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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命(完结)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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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这可是主上给的。”非儿忍不住道,关键还是主上亲自戴上去的。

楼明傲身子一栽,抱成团就睡了过去:“不要不要,太俗气了。拿去逗画眉吧。”

三日后,楼明傲又能活蹦乱跳,于是兴建瑶池的土木工程瞬间动工。图纸设计都是出自她一人之手,等到方案和帐单源源不断送到正院的时候,杨回才醒悟主上那天的探视绝对是前未有过的失测。极度奢华,气势庞大,帐单上天文数字并没有吸引执纸而望的司徒远。他愣了很久,透过外表的奢靡不仅仅看到了一纸细致入微完美到极致的设计,而是不逊于宫廷之中任何园艺大师的手笔。楼明傲也是如此吗?掩饰在奢华张扬的浮躁后,是无比的沉静和内省。

适者生存,他深谙其道,他不会去刻意护谁,他会看着她们浮起浮沉,他是个连母妃都无力保全的人,又怎会去护他人?!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便已笃定不会保天下任何人。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同自己一样,是孑然一身的孤独。而他们都是习惯孤独的人。

只是,楼明傲,这个内里冷静外在虚夸的,游走在真实和虚假之间的女人,又怎会做出当日的举动?!或者说,那个从东院醒来的女人,已不是喜轿方落入山庄轻步缓出的女子。

东院这边的楼明傲爬在满桌的图纸上沉沉睡去,她准备在瑶池的西面建疏星台。夏明初入宫为后五年,除了熟读了户部的帐目,剩余的时光都是一心扑在了建瑶池亭台的宏伟计划中。她笼络了天下的奇才异师日夜切磋,从定址到成案,微小到瑶池畔的石椅雕刻花样都是由她钦命选定。她一心一意要建瑶池,只是为了填补后宫沉寂的空虚,她要把自己充实起来,才不会有落寞的情绪。

楼明傲醒来时,天已大亮,她仰起头看着窗外,本是停在树上的鸟儿惊乱的飞散了开。楼明傲顺手扔过去一个石砚:“看一眼就飞,不受看啊!你们都偷看我多久了?!”

楼明傲走到墨上居,看见司徒墨趴在书案前练字,她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扔过去几本书帖:“照这个笔体练。”

司徒墨疑惑的抬了头。

“你爹的字迹。我花了好多银子才从你小温叔叔那搞到的。这些钱我都记帐了,你将来要一笔一笔还回来。”

司徒墨叹了口气,母亲的那个小账本,他有幸观摩了一次,只觉得将来怕是要割肉放血换了银子才够还的。楼明傲走上去,伸手拉过他的腕子,学着小温的样子把起了脉,又低头看了看司徒墨的起色,阴着脸色道:“听焕儿说你又开始不好好吃灵芝了?你身上的毒只祛了大半,呐,留着大半,往后生不出孩子来怎么好?!”

司徒墨垂下头,轻轻咳了咳:“我吃了。”

“骗人的小孩会被我扔出去。”

司徒墨脸都涨红了:“灵芝……太贵了。温叔叔说我费钱。”

楼明傲脸色更青:“温步卿说了你体内恶毒未解,你就要吃药到底。你死了我赔本才是真的费钱!他温步卿就是等着看我负债累累。”

“母亲。其实我可以改吃……”

“我这就把你扔出去。”

“灵芝真的很贵。”

“有你爹呢。”

“父亲挣钱不容易。”

容不容易她不知道,只知道他借出去挺容易的。所以那借条都要堆成了山。

“挣不到了还能偷。”

司徒墨憋着眼泪,懵懂的抬头看了眼楼明傲,现在他眼里的母亲跟神一般的伟大,一个能为自己偷的母亲。

“当然是你爹偷,他武功那么好,偷不到还可以抢。”适时加上这句还是很重要的。

第一卷皇后也穿越——明佑山庄第十四章原来寂寞

温步卿在为焕儿做复查,楼明傲冲进来的时候,温步卿吓得忙去收拾药箱,陪着笑边退身边道:“你们慢慢聊,我先撤。”

楼明傲一手扶门,挡住温步卿的退路:“我喂我儿子吃灵芝,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你拿你的看诊费,我买我的灵芝,我用你的银子了?”

温步卿缓缓收了笑,这般认真的楼明傲,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我不会救不为自己活着的人。你如此花费精力养他是为了自己吧。只他是为你活着吗?他活着的意义不是只有你了吗?”温步卿不屑的笑笑,他总是能洞穿他人的心思,无论是司徒远,还是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楼明傲讨厌这种被洞穿的感觉,她为什么要领回那个半死不活的孩子?真的是为了墨儿吗?为了年幼时有着相同境遇的楼明傲?!还是为了自己的贤妻良母,更或只是找个人陪自己一起寂寞的活着。看着一个活着比自己还痛的人,就会好受吗?是,楼明傲不就是这样的想法吗?她才不是什么母爱泛滥的人,她有过孩子,不过她都不知道那孩子长什么样,不知道那个婴孩会不会在宫廷中苟存下来,更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她自私,自私到看着司徒墨在自己眼前的痛苦的活着,以忘记那个被遗落在深宫之中的生命。是,她从第一眼看到司徒墨就知道,那个眼神,自己不会忘记。夏明初弥留在生死之际,那个和上官逸交欢于屏风后,叫霍静的女人。不会忘记阖眼的一瞬,屏风后露出的那抹眼神。

司徒墨的母亲不是私奔出走,而是入宫为妃。命运开了天大的玩笑,夏明初的儿子落在霍静手中,霍静儿子的生死又握在自己手中。所以她当然要“养好”这个儿子。

温步卿由楼明傲肩头而过,声音清冷:“那孩子与其活着被你利用,不如死了。”

“死,很寂寞。”

是,很寂寞。魂魄飘荡在宫城的上空,无处可归,没有脚,不能停。看着皇宫之中最荒滛的一幕,只一座屏风之隔,便是隔开了生死,一侧是鱼水交欢,一侧是寂静的死亡。上官逸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活着受尽折磨,死前亦要目睹他对自己的嘲讽。

温步卿远去的步子顿了顿,再回头仿佛看见的不是倚门而立的楼明傲,而是一缕落寞的清魂。

屋内清冷了许多,焕儿偏头看着一侧,并不对上楼明傲的注视。楼明傲转到焕儿的一侧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茶,抛出一个眼神:“你留在这里多久了?”

“五年。”

是啊,那个人嫁给司徒远恰恰也是五年。

楼明傲点点头:“你是她的丫头?还是他的?”

她指的是霍静,他便是上官逸。

焕儿跪倒在地,话语虽含糊,大意还是能听出来:“主子入宫后,奴婢本是一并要走的。只是想到小少爷顽疾在身,奴婢就留了下来。尔后被分至东院,伺候主母。”

“那些被割舌的人,你都认识吧。”

“那些……都是皇宫里派来的丫头。”

“都是来监视山庄的?!”

焕儿头垂得更低:“奴婢不敢猜。”

“你是不敢猜,因为你敢做。引我收养司徒墨,或者一并监视我?”

“奴婢不敢。奴婢一心只扑在少爷身上,奴婢不敢想其他。”

楼明傲弯下身子,仔细端详着焕儿:“真是奇了,那个割舌的怪物到底是哪一拨的人呢?!”不等回答,楼明傲推了门迎风而出,她喜欢这种感觉,那种黑暗深处另有寂寞的生存。那个人在暗处,她在明处,那个人比自己隐藏的好,因为没有出头的资本。可她楼明傲有自保的手段。也许那个人并不想做她的对手,也许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利益交集,他们甚至可以相安无事的各司其职,只要楼明傲不好奇不多事。于是,这一次,楼明傲决定点到为止,在她还不是万分好奇的时候,在那个人没有影响到自己的状况下,她可以继续装无知。只是她不问不代表她不知道,她不动不代表她不会应付。

那个人或许只是维持山庄的一些秩序,或许他看不下去了,或许他不允许那种不合规矩的存在。所以他出手,他割舌只是一种警告,是对把山庄当作自家后花园的“人们”的“回敬”。

“主母,玄惜夫人把大少爷接到了玄惜院,自此收养了大少爷。”非儿匆忙赶至,来不及喘气忙道。

楼明傲笑了笑:“她也想养儿防老?!算她有眼光。”

“主母真不去抢回来?”

“丢人!”楼明傲瞥了一眼,披上非儿递上来的袍子,“丢人的事我不干。”

非儿心中暗道,主母什么时候开始讲道理明规矩了,换是之前一定大闹玄惜院把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不抢儿子。”楼明傲突然笑笑,拉着袍子的领口一紧,“我们抢男人!”

“主母这是去哪?已经是上膳的时间了。”

“回屋补觉——”

回忆长堤——京城

雪白的栀子,粉红的樱花,盈盈碎碎地开了大片。

天空渐渐明朗,雾散后,太阳落入坤宁宫的明殿。

榻上的女子已经没有了呼吸,她无比安静的躺在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地上跪倒了一群宫人,低声啜泣着。

“皇后娘娘仙逝——”

悲廖声音在东宫殿外久久的回荡不散。

很快有浩浩荡荡的队伍迈入了东宫殿,

“初儿,初儿,我的初儿……”撕心裂肺的呼唤后,一身华服锦衣的宰相夫人已经踉跄着跌倒在榻边,颤抖着拥起沉睡的女子,她的脸上不是泪水,而是震惊下的不肯相信。

宰相一身疲惫的看着萧条的大殿,他手里紧紧攥着的木藤椅把发出“吱吱”的声音。

宫女转身齐齐跪了下去,“皇后走时很平稳……”

宰相缓缓闭了双眼,手一挥,“都散了吧。”

说罢,转身要走,他颤抖的手和腿,突然大力一推椅子,“咚”地向前跌在地上。

第一卷皇后也穿越——明佑山庄第十五章瑶池旧梦

夏明初身下已是一片血泊。奶娘们抱走了婴儿,她还未看过孩子,只是听哭声很微弱。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这个孩子会夭折,她并不期望他能长命百岁,至少能让他死得不痛苦。

“皇上——”几个太医跪了下去。

上官逸绕过众人,朝着床塌走近。夏明初闭了眼,她一刻也不想见到他的脸。他本就严肃的面容霎时间更寒,当着太医面,依旧扯出一丝假笑:“辛苦皇后为我朝生下第一位世子。”

这是他给她的最后的机会,哪怕她说一句软话,哪怕只是一记眼神,他就不计前嫌,还她所拥有的一切。她依然母仪后宫,夫妻二人依旧是相敬如宾,他还等着为她建瑶池,还等着不远的将来和她共同抚育一位幼主。他比她更期待这个孩子,他以为一个生命可以让她回心转意,让她不再执意。

他做了一切能做的,和不能做的。

她终究不肯睁眼看自己,她的漠然刺痛了他。

得不到的东西就毁了,这是他的习惯。

所以呢?这一次,还是要对她出手吗?

最后一刻,他仍在心底恳求她睁眼,就算什么也不说,哪怕是厌恶的一望,也能浇灭此刻油然而生的恨意。可她没有,真是骄傲的女人。

上官逸的眼中没有了光泽,他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撕碎她满身的骄傲,他要咀嚼每一寸傲骨,要毁她于顷刻之间。

“除了许太医,一干人等退下。”

只一声命下,内间突然空荡了许多。床上的人依旧不动,夏明初期盼那一刻早点到来,自己受够了。

上官逸临入屏风时,对着战战兢兢的太医点了点头,许太医简直要瘫软过去。屏风后的女人候了多时,上官逸不多说,三两下褪去二人的衣衫,翻云覆雨的鱼水交欢,上官逸示意女人呻吟出声。声音越大,越足以羞辱榻上虚弱的夏明初。

屏风内二人的欢好声声入耳,夏明初早已习惯了这般羞辱,一年来,她被迫看了太多太多类似的场景,从第一次的惊怒到而后的麻木绝望,她都不记得了自己的情绪是怎样被一丝丝磨灭。现在她只希望上官逸能早些兑现那个诺言,那个毁了自己的诺言。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早些摆脱这一切,老天偏偏让自己有孕,于是再忍十月,终于等到了今日。许太医捏着银针缓缓靠近,夏明初甚至感觉到太医在颤抖。

最后一刻,银针入|岤刹那,夏明初还是睁眼了,入目处只有那面屏风,以及屏风后…女子的一双明眸。

老太医痛苦的为夏明初阖上双目。他不敢太用力,似乎怕弄痛了她。可事实上,她再也醒不过来。

老太医跪在屏风外,声音不再颤抖,却干涩发紧:“回皇上,皇后娘娘血崩而亡。”

屏风内的人突然安静下来,上官逸本是搂着霍静的手突然一松,他平静的穿衣束发。缓步走出屏风,却没有回头看床上的人。

她不愿见,他亦不肯再见。

“发诏举国丧。”

五个字脱口而出。没有人知道,只这五个字,他练习了百遍,每一次都是泪流满面。

室外忽然起风,上官逸迎步走出,长袍于风中猎猎作响,他愈走愈快,冷风将眼中的泪尽数吹散,霍静看不到,夏明初更看不到……

广诏民间的传言是,皇后血崩而亡,皇帝痛哭涕泪于榻前,誓立幼子为嫡,以慰后心,感念伉俪情深多年。皇后先逝,凤凰啼血,昔日瑶池,今成旧梦。

——————————————————

由泥泞的小路走向后山的一片郁郁葱葱,远远看见立在雨中的那个人,他连伞都不打,就那么定定地站着,朝着京都的方向。

楼明傲忍不住加快了脚步,生怕一个没盯住,那身影散了去。

他听到脚步声,警觉的回身,缓缓走向爬得费力的楼明傲。他站在原地不动,他知道那女人迎上来肯定会说话,所以自己没必要先出声,只听就好。

事实上,还没等到迎上来,楼明傲便挥着手道:“相公,下雨了。我来给你送伞。”

司徒远并不相信。不过他也懒得揭穿。

湿土泥泞,楼明傲爬了几下又滑了下去,满脸污泥还不忘求救:“相公,你拉拉我,我爬不上去啊。”

司徒远不管她,回过头眺望着远方继续想刚才的事。每年的这一夜,他都会独自伫立而忘,往往能想很多事情,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被人打扰显然不是习惯之中,不过很奇特,现在那个女人在坡下张牙舞爪,自己并不厌恶。她唱她的,他想他的,似乎也是两不耽误。

司徒远看着远处的京都,楼明傲看着山顶上的司徒远。

楼明傲突然觉得沉默的男人很有魅力,不过只是一瞬,下一刻就在心里暗骂沉默的男人无趣。她不是爬不上去,她的轻功虽然不精,但爬坡的三脚猫功夫还是有的。心里笃定了一定要吵到木头男人来拉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妥协。

“相公,雨大了,你会生病的。”

“相公,你不能不管我,我会被雨水冲下山的。”

“相公,你至少要把伞拿上去吧。”

“相公,我把伞放在这了,你自己要记得下来取,我先走了。”

“相公,我真的走了。”

“相公,雨太大了,我还是拿着伞走吧。”

“相公,你还是拉我上去吧。夜路太黑了,我好怕啊。”

司徒远真的好奇这个女人为什么能这般坚韧,他终于朝着楼明傲走去,雨中伸出了一只手。

山坡下屏息听着这一切的杨归突然兴奋了起来:“主上真的把她拉上来了。”

“主上一定是嫌太吵了。”杨回闭目答道。

“我也很想有人给我送伞。”杨归拧了一把袖口,渗出好多水,无比歆羡道。主上不打伞,哪有奴才打伞的道理?!

第一卷皇后也穿越——明佑山庄第十六章浓情蜜意?!

一把伞下,遮住了楼明傲的全身,司徒远露出了大半个肩身。

“相公,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司徒远并没有随着她的话抬头,因为今天是初一。

“相公,你近来很抑郁?!”

“……”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相公你抑郁不好,因为你本来就不喜欢笑,你一抑郁,天就哭了。看见没?因为你,雨才下得这么大。今天我还跟小温争辩来着,我说人活着就要受苦。孟子都说了什么什么来着,就跟我这话的意思差不多,虽然我不大喜欢文绉绉的论调,不过看在孟老先生跟我有些共通的地方,我还是读了不少他的文章。他说了,相公抑郁,相公受苦,相公就是要干大事的人。相公你有什么苦水,就倒给我喝吧。相公,你喝不喝糖水,我熬了一锅,带了一壶来。”说着就要去翻自己的包裹。

司徒远看着自娱自乐的楼明傲就跟看戏一样。

“相公,我很烦吗?”

你才知道吗?司徒远握拳咳了咳:“你总是装出很烦人的样子。”

“这么说,相公不觉得我烦喽?”

我有这么说吗?司徒远再咳。

“我知道我很烦人的。从小,父亲恨不得把我扔到房顶上。我的师傅从没有教我超过一个月的。嫁人了也把丈夫烦到忍受不了,他天天说要毁了我,还在我面前跟一些烂女人胡搞乱搞。我做人很失败,当时连自杀的心都有了,结果……”

“……”司徒远微微低了头看她。

“相公你很好奇吗?”楼明傲猛然抬头,对上司徒远的目光。

“不好奇。”齿间吐出三个字。

“可你都低头了,说明你有反应。”

“因为你头上有泥粪的味道。”

楼明傲着实受了打击,讪讪的低了头,把剩下半壶的糖水亦灌了下去,本来好心留给他喝的,看来现在不必了。

“然后呢?”司徒远还是忍不住问了。

楼明傲狡黠的笑了:“相公还是好奇。”

“我好奇那个男人。”

“噢,后来那个男人就真的把我杀了。”

楼明傲讲完了这一句,雨突然停了,她继续从包裹中翻出张油纸,铺在地上,拉着司徒远坐下:“相公,我有点累了,我靠着睡一下好吧。”

说了一句还真是不会多一个字。司徒远被拉着坐下,楼明傲拉过他的手让他揽着自己,想寻个姿势靠着。司徒远慢慢转头,看着这满脑子稀奇古怪的女人,揽着她的手突然紧了紧,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司徒远缓缓垂在头,“讲下去。”

狠狠得意了一回,楼明傲凑到他耳边,声音很轻:“我死了,然后就成了相公的女人。相公你说这个故事好不好玩?”

“不好玩。”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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