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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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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7部分阅读

娘据理力争,可是……”小扣子偷瞧了令嫔一眼道:“马大人、索大人、鄂大人、顺承郡王他们都向着和亲王,而其他人自然以他们马首是瞻。”

“哼!”令嫔冷哼恨道:“说向着和亲王,不如说向着皇上。亏他们收了本宫那么多好处,到头来却临阵退缩。待本宫将来得了势,岂能容他们?”

“娘娘说是,您可别对他们置气,那些人都是没眼力劲儿。娘娘可不能因为他们伤了身子啊!”

令嫔听着黄杏奉承,抿唇问道:“按目下来看,事态对我们不利啊!依你们看,这事该怎么了结?”

小扣子眼珠转了几转,低语道:“娘娘,听万岁爷意思,是要严查此事。娘娘,奴才说句不中听,当日御花园里,可有不少耳目。皇上如今着意要保住瑞珍公主,腊月一个奴婢说话,不足采信。皇上随时可以授意他人,翻供此事。只要皇上下令,别宫中妃子会放过陷害娘娘机会吗?”

“这……”令嫔觉得小扣子所言有理,凝视着他道:“说下去。”

“娘娘如今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附和腊月话,把事闹得更大,并与敦贵人她们联手,一口咬定是瑞珍公主狗撞伤了您,更撒布些瑞珍公主是妖孽,会迷人神智话,逼皇上不得不处置瑞珍公主。但此事未必能成,一来,皇上维护瑞珍公主。二来,群臣也多向着她。三者,其后为了调查此事,少不得严刑逼供。娘娘能放心敦贵人她们不改口供吗?”

“而且……”小扣子说了一半,默默摇首。

“而且什么?”令嫔追问。

小扣子抿着唇道:“而且,此事就算娘娘得胜,只怕日后皇上也不会常来延喜宫了。毕竟,这么做可是与皇上作对啊!”

令嫔缓缓点额,看向小扣子问:“那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便是退路。娘娘把之前事都推给腊月,让腊月背上伺主不周,蒙蔽主子,嫁祸与人罪名。娘娘之前,并未说过是小狗撞了你,这些话都是别人说。为此,太后、皇后恼了娘娘,最多也就得个管束不力,训仆不严之罪。娘娘在此事上,算是吃亏,他人怎会疑心与你?”

小扣子笑道:“何况,先头传出谣言,明眼人都会觉得是有人故意嫁祸给娘娘。若不然,要对付是瑞珍公主,为什么谣言中却牵扯上太后、皇后呢?这谣言要真是娘娘散布出去,难道娘娘会同时与其三者为敌吗?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嗯,你说不错。”令嫔若有所思笑道。

小扣子见令嫔欣喜,赶忙补充道:“而且,如今娘娘身怀龙子,即便是太后也不得不网开一面。”

提到肚子里孩子,令嫔便想起昨夜中女鬼说话,不由得一阵焦躁。她强压着心头烦乱,凝眉道:“你说第一条路,显然是自绝死路。第二条路,或许可以一试。但,本宫总不能自己跑去慈宁宫说,是腊月蒙蔽了本宫,嫁祸给瑞珍公主吧?若是如此,太后必然问本宫,当初在慈宁宫为何不这么说?”

“这……”小扣子与红梅、黄杏面面相觑了一眼,不知怎么应答。

“行了。”令嫔冷眼看着跪在她身前三人,颔首道:“让本宫再想想吧。红梅、黄杏,伺侯本宫起身。”

“是,娘娘。”黄杏、红梅赶忙答应着上前搀扶。

令嫔把染着血掌印亵裤抛向小扣子道:“烧了它。记住,别留下痕迹。”

小扣子退去后,令嫔坐于软塌上,由得黄杏梳妆。一边摸着颈子,冲红梅吩咐道:“去取琵琶襟杏花旗袍来。”

“是,娘娘。”红梅依言而行,其后屋内半晌无语,主仆心头各有思量。

次日辰时三刻,延喜宫偏厅。

砰叭,咣啷当!

“你说什么?”令嫔右臂一挥,打落红木桌上所有器具,指着红梅狰狞喝道:“本宫不是命你好好看着她们吗?这事是怎么传出去?”

红梅不住磕头道:“求娘娘明察,奴婢真把人锁在屋内,没有走漏一丝风声啊!”

令嫔眯着眼,冷笑道:“那你告诉本宫,宫里那些奴才嘴里,绘声绘色说着什么?你要本宫信你,本宫却凭什么信你?你……”

“娘娘息怒!娘娘为了腹中皇子,可要好好保重身子,何必与奴才们一般见识?”小扣子摇着团扇,为令嫔扇着风,劝说道:“娘娘,而今就是打死红梅也于事无补啊!不如,想个法子避谣,才是上策。”

令嫔睨视着磕破额头红梅,吐了口气道:“小扣子,外面奴才都是怎么说?你一字不漏告诉本宫。”

小扣子俯首贴耳,小心翼翼回禀道:“各宫中传言说,延喜宫内闹鬼,有冤魂缠着娘娘。那冤魂便是腊月,她是来……”

“来什么?”令嫔喝问。

“来……来向娘娘索命。”小扣子颤着身子道。

砰!

令嫔拍着桌子,胸膛不住起伏,怒不可遏质问道:“就这几句吗?吞吞吐吐做什么?还不快说!”

小扣子弯腰禀道:“他们说,这腊月死蹊跷,一定不是明面上那样,被瑞珍公主逼死。若非如此,腊月为什么不找瑞珍公主,反而来延喜宫闹事?”

令嫔闻言,咬牙切齿骂了几句,随后按下怒意转朝小扣子道:“这事,已经传遍后宫了?”

“是。”小扣子低头道。

令嫔沉着脸道:“本宫原还想找个好法子,化解目前险境。如今看来,是不能等了。小扣子,你立刻去告诉各宫眼线,说腊月来延喜宫是向本宫请罪。她死后入阎王殿,因为生前说谎欺骗太后与本宫,要下拔舌地狱。她为了赎罪,借着雷雨之夜,来求本宫处恕罪。你让他们把本宫说事传扬出去。”

“黄杏,你去西厢,把昨日关在屋内宫女放出来,并把本宫话告诉她们。若是有人问起,就让她们说,昨日帮本宫梳洗时候,看见裤腿上写着‘恕罪’这两个血字。”令嫔叮嘱道:“她们其中有不识字,你写给她们看,让她们别认错了。还有,本宫颈上伤,谁也不准提。你马上去办,其中若是有什么差错,本宫唯你是问!”

等小扣子、黄杏离去,令嫔垂目凝视着红梅道:“红梅,你跟着本宫几年了?”

红梅心头一凛,惨白了脸色回道:“回娘娘,七年了。”

“你看,本宫往日待你如何?”

红梅低头道:“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

令嫔抬手抚摸着指尖,瞥向红梅道:“既然,你也知道本宫对你好,本宫今日要你做一件事,你不会推辞吧?”

“请娘娘吩咐。”

令嫔看着垂首红梅,点头道:“很好,本宫没看错人。本宫稍后打你三十大板,再把你送去慈宁宫。到了慈宁宫之后,太后问你,你就说当初本宫去御花园散步,是腊月扶着本宫,而你在其后跟着。腊月不小心绊倒了本宫,嫁祸于瑞珍公主狗,你都看在眼里。”

“因为,你与腊月情同姐妹,她百般央求,你怕她死罪难逃,只能答应替她隐瞒。可是,你没想到是,事情闹得那么大,腊月一怕太后查出真相,二怕连累家人,竟一头撞死了。”令嫔弹着指甲道:“你想说,又不敢说。直到腊月托梦,你对不住自己良心,才对本宫坦言。”

令嫔瞧着跪于脚尖前腊月,慰抚道:“红梅,你替本宫做事,本宫是不会亏待你。本宫答应你,保你家人一生富贵。当然,只要可行,本宫一定出面保你。”

红梅静默许久,最终牙咬点首道:“奴婢紧遵娘娘吩咐。”

“好,很好!”令嫔亲手扶起红梅,笑道:“明日,本宫就把一千两银子送去你家。你可别让本宫失望才是!”

纵观前后

“启禀皇上,敦贵人、虞美人、董美人、闻答应、廖答应皆已自尽。这是,她们留下绝笔书。”

吴书来躬身递上书信,乾隆接过展开一观,少时寞然长叹着把纸张交由旁侧太后。太后揽过绝笔信看了半晌,亦摇头叹息。

天佑冷眼看着乾隆、太后,喝了口茶道:“用不着可惜,这是她们自己选路。”

太后闻言瞥向天佑,垂首道:“哀家是可怜这些人,就算死,也没有把令嫔供出来。这又是何苦呢?”

“令嫔在此事上,并未授人以柄。敦贵人她们就算说了,也不过落个诬陷罪名。何况,她们当日附和腊月话,自然是因为令嫔手里握有她们不得不忌惮事。如今临死,撕破脸皮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天佑挑眉道:“她们不得已帮了令嫔,令嫔却在关键之时,反戈一击背弃了她们。敦贵人她们而今是百口莫辩,她们当初一口咬定,看见温温撞了令嫔。此时,延喜宫反口,让她们如何自处?”

天佑食指敲击着椅把,淡然道:“敦贵人她们做出这样事,要怎么说?说自己有把柄在令嫔手中,或是有家人须得依靠令嫔提携,为此不得不说谎吗?此事若揭开,别说目下欺君、诬蔑、陷害之罪,或许还要扯出别罪名,祸及她们家眷。若你是她们,你会说吗?”

“这……”太后左思右想,不知如何辩驳,只得讪讪嘀咕道:“可她们也没必要去死啊?”

“敦贵人如今四十岁,虞美人、闻答应已是徐老半娘,董美人、廖答应也早过了桃李年华。她们本就不受乾隆宠爱,出了这样事,有自知之明,都该明白自己没有机会了。”

天佑转目看向乾隆、太后道:“她们地位在后宫不起眼,她们家族也并不显赫,犯下这样罪过,更没有人会保她们。即便皇上网开一面,亦不过减免死罪,打入冷宫罢了。然,她们虽已经不年轻了,但仍有几十年可活。冷宫是什么所在?那是能把人逼疯地方。与其在冷宫中饱受折磨,不如一死解脱。”

天佑取过绝笔信,看着其上呈诉罪责,说是她们眼盲错看了御花园中之事,致使瑞珍公主蒙冤,太后、皇后受了屈。她们辜负了皇上恩宠,无颜面对皇上,故以死谢罪。

乾隆默然半晌,开口道:“朕信敦贵人、虞美人会寻死,可是董美人、廖答应、闻答应她们也在一夜之间自尽,却是太奇怪了。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

话说了一半,乾隆看向天佑,天佑嗤笑道:“那也得看令嫔是不是给她们活命机会。经过这几次谣言,难道皇上还没有看清,后宫事态吗?其中,令嫔有多少人脉,皇上有没有仔细数过?要一个人死方法,在这后宫之中太多了,使人防不胜防。这几封绝笔书,难道就一定出自她们手吗?”

太后不明所以道:“哀家真不明白,令嫔不过是个得宠妃子,可她埋暗线、探子可比哀家这个太后要多得多了。这却是为何呢?”

“皇额娘,你如今确实是大清最尊贵女人,能掌控后宫奴才生死。可是,你能给他们多少好处呢?”天佑勾唇笑道:“你们别忘了,宫内奴才俸禄不多。而令嫔之父是内务府总管魏清泰,这些年来,他手中握有多少油水,有多少人想着巴结,你们知晓吗?”

天佑冷笑道:“令嫔凭自己手段,迷住了乾隆,使她一个妃子能与皇后抗衡。而钮祜禄氏为了打压皇后,分散后宫势力,使其不压制自己,便明着挟制令嫔,却暗中扶持与她,任她夺了皇后凤印,在后宫安插人脉与皇后作对。”

“这是为什么?”太后不懂钮祜禄氏心态。

“皇兄,皇额娘不明白,你呢?”天佑斜视着乾隆道。

乾隆冲天佑微微一笑,转朝太后道:“其实不难懂。钮祜禄氏在后宫掌权,依靠就是儿子。她是怕媳妇势大,皇上又和妻子一条心,压自己一头。所以,培植皇上宠妃,使其与皇后冲突。这么一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后宫自然由得她一人独大。”

太后皱起眉峰道:“难道,她不怕令嫔反噬?”

“怕什么?”乾隆摇首笑道:“令嫔始终不是皇后,名不正,言不顺。若有什么动静,钮祜禄氏便站于皇后一边,皇上再宠妃子,也要顾及亲生母亲意思吧?不过显然,钮祜禄氏低估了令嫔,她自以为能平衡妃子势力,却不知晓令嫔势力,已经不是她能压制了。”

“唉,真是一笔糊涂账啊!”太后忍不住摇头道:“这钮祜禄氏也真是,儿子都成了皇帝了,何苦与媳妇对着干?她忙了一辈子,临老也不知道享享清福,真叫哀家不知说什么好?”

乾隆笑叹道:“这就是权势啊!后宫里哪个人不是为了权势,迷了本心踩着人往上爬?得势之后,再让她放手,太难了。”

天佑冷眼看着乾隆道:“你放心,你若是迷失本性,我一定给你个痛快。”

乾隆心头一窒,暗暗咽了口唾沫,苦笑道:“为兄谨记御妹叮嘱,片刻不敢忘。吴书来,要是朕有一日忘了,你可记得提醒朕呐!”

吴书来在一旁笑道:“奴才遵旨。”

乾隆稍作打趣后,正色道:“朕已经明白了,宫内流言之所以传得那么快,奴才们都不忌口,是因为各宫主子安插眼线太多,主子让传,他们敢不说吗?”

“御花园一事,一夜间传遍后宫,朕知道是令嫔做,却找不到传话探子,无法处置。”乾隆叹了口气,目光掠向天佑道:“幸亏御妹摆下延喜宫闹鬼之计,让宫内再起波澜,这次朕早有准备,各处探子、各宫人脉、眼线,都尽数得知了。”

天佑侧脸,颦眉道:“难道,这事拖了几日,你就仅仅得知这些消息吗?”

乾隆不明所以看着天佑,天佑短叹一声,解说道:“御花园之事,闹出谣言。当日清早,我就命人悄悄找到腊月,告诉她,我要这流言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天佑瞥向太后道:“皇额娘,难道不觉得腊月死前,对你说话很奇怪吗?”

“确实过了些,一个奴婢如何有胆子这么说?她就不怕哀家迁怒她家人吗?”太后疑惑道。

乾隆听罢,扬眉道:“事后朕查过腊月,她家人已经死了多年了。”

“那么,你们以为腊月为什么会听命与我?她以往,可对令嫔毫无异心。”

对于天佑疑问,乾隆想了想道:“腊月如此忠心听命于令嫔,怕这其中有些缘故。难道……”

“难道是令嫔用腊月家人为饵,来掌控腊月忠心?”太后接口道:“哀家想来,令嫔是个疑心重,要成为她亲信,她手中必然有依仗。”

乾隆续言附和道:“腊月家人死,只怕和令嫔脱不了干系。御妹把真相与她一说,她自然起了反骨。”

“不错。”天佑颔首道:“我让腊月见了她族人,让她族人告诉她真相,更让她看了父母灵位。她家人死于大火,无一幸免。腊月不是傻子,她家人死了那么多年,可她捎出信都有回音,令嫔也常和腊月谈起她家人,说起自己对他们恩惠,腊月一直感激在心。可而今得知这些都是谎话,如何能不疑心家人死因?”

“我乘腊月伤心之时问她,是不是想报仇。”

天佑瞅向太后,乾隆道:“她说是。”

“我问腊月想如何报仇。”

“腊月说,她在令嫔身边伺候,总有法子要她命。”

“我问她,她或许能趁令嫔无防备之际,刺死令嫔。但令嫔和她肚子里孩子,能赔她全家性命吗?而且,无论令嫔有什么差池,她皆脱不了罪责。与其,亲手杀死令嫔难逃一死,何不用自己一条命,把事情闹大,拉令嫔一家下水?”

“唉——!”太后闻言已知后情,知道腊月被天佑说动了,才有腊月撞墙身死一事。

太后心道,腊月未必真信了天佑小姐,但那时候,她心中哀痛,想着为令嫔做了那么多事,日日夜夜思念着宫外家人,想着自己成了令嫔心腹,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但当腊月得知了家人死讯后,这些都成了自欺欺人,而以往所作所为都成了笑话。试问,谁能承受得住这样事实?天佑话不过是个引子,让腊月下定决心赴死,是她对令嫔仇恨,也是她对自己盲目痛恨。腊月不仅恨令嫔,更恨却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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