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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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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鬼谈

是夜,延喜宫南院寝房。

“红梅、黄杏,你们两个就躺在屏风外,有什么动静,就进来叫醒本宫。好了,你们出去吧。”令嫔听着房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之声,吩咐贴身宫女道。

“是,娘娘。”黄杏、红梅对视了一眼,应声退下。

自从腊月死后,令嫔便没有睡过好觉,腊月那血迹斑斑脸,早晚浮现在她脑海之中。令嫔怀孕后,十分瞌睡。况且,她入宫以来,也只有睡觉时候,能让自己彻底松懈心绪。可是而今,她竟连唯一得到安宁时刻,都被扼杀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早已有违她初衷,让她无法掌控操纵了。令嫔本意,不过是借由为难瑞珍公主,而使对方朝自己服软。在令嫔想来,谣言中涉及太后、皇后,她们为了声誉,应该不会太过强硬,使得流言闹大才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腊月这么一撞,死前对太后那么一激,反倒把事弄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令嫔原意策划,流言只在后宫谣传,当皇上、太后为难之际,体贴人意自己出言规劝众人,让谣言消散。自然得了皇上、瑞珍公主等人感激。但腊月死,使她不得不暗中告知宫内阿玛,让他偷偷出宫拉拢权臣,弹劾瑞珍公主。从而转移皇上、太后视线,令嫔就怕此事由明化暗,叫自己吃了闷亏。

毕竟,这事从明面上而言,令嫔并未授人以柄。说瑞珍公主狗撞了她,是她宫女腊月。附和腊月所言,是敦贵人、与其下答应、美人,令嫔并没有亲口说过。为此,就算皇上追查真相,最后得出那谣言是诬蔑之词,腊月说也是假话,但她仍能一问三不知,一推六二五。

然而,令嫔想起腊月撞死之后,自己临时机变,到如今寸步难行,是满腹不甘心。当日,她因腊月之死,被逼着不得不让父亲魏清泰,用钱收买大臣。要御史、重臣们群起而攻,叫皇上不得不妥协。

而这时候,她在宫内撒布传言,以延喜宫奴才口,传出自己并不在意拐脚摔倒之事,求众人别再追究话。当然,此话一出口,她必会令父亲往外通音信,让收了好处大人们慢慢收手。这么一来,不仅博得贤良名声,而且,以自己往日对皇上熟识来看,皇上不仅不会奇怪朝臣转变,反而会觉得正是自己解了他围。

若此事真若她想得这般进展,何愁不复皇上宠爱?怎奈,腊月走错了一步,使得自己拼命补救,也转不回劣势。生生打破了棋局走势,叫自己连连受挫,进退维谷。

令嫔颦起眉峰,仰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她是恨腊月,当初她私底下虽吩咐腊月假意撞墙胁迫,却不过是想,使太后不得不顾忌宫中势态,进而向她妥协。由此,她便立刻责骂撞破脑袋腊月,自责管教不力,让太后找个台阶下。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后宫之中一团和气。

而在众人眼中,她为了太后、皇后声誉,为了不让皇上为难,忍着委屈化解瑞珍公主过错,以一己之力压下谣言,宫内宫外能不传唱她美名?可惜,腊月死了,太后因她死恼羞成怒,不顾谣言之事,反而捅破了天,命人严查。令嫔心道,太后显然是恨极了自己。令嫔自知若不是她身怀有孕,太后一定不会让她在延喜宫内静养,恐怕会找个名头,狠狠折辱自己。

令嫔不解,太后虽说一直不喜欢她,看不上她身份。可是,太后为了后宫平稳,为了不让皇后掌权威胁到自己,好多次明里暗里都帮着她。当然,太后常用皇上作借口,说是因为爱子才由得皇上封她为妃、由得皇上把凤印交与她、睁一眼,闭一眼由得皇上一次次驾临延喜宫……因此,皇后嫉妒她,怨恨皇上,却从未想过其实是太后再打压自己。

但为什么太后从五台山回京后就变了呢?太后不是最在意她自己名声了吗?太后不是最怕后宫谣言了吗?为什么不妥协,不顺势而下,不抑反扬呢?

令嫔更奇怪是皇上。明明南巡离京时,对她是那么珍爱,仅仅过了两个月,就恩爱全无了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令嫔百思不解。辗转反侧多时,令嫔想起了天佑,皇上不再怜惜自己,是从天佑进宫之后。令嫔自问,是因为她吗?天佑那么冷淡,而自己是这么似水柔情,皇上难道已经不喜欢善解人意女人,转而贪恋冷若冰霜女子了吗?

令嫔在脑中拼凑着天佑模样,小声咒骂着,渐渐闭上双眸……

轰隆隆,轰隆隆!

“谁?”令嫔连日浅眠,被屋外巨响声惊醒。令嫔侧身向外看,窗外风吹得树木不停摇摆,斑驳树影在窗户上不停闪现。窗外不仅透入雷声,更遮不住那漂泊大雨唏哩哗啦,那滴滴雨声,仿佛打在人心坎上。

“原来是打雷啊!”令嫔小声嘀咕着,拍了拍心口。

刺啦,轰隆隆!

令嫔心绪方一松懈,窗外却又闪过一道霹雳划破长空,巨吼般雷鸣蹿入令嫔耳中,使得睡梦中惊醒她,莫名惊骇。而暴雨之声,亦使得她莫名烦躁。令嫔看着床头快燃尽蜡烛,扬声道:“红梅,拿蜡烛来。”

“娘娘……是叫奴婢吗?”

“不叫你,叫谁?红梅,你怎么这么没规……”令嫔说到一半,觉得有些不对劲。红梅嗓音,没这么沙哑,可外厢回应声却是无比阴沉。

令嫔虽是心惊,却壮着胆子猛然看向屏风处,只见外厢一片漆黑,反倒是自己床边点着根蜡烛,照得周围一片昏黄|色,房内器物都拉出深浓阴影。

刺啦刺啦,轰隆隆!

白银似霹雳从窗外闪过,照亮了乌黑厢房。虽然仅只刹那之间,令嫔却清楚看到了屏风后侧身影——一条歪着脑袋披散着发丝人形。

令嫔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她厉声喝道:“是谁?谁在那里!”

“娘娘,娘娘难道不记得奴婢了?嘻嘻嘻。”屏风后传出阴恻恻惨笑声。

“你,你是谁?”令嫔眼珠急转,按下心头惊惶,喝斥道:“谁在装神弄鬼?”

“嘿嘿嘿嘿……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

屏风外扬起笑声,比哭号还难听,充满了阴森之气。令嫔拉了拉被角,咽了口唾沫,忽然高声嚷道:“红梅,黄杏,还不快给本宫进来!”

呼呼——!刺啦,轰隆隆!

狂风吹打着窗户,窗外掠过电闪雷鸣,令嫔只觉得眼前一明一暗,耳边回荡着轰鸣声之时,屏风后人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屏风内侧。

红梅、黄杏呢?为什么不进来?难道自己喊声,她们都听不到吗?令嫔心不住狂跳着,她不愿看屏风处不停飘忽幽魂,却不得不看。令嫔怕自己一转开视线,对方便会一蹿而上,掐住自己咽喉。

令嫔是踩着血肉往上爬,眼前头破血流,惨白着脸色女人,她并不怕。怕是那女人脸,一张与腊月死时一模一样青紫色脸!令嫔知道,腊月确实死了,尸首也抬去化人场烧了。她曾因腊月死前举动,疑心腊月背叛自己串通太后假死。然,死了腊月对太后还有什么用处?只怕,连做后宫探子都不成了吧?

无况,令嫔这些年安插在各处眼线回禀,腊月确实死了。在烧尸之前,她亲信还刺过腊月一刀,可是伤口却没有流血,足见已经死了多时了。那么,此刻站在眼前又是谁呢?

令嫔强压着心头寒意,眯眼瞪视着屏风处宫衣婢女,冷喝道:“你是谁?谁让你到本宫这里装神弄鬼?说!”

“嘻嘻嘻。”宫衣女子仰起沾满污血脸,突然一飘一荡,晃至令嫔床前,俯身凑向她道:“娘娘,如今可看清了?”

“滚!”令嫔猛地把睡枕丢向对方,宫女却轻轻一飘,躲开抛向她玉枕。

砰啪!

玉枕砸落于地,发出清脆激响,同时也震得令嫔心不住起伏。令嫔不信鬼神,更不信对方是死去腊月,但看着跟前足不点地,飘荡而行幽魂却又如何自圆其说呢?

难道……她真是鬼?想到‘鬼’这个字眼,令嫔就浑身发颤,心口一紧几欲窒息。

哗啦啦,轰隆隆!

屋外暴雨漂泊,狂风一次次撞击着窗棂,房内烛火摇曳闪烁着,令嫔看着即将燃尽蜡烛,瞧着逐渐与外室融为一团昏黑寝房,既心骇又胆怯。令嫔想跑去门外呼喊,但自知身子沉重,怕躲不过鬼缠,反而自寻死路。

令嫔权衡再三,只能隐下惧怕,紧拉住薄被喝问道:“你是腊月?”

“娘娘,你终于记起奴婢了?”女鬼歪着脑袋尖笑。

腊月那撞破了头扭曲笑容,看在令嫔眼底,使她忍不住作呕。令嫔强按下呕吐之欲,抠着掌心道:“腊月,本宫往日可待你不薄。你这般惊吓本宫,却是何道理?”

“待我不薄?呵呵呵……”腊月瞪着仇恨双眸,盯着床上令嫔,幽幽道:“娘娘用奴婢全家性命,让奴婢为你赴汤蹈火,奴婢怎敢推辞?可是,直到奴婢死,下了炼狱才得知,原来奴婢家人早走在奴婢前头了。”

令嫔心头一凛,咽下唾沫道:“你家人之死,与本宫有何相干?你可别被人骗了!”

“嘻嘻嘻……”腊月口中发笑,眼中血水却慢慢滴落于地,她颤抖着嗓音道:“娘娘,如今奴婢已成了鬼,你以为还有谁能骗得了奴婢吗?”

“你……”

“娘娘,你无话可说了吧?”腊月冷冷凝视着,倏地飘向令嫔道:“娘娘当初是怎么答应奴婢?娘娘让奴婢发誓,死也不能背叛你。可是娘娘呢?你答应不动奴婢家人,可他们而今又在哪儿呢?”

令嫔拉起薄被掷向幽魂,挺起肚子喝道:“你滚,给我滚!本宫肚子里有龙种,是天上星宿下凡,你敢动本宫一根毫毛,必将天诛地灭!”

“呵呵呵……”腊月躲过棉被,疯狂摆着破裂脑袋笑道:“令嫔娘娘,你骗得奴婢好苦,好苦啊!奴婢娘亲、爹亲、弟弟、都被你害了!你根本不愿费人手看顾他们,又怕他们为别宫娘娘所用,反让奴婢来陷害你,就狠心一把火,把他们活活烧死了。却骗奴婢说,你圈禁着他们护着他们,威胁奴婢为你卖命!我蠢啊!竟信了你鬼话。”

腊月阴惨惨道:“你为了荣华富贵,害死天命皇后,陷害龙子凤女,天理难容。你以为你肚子里是谁?那是被你害死孝贤皇后,她是来找你复仇!等她出生那刻起,便是你死期!”

“不,不会,不会!”令嫔抱起肚子,急怒之下伸手探向床边蜡烛,一把握紧烛台丢向鬼女,厉声喝道:“滚!和你爹娘,一起去死吧!本宫定要你不得超升!”

烛火一下子点燃了女鬼衣物,腊月不顾燃火衣物,猛地扑向令嫔,口中喊道:“我死也不放过你,死也不放过你!”

轰隆隆,哗啦啦……

令嫔刚想大喊着挣扎,却仅只觉得脚上一凉,眼前女鬼已消失不见踪影,也带走了最后一缕烛光。令嫔在黑暗中坐起身,喘着粗气,惊恐擦拭着额角冷汗。骤然,她感觉颈子上一阵冰冷,令嫔悄然转首看向床榻里侧,正对上腊月青白染满了血渍脸。

“啊——!”令嫔再也忍不住惊惶,失声惊叫,在女鬼掐住自己颈项当口,眼前一黑昏晕过去。

倒戈一击

“娘娘,娘娘。”

令嫔感觉有人在耳畔不住呼喊,使她不得不醒转过来。令嫔扶着抽痛脑袋,迷蒙地张开双眸,看着亮堂卧房,好半晌才醒了醒浑沌思绪,询问:“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话,已经未时时分了。”

令嫔闻言厉色瞪向红梅道:“未时了?为什么没叫醒本宫?”

红梅低头垂目,小声道:“奴婢这几日见娘娘神色有些憔悴,难得今日娘娘渴睡,奴婢便自作主张,没有叫醒娘娘。请娘娘责罚!”说完,红梅双膝一屈,跪倒在令嫔面前。

“算了。”令嫔挥手赦其起身,狐疑道:“这么说,你此时叫醒本宫,必然有事咯?”

红梅斜视着左右,盼顾了两眼,方凑近令嫔道:“娘娘,内务府大总管命人传话说,进展不力。”

令嫔坐起身子,颦眉道:“只说了这一句吗?”

“是。”红梅瞅着令嫔不愉脸色,赶忙赔笑道:“大总管虽只是差人说了一句。但奴婢已经命小扣子、黄杏出去打探了,想必不多时娘娘就能得知缘由。”

“嗯,做得不错。”令嫔抬起手,示意红梅扶自己下床。令嫔身子沉重,红梅怕自己不得力,如果让令嫔碰了跌了都是她一人罪过,赶忙出声喊门外小宫女入内。

小宫女们从屏风后鱼贯而入,手中端着铜盆、茶水、衣物、鞋袜,以备令嫔梳洗之用。红梅招过其一,命对方与自己一同搀扶令嫔起身。小宫女举臂替令嫔掀开薄被,方欲伸手扶持之际,忽然惊声尖叫道:“啊!”

“放肆!你叫什么?”令嫔撑起身子,昂首喝问。

小宫女刚想回话,不想目光对上令嫔袒露前襟,又是一阵惊呼。令嫔本就心头烦躁,听着宫女刺耳叫声,更是难掩心烦,猛然抬手欲殴,却见小宫女颤抖着指着自己左足。令嫔定睛望去,只见雪白亵裤裤腿上,映着一个鲜红血手印。

难道,昨晚事竟是真?那不是梦?令嫔脸色聚变,感觉一股寒意由左脚踝处窜上心田,赶忙叫红梅帮着把亵裤解下。其后,令嫔一把夺过红梅手中裤子,扯过裤腿往鼻下一凑一闻,鼻间尽是血腥之气。

“呃……”令嫔感觉一阵恶心张口欲呕,一旁红梅眼疾手快取过净壶送向床畔,令嫔吐了几口酸水,红梅又示意宫女递上茶水,待令嫔漱了漱口,方递上锦帕。

令嫔拭了拭唇角,冷眼环顾着房内宫女,沉声道:“你们退下吧。出去之后,都给本宫呆在房里,哪儿也不许去。要是宫内传出什么对本宫不利风声,本宫唯你们是问!”

“娘娘息怒,奴婢不敢违命。”小宫女们急忙跪下,冲令嫔磕头心道。

“嗯。你们下去吧。”令嫔目送着转出屏风宫女,暗暗咬牙握紧双拳。她何尝不想立时杖毙在场宫女,但如今慈宁宫、翊坤宫、乾清宫……后宫内所有人,都关注着自己。她一举一动,在众人眼下无所隐逸。若这时候大动干戈,闹出人命,岂非自寻死路?

红梅待众人退却,赶忙取出镜子搁置于令嫔面前,示意其看自己颈项。令嫔这一看,险些失声惊叫,她那白皙颈项上,分明缠着青灰色指印。令嫔回忆着昨夜古怪,一把拉住红梅手腕道:“昨天夜里,是不是下雷雨了?”

“是。”红梅点头答道。

“那为什么本宫叫你,你不应声?”令嫔厉声喝问。

红梅赶紧叩首道:“求娘娘明鉴!奴婢昨晚没有歇息,与黄杏二人守在外室。直到天大亮了,奴婢才回房睡了片刻。可昨儿夜里,奴婢并未听见娘娘喊奴婢啊?若是娘娘不信,黄杏也能作证。”

令嫔上下打量着红梅,满眼俱是阴幽之色。正当令嫔举棋不定之时,房外响起敲门声。令嫔扬声道:“进来。”

黄杏、小扣子二人刚进了内室,看到令嫔阵仗,皆站于一边不敢打搅。令嫔移开目光,转视黄杏道:“黄杏,红梅刚才对本宫说,昨夜本宫叫她时候,是你拉着她,不让她应声,是不是?小扣子,你把黄杏给本宫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看她招不招!”

黄杏吃惊看了红梅一眼,立即跪倒于地指天发誓道:“启禀娘娘,红梅她是胡说!奴婢昨晚一夜没睡,在外头守着娘娘。半夜里起风下暴雨,也没有把娘娘吵醒。娘娘更没有出声喊她伺候,红梅她是无中生有!若奴婢有一句虚言,就让奴婢遭天打雷劈!娘娘,您是知道奴婢,奴婢便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娘娘啊!”

令嫔从黄杏满面愤慨脸蛋,转视小扣子追问:“你呢?你昨夜是守在卧房门外吧?难道,也没听见本宫传唤吗?”

小扣子跪下磕头道:“回娘娘话,奴才确实没有听见。”

令嫔盯着小扣子看了良久,在厉辣冰冷眼神下,小扣子也没有移开视线。令嫔方满意收回目光,放开红梅被牢牢抓住手腕,挑眉看向黄杏道:“好,本宫暂且信你。听红梅说,让你们出去打探消息了。都听到什么,详细告诉本宫?”

“是。”黄杏暗中狠狠瞪了红梅一眼,轻声道:“回娘娘,奴婢听说敦贵人、董美人、闻答应她们,都快急哭了。”

“哭什么?”令嫔奇道。

小扣子回禀道:“听乾清宫里奴才说,昨日早朝时候,皇上把瑞珍公主狗抱去上朝了。大臣们看了,都认定这么一只小狗不可能把娘娘撞伤,亦不会吓着娘娘。和亲王更扬言说,娘娘您不是被狗撞了,而是腊月这奴婢不好,伺候主子不周让娘娘拐了脚,反倒嫁祸给瑞珍公主小狗。”

令嫔急道:“和亲王这么说,那其他人呢?”

“据闻,只有图门御史与硕王爷为娘娘?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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