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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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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作者:肉书屋

皇后第17部分阅读

,估计元清睡着了,这才打起帏帐进了内室。

她摸着上床,刚躺下,忽然便被揽住腰,从鬓角亲到嘴唇。

邵敏吓了一跳,正要叫出来,元清却放开了她,侧身搂着她的肩,笑道:“睡吧。”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肩膀已经足够宽,可以让她枕着他的手臂,把她圈在怀里安睡了。

赏灯

除夕有守夜一说,皇宫里却和外面大不一样。

爆竹声中,吃过饺子交了年,元清便重新折返回了德寿殿。

元旦一早朝臣要入宫拜贺,这是一年祭天之外一等一的盛典,几时升殿,几时入座,座位如何摆放,礼具怎么陈设都自有规矩,出不得差错。

一夜不睡,不是为守岁,而是忙得一夜不能成眠。从朝贺的百官到皇帝,都是一样的。

元旦这天皇后也是要在寿成殿正殿接受命妇朝贺的,但皇后另有特权,可以“免朝”,邵敏自然用了,所以不比元清那般紧张。

除夕那晚元清走了她便睡下,元旦一早起床,换上朝服朝冠,前往德寿宫面圣朝贺。

原本林佳儿品级够,当跟她一起去的,但她还有身孕,自然这个也免了。

除夕那天雪停了,元旦一早却又飘了起来。比之前任何一场都要大。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爆竹硝烟味道,天地间雾蒙蒙一片。

过了春节,天气回暖,那种入骨的冷峭已缓了下来。空气里带着种粘稠的湿润,雪落到地上便有消融之意,很是宣软。

邵敏不过走了几步路,裙裾与鞋子便湿透了。

从德寿殿回来,后宫嫔妃便结伴前来给她拜年,她略觉得有些心烦。

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只能一一接见了,收礼、赏赐,听几句吉祥话。

南采苹与林佳儿都没有来——林佳儿与元清关系似乎稍有和缓,她不去拜贺元清,自然也不好来拜贺邵敏,便推脱身体不适,只遣碧鸳送来一幅字画。

南采苹却是真的病了。早先太医来报,只说她偶染风寒。谁知治了半个多月,却越发连床也起不来了。宫里人说她强撑着陪林佳儿赏梅花侵染了邪寒,只怕是不好了。刘安时给她诊了一次,也说端看她能不能撑过春分。

南采苹虽病着,却并未掉了礼数,也遣人送了礼品来。

邵敏展开来,见是一副绣品,左下一树鹅黄垂枝梅素淡盛开,留白处题诗道:“清香传得天心在,或许寻常草木知。”1

邵敏伸手抚上那个“或”字,静默了片刻,对品茗道:“去告诉她,让她先安心养好病。”

——她毕竟还不曾经历过生老病死,对某些事有着本能的避讳。

接近中午才清净下来。

邵敏上午遣了铃音去邵府传赏,铃音一直没回。她心里有些惦念。

谁知午饭时候,铃音满面红光,进屋见了邵敏便兴奋道:“生了,生了,国舅爷生了!”

邵敏没回过神,有些茫然,道:“什么国舅……”而后瞬间明白她在说什么,上前便抱了她的手,问:“荣国夫人呢?”

铃音道:“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她到了邵府,便见府上慌乱,只二夫人带了几个诰命出迎,便知有事发生。因此她迅速宣过旨,问明是荣国夫人临产,便自作主张留了下来。

她是邵敏贴身侍女,领着邵敏的旨意出宫,她留下就好比邵敏在,对荣国夫人也算聊以慰藉。邵庸感激不尽。

当时刘安时也被请去,叮咛嘱咐各种事情,还命人装了砖头大一袋面进去。产房内外一片焦躁。

铃音知道荣国夫人此次凶险,心里也惴惴不安。大过年的,她若带凶信回宫,自然不吉。但自年前入了一次掖庭,她性命并不比荣国夫人安稳。因此默默在心中问卜,若荣国夫人安然无恙,她也能逃过一劫。

婴儿啼哭传出来时,而后便听产婆高叫:“见红了,见红了!”

刘安时和荣国公迅速进去,似乎是产婆紧张过度报错了。里面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铃音都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幸而荣国夫人终于还平安无事。

铃音把这过程跟邵敏说过,邵敏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也顾不得矜持,开怀的笑了起来。

只要荣国夫人安然无恙,其他的都是小事

正月里汴京城处处热闹,爆竹声一直响到正月十五上元灯节。

汴京上元节过五天,正月十二日起便家家彩灯、楼楼笙歌。御街再次开放,日日宝马雕车香满路。这日宫嫔们也获准出宫看花灯。虽不能像平民少女那般人约黄昏后,却也个个怀了浪漫心思,不时打起宫车上的锦帘。

据说大约四十年前,太皇帝钦点的探花郎于上元节过御街,正逢宫车路过,无意中冲撞了车驾。车上丫鬟掀了帘子去看,喜道:“是探花郎!”车上美人原本矜持端坐,听她说,便略略探出头,眼波潋滟扫过,便勾走了探花郎的魂魄。

探花郎相思而辗转,提笔写下“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十万重”。

太皇帝听了太监八卦,大笑道:“想不到邵博也有纤细情丝。”便把他召来,笑慰“蓬山虽远,奈何青鸟殷勤。”便把车上的美人指给了他——也就是福王府的小郡主、如今邵敏的太母了。2

可惜邵博之后再无这般风流韵事。宫娥们挑破锦帘,车驾前驻足贪看的也都是些不堪的醉汉莽夫罢了。

十五那日元清微服出宫赏花灯,只要别出了御街,朝臣们都是默许的。

因此一入夜,他便怂恿着邵敏换上男装,与他一道出宫。

邵敏进屋换了身素青色直缀深衣,竹纹暗绣的领襟与腰带,挂了挑悬着梅花络的白玉平安扣。她身形颀长,换了男装越显得翠竹般清隽秀丽,一走出来,元清便有些看呆。

外面花火轰鸣绽放,明丽的色彩映在邵敏的脸上。元清略略回神,拉了她的手,笑道:“皇后真是怎么穿都好看。”

邵敏知道自己就算好看,在宫里也绝对不是出挑的,便笑而不答。

他们各带了一个侍女,后面明里暗里追着一大群侍卫出了宫。

这一次汴京的狂欢就不限于御街了。有杂耍班子在金水河上表演水上秋千,两岸明灯连着篝火,映得如白日一般,汴京人纷纷去看。

水上秋千一贯是元宵节保留节目,其他杂耍都不能撄其锋芒,御街上便没了杂耍的踪影,只看到舞龙灯的游街而过,其余便是灯谜摊位,摩肩接踵的人群。

摆灯谜摊位的大多是汴京各商铺的伙计,他们推着花盘架子车,为自己的店铺吆喝着叫卖。花盘上挂着各色花灯,四周插着泥人儿、风车等奖品。车里放着商铺里的货品。连两侧瓦子里说书的也出来摆摊,奖品自然是点播段子。

揭两个灯谜只要一个大钱,猜中十次便有奖品。各店又有压轴灯谜,得过奖品的便能挑战,猜对了就能从车里随便选样东西。如此既刺激消费,也顺便做做广告。生意都很兴隆。

邵敏跟着组里奔走时,没赶上汴京灯会。在邵府时又是标准的“闺”秀,连上元节也是不能出门的。对灯谜好奇不已,便上前翻了几个,居然大半都是中药迷目,不由晕头转向。

她一连试了十个铺子,撒了一袋子铜子,却只得了一盏哄孩子的小花灯。

元清跟着她四处碰壁,见她目光映着彩灯,那种认真的模样很是可爱,便笑而不语。邵敏一直把侍卫宫女身上的零散铜子全部败光,铃音无奈笑道得用银子去换了,才泄了气一般,道:“算了……”

反正丢人已经丢够了,屡败屡战也没什么意思。她便转而问元清想看些什么。

元清于是拉着她往回走,一个摊位一个摊位重新猜过。他倒是很擅长猜谜,十猜九中,偶尔不中时,自然有侍卫在后面暗地里帮他来武的。一趟走下来,居然从梅花包子到水粉首饰都有斩获。

而后怀里满满的塞给邵敏,笑道:“送给敏敏的。”

换做别人,多少都会有些显摆或踩人痛脚的意思,偏偏元清面孔软糯可口,目光黑亮晶莹,这么做倒像是小学生在讨小女朋友的欢心。

邵敏原不稀罕这些小玩意儿,然而实实在在抱在怀里时,竟真的觉得被讨好了,便略有些羞涩的把手里花灯塞给他。

元清霎时便情不自禁,凑过去亲了邵敏一口,四周游人同时退开五六步,斜着眼看他们。

——元清忘了邵敏是男装打扮。待明白了他们的反应,不觉开怀笑起来。

转眼走到了御街尽头的遇仙楼,遇仙楼二楼有露台,正可俯瞰街景。元清见邵敏走乏了,便拉她上去坐着。

从二楼上看去别有风景。四面喧嚣略静了静,人世繁华竟有些淡远了。

邵敏把战利品摆了一桌子。油纸包着的吃食都已凉透,自然不能带回去,其他手工也粗糙得很。只一盒胭脂并一只白玉镯子还有些意思。邵敏把镯子套在手上,伸给元清看,元清一面攥了她的手揩油,一面蘸了胭脂摸到她唇上。

邵敏被他吓了一跳,气冲冲咬住他的手指,他脆生生的笑:“小猪咬人。”

却也不独楼上才有乐子。

邵敏听到楼下笑闹声有些像红玉,便探头去看,果然是她。

她正拉了一个女孩子胳膊,问:“你看清了,你真的看清了?”

那女孩子欲哭无泪道:“看清了,看清了,确实是程学士的车,一会儿便到了。”

然后红玉仰天大笑:“爆竹,爆竹,给我准备个散的爆竹。看我如何做探花郎第二。日后这一幕就叫‘程友廉御街惊马,高红玉蓬山问缘’……”

邵敏忍不住扶额头痛,吐槽道你这个照着葫芦画不出瓢的的,马被爆竹惊了只怕会直奔西天,哪里还有你的蓬山?

元清见邵敏探头帐外,便问:“敏敏在看什么?”

他对红玉没印象,自然不会特别去注意谁的声音。邵敏只随口应付道,“街灯。”注意力仍旧集中在下面。

然后她听到一个玉珠落盘清亮的声音无奈道:“高掌柜……回头回头——”

邵敏顺着那个声音望过去,先看到程友廉,然后是他身旁的英挺青年。从高处看不到他的面貌,然而那人举止间豪爽与儒雅并存,独特的气质令人一见难忘。

红玉回过头去,道:“啊……东家,你也来看花灯?”

那青年笑着摇了摇头,指着程友廉道:“别用爆竹炸马了,我把程兄给你带来了。”

邵敏霎时间回神,见元清跟着他向下张望,忙握住他的手,道:“时候不早,回家睡觉吧。”

元清略愣了愣,随即眉眼弯弯,笑道:“好。”

启程

上元节过去没几天,彩珠便汇报说红玉勾搭上了程友廉,这几天饭都不好好吃,天天琢磨着怎么制造机会跟他巧遇上,好加深感情。

弄得邵敏很为程友廉的人身安全担忧——并不是每次钱大进都能恰好赶上,在红玉用爆竹炸疯程友廉的马前,把她拦下来的。

不过她更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你记得提醒红玉,咱们迟早都是要回去的。她追星也就追了……”

红玉孩子心性,执着起来什么也不管不顾,一旦陷入热恋,只怕时空警察来了她也不肯回去。

彩珠在那头笑道:“你就放心吧,红玉也就是一头热。程友廉什么年纪了,怎么可能把她一个小丫头放在心上……何况姜太夫人正张罗着给程友廉续弦,明明白白的说要聪明能干又体贴周全的……你看她哪点符合了?”

邵敏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揪起来,“话说……彩珠,姜太夫人选媳妇的标准,你咋知道的?”

“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似的宅着啊?”彩珠笑了一阵子,“师姐,不是我说,你在宫里连串门都没处去,待久了跟社会严重脱节啊,搞不好智商都得退化……”

邵敏满头黑线,终于还是没敢告诉她——老太太给儿子张罗婚事,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跟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聪明能干又体贴周全,说的不就是你吗。

“我尽快……”她最终只能这样敷衍。

彩珠无奈的“嗯”了两声,道:“师姐,也别光说红玉。你自己才最该注意。我总觉得你跟小正太走太近没好处。我知道你拿得起放得下……可是他呢?万一他死不放手,学罗密欧去刨坟,或者干脆连尸体也不放手……”

邵敏撞墙——你以为自己过得是猎奇向小说啊喂。

“元清不是那么极端的人……时间差不多了,剩下的见面聊。”邵敏揉着额头无语道。那边“啊——喂”着,她已经切断了通讯。

其实上元节回来,邵敏已经在想,自己是不是爱上元清了。

喜欢他是毫无疑问的,有好感也必然……不过爱情难道不该是那种患得患失,让人大脑缺氧、心律失常,判断力严重降低、性格微妙扭曲的荷尔蒙现象吗?

她貌似一个也不沾边。

被元清亲过太多次,已经不会在亲吻后看到他就觉得手足无措。

同床共枕太久,钻一个被窝也完全不会防备什么,哪怕这两天被他圈在怀里睡,也只觉得姿势有些不舒服罢了。

看到他固然很开心,看不到他偶尔也觉得无聊,可是碰面时并没有心跳眩晕的感觉……倒像是心里被填满了似的,反而更平静了。

而且元清碰过的女人,她也完全没有除之而后快的感觉,她基本是无视她们的存在——不过她很喜欢林佳儿。

感觉——好像跟对她家小白的感情没太多差别。

话说回来,当初领回家的时候小白只有巴掌大一团,懒洋洋闭着眼睛等她喂的模样就跟只小仓鼠似的。她还以为它是只软软肉肉团团的松狮,谁知却是一只高贵冷艳的瑞士牧羊犬。

所以说未成年人和养成系什么的最不靠谱了——因为没有血统鉴定书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会长成什么样的大人。

过了上元节,汴京的春节总算结束了。

冬狩一事也提上了日程。

礼部占卜得到吉日,正月二十六大利东南,宜祭祀、出行、畋猎。

冬狩正式只有三天,但光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又有三天。而且冬狩不比南郊祭祀,对体力消耗很大,元清秋冬两季又病过几次,大臣们不敢把日程安排得太仓促,便把时间定为十天。

实质上是把元清体力负担转嫁给御林军罢了。

荣国夫人身体大安,邵敏出游并无避讳。但是林佳儿还有身孕,她不能把宫中杂务都丢给她处理。因此她本来是不打算跟元清一起去的。

她把理由说给元清听的时候,元清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漆黑的眼睛认真的望向她:“朕一个人出去十天也没什么……只是按规矩,御驾出行,除非有斋戒的必要,否则身边都得有妃嫔照料起居。”

他目光略有些闪烁,强作平静的试探着。

邵敏平静的心情忽然就被搅乱了,竟略觉得有些不快,“陛下想带谁去?”

元清攥住她的手,温柔的微笑,“敏敏觉得带谁去好?”

各色人等的面孔在邵敏脑海中闪过,她忽然觉得有些烦躁,便抽出手来去架子上拿了本书,“环肥燕瘦,美色齐全。臣妾选不出来。陛下若也拿不定主意,就全带去吧。”

元清眯着眼睛望着她,像是想要从她目光里发现些什么。邵敏越发觉得心烦,便干脆坐下来看书打坐。

——她是一心不能而用的人,捧起书就自动入定了。

元清见她目光瞬间便专注起来,心里不由有些失望——邵敏一直在回避他的感情,难得有了一丝进展,她却又开始回避她自己的感受。

他们之间的问题,元清已经敢正面面对,试图去解决。

但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自戕般去检讨过往,若邵敏始终像蜗牛似的,稍有碰触便缩回去,那么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有什么进展。

元清有那么一瞬很想捏碎她那个小小的蜗牛壳。

但是不可以。他已经失控过一次了,邵敏不可能给他第三次机会。

他踱步到邵敏背后,圈住她的肩膀,“朕只想要敏敏一个人。如果敏敏不去,分开十天,朕会相思成疾……不过朕可以忍耐。狩猎确实比较辛苦,也许还会有个小伤小病,敏敏去受苦,朕也不忍心。”

他热气呼燎在邵敏耳后,却偏偏是软糯糯装纯的声音。邵敏那么高深的修为,愣是被他给扰乱了心思,眼前字一个都不往脑中去了。

“对了,由贵兄还说要教朕空手逮兔子……”

邵敏下意识侧头回道:“不行!”

元清黑漆漆的眼睛温柔的眯起来,光色盈盈,近在咫尺。两人呼吸相通,目可交睫。邵敏脸上一红,要逃开,却被元清捧住了脸,“为什么不行?”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邵敏躲避着他的目光,神思不属道:“……太危险了,你没练过骑术……”

元清的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皇后既然担心朕,就一起去吧……”

彩珠那句“你跟元清走太近不好”适时的响在邵敏脑海里——邵敏平生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危机感——她赶紧把手上的书插进来。

双唇贴合,书脊打在元清眼眶上。元清随手截了丢到一边,握住她抬起来的手,含糊道:“别担心,不疼……”而后再次噙住了她的唇。

邵敏最终还是跟着一起去了。她一点也不怀疑,若由贵敢教,元清还真的敢学——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一头热血的想证明自己,动不动就要为无关紧要的是拼命。时刻要人看着。

从汴京到中牟,仪仗浩浩荡荡的开过去。

凤辇虽然比轿子和篷车都要平稳,但跟现代的交通工具还是没得比的。颠了一整天,傍晚停下来的时候,邵敏这个连时空仪都不晕的,下了车竟然会觉得地面在乱摇。

驿站虽然翻修过,却毕竟不是正经的行宫。

晚饭时便隐约听到原处荒野中野狗豺狼的嚎叫,夜间睡下,寂静昏暗中那些诡异的声音越发的惊悚起来。

这个时代物种繁盛,很多现代只能在野生生态公园里看到的野兽,在荒郊野岭里随处可见。猛兽伤人并不是新闻,只是邵敏不曾在这种环境里夜宿过,没什么深切的体会罢了。

然而这些其实也还好。关键是那种气氛——邵敏在时而如婴儿啼哭、时而如老人咳嗽、时而如女人尖笑的声音里,发现了自己不那么唯物的一面。

无数先前一笑付之的惊悚故事和鬼故事一个接一个的浮现在脑海中,只是先前被她挑bug的场景,忽然都合理的恐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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