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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命(完结)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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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命(完结)作者:肉书屋

后命(完结)第5部分阅读

玩。”司徒远回头继续看向远方,“你还是睡吧。”

“我以为相公会安慰我呢。”楼明傲瘪瘪嘴,从包裹里摸出一条毯子扔上去,“我们一起盖吧。”

司徒远简直想问这女人到底是来这做什么?春游?还是野营?!

“相公,你是不是想娘亲了?”楼明傲故作天真眨着眼睛看着他,“我不嘲笑你,我也想母亲了。想娘亲的孩子是好孩子,不想娘亲的孩子没人疼。这是我娘亲的原话。从前虽然不觉得,其实她真的挺疼我的,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她也不过是把我数落了三天三夜而已。”

“你做了什么?”难得司徒远竟然主动提问了。

“不过是把她的嫁妆拿去当了开了第一座银庄,她打马牌的时候拆穿她耍老千,她跟爹爹吵架的时候,我收拾行囊鼓励她离家出走,然后霸占她的屋子。”

“三天三夜少了。”

第一卷皇后也穿越——明佑山庄第十七章杀人凶手?!

夜色下,女人已经张狂到把头抵在男人的胸前,一只手肆无忌惮的乱摸着,男人一手揽着女人,一手被她牢牢攥住,实在没有还手的余地。

楼明傲笑得艳丽:“相公,你不要把我想得太猥琐了。我只是太冷所以才抱着你。我知道今天是相公不方便的日子,人都有不方便的时候嘛,我也有啊。所以我充分理解相公。”

“天要亮了。”

“是啊。”楼明傲跟着迎合道。

“是母亲的忌日。”

“嗯?”所以你才不睡在这玩沉默伫立。

“她走了很久。”

楼明傲抱着他一紧,故作煽情道:“不管怎样,感谢婆婆为我生下了这么出色的相公。”

司徒远心中突然一软,当然不是因为楼明傲没心没肺故作煽情的几句话。

司徒远的衣扣近乎全部解开,月色下露出半个胸膛。

“相公,你的伤疤好深啊。”楼明傲手触上那抹冰冷,吸了口凉气,故作心疼状,“还疼吗?”

司徒远淡淡瞟了她一眼:“不痛。”事实上,并不是完全不会。

“真是个挨千刀的,竟敢伤我相公,我一定不要她好活。相公,你不要难过,今后有我护着你。胆敢伤你就要先越过我。”

司徒远根本不去听这种空话。

“还是月牙型伤疤。她还挺有艺术感。”楼明傲搂着他更紧,手越发不老实,在他肩头划着圈圈。只是说完了这句话,自己反倒愣住了。

司徒远不是好色之人,平日里行房事,对他来说也只是任务般,再加上他忍功一流,坐怀不乱也早就练出了功底。但一想到这好比听她在耳边没完没了的吵闹,他在这里满足她也没什么不可。即便今日不是合乎规矩的时间,更不是恰当的地点,而且他还要忍受她一身泥土的腥味。

就在司徒远想得久远的时候,楼明傲已经傻在他身前。他回过神,楼明傲的手指还落在自己肩上,只是读不懂她此刻的眼神。楼明傲的指尖点在那道疤痕上,疤痕的形状惊醒了自己,周身的温暖骤然逝去,以往头都会痛,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看明了反而清醒了。

楼明傲抬眼打量了司徒远,没有任何表情的司徒远,因为他还在努力读懂她此刻的沉默,那沉默后压抑着一份躁动不安。她颤抖着手替他穿好衣服,连包裹都不收拾,直接站起身一挥手:“相公,你想事吧,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说着连连后退,险些撞到身后的松柏。

司徒远有些不适应楼明傲的情绪变化,是他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这般惊乱?!强压住一团迷雾,还是不肯作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惊慌失措的落跑。只是一溜烟的工夫,那女人便从山顶落跑至山腰。虽然只是素衣轻衫,但也绘成了一幅跳跃的图景。

“轻功不差。”司徒远盯着那抹晨曦中特别的色彩淡定道。

东院的人都听说主母疯了,大清早满身泥从不知名的地方狂奔回院,一刻也没有安静,翻箱倒柜乱找一通。吓得女眷们都不敢靠前。

楼明傲坐在一地狼藉中无助的看向满屋子丫头:“簪子,司徒远送来的那支簪子,我扔到哪去了。”

璃儿在心底呼了口气,不过是找簪子,顺手捅了身边的丫头一胳膊:“去,把鸟笼拿来。”

不等小丫头去取,楼明傲一跃而起,不顾任何形象奔至廊头的“百鸟会”。

楼明傲手里攥着那把当日不屑一顾的簪子,只想把心肺都哭出来。月牙状的簪针,跟司徒远肩头的伤口简直是完全契合。原来近身伤人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那一刻,楼明傲心虚了,她还没有正经心虚过几回,大半都是装出来的。

“我怎么这么倒霉,楼明傲怪不得你不肯回来,你竟然敢诓我!我还以为这是个什么好差事,原来是个杀夫潜逃犯。都有前科在案,我还怎么笼络他?!搞不好他背地里都在想着我怎么死!逃吧,识时务者为俊杰,绝不能坐吃等死。”

楼明傲从没有丢人跌份掉价过,把自己关在内屋里玩自闭,攥着把破簪子,一边抹汗擦泪,一边痛斥楼明傲没脑子司徒远够阴险。在她眼里,估计明佑山庄已经没有自己苟存的地方了。

门外非儿叹了口气:“难得,主母都两顿饭没吃了。”

几日前落水的伤寒没好全,再加上淋了半夜雨后发疯找簪子,又惊又喜又怒又恨,不眠不吃不说话。楼明傲足足憋了三日后,终于一病不起。事实上,她倒希望这具身体再去见次阎王,她一定死死抱着阎王不让任何鬼神把她遣返。不玩了,自己道行还不够深,演不来这种前世罪孽今世还的戏份。

正院突然安静了许多,没有告状的,没有哭诉的,更没有无理取闹找事,厚着脸皮死缠主上的那个女人,安静到杨回都觉得太静了。

“听说主母病了。”杨归差了一句。

司徒远握笔的手一顿,淋了一夜雨,似乎不奇怪。

“连膳都不用了。”

司徒牙换了下一本案卷,不吃饭的确有点不像她。

“最费解的是,连话都不说一句,连讲学都停了。”

司徒远愣了愣,是有些不大对劲了。

“听说一直在收拾行囊,大有叛逃的架势。”杨回也发了话,他有些郁闷了,自己不出声就被当作哑巴吗?事实上他的话才有份量。主上已然放下案卷起身立于窗外了。

司徒远望着窗外,自作思考。

他刚刚才起了要跟她合演几出戏的兴致,她就想逃吗?!

第一卷皇后也穿越——明佑山庄第十八章往事回尘

明佑山庄,镶金匾额已漫上了红砂绸帐。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个大喜的日子。

司徒庄主要迎娶东院主母。司徒的显赫权势无需多言,似乎已经到了连皇族都不敢小觑的地步。只是这个主母实在不堪受讲,且不说其家族已败落多年,就连她自己也是身陷烟花之地。要不是,司徒家族重视当年的一纸婚约,又怎会有她楼明傲今日的光宗耀祖。

司徒远站在东院,看着池边不语。他不知道为什么,霍静怎么这么喜欢养鱼,池中几乎全尽了天下所有的鱼种。

每一座深院都有自己的秘密。明佑山庄也不特殊,就像“霍静”两个字从不能提出一样。

她曾经是主掌山庄女眷的正牌主母,她在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司徒远有自己的作息安排,她有自己的娱乐。她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叫司徒墨。

司徒远并没有对这个主母生下的儿子有特别的眷顾,事实上,他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有特别的感情。就算那孩子再病危,他也没有想过要穷尽天下之力去救。生死之命在天,他不喜欢做违背天命的事。他连自己母妃的命都无法救回,更不用提他人。

霍静也是因此对这个男人绝望了吧,所以她还是做了抉择,抛夫弃子,入深宫,为宠妃。她走的时候似乎看不出半点留恋,五年的婚姻于她,只不过是一杯平淡无奇的水。如果自己无法在他心上留下痕迹,还不如狠狠划上一道羞辱的伤口,至少让他回味无穷。

只是司徒远这个男人竟然不屑于耻辱。女人于他,真的只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而已。

桓辅跟在司徒远的身后,他追随他二十多年,早已习惯了他的作为。只是现在,他看不懂了,司徒远真的要娶那个青楼出身的落魄女人吗?楼幻山庄一夜间覆灭于大火之中,只留下了楼明傲一人。司徒远命人接济这位性格乖张的少女,却不想她自求堕落,坠身青楼,掩身烟花丛中。四年后,山庄东院主母之位空缺,司徒远遵从当日的婚书,娶楼氏女,一时引来议论纷杂。

东院正屋红烛耀目。

楼明傲自进屋后低垂着头,眼睛隐藏在密长的睫毛下,只是注视脚下的那块青砖。

门被推开,脚步声渐进,直到青砖上落下了靴子。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屋里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他的平稳低沉,她的却越来越乱。

眼前的红真是刺眼,于是她一把扯下喜帕。对上的,是一双沉静的眸子,深不见底。

她第一次见他,四年前,是他的手下日夜监视着自己,所以始终没有自尽的机会。

四年后,她终于得见他的真面目,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要年轻。

四年了,她只求一个死字,竟是这般艰难。

他想要怎样?!看着自己活在炼狱中,背负着罪孽。他是不是还要亲口告诉自己,他要惩罚自己,所以才要娶自己。这个婚姻,不就是对她的羞辱吗?

远在千里外,他尚能掌握自己的一举一动,更何况如见近在咫尺。

楼明傲缓缓起身,朝着面前的人微微行礼,“妾身为相公更衣。”

司徒远不动生色由她进身,他往往能看穿人的心思,就如同眼前楼明傲眼中挥之不去的伤哀,他把这抹情绪读做“悔痛”。

楼明傲轻缓着褪下他的外襟,直褪至内裳,她的手落在他肩头,他下意识去挡。她只笑了笑:“相公妻妾成群,竟也有不习惯吗?”

司徒远不动声色的放下手,只是瞬间便后悔了。楼明傲的手中藏着一支冷簪,此时已深深扎入他的肩头。

鲜血一滴滴落在楼明傲的指尖,司徒远依然面无表情。

“是楼明雪的簪子。”她在笑,只是眼中有泪,“你还能想起她吗?她本是要做你的女人。不要在我面前装仁慈,你跟她很像,明明不知道什么是仁慈却装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样。人都是要做错事的,做了就要负责。你阻止不了,无论她对你说了什么。”

门窗于霎时被风击开,一股强冷的剑气由贯入。

“桓辅,别出手。”司徒远下意识去喊。

就在声音响起的一刻,冷箭由窗外射出,箭呼啸而过,强劲的力道呼啸着贯穿楼明傲的前胸后背,她身子猛然向前一弓,箭杆嗡鸣着振颤不已。

“她本是在求死。”

这一句太迟了,说完这一句,司徒远怔了。连窗外树上缓缓收弓的桓辅也有些呆滞。

“你的箭,还是这般快。”司徒远没有回身,只伸手在自己肩头一拔,紧紧握了簪子,“她不是想杀我,只是一心求死。真是讽刺,我派人护了她四年,没想她竟在眼前遂愿。”

司徒远这才清楚,她眼中的那抹情绪并不是悔,而是求死。他看错了,他以为她会悔,实际上,到了最终,骄傲如她,仍是不肯悔半分。

是,于她活着一日都是煎熬。背负着楼家一千八百百十人的死债。她是错了,年少时那一把罪孽的火,燃尽了所有的恨意,也燃灭自己的一生。

四年前,她该随着楼幻山庄一同消逝的。她是罪魁祸设,她的一把火,不仅杀了所有的亲人,还连累了太多无辜。她活着就是忍受内心的煎熬和谴责,只是她并不悔。

明佑山庄,正院书斋。

灯下,司徒远淡然地接过杨回连夜从京中接到的折子。

手中毛笔跌一顿,目光定定,半晌仍无一言,终是推案而起。

杨回忙端起桌上热茶递给主上,一面道:“主上,夜冷喝茶。”说着眼光瞟向桌上的折子,一行字立即蹦到眼中,“……皇后仙逝……”心大力一抽,手一抖,茶盅跌落在地。

深夜,司徒远立于窗前,凝望着漆黑一片的远方。

桓辅立于身后,一黑一白,倒成了一副诡异的图景。

衣袂轻飞,冷风贯入,已不能再冷。

“温步卿有尽心去救吗?”

桓辅抬眼看了突然出声的司徒远,慢悠悠道:“说是很难救。”

“你真的有嘱咐他用心去救吗?”

桓辅愣住,恍惚一笑,“是她求死。就算救不活,别人也不会说你什么。”

“你不是更想她死吗?”司徒远微眯了双眼,当时唤出那句桓辅别出手,他明明是来得及收手的。

“你在意她的生死吗?”

“我更在意我身边是不是有人想让她死。”

“我吗?她与我何干?!”

“因为你爱楼明雪。或者说,楼明傲的一把火杀了你最爱的人。”

是,当日那一纸婚约,只是桓辅求他以主上的名义娶来楼明雪,他桓辅是隐匿于世间的人,又怎能出手求亲。如果没有那一场蓄意而谋的火灾,他桓辅也不会是孑然一身的孤独。

“明雪临终之言,你始终不曾说。”那些他不愿触及的疼痛,倒今日也该了结。他还没有告诉司徒远,东院那女人已然咽气。

“你不会想知道。”司徒远眼瞳中一片深远。

“是吗?”

“因为你会后悔。”

“后悔?!”

“她说她不怪楼明傲,她要我尽力护她。”

桓辅脚下一顿,他试图轻笑,只是情绪堵在喉咙无法宣泄。

“还有一件事。”司徒远忽然转过身,直视桓辅,“夏明初死了。”

第一卷皇后也穿越——明佑山庄第十九章我教你心痛

一场噩梦后,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源源不断的涌入楼明傲的脑中。直至此时,她方明白,自己记忆中楼明傲的全部已然完整,再没有什么记忆的空缺。当真实的楼明傲赫然而现时,她还是沉寂了许久。

“楼明傲很可怕。”这是自己的第一个想法。

这个自小体弱多病和奶娘相依为命的庶出小姐,忍受着山庄上下的嘲笑和鄙夷,艰难的生存。奶娘为了给自己求药被乱棍致死。仇恨,是她此后生命中唯一的字眼。

一把火覆灭了家族,也是毁了自己。

她没想过苟生,只是命运让自己残存了四年之久。

四年后,她终于得愿。

这就是她不愿归来,引夏明初的魂魄入体的原由吧。

生,是痛,便不如死。

楼明傲躺在床上紧紧闭眼,连个缝都不敢露,记忆零星的收入脑中后,便不再发热,只是此时此状,她想不到还有没有更好的应对。

司徒远坐在屏障后的八仙桌前喝了七八杯茶,也不见楼明傲做任何反应。他也不急,大有多久都可以等的架势,直到床上的楼明傲终于抱着被子坐起来。女眷们撤去屏风,司徒远并没有转头,他等着那女人说第一句话。因为自己习惯了由那女人先挑起话头,按照往常都是她喋喋不休才对。

楼明傲狠狠一咬牙,裹着被子下床,扑腾一下跪下去,好在有一床被子护着,双膝落地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

“相公,我错了。”

司徒远捏着杯子的手,一紧,她说她错了,她错了什么?!

“相公,我不该拿簪子伤你。更不该伤了你装作没事人一样跟你要银子耍脾气。相公,你说句话,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找地方自我解决了,相公你千万别拦着。只是,我怕我会想你……呜呜呜……”

不仅说个没谱,连假哭都用上了。司徒远轻轻揉了额头,“我不怪你,只是你也不用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

“嗯?”

他从来不问,不代表他不会去查。虽然他不熟悉真正的楼明傲,可也看得出,眼前这个陪自己睡了很多回的女人不是楼明傲。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有种感觉,真正的楼明傲自倒下便没有起来了,这个楼明傲,真不知道是哪路的神仙或是妖孽。

“你到底是谁?”

“呵呵,相公你真会说笑。”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比起这个女人,司徒远算不上喜欢说笑。不过这个女人也不完全是说笑,就比如那天她对自己说的那个荒诞至极的故事,他细细琢磨了,并没有多少漏洞。她的语气很平静,不像是在说故事。其实那天他可以继续问下去,只是他没有,他不想听到一些不愿接受的话。就比如他不想接受真正的楼明傲已死的事实。那个在自己肩头留下印记,那个伤口仍不时地作痛,只是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我说了,相公会信吗?”

“不会。”这一句很肯定。

“那么说了还有什么意义啊,我眼下可以跟你说几十个名字。”

“那你就老老实实做她。”

“做谁?”

“楼明傲。”

“我当然会,因为现在我就是她啊。”

司徒远没想到这女人能答得如此痛快,她难道都不想借机逃跑吗?现下倒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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