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敛财生活作者:肉书屋
皇后的敛财生活第21部分阅读
急功近利:“大人,大人!来了,来了!”
“来了!?”守城官眼睛猛地睁大,顿时精神大振,顺着那士兵所指,远望过去。只见有三个人骑着马从官道上缓行而来,但由于天色尚暗,实难分辨他们的样子。
其他的士兵也看到了那三个人影,他们听见守城官与那最先禀报的士兵发出的短短几个字,所有人都忍不住定睛凝望。
他们知道,这“来了”,指的可能是当今的圣上来了。
昨晚,他们从长乐城接到“圣上出宫”的消息。
南精忠下令,一旦发现圣上的行踪立刻上报长乐城,并且不得阻拦圣上的通行。
怀上龙种(5)
他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底层士兵,一辈子都不可能有面见龙颜的机会,如今得知圣上要来,一个个都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与期盼,纷纷眺望那九五之尊的身影。
待那三个人影走到城门前,天色也已泛白。
守城官按照惯例问道:“来者何人?”
一个偏瘦的男子抬起头来,漠然回答:“进城!”
守城官有些微怒,这分明是答非所问,而且看那人的神色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正欲发威,旁边一士兵赶忙拉住了他,耳语道:“大人,卑职听说圣上身边的人一般都这个态度,藐视一切。”
守城官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望着城墙下的三个人,左边的男子偏瘦,右边的男子偏胖,他忽然记起长乐城给他的信函——圣上这次出宫只带了两个侍卫,一个偏瘦叫上泉,一个偏胖叫落羽。
这两人与信函上所写倒是一致,但他不敢轻易下定论。
又见那中间一人一身黑袍,身姿挺拔,却并未仰头看他们,于是喊道:“中间那个,抬起头让本官看看。”心底暗自颤了一下,他这么对当今的圣上大呼小叫,换了平时必要挨板子,不过,现下圣上属于微服,他这是不知者无罪了。
但见那人不作声地缓缓抬起头,面色沉黑,一脸不悦,眉宇间隐隐感觉有些僵硬。
守城官“噗通”一声跌坐到地,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拉着旁边的士兵,低喝:“快开城门,快开城门。”背后溢出的冷汗浸湿了内衣,心觉这天子龙颜果然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可以得见的,殊不知,这其实是他自己将自己给吓坏的。
不一会儿,城门大开。
三匹马缓缓踏入城,骑在最左侧的上泉转头看了看中间的“圣上”,莞尔一笑,轻声道:“青龙大人,顺利通过。”
“呼——”假冒皇帝的青龙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按照皇后的指示将贤妃鲍珍珠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十字道上的偶遇(1)
他按照皇后的指示将贤妃鲍珍珠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回宫后从慕振风口中得知了他不在的那些日芓宫里发生的诸般变故,然后,根据圣上的口谕,连夜赶往北州,在临近北州边界终于与圣上他们碰面了。
然而,圣上却命令他假扮圣上,与上泉、落羽先行进入北州境内,至于圣上自己的打算与计划,却并未告诉他们。
他不是害怕自己被拆穿是假冒的,而受到制裁。
他是非常非常的担心圣上一人在外可能面临的危险,但是圣上坚决的态度不容他们拒绝。
现在,他和上泉、落羽三人群龙无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到了长乐城再作打算吧。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阳光唤醒沉睡的大地,新一天的开始,人们忙碌于各自的工作。
一条宽敞的十字大道,周围聚集了许多商贩小摊,多数是一些早点铺,零星散落些酒铺、茶铺,供南来北往的旅客滞留歇脚。
这条十字大道是一条交通枢纽带,向南可达南州、向北可达北州、往东可达平安城,而西面最终可以到达夏国的邻邦番国,因此经过这里的商贾旅客络绎不绝。
然而由于北州的灾荒、南州的叛乱,近些日子以来很少有人会走南北道。
“呸!”一个体形魁梧的粗汉吐出一口水,扬起嗓门:“老板,这酒是不是兑了水,怎么没酒味?”
他气愤地将碗砸在桌面,溅起的水花泼洒在了同一桌的青年的衣袖上。
青年人头未抬,只是双眉深锁,默不作声地甩去了水迹,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握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咀着早点包子,举手投足间极富修养。
“这位大爷,您走错地儿了,小老儿开的是早点铺子,不是酒铺。”
瘦骨如柴的老人一边向那冒冒失失的粗汉和颜悦色的解释,一边又向同一桌的青年人赔礼道歉,两边都不得罪。
十字道上的偶遇(2)
“小兄弟,真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湿了。”那粗汉嗓门颇大,一条腿踩在长凳上,举止粗俗不堪,却也懂得礼貌,见自己的鲁莽给旁人带来了麻烦,就在那不断地向同桌的青年道歉。
“不碍事。”青年淡淡地回礼,声音极富磁性,宛如一股魔力,摄人心魂。
粗汉微微一愣,在青年身上来来回回的审视,只见这青年人一身寻常百姓的服饰,并无特色,但发丝乌黑柔亮,被一条发带束起,可能是不擅长束发,几缕发丝散在两鬓,却将那张俊美柔腻的脸庞衬托出一丝妖气。
他忍不住凑近青年,悄声问:“小兄弟,你是不是哪个达官贵人府上的公子哥,和家里闹不和,离家出走了?”
不能怪他产生出这种疑问,眼前这青年的脸实在太俊了,肌肤看起来比女人还柔滑,何况他吃饭喝水都是一小筷一小筷,一看就是出自名门,家教颇严。
他这个粗汉行走江湖多年,就没见过这种类型的人,若是平时,他一定觉得这人娘娘腔,可今日见这青年的举止却觉得隐隐透出一股高贵气质,令人肃然起敬。
这青年正是独自出行的皇帝夏墨兮,听到这样的问题,他不禁一怔,自己现在打扮的与普通百姓毫无二致,怎么此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出身显贵?
然而,不等他回答粗汉的问题,耳畔就听到一阵哗然。
他抬起头,同桌的粗汉也被那哗然声转去了注意力。
只见一灰布粗衣的白眉老人笑脸盈盈地为一容貌秀丽的少女擦拭长凳,眉目间满是讨好,而那少女面色冷漠,宛如人偶,这幅画面看起来非常滑稽,却也并无异样。
“娘子,擦干净了,可以坐了。”老人笑眯眯地扶着少女坐到凳上。
“哗——”
又是一阵惊异的喧哗。
这世道不对了,一个已经等于跨进棺材的糟老头居然能娶到妙龄少女。
世道果然不对了!
十字道上的偶遇(3)
少女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塑,平视前方。然而,她的坐向正巧与夏墨兮面对面,穿过人群,两人的目光刹那相撞。
夏墨兮神色淡然,内心却微微一怔,迅速低头,恍若未见。
他认识这一老一少,他们是辰王妃柳依婷的师傅和师娘,常年居住在绝暮崖底,武功高深莫测,性格也颇为古怪,尤其是老人的妻子,明明已经百岁有余,却宛如少女,似乎是体内的怪病引起的长生不老。
这两个老人据说很少出崖底,怎么让他在这里遇上了?他与两位老人有过一面之缘,希望他们不要认出自己才好。
“年轻人,我认得你。”浑厚的嗓音在夏墨兮耳畔响起,老人笑眯眯地走到他身旁向他打了招呼。
夏墨兮只得抬起头,恭谦地回礼道:“前辈,别来无恙。”
“去去去,我老人家过来了还不挪出空地儿。”老人一屁股坐在那粗汉的长凳上,用屁股将那粗汉给赶走了。
那粗汉不跟老人一般见识,于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老人的少妻这时也走了过来,与老人同坐一凳,依然冷若冰霜,目视着前方。
“年轻人,我徒儿可好?”老人笑容可掬地与一国之君拉近距离,虽然认出了夏墨兮是当今圣上,却并未点破,反而聊起家长里短。
“很好。”夏墨兮轻轻点头,回答。
“我徒儿的相公可好?”
“很好。”
“我的徒孙可好?”
“徒孙?”夏墨兮一时没反映过来。
“就是我徒儿肚子里的孩子。”老人笑眯眯地解释,“我的徒孙。”
夏墨兮沉默下来,他离开平安城的时候正是柳依婷临产之际,因为担心施月舞的关系,一路匆匆而行,这事忘的一干二净,更是不清楚那孩子怎样了。
不过,有夏辰兮过分溺爱的举动,以及辰王府众亲信过分保护的行为,那个孩子也只会是非常的好。
十字道上的偶遇(4)
“很好。”他淡淡地重复两个字。
老人的笑容越发浓郁,眼睛炯炯有神,满头雪丝的脑袋凑近夏墨兮耳畔,以细若蚊蝇的声音问道:“皇帝,可好?”
夏墨兮不动声色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苍老面孔,冷言道:“前辈有何指教?”
他虽是一国之君,权力无边,但对于德高望重的老人一向敬如长辈,所以这位高深莫测的前辈他也同样敬重,何况现在只身在外,凡事须格外防范。
看出皇帝的眼底隐隐透出警惕神色,老人神秘地一笑,霍然立起,一只手搭在夏墨兮的左肩,仿佛是一种友好的举动。然而,只有当事人清楚,这轻轻的一搭,深藏着浑厚的内力,宛如一股吸力,迫使夏墨兮不得不跟着站起来。
脸色刹那沉暗下来,夏墨兮却还是不动声色,沉默不语。这个老人救过辰王夫妇的性命,间接救过夏国,若是有心要陷害一国之君,也不必等到现下。
“好,哈哈,一百年了,夏家的子孙比之当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老人耳语道,随后爽朗的大笑,转向自己的少妻,眉色间露出些许请求之意:“娘子,为夫想帮一帮这小子,反正我们也是顺道。”
现下夏国的暗涌烽烟传遍了大街小巷、城镇乡村,连孩童都略知一二,他们一踏出绝暮崖底就立刻知道了目前国家一触即发的局势。
久居崖底,与世隔绝,外界的红尘俗世与他们本是不相干了,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世外老人竟想插足红尘。
老人的少妻,那个秀丽的少女缓缓转过头来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却不说话。
夏墨兮最懂看人、识人、用人之术,对于老人面上浮现的请求与歉意,少女眼底的惊讶与不允,他都看在眼里。
冷若冰霜的少女并非真的如冰一样冷,如人偶一样无情,碰到那些勾起陈年往事的触及点,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脆弱的凡人。
十字道上的偶遇(5)
“娘子,过去很多年了,那个人已经死了,所有那个时代的人都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像我们一样活到现在。”老人的眼底涌出淡淡的哀愁,“何况,再怎么逃避,事实就是事实,我们无力改变。”
跨越一个世纪的爱恨纠葛,早该忘记了,可是他的妻子却执着地记在心底深处,不愿遗忘。
老人叹了口气,似是无奈,似是感概,手松开了夏墨兮的左肩,道:“好吧,当初既然决定离开,就不该想着回头。”
得到自由的夏墨兮却不急着摆脱两位老人,重新就坐,将剩余的早点慢条斯理地吃完,一点不在意老人与少女的交流,也不为老人那句帮忙的话而心动。
就像老人自己说的那样,过去很多年了,老一辈的人世经历与他无关,他自然没兴趣探究。
太阳跳出了东方的地平线,光芒愈盛。
十字大道附近的商贾旅人也都用完了早点,陆续准备启程赶往下一座城池,人声嘈杂,唯独夏墨兮依然不紧不慢地品茶沉思,宛如身在崇山峻岭,一派闲暇。
然而,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他的脸色渐渐暗沉,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凝望着南来北往的旅客。
该死的左少弈,让朕等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影子!夏墨兮在心底忍不住暗骂。
他在两日前派人送密函至驻扎在紫咸城的镇远将军,命左少弈速速前来听他的调遣,现在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竟还不见左少弈。
在夏墨兮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南面的道路上突然尘烟滚滚,伴随着沉重的宛如闷雷一样的马蹄声,仿佛有千军万马正朝这里急踏而来。
周围的人群被这样惊骇的气势吓得失了色,片刻功夫,大家都明白了这是南州的兵马,也不管这些兵马是来做什么的,本能的开始逃窜。
夏墨兮皱起眉,他不记得让左少弈如此兴师动众,好像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皇帝来了。
十字道上的偶遇(6)
“统统滚开!踏死不管!”为首负责开路的士兵先一步朝着十字大道奔来,扬鞭狂喝,似是发生了天塌的大事。
沿途赶路的商贾、小贩来不及将押运的货物收拾起来,为了性命只得弃物逃窜。
顷刻间,马蹄踏碎一地物品,那一瞬间,仿佛踏碎的是百姓们的心,哭喊的声音如雷霆般涌现,那是他们维持生活的来源,碎了就等于破碎了他们生活的希望。
“呸,比强盗还没人性。”
一个粗鲁的声音在夏墨兮耳畔响起,他侧头撇了一眼,正是那个先前不小心泼了他一袖子水的粗汉,想不到看起来一脸恶相的粗鲁汉子,竟是一身正气。
就在那个刹那,一个妇女发了疯似得捧起地上一块石头,红了眼,怒吼:“我跟你们拼了!”
夏墨兮深深蹙眉,一脚踏出,欲上前阻止那妇女疯狂的举动,这无疑是在以卵击石。
在他的统治下,士兵竟如强盗般凶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保家卫国的战士犹如死神,全然不顾百姓的生死,还能义正言辞地喊出“踏死不管”这冷酷无情的四个字。
然而,辰王妃的师傅,那个百岁老人手臂一划阻挡了他的行动,同一时间,那个粗汉已先他一步冲向了随后奔来的百人兵马,嘴里还大骂一声:“老子也拼了!”
“小子,这不是你的人马吧?”老人目光凌厉,盯着百人兵马,告诫:“打不打的过是小,身份泄露是大。”
一句话令夏墨兮后退了一步,眼前的兵马确实不是左少弈的兵马,虽然左少弈平时吊儿郎当的像个无赖,但绝不会视百姓如草芥。
左少弈奉命封锁南州,为防止南北两州合二为一,看来这些人是刚逃出南州,正在赶往北州。
虽然士兵不一定认识皇帝的面孔,但统军的军官就不敢肯定了。
这一天的清晨注定不平静。
十字道上的偶遇(7)
这一天的清晨注定不平静。
粗汉挡在可怜的妇女面前,怒瞪那铁血无情的兵马如死神般疯狂奔来。
眼看就要将他踏成肉酱,那粗汉大吼一声,张开双臂,粗壮的手臂宛如猛牛的犄角,瞬间将为首的那匹蹦跑中的马头硬生生地攫住,再一扭,顿时血液四溅,那马头竟然被他徒手扭下。
失去头部的马擦着粗汉的身子向前又蹦跑几步,然后才“砰”一声摔倒,马背上的军官狼狈地滚到地面。
其他的兵马陡然停了下来,四周的百姓大气不敢喘一下,所有人都震惊于那粗汉力大如牛的力气与矫捷的身手。
那粗汉捋起袖子,嚣张至极地站在十字大道的交叉点,嗓门如雷,大喝:“来啊,想从这里过去,就先过了老子这一关,他妈的,老子早就看不惯你们这些狗娘养的贼兵了。”
百人多的兵马被那徒手扭下马头的气势震惊地不敢上前一步,面面相窥。
静观其变的夏墨兮忽然冷笑起来,倘若这百人兵马同时踏过去,那粗汉根本招架不住,只能沦为肉饼,可是这群宵小之兵却被那气势给震怕了。
这就是他养出来的兵吗?一群无用之徒!
那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军官全然不顾拦路的粗汉,一骨碌从地面爬起,就近将一士兵拉下马,自己骑坐而上,扬手大喝:“冲,给我一起冲,到了北州就安全了。”
“前辈,即使不愿帮朕,至少也应该帮一下无辜的百姓。”夏墨兮对老人低语,然后纵身跃至那粗汉身侧,冷眼扫过百人兵马,最后盯着为首的军官,冷酷道:“一个不准走!”
笑话!他防得就是南北合一,今日让他撞上了,怎么可能放他们去北州。
这百人兵马,以他一人之力自然无力回天,但现在有身边这粗壮汉子的身手,加上老人夫妇的武功,区区百人,无需顾忌。
十字道上的偶遇(8)
军官一怔,觉得眼前这俊美的青年有些面善,然而,后有镇远将军的人马正在追杀他们,生死存亡的关头,容不得他多想。
“冲!”
一声令下,顿时马蹄滚滚,尘土飞扬,无情而残酷。
“这小子倒是很有自信,他怎么知道我们就一定会帮忙?”老人看着眼前萧杀的场面,一脸笑意,然而,不等他出手,站在他身旁的少妻已然先出手了。
少女右手轻扬,神色冷然,一根金丝自袖内飞射出,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只是眨眼的功夫,为首的一排兵马,所有马蹄被截断四肢,一齐倒地,为后的兵马猝不及防地全数踏过那第一排的人马,受到阻力也倒了下来。
百人兵马只在刹那就被击倒,他们甚至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倒在了夏墨兮的跟前,宛如朝拜。
围观的百姓也终于疯狂了,一拥而上,将这一队兵马拳打脚踢,包围起来,发泄多日来遭受的怨气,而夏国的帝王,就那样傲然地站立在旁,冷眼观看着这一切。
少女手臂一扬,左手一方白帕捏着那根金丝,金丝慢慢收回,金丝上的血迹逐渐被擦拭干净,将染了血迹的帕子扔给老人,她看着一身高贵气息的帝王,冷淡道:“相公,就依你,带上他,一起去北州。”
说罢,也不管夏墨兮是不是与他们同路,金丝再次飞射出,在夏墨兮的手腕上缠绕一圈。
夏墨兮心惊,在毫无感觉的情况下,手臂被少女拉起,仿佛是要引起他的注意。他顺着金丝望过来,只见少女冷冷开口:“走了。”
“娘子,人家好歹也是皇帝,你这个样子,让人家颜面何在。”老人轻声道。
仿佛是听了丈夫的话,少女收起了金丝,面无表情地朝北州的方向走去。老人三两步跳到夏墨兮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走,去北州。”
夏墨兮还来不及反驳,那粗汉抢先问道:“你们就这样走了!?”
十字道上的偶遇(9)
“还要怎样?”老人白眉一挑,拉过夏墨兮就要去追先行一步的少妻。
然而,粗汉却拉着了夏墨兮的另一条胳膊,阻拦他们的去路,嗓音粗犷,“你们走了,那他们怎么办?”
指着鼻青眼肿的一队兵将,粗汉顿感头疼,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怎么也要比自己有头脑,他笑的不好意思,“我这性子就是改不了,经常冲动,惹一堆麻烦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要是平时,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可今日不同,这……你们看……我等于是怂恿老百姓暴打官兵,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是无所谓。”他拍了拍胸脯,大义凛然,“反正老子独来独往,没啥亲戚,不怕朝廷。可这些老百姓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们总不好一走了之……”
老人缩了缩脑袋,扭过头,一幅与我无关的态度,指了指夏墨兮,道:“问他。”望着越走越远的少妻,他倒是不急,反正一会儿就能追上。
“前辈,我是不是没有拒绝的余地?必须跟你们一同前往北州?”夏墨兮苦笑了一下。
这些世外高人对贫贱富贵一视同仁,皇帝在他们面前也只是个“小子”。好在自己本身就打算赶去北州,只是不知道与这对我行我素的夫妇同行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