过去厨房,然后偷着进了酒窖摸出来的。”秦鉴之点了点头,回头朝着舒玉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偷了哪一坛?是那个青花瓷坛子吗?”舒玉紧张起来,要是偷的是文老爷那个命根儿,估计明天有人就要倒霉了,文老爷一直都没舍得喝过那一坛,说是得有天大的喜事才能开封。
“我怎么知道贵府有多少好酒。”秦鉴之学着舒玉的样子,斜睨着她,又饮了一口,咂舌赞道,“果然是好酒,尝着怎么也得有二十个年头。”
二十年……
如果秦鉴之没有说谎,他真能尝出来年份,那就是了。
文府虽然还算宽裕,二十年以上的酒,大概也就只有那一坛了。
舒玉心里咯噔一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愿明天文老爷起来,能看在舒彦这次受了大罪的份儿上,饶了他这一遭。
第四十五章醉酒
第四十五章醉酒
秦鉴之歪坐在地上,一手拎着酒囊,一手捻着舒玉带来的糕点,吃得津津有味。
舒玉在旁边却看得目瞪口呆,她分明记得这是一个看起来沉稳又有点阴沉的少年,胸有谋略,并且心思深沉,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开朗大方,甚至还跟自己那么不客气?
秦鉴之感觉出舒玉的目光,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扭过头去继续专注的盯着食物,腮帮子吃的一鼓一鼓的,终于让他显出几分少年的稚嫩和可爱。
舒玉的目光顺着秦鉴之的手臂,溜到他手上抓的酒囊,顿时明白了几分,不由得傻了眼。
虽然刚才还在嘲笑舒彦喝多了撒酒疯,敢情这位也是喝多了,不然也不可能是刚才那副模样,还说了那样的话,更不要提,席地坐在小几旁,吃着她带来的食物。
“你喝多了。”舒玉走过去,轻轻抽出秦鉴之手中的酒囊,重新塞好了,放在一边,认真的道。
东方的天际已经微微发白,靠得这么近,舒玉也能看到秦鉴之脸上微微的红晕,果然是喝多了
只是自己这么和他说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懂。舒玉看了一眼已经不是繁星满天的窗外,心里不由得有点着急。
秦鉴之呆愣楞的看着舒玉,眨了眨眼,居然伸出手掌,摸在舒玉脸上,还轻轻捏了一把。
舒玉没防备,被摸了一把,顿时又羞又恼,连着后退两步,瞪着秦鉴之。
秦鉴之却像是毫无反应,食指和拇指搓了搓,似乎在回味刚才的手感,低声道:“是真的。”
“不然呢?”舒玉恨不得扑过去咬他一口,又生生忍住,一口老血咽了回去。
“我认识其他人,却不认识你。”秦鉴之的目光里带着迷茫,想伸手去再摸舒玉,却被她一巴掌打开,他不以为意,继续喃喃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应该是什么样?”舒玉的心狂跳起来,双手抓紧了裙角,努力抑制浑身发颤的趋势。
“应该是……”秦鉴之歪着头想了想,低声道,“像太太一样。”
“太太什么样?”舒玉放轻了声音,诱哄着秦鉴之道。
“守礼,自持,高傲,冷冰冰。”秦鉴之苦笑着摇摇头,像是想甩掉脑海里的东西,“我大概是做梦了。”
“你梦见什么了?”舒玉觉得后脊上的冷汗冒了出来,汗毛倒竖,整个人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
“梦见……”秦鉴之缓缓闭上眼,低低地道,“无休无止的战争,修罗场。”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舒玉皱起眉头,难道是她想错了?
“文家老爷虽然精明,却也逃不了这一场。”秦鉴之唇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更像是在哭,“十年的动荡,没有灭门已经是万幸。”
“你到底梦见了什么?”舒玉听得胆战心惊,忍不住凑近了一步。
秦鉴之闻到了舒玉身上的气息,缓缓舒展了眉头,抬头看着舒玉凝重的小脸,轻轻笑了:“还早,还有几年好时光。大概你年轻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他看着舒玉柔和的面孔,又摇了摇头,“不对,你不是文舒玉,骗不了我。”
“那我是谁?”舒玉明明是心虚,又忍不住嘴硬。
“你是……”秦鉴之眯起眼细看舒玉,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花来,盯得舒玉浑身不自在,才下了结论,“一个变数。”
“变数?”舒玉心中已经信了几分,看着秦鉴之的目光变得迷茫又疑惑,这个秦鉴之到底是什么来历?
“一个变数。”秦鉴之点了点头,锁紧眉头,“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事情从一开始就不一样,结局还会一样吗?”
“哪里的开始不一样?”舒玉忍不住心惊,捂住胸口。
“我想改变,却总是不能如愿,我想让娘不要出走,还是没劝住,我想让娘不要受骗,依然还是被骗,我想让娘不要淋雨生病,”秦鉴之眼里的痛苦表露无遗,“可她还是为了照顾我受凉病倒。”
舒玉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徒劳的拍了拍秦鉴之的手臂,喉咙又痒又涩,一句话都说不出,脑子飞速的转动,却越想越觉得是一团模糊,抽不出头绪。
“我本来以为已经无能为力,不会再改变什么。”秦鉴之几乎是小声咕哝着,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抱怨,看向舒玉的眼神也变得难以辨认,“可是你又出现了。”
“我,怎么了?”舒玉勉强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几乎说不出话。
“你原本不该出现在清风寺的。”秦鉴之的语气几乎带着指控,看着舒玉道,“你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之前那些我所无能为力的,试图改变却又改变不了的,通通出现了转机。”
“我?”舒玉错愕,她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啊。
“从我娘病愈开始,”秦鉴之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难认,“之后是文家莫名的插手,文家的贺礼变了,大概也不会受到贬谪,舒宁原本……现在却转去学医,那伙土匪,应该是半年之后围城而攻,却变成现在就围了清风寺,还因为我知道他们的老巢,被抄了底……”
舒玉越听越慌张,看着秦鉴之墨黑的眼,不由得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你到底……”
“我是应该努力去改变,还是某些事情想改变也改变不了?”秦鉴之反手大力握住舒玉的手,几乎捏碎了她的手指,双眼头一次泄露出不安和惊慌,“我到底该怎么办?”
舒玉忍着疼,安抚的用另一只手拍着秦鉴之的肩膀:“你想怎样?”
秦鉴之猛地抬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几乎是凶神恶煞的看着舒玉,又在下一秒合上眼,突然变得疲惫万分,整个人蜷在角落。
“你知道某些事情,”舒玉轻声分析着,不敢看秦鉴之的方向,只是低着头,“又知道现在某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除了利用你知道的改变,我想不出别的更好的法子。因为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一切也已经和你知道的不一样了。”
秦鉴之动了一下,颓然垂下了头,半天才道:“你怎么知道不会变的更糟?”
“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舒玉想了想,努力扯出一个笑,“你甘心让自己任凭命运摆布吗?”
“我就是太不甘心了。”秦鉴之疲倦的说,抬起头看着舒玉,“才做错了很多无法挽回的事。”
“那这一次,不妨试着不要再犯那些错误。”舒玉被他难得脆弱的眼神触动,顿时心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已经有一次经验,这一次应该会省力些。”
秦鉴之没有说话,舒玉也没再开口,低着头若有所思。
过了好一阵子,舒玉才发觉秦鉴之的呼吸渐缓,睡着了,抓起身边的靠垫,替他垫在脖颈下面,和腰侧,又拖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这才悄悄离开书房。
第四十六章余波
第四十六章余波
藏了很久的好酒被几个孩子连窝端,甚至连渣都不剩的事实让文老爷颇受打击。
可他毕竟还是那个溺爱孩子的老爹,大概是因为也心疼舒彦遭了罪,文老爷只是狠狠的训了舒宁,罚他一个月每天写一篇策论,之后又凶神恶煞的吼了两个男孩几句之后,心疼的蹲在书房里谁都不理。
还是秦鉴之比较好命,不光躲过了文老爷的责罚,甚至还被文老爷推崇备至,几乎将他当成一个成年人来看待了,这一次剿匪顺利的惊人,连藏在城里的内j也都抓了起来。
而他也因为喝了酒之后跑去书房睡觉,而没有像另外两个男孩那样被文老爷顺着酒味儿在卧房堵个正着。
那天晚上知道舒玉去了书房的巧月对此有些好奇,她知道舒玉那天睡不着是去了书房,后来天蒙蒙亮的时候又沉着脸回来,而秦鉴之就歇在书房,但是巧月一向乖巧懂事也没有那么多好奇心,见舒玉没有提,也就没再说什么,依旧做她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丫头随主人,舒晴的桃月明显就好奇又八卦,而自己的巧月却显得稳重很多,许氏之前还有意想要将桃月和巧月调换一下,好让舒晴更稳重些,让舒玉活泼些,可换了没两天,两个姑娘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许氏只好又换了回去。
舒玉对巧月此举十分满意,若是巧月真的问起,舒玉倒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自己现在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了,和秦鉴之之间的对话也是不好外传,秦鉴之身上的秘密更是没办法和另外的人说,因为她自己本人也有类似的秘密。
而秦鉴之自从那天晚上,就不见了人影,除了偏院的李夫人还能早上见他一眼,当然,这也是听说,可除了早上那听说的一面,就没人再见到他,也不知去了哪儿,更不知干什么去。
舒玉知道这件事,是因为舒宁因为受罚不好出府,想找秦鉴之帮忙出去办点事,谁知连着让初月找了他四五次都没看到他人影,不由得和舒玉抱怨。
“这个秦鉴之,好像有点奇怪。”舒玉垂着脑袋,轻声道,她想给舒宁提个醒,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那天晚上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提,自己的经历更是一个字都不能说,只能隐晦的点了一下。
“是很怪。”舒宁一点都没惊讶,反倒兴致勃勃的对舒玉道,“我简直摸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舒玉看着舒宁的样子,不由得一愣,摇着头笑了起来:“哥哥可真是能放得下心,遇到一个怪人,难道不应该觉得有点不安?就算没有不安,也该有些防备心才是,怎么反倒那么兴高采烈的?”
她说着这话,想到之前那晚听秦鉴之说起的那些模模糊糊的句子,心中不安大盛。
“他不是坏人。”舒宁正色道,又笑,“他虽然看起来冷冷淡淡,谁都不理,可一直都在帮我,之前爹反悔说不让学医,也是他帮了大忙,后来又有很多事,我惹了先生不高兴,也是他出面替我说和。我是不觉得他能有什么企图,我读书不成器,现在学医也没什么前景可言,顶多就是文家帮忙安顿了他的两位女眷,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打心眼里是感激他的。”
舒玉听着舒宁这么说,心中的沉重终于缓解了一些,抬头对舒宁笑笑:“哥哥还是当心些,外人毕竟不比自己家人。”
“自己家里的人,也未必完全可靠。”舒宁苦笑,想了想,还是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舒玉听了心中一惊,抬头看着舒宁。
舒宁对舒玉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关你的事,不要打听。”
“是舒彦?”舒玉皱起眉头,若说家里最能惹事的,大概也就只有舒彦了。
舒宁不答反笑,伸手捏了捏舒玉的脸,轻声道:“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偶尔有所感慨,并不一定指咱家的人,也或许是为别人而叹呢?”
舒玉看舒宁不愿再多说,索性也不再问。
被这些事情一打岔,加上又没人刻意说,周姨娘知道舒彦出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情了,好在是已经救回来,周姨娘不过是抱着舒彦大哭了一场,之后又求得文老爷同意今年不再送舒彦去观澜书院,这才放下心安心养病。
可毕竟是之前伤了身体,如今又受到惊吓,第二天就又起不来床了,舒宁看得直摇头,只道若是再不能静心养病,怕是不光要落下病根那么简单了,吓得周姨娘当天都没敢下床。
许氏干脆免了周姨娘的一切礼数,让她安心在西厢养病。
文老爷看周姨娘蜡黄的脸,和枯瘦的身形,顺势提出小姑娘让许氏带的要求,周姨娘当时正在为舒彦求情,只得狠了狠心,交出了小姑娘。
许氏对文老爷此举十分不满,却也没有办法,只好接手了才出生没多久的小姑娘,好在这会儿还说不上什么教养,只是奶娘每天抱过来看看,这小姑娘生的圆头圆脑的,还不大爱哭,着实讨人喜欢,就连许氏这样冷淡的人,每天看着小姑娘淌着口水的笑颜,也忍不住舒缓了神情,对她也多了几分疼爱。
文老爷一直在忙,抽空给小姑娘取了名,叫舒欣,说是希望这孩子能给家里带来平安宁静,让大家过几天舒心日子。这段时间被土匪闹得心情低落的文老爷确实需要一些令人振奋的消息,原本还想在卸任前有一番作为吸引上风眼球,现在的文老爷只求在任内不要再出任何差错,好让他能平安过度回京就是万幸。
说什么来什么。
令人不安的消息还是传了过来,抓回来的土匪中有几个人居然还没受刑就在牢中自尽,并且在对其他人的拷问之下,这伙土匪中的几个喽啰的供词中,居然透露出这些土匪头子上面还有人,并且似乎还是京城里的某个神秘人士资助他们的金钱,由此做大。
原本以为可以休息的文老爷顿时头大,一头扎进了书房里,和跟了他时间最长的幕僚两个人商量了一整天,一直到太阳落山都没出来。
第四十七章父子
第四十七章父子
文老爷费尽心思商量了半日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总不能因为蛛丝马迹就吓得立刻逃走,可文老爷这样对危险一向嗅觉灵敏的人,已经察觉出这伙土匪的不一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