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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外传(陆第1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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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外传(陆作者:肉书屋

花满楼外传(陆第16部分阅读

在她身边的,只有净慧师父。”

苏远山说着拭了拭眼眶,抽了抽鼻子,接着道:“我们问她二姐临……临走前说了什么,她总是摇着头不肯说,她说……她说……”

杨逍忍不住吼了一声:“说什么?!”

“她说……那些话只能告诉一个人。”

一个人——她到死也不能忘的一个人。

她到死也没有等到的一个人。

杨逍颓然坐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又低吼一声,一拳砸在了桌上,一桌的酒坛酒碗都叮叮当当地响。

响声还未绝,馆外一声马嘶,他人已不见了。

然后酒桌也碎了。

几人各自急急闪开,以及掏腰包赔钱等事故,也就不必赘言。

那小二这一回却是很有眼色地拿了钱就走。

而司空摘星心中忽然一凉,也转向苏远山。

“她……”他嗫嚅着:“四儿,她……还好么?”

“好么?”苏远山淡淡道:“她也出家了。”

司空摘星惊了一惊,又旋即摇头道:“她那样心性,很快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这也是苏远山当初说的话。

可她还是没有回来。

“回来又如何?还俗又如何?”苏远山轻叹了一声,神色凄惨,缓缓念道:“一心向佛万物皆为佛,万念既空春秋两场空。”

司空摘星被震慑在原地,许久,忽然高喊一声:“杨兄等我!”

然后也不见了。

“姑娘高智。”花满楼叹了一声,拱手道:“佩服,佩服。”

“一石二呆鸟。”陆小凤笑道:“不错,不错。”

“多谢。”苏远山淡淡笑着,手中酒杯悠悠转了一遭:“你们两个若在我手上,早就嫁出去了。”

“……”花满楼微微笑了:“远山,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恩?”

“你二姐固然大概还在那个峨眉庵,可是柳姑娘,连我们也不知她在哪儿。”

这一回轮到苏远山愣住了。

“看那呆子方才的样子,一定问也不问就追着杨兄去了。”陆小凤点了点头道。

“杨兄此刻心急狂奔,司空摘星一定追不上,却又落不了太远。”花满楼继续道。

“所以他一路也就追到山西去了。”陆小凤说着摇了摇头:“两只呆鸟阿,竟然被一个呆石头砸中了。”

苏远山轻叹一声:“真是个呆石头。”她说着抬头望向花满楼:“我们追吧。”

“你现在这样子……”花满楼摇了摇头:“禁不起车马劳顿,不行。”

“那你最好日日夜夜守着窗口。”苏远山淡淡道。

“……”花满楼微笑道:“那也不难。”

“你守着吧,我要走了。”苏远山冷冷道,果然站起身来就走。

她看见了柜台后那一双强自压抑着渴慕的眸子,但她假装没有看见。

她的身后,它们渐渐黯了下去。

花满楼知道,她现在虽则只是做个样子,但马上可以变成不是做样子的。

于是他叹了一声:“走吧走吧。”也只好跟上去。

不但跟了上去,还得在旁扶着。

“英雄……果然容易气短阿。”陆小凤叹了一声,觉得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是满意。

可是看了一眼前头相搀相扶的背影,又有那么一点……

“走吧走吧。”也叹着跟了上去。

“我们没有马。”苏远山对花满楼道。

“没关系,”花满楼微笑:“陆小凤有。”

“他只有一匹。”苏远山又道。

“你这个样子,难道还想自己骑?”花满楼皱眉。

“我……”苏远山的脸忽然红了。她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现在这么胖,恐怕马会受不了。”

“远山,不要紧。”花满楼和声道:“你那是虚胖。”

……

苏远山发现花满楼有一种奇异的功能。

他可以把任何话都用一种温柔的催眠的腔调说出来。

苏远山现在一听到“胖”这个字就要兴起打人的冲动。

可是——你那是虚胖——这句话被花满楼说出来却变成了安慰。

不仅是安慰——简直好像夸奖。

苏远山没有什么能说的了。花满楼已站到她身后,轻轻托住她的腰,两人一同落在了马背上。

这时陆小凤也吊儿郎当地晃出来了。

“陆小凤,先借借你的马。”花满楼微笑道:“我们反正走不快的,你追上就是了。”

苏远山坐在他怀里,由于恢复了美貌……脸上多少有了些类似害羞的神色,却还是微笑着向陆小凤摆了摆手。

“……不仅英雄气短,还见色忘友……”陆小凤望天喃喃:“花满楼,谁能把花满楼还给我?”

然而陆小凤毕竟是陆小凤,他很快振作了起来,买了一匹好马,并且旋风般地追上了前面两人。

当马经过他们身边时,他放慢了速度。

“这么快。”花满楼微笑道。

苏远山也盈盈转过头来。

陆小凤却没有说话。

他伸出左手来挡住自己一部分视线——现在他只看得见花满楼和苏远山的头了。

“尚可,尚可……”他自顾自地点头,很满意的样子。

然后他把手拿开,这下他看得见那两人的全身了——他看见花满楼的手,几乎都快圈不住怀里的苏远山了。

于是他大摇其头,不住叹气。

然后他再低头看向他们身下的那匹马,长叹一声:“马阿,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对不起你阿,你若被压死了,我一定在西山给你买块最好的地,再买个三五匹俊俏的母马来,日日夜夜在你墓边陪伴,给你唱小曲儿……”

他一边叹着,一边策马扬长而去。

他骑得不快,所以听见了身后的一段对话:

“你干嘛踹我?”

“不小心。”

“明明是故意的。”

“我踹不到陆小凤。”

“……”

于是这一日下午有一长条路上的人们都见到了一幅奇妙的景象。

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漂亮公子抱着一个快有他两个大的姑娘策马徐徐而行。

瞧他神情,还好似抱着一个天仙一般。

“论脸也还马马虎虎。”一个大婶悄声对身旁的大婶道:“可是这身材……”

“太恐怖了……”那个大婶连声叹气。

而陆小凤一路都走得很高兴。

第二十三章夜里话

男人们在谈事情的时候,常常不喜欢女人们插话的。

——其实就像闺中的女孩子们说悄悄话时,也很讨厌不知趣的男子打扰。

但男人们总是觉得他们的谈话是比较重要的。

所以如果他们说话时,身边的女孩子能够安安静静坐着不出声,他们就会觉得这是一个聪明懂事的女孩子。

苏远山此刻就安安静静坐着不出声。

——那实在是因为她半点兴趣也没有。

刚开始时,忽然看见陆小凤和花满楼严肃认真的神情,还是挺赏心悦目的,她便乖乖坐着。

后来,那一长串人名,那绕来绕去的心机诡计,她便烦了。

正因为早些时候,有另外一些男子或一个男子这样坐着想了一堆,于是现在,又有另一些男子只好坐在这儿商量着策划着。

时不时还要一脸深沉地对身边的人说:“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

——按这个说法,这本是男人们搅出来的事,他们自己去解决,是再应当不过的事。

他们却偏偏觉得这很了不得。

不单是解决的人得意得很,连着设局的人也得意得很。

得意得觉得天下只有他们在担负着重任,没有他们,这世界就要乱死了,就要塌了。

当真是傻得可以了。

虽然花满楼和陆小凤暂时还没有这个趋势,但是苏远山还是站起来走了。

“……”

“以这些看来,金九龄很可疑。”花满楼摇了摇扇子道。

“花满楼……”陆小凤大叫道:“严禁剧透!”

“陆小凤。”花满楼笑了笑:“坐在这儿的人,早就知道了呀。”

“也对。”陆小凤摸了摸胡子,神情忽然严肃:“你既然许下三年不进京的话,那下一次的决战前后你便也是不来了?”

“怕是来不了了。”花满楼摇了摇扇子,轻叹道。

“老古放话了,你这次若不去,以后就不叫你了。”陆小凤懒懒道。

“真的?”花满楼听起来甚兴奋。

“……”陆小凤想了一回,是阿,老古本是要惩罚他见色忘义,如此一来,岂不更方便他见色去了?

——名为打压,实则暗度陈仓嘛!

陆小凤甚是幽怨地叹了一声:“我就知道他对你偏心……”

“莫要吃醋。”花满楼安慰道:“他最喜欢的还是你阿。”

“你怎么知道?”

“你是男一阿。”

“现在人都说,男一是用来推动剧情,男二才是用来爱的。”

“你不是的。”

“真的么?”陆小凤很高兴地摸了摸眉毛。

“恩。”花满楼微笑着点了点头:“你的男二男三男四都是很可以用来爱的。”

“……”陆小凤懒得理他,顿了一顿,又道:“话说回来,前几日听说你和苏雪山有进展了,今日看来……好像不大阿。”

“你知道远山有个特别的本事么?”花满楼笑了笑:“只要是她不想知道的事,她就有法子不知道。不管多明显,她都可以不知道。不是装不知道,是真不知道。”

“难道你冲到她面前,高喊一句‘花满楼喜欢苏远山’!她还能不知道?”陆小凤不以为然地摸摸眉毛。

“第一,那太土了。”花满楼皱了皱眉道:“第二……我不会的。”

“看不出……花满楼这么害羞?”

“你听过一句话么?”花满楼淡淡笑了笑,缓缓道:“由爱故生忧,有爱故生怖……”

“虽然吃饭可能会噎死……”陆小凤叹了一声:“你也还在吃饭阿。”

“你知道事实上,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么?”花满楼笑了。

陆小凤看着花满楼,摸了摸眉毛,又看了看窗外院子里那个独自坐着的胖乎乎的背影,忽然笑了:“是有这么个法子。”

“只可惜这法子不是人人都能用的。”花满楼微笑道。

“什么人才能用?”陆小凤眨了眨眼睛。

“没心没肺的人。”

花满楼说完,两人一同大笑。

——没心没肺的人,才能心中有爱,却不自知。

或者说她知道,只是她不知道她知道。

如此,她心中有那甜蜜的欣喜,却少了折磨。

或许她心中也有忧愁,也有扎挣,却都是模模糊糊的,迷迷蒙蒙的。

绝不像清醒的人心中的疼痛那样锐利而分明。

苏远山的心思总浅淡的,迷糊的。

她常常想一些事,觉得想不通,就干脆忘了。

而花满楼,却岂不是个最清醒的人?

陆小凤这一生遇上过许多残忍的事情。

譬如他不愿杀人,却见过很多人死。

纵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只要死了,便能让人生出许多怅然。

那若换了亲眼见着你身边人一日日黯淡,一日日数着生的光芒从那鲜活生命中剥下,该是什么滋味?

陆小凤不知道。

花满楼知道。

或者说,他将要知道了。

但他依旧淡淡地微笑。

他不怒吼这天的不公。

他不责怪这人世的无常。

他不会依着江湖中著名的几则先例,去为了找寻可能的法子而掀起大风大浪——说为了解救心爱之人也罢,说为了发泄己身哀痛也罢。

他只是微笑着,护住身边人一个朦朦胧胧的梦。

在那梦里,她依旧没心没肺地微笑着。

“可是这样……”陆小凤干咳一声,清去喉中干涩:“你会很辛苦。”

“恩?”

“她既不知道,你只好忍着,不能抱她,更不能亲她。”

“陆小凤,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么?”花满楼正色道:“就算她知道了,我也会忍着,不去抱她,不去亲她的。”

“……”陆小凤笑了:“我还以为你要说,你是君子,不会像我们这些浪荡儿一样想轻薄人家。”

“我虽是君子。”花满楼也笑了:“也是男人阿……”

院中,月华如水。

“睡不着?”

“不想睡。”

苏远山回过头来,花满楼坐到了旁边。

“难得见你坐在椅子上。”

“我上不去屋顶阿。”苏远山无辜地笑笑:“陆小凤……没事么?”

“恩?”

“听起来很麻烦。”

“原来你有听阿。”

“我若不听,怎么会走掉。”

“他是陆小凤,永远不会有事的。”花满楼摇了摇扇子道。

苏远山笑了,没有说话。

“你既然不睡,不如告诉我你二哥的事情吧。”

“好奇怪。”苏远山看向花满楼:“你平时总是叫我早点去睡的。”

“反正你明天一天都可以睡阿。”

那马背上些微的颠簸像吊床,在花满楼暖暖的臂弯里,确实是睡觉的好地方阿。

可是苏远山再厚的脸皮,那么多路人注视下也睡不着阿……

“认识二哥时,我还小。”苏远山缓缓道:“我想他本来也只是个江湖过客,却因为二姐留了很久。”

“我二姐叫做纪晓芙,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女子。二哥对她一见钟情,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赶都赶不走……”

“怎么这样说自己哥哥。”花满楼笑了。

“真的,你没有见到。”苏远山微笑道:“他那时每天夜里就在我二姐窗下吹叶子,念情诗。可惜念来念去都是秦少游那一阕《鹊桥仙》……”

“我唯一一次听到他念别的诗时,他跳到了大厅桌上,念的是他自己做的诗,倒是很好,只可惜……”

“什么?”

“只有一句是他写的。”

“恩?”

苏远山笑了笑,缓缓吟道:

青青安在,勾引春风,最是离人相恨。

忧苦何生,结愁雨中,骨纤花小怨人。

黄金蕊绽,百枝绛点,人间妖娈做衬。

谁言少情,当真白瞎,明明人间绝色。

念完最后一句时,花满楼忍不住笑了:“你二哥,当真是个人才。”

——一阕词里不过四句,前三句都是化用前人名句而来。

而最后一句,开门见山,直抒胸臆,富有真情实感……恩,它是个好句子。

苏远山也笑了笑,道:“我们排行,就是由这首词来的。”

“下阕第一句吟的牡丹,自是冯夫人。芙蓉,便是你二姐了。”花满楼微笑道:“那第一句杨柳,念的该是柳姑娘。”花满楼说着转向她:“你二哥将你比作丁香?”

“不像是么?”苏远山笑了:“他其实也只是觉得丁香比较小……”

“有很多地方是像的。”花满楼摇了摇扇子:“只是不知是哪儿,到底差了一点。”

“是么?那像什么?”

“我不知道。”花满楼摇了摇头道:“我想不出。”

“世上千万种花,都想不出一种?”

“世上千万种花,我都是一般心情对待。”花满楼缓缓道。

苏远山没有听懂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却莫名怔了一怔。

“你继续吧。”花满楼微笑道。

于是苏远山便继续:“后来二姐慢慢也不再赶他……只是他们一起时,刚开始还好,后来却常常吵架。”

“吵架?”

“二姐性子良善,对谁都是很好的。可是二哥虽然对身边人极好,对其他人却是一点也不在意。”

“两人此处不同,彼处自然也少不了许多相差。”

“恩。”苏远山点点头道:“本来他们吵架后二哥总会来道歉,也就好了。可是有一次不知为什么,二哥一气之下,竟再没有回来。”

“必是出了什么事。”

“是么?”苏远山皱了皱眉:“说不定他只是……厌倦了?”

“听你说来,你二姐性子外柔内刚,他纵是一气之下走了……”花满楼缓缓道:“总是要确定了她安好才会放心,断不至于这么些年一眼都不去看她。”

苏远山听了微微皱眉——这一群事儿妈阿……

至于后来,纪晓芙心灰意冷之下遁入空门,直至今日,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还是早些休息吧。”花满楼轻声道。

“还是忍不住说了。”苏远山笑了。

“我有很多其他话想说。”花满楼微微笑了:“可是还是这句最好听。”

“我要听你说别的。”

“你要听什么?”

“我告诉你我二哥的事,你也告诉我你一个哥哥的事吧。”

“好阿。可是我有六个哥哥,个个都有很多故事。”

“你和谁最要好?”

“六哥。”

“那就说六哥吧。”

“六哥阿,他……”

“……”

天边,已然泛白了。

第二十四章峨眉庵

好庙好庵,总是在山上的。

这座庵虽在很高很高的山上,却没有什么好的。

暗沉沉黑漆漆的,毫无生气。

想到纪晓芙那样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将青春虚掷了那么些年,谁都要忍不住叹息。

可是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面其实很热闹。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河……”

“……杨兄,七天了,松鼠都会背了。”

“松鼠?”

“你看我身后这棵树上。”

“耶?……真的有松鼠。”

“昨天刚生了几只小的。”

“晓芙那时总是说想亲眼瞧一瞧松鼠长什么样子。”

“这么巧,四儿也……”

“晓芙那时最喜欢秦少游那一阕《鹊桥仙》……”

“杨兄,不要!”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

“……”

“这两人似乎都受伤了。”花满楼微笑道。

“看来还都不轻。”陆小凤轻叹:“苦肉计玩过头了。”

“那猴子为何还在这儿?难道老刺也在?”苏远山皱眉想着。

“不好么?”陆小凤问道:“我们就不必再另跑一处看戏了。”

“很不好。”苏远山摇头道:“老刺当初对二哥有些相思。”

花满楼和陆小凤于是想象了一下现在的场景……怕是很尴尬阿。

这时,一个中年和尚缓缓走了过来。

一个很有风范的中年和尚。

那三人还暂不想让那两人发现,于是略行一礼,侧身让开。

那和尚也还了一礼,慢慢走了进去。

“新来的吧?”司空摘星瞥了他一眼,懒懒道:“知道规矩么?”

“贫僧不知,请施主指教。”和尚谦恭地行了个合十礼。

“要找人,先受庵中灭绝师太三掌。”杨逍开口道,望向庵中的眼神,甚是悲怆。

他固然狂傲不羁,司空猴子其实也不是个听话的主儿,要他们乖乖受人家三掌,那是莫大的委屈了。

——可是不委屈点,如何证明认错的诚意?

不委屈点,怎么打得动那两个外面柔弱里面刚烈再里面还是很温柔善良的女子?

委屈,一定要委屈。

有条件要委屈,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委屈。

杨逍和司空摘星目光坚毅。

“贫僧要找的,正是师太。”那和尚答道。

……

杨逍和司空对视一眼,一同微微地,轻轻地,默默地笑了。

“师太就在里面。”杨逍柔声道。

“我们等你。”司空摘星上前摸了摸他的光头:“去罢。”

——擒贼先擒王,是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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