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如水子渊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如水子渊第17部分阅读
一直走下去,也不错……
“你看着我干什么?”子渊突然转过头,永璋吓了一跳,有些狼狈的移开眼神,矢口否认:“我什么时候看你了……”
“你刚才明明是盯着我看的啊。”子渊依旧是一脸的淡然:“你耳朵怎么红了?”
“谁,谁耳朵红了……”可怜堂堂的康熙大帝,此时变成了一个结巴。
“你耳朵就是红了啊。”子渊抬手指了指:“要不你自己摸摸看,肯定还很热。”
子渊活了整整十七年,从来不知道“不解风情”这四个字,正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我……”永璋张了张口,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永璋沉默不语,子渊以为他默认了,便继续转过头,用百分之九十九的专心来打量四周的景色,用百分之一的专心来思考如果和哈丹巴特尔见面了,他们该说些什么。
永璋默默低头。
谁来告诉他,他是应该为子渊对他的不加防范感到高兴呢?还是应该为子渊把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而感到难过?
马蹄奔腾声突然从远方传了过来,听起来杂乱不一,还隐隐传来人的呼喝声,似乎是有好几个人在比赛。
几匹骏马从身边呼啸而过,让子渊的坐骑都开始不安分了起来,被子渊摸了摸毛才稍微安静下来。
“那几个人应该都是蒙古的小王爷吧。”永璋开始自发自动的解释:“毕竟敢这样做的除了皇子就只有他们了。”
子渊漫不经心的点头,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就见那几匹马停了下来,马上的人似乎在说着什么。
“你看错了吧?哈丹巴特尔,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好朋友呢?”一个有着浓密的络腮胡须,穿上黑皮袄可以扮演熊瞎子的大汉嚷嚷出声,嗓音洪亮,和他的外形分外匹配:“这儿可是木兰围场啊!能在这儿随便走动的,除了我们就只有那些宗室子弟才可以,你的朋友不是汉人吗?”
被称为哈丹巴特尔的年轻男子即使坐在马上也能看出其高大的身材,皮肤是性(感)的古铜色,五官轮廓分明,气势惊人,虽不是顶俊美的,却让人过目难忘。
和他比起来,那些皇阿哥们都可以算得上是小白脸了。
“我不会看错的。”哈丹巴特尔摇头,汉话说的是意料之外的好:“你们先比吧,我过去看看。”
络腮胡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人笑着拉住了:“行了,哈丹巴特尔这两年成天念叨着他那个汉人朋友,现在看到一个像的,肯定要去确认一下啊!”
哈丹巴特尔不悦的反驳:“不是像,他就是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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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二哥,皇阿玛成天跟那个夏子渊在一起,我们要怎么才能跟他相认啊?”胤誐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抱怨着。
因着都是八旗子弟的关系,胤禟和胤誐被胤禛胤禩作为侍卫带了过来,至于胤礽嘛,那就更容易解释了,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大清远道而来的贵客,乾隆总不好把贵客单独扔在京城吧?更何况,喜欢显摆的老乾还指望用他们八旗子弟的英武和蒙古亲王对他的恭敬来震慑一下巴勒奔呢。
“我怎么知道?”胤礽比胤誐更无精打采,原因就是他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得出一个结论——九弟并没有骗他,皇阿玛是真的喜欢上了子渊!
这个宛若晴天霹雳的打击对他来说不可谓不大。
胤礽完全没有争过自家皇阿玛的信心。
“这有什么难的?”胤禟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今儿晚上或者明儿个早上,派人去皇阿玛的帐篷里送信不就得了?”
“送信?”胤禩疑惑的抬起头。
“是啊,在信里写上我们的名字,然后再把皇阿玛约出来不就行了吗?”胤禟似乎有些得意:“看了我们的名字,皇阿玛肯定会来的。”
“这办法倒不错。”胤禛淡淡的开口:“不过得派个可靠的人送去,中途也千万不能给别人看到。”
“对了,老四,你那粘杆处的人不是也跟来了?派那儿的人去送不就得了?”胤礽又稍稍恢复了一些精神:“我们哪个的人也比不得你粘杆处侍卫可靠啊。”
胤禛微微挑起唇角,似乎有些得意。
胤禩不着痕迹的撇撇嘴,不屑的“切”了一声。
胤禛只是用余光扫了胤禩一眼,似笑非笑,一副不与他计较的模样。
胤禩虽然很想一拳砸在那张跟自己有几分相似,却比上辈子更加欠扁的脸上,但想想还是忍住了——谁让他们的手下确实不若粘杆处可靠呢?不过弘历那小子果然脑子缺根筋,白白放着阿玛留下来的东西不知道用,如若不然,他的那几个嫡子,也不会死的那么冤了。
弘历那小子真是老四的儿子么?怎么连那个棺材脸的半分精明都没学到?胤禩在心里回想着胤禛前世的脸,又跟乾隆做了对比,在得出掉包几率为百分之零后,对他那个好四哥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选了个倒霉败家子很是幸灾乐祸。
唉,也不知道老四拼死拼活得到那个位子有什么用?大清都快毁在那个败家子手里了!累死累活十三年,现在朝堂比皇阿玛晚年的时候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而且现在皇阿玛也来了……胤禩突然觉得他的好四哥还是蛮可怜的——当然,如果他不在心里狂笑的话,这个想法会更有说服力。
只可惜当事人丝毫不觉得自己可怜,犀利的眼神像是要把胤禩给盯出两个洞来:“你那是什么眼神?”
子渊已经拨转马头回去了,永璋跟在他后面,两人相距约莫两米远左右。
所以,永璋比子渊更早看到一个脸色通红的男人骑马冲了过来,那涨红了脸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来杀人的。
子渊也敏锐的感觉到了,下意识的猛然回过身,握着马鞭的手霎时缩紧——要是那个男人有什么怪异的举动,他就算不能一下打死,也绝对会把那个男人打成重伤,至少躺个三五年才会好。
“子渊!”身材高大的男人勒住了马,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要是让漂亮的小姑娘来眼眶含泪,那绝对是楚楚可怜型的,但这副表情要是出现在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脸上,就……
永璋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有些恶寒的微微皱眉。
子渊也愣了一下,顿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人:“……哈丹巴特尔?”
“子渊!”哈丹巴特尔兴奋的跳下马冲到子渊身边,长臂一伸,一把把毫无防备的少年拉下马。
“子渊,真的是你吗?!”哈丹巴特尔抱起比他矮了小半个头的少年转圈圈,热情洋溢的到了极致:“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都想死你了!”
说着,一个大大的吻就落在了子渊的右颊上,响亮的声音足以表明这个吻的主人有多么狂喜。
永璋的脸已经青黑一片,再也不复原本文雅俊朗的翩翩君子模样,宛若刚从地狱里出来的阎罗王。
子渊不着痕迹的抽抽嘴角,语气万分淡定:“哈丹巴特尔,你可以先放下我吗?”
两年没见,这傻大个好像又比以前要热情了不少啊?
“啊啊啊……当然可以!”哈丹巴特尔连连点头,嘴都快咧到耳后去了。
不过他虽是把子渊放到了地上,大手却还是搂在了他的腰间,占有欲十足。
子渊压下了心底的一丝不自在——虽说他极讨厌别人触碰他,但……好歹哈丹巴特尔是他第一个承认的好朋友,就忍了吧!
“子渊。”永璋盯着哈丹巴特尔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他是谁?”
“我是子渊唯一的好朋友!”哈丹巴特尔得意的仰起脑袋,特意在“唯一”上加重了音:“你又是谁?”
感觉到这个骑在马上的俊美男子对自己很有敌意,哈丹巴特尔毫不客气的释放出了气势。
永璋阴冷着脸翻身下马,大步走过去,一把挥开了哈丹巴特尔放在子渊腰间的爪子,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我是他哥哥。”
“哥哥?!”哈丹巴特尔不高兴的瞪着永璋:“子渊可是孤儿!哪儿来的哥哥?!”
他的气势,很少有人能承受的住,但可惜对永璋丝毫不管用。
子渊一直以为哈丹巴特尔的身材算是非常高大了,但现在一经对比,却发现永璋比他竟也差不到哪儿去。
两人的身高相等,身材嘛……永璋只比哈丹巴特尔稍微瘦削一点点,只是因为永璋肤色白皙,气质文雅,子渊才一直认为他们两人在身材上有天差地别之远。
也是,满族和蒙古族都是马背上的民族,两者肯定不会相差太远,但为什么自己……子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单薄的身材,有些郁闷。
难不成是因为他从小在杭州那边长大的缘故吗?
永璋冷笑一声,目光更是凌厉:“孤儿?你怕是记错了吧?子渊是我爱新觉罗家的皇阿哥,怎么可能是孤儿?”
“皇阿哥?!”哈丹巴特尔不可置信的重复一遍,明显愣住了:“……子渊,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是皇子?!”
永璋很不高兴:“子渊怎么就不可能是皇子了?!”
“哈丹巴特尔,这件事有些复杂。”子渊低咳一声,有些头疼——他最讨厌解释了!
“子渊,你以前都是在骗我的吗?!”哈丹巴特尔一副晴天霹雳的模样:“你是皇子……不对,皇子怎么可能在杭州呆那么长时间?”
“你不知道皇上前两天才认了个皇子的事吗?”哈丹巴特尔好歹也是博尔济吉特氏的贝勒爷,消息不会这么闭塞吧?
“咦?”哈丹巴特尔眨眨眼:“我不知道啊!”
永璋微微挑眉——这哈丹巴特尔怎么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
“不知道?”子渊倒有些奇了——蒙古的消息不会真的这么闭塞吧?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新认了一个皇子,怎么他却不知道?
其实是有人专门告诉过哈丹巴特尔的,只是他对这些事从来不在意,那个时候正在神游天外,这才……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竟然连这么大的事都不告我讲?!”哈丹巴特尔有些愤怒的咬牙。
“哈丹巴特尔!”另外两个人打马过来,用的是蒙古语:“哈丹巴特尔,他们哪个是你的汉人朋友?”
“应该是那个吧!”长的酷似熊瞎子的某位用马鞭指了指子渊:“汉人不都是这么弱禁不风的吗?”这位用的是半生不熟的汉语。
生活在中原地区的汉人和终日与草原风沙为伴的蒙古人相比,确实算得上弱不禁风,但问题是……
子渊很不满意别人这么看他,而且这人还用错了成语。
还好哈丹巴特尔帮他澄清了误会:“子渊可不是弱禁不风!他的功夫很厉害的!”
“是弱不禁风吧。”永璋有些鄙夷的瞥了哈丹巴特尔一眼,看似好心的提醒:“如果贝勒爷汉话不好,我们还是用蒙古话吧。”
哈丹巴特尔愤怒的瞪了永璋一眼,却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的汉话在蒙古人中虽算得上顶尖,但两年多不用,已经生疏了不少,错几个不常用的词语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这样一来,就在这个子渊哥哥的面前落了下风啊!
“哦?你会蒙古话?”络腮胡子如蒙大赦,连忙把极为别扭的汉语转成了蒙古语:“那真是太好了,汉话我多年不用,现在已经退步了很多……”
话音刚落就有人嘲笑:“你本来学的也不好吧?”
“你说什么?!”络腮胡子颇有恼羞成怒的迹象。
“哈丹巴特尔,他们也是你的朋友吗?”子渊淡笑着打断了两人的话——他可没兴趣在这儿听那两人吵架!
“啊……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哈丹巴特尔挥手示意那两个人下来,指了指络腮胡子:“这是阿古达木,我的堂哥。”又指指另外一个稍微文秀点儿的:“这是查干巴拉,我的堂弟,都属博尔济吉特氏。”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夏子渊,这位是……”哈丹巴特尔眨眨眼,拼命在心里想着有哪位皇子能跟眼前的对上号,只可惜一个也没想起来。
“爱新觉罗永璋。”永璋唇角带笑,目光却很是犀利:“还有,这位是我的六弟爱新觉罗永琰,并不叫夏子渊。”
子渊微微一顿,有些惊异的看向永璋,却没有反驳。
“原来是两位皇阿哥。”查干巴拉抿唇而笑,行了个蒙古的礼节,态度倒是挺恭敬的,就不知道内心怎么想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皇阿哥?”阿古达木有些疑惑——这一代,爱新觉罗家永字辈的不是听说有很多吗?
59
查干巴拉笑的温润,不像是草原上的蒙古贵族,倒有几分江南公子的味道:“前两天不是有人来报告,说皇上新认了一位皇子吗?听说就是叫这个名字,再者,三阿哥的名讳,我还是知道的。”
“咦咦?”哈丹巴特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有人跟你报告这件事?!怎么没人跟我说?!”
“当时我们可是在一起的,只是你那时候正在发呆,没注意听罢了。”查干巴拉弹弹袖子,漫不经心的道。
“原来如此。”永璋抬头看了看天,突然道:“这天也不早了,子……永琰,我们回去吧?”
子渊抬头看了看明晃晃挂在正中的太阳,默默无语。
哈丹巴特尔鄙夷的看了这个三阿哥一眼,显然很是看不起他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三阿哥,这天还早着呢,早听闻三阿哥文武双全,我们比一下如何?”
这位说瞎话的功力也不差,在查干巴拉解释之前,他可是连三阿哥的名讳都不知道,更何况,文武双全?这是对三阿哥的评价吗?
“那永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永璋双眸微眯,即使唇角的笑意再温和,也遮盖不了眼底凌厉的神色,气势竟稳稳压过哈丹巴特尔一头。
子渊不着痕迹的皱眉,三阿哥的骑术和武功应该都不是哈丹巴特尔的对手吧?哈丹巴特尔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子渊完全没注意到,永璋和哈丹巴特尔之间,他竟是在为永璋考虑。
“比赛马如何?”哈丹巴特尔翻身上马,笑的格外豪爽——至少表面是这样。
永璋微微颔首,心里冷笑连连。
这要是真的三阿哥,那肯定是输定了,但他当年,可是稳胜蒙古第一骑手一头的,还怕对付不了这个哈丹巴特尔吗?
阿古达木唯恐天下不乱的笑道:“那我和查干巴拉来做裁判好了!”
子渊本想阻止,但突然也想看看永璋的骑术到底如何,已经到嘴边的话就这样咽了下去。
赛马,除了马匹的好坏之外,骑手的骑术也是重中之重。
马再好,骑手不行,那也白搭。
子渊抱着手臂,冷眼看着永璋比哈丹巴特尔还高上一筹的骑术,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龙家庄暗卫的调查能力可不是白给的,他虽没有命暗卫深入调查,但也知道了三阿哥永璋在孝贤皇后病逝,被乾隆大加责骂后,身子骨就一落千丈了,完全算得上深居简出——更是没出过一次京城。
三阿哥府可没有给他练骑马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既然没来过一次木兰围场,又怎么会在“狩猎时遇到过一条大黑蛇呢”?永璋为什么要骗他?
不,不应该的骗……他以前的那些训练可不是假的,不至于连别人说真话假话还看不出来……况且,永璋对他并没有恶意。而且,他总感觉,三阿哥对木兰围场好像挺熟悉的?
真是令人费解啊……不过也更有趣了。
狭长的丹凤眼渐渐眯成一条缝,遮住了眸子里流转的光华。
“承让了。”永璋笑盈盈的拱手,明明是一派俊秀潇洒,看在哈丹巴特尔眼里却格外的欠扁。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三阿哥,骑术竟会如此精湛……想到自己输的情景都被子渊给看了去,哈丹巴特尔就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给抽筋扒皮。
“没关系嘛,哈丹巴特尔。”阿古达木压下心底的震惊,好心的拍拍自家堂弟的肩膀:“他不就领先你半个马身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下次赢回来就是了!”
哈丹巴特尔的骑术在整个蒙古都罕有敌手,虽说满人也是马背上的民族,但养尊处优的皇子,应该是比不过整天在骑在马上奔驰的哈丹巴特尔的……特别是,据他了解,三阿哥的骑术水平充其量只能算普通。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子渊不着痕迹的挑挑唇,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从脑海里闪过,稍纵即逝。
输给一个“文弱”的男人,哈丹巴特尔没脸再呆下去了,悲愤欲绝的跟子渊道别。
“我先回去了。”哈丹巴特尔闷闷地上马:“子渊,明天我再带你到草原上转转……”
“草原不都是草吗?有什么好转的?”永璋突兀的在一边一盆冷水浇下。
哈丹巴特尔把永璋当空气,朝子渊挥挥手,在得到了同意的答复后,又恢复了笑脸,喜滋滋的骑马离开了。
永璋暗恨。
“三阿……三哥,你好像不喜欢哈丹巴特尔?”子渊不明白怎么这两人才刚见面就一副敌人的样子?
“怎么会呢?”永璋淡笑着摇头,心里莫名涌起一个念头。
要是……子渊不是他现在的弟弟就好了……那样的话,子渊就不会叫他三哥了,而是会直接叫他名字吧?
对永璋的否认,子渊自是不信的,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少爷,为什么不让暗卫继续打探了?”无轻一边帮子渊穿好正式的皇子袍服,一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个三阿哥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撤了暗卫行吗?”
“有何不可?反正那三阿哥对我也没有恶意。”
“话虽是这么说……”无轻有些郁闷的皱紧眉头:“不过少爷,难不成皇家都是这么诡异的?那个三阿哥看似对您没有恶意,却对您撒谎,还有那个赛娅公主……怎么这几天又跟七阿哥他们走的那么近了?一点都不像刚刚认识的样子,还有……”
“诡异?”子渊似笑非笑的挑唇:“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无轻有些恶寒的打了个冷颤——他怎么忘了少爷的逻辑跟正常人不一样呢?
夜色降临,在临时搭起的皇帐里,乾隆皇帝携皇子公主宴请蒙古各大王公贵族。
皇子,亲王,郡王和贝勒坐在皇帝的左边,公主坐在皇帝的右边。
子渊扫视了一圈,眼尖的发现那位固伦和敬公主竟没有坐在皇女那列里,反而和一个身形高大的蒙古人坐在了一起,手里还半搂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玉雪可爱的小男孩——看打扮,也是蒙古人。
他们应该就是和敬公主的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还有儿子额勒哲特穆额尔巴拜了吧?
微微勾了勾唇,子渊似乎对自己还能记得两个那么长的名字而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