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作者:肉书屋
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52部分阅读
着那件事了。
我被她说出心事,顿时如被人拿针往心上硬生生的刺了下去,丝丝的疼,愣了半晌,我方才幽幽的道,“事情可能有变,锦元宫那贱人,想要她死,怕是不容易了?quot;
蒋秀不防是这个,这一惊非小,她急急的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娘娘,这是为的什么?
透过床上悬挂的细翠兰抽丝帷慢,案几上闪烁跳跃的烛光映在蒋秀的脸上,是那样的妖冶苍凉,我无力的吸一吸气,那样的事,又怎能跟她说呢,想了半晌,我含糊的道,“太后勾结了靖海王……
有的话是不用说得太过明白的,只这一句,蒋秀已顿时明了,她不觉松了手,身子一软,愣愣的看着我。
她这样的吃惊意外,我除了叹息,亦是无可奈何,轻轻一抚她的脸,我无力道,“若是若是……,咱们也只能认命了”
“不,”蒋秀瞬间失去了理智,她一把拍开我的手,大睁着的两眼里已经满满的全是泪
“我就那么一个妹妹,我答应爹娘的,我答应过的,我就那么一个妹妹……
我的手落在半空里,亦是忍不住的战栗哆嗦,她这样歇斯底里的话,又何尝不是我心里压抑不住的痛,可是,可是……突然,蒋秀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就不该等,咱们为什么要等呢,娘娘
“娘娘,动手吧,咱不能等着皇上下旨了,其实,咱们
她的话仿佛是一阵霹雳,喀擦嚓在我的耳边炸响,是的,我为什么要等,我在等什么
从来都听说善恶有报,可到头来,老夭爷辜负的总是善良的人,我为什么还要等,大肃王朝兴也罢,覆也好,又于我何干!!!
这样想着,我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盘桓在心里许久的困惑压抑,一时消得千千净净,想着那个害我皇儿的凶手,我不由恶向胆边生,咬牙道,“也罢,”看着蒋秀,我一字一字定定的道,“既然如此,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在今晚。”
蒋秀没想到我的想法突然之间竟然会有这样大的改变,反而愣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她就如被蝎子蛰了般的直跳起来,“娘娘,当真?quot;
想是因为紧张,她的嗓子有些许的嘶哑,我坚定的点一点头,“当真。”
我深吸一口气,“趁着皇上今天不在宫内,趁着太后还没有得逞,就在今天晚上.quot;
蒋秀垂了头坐了一会儿,就默默起身,道,“奴婢这就去安排,”她系着衣襟上的带子,眼睛里晶晶发亮的看着我道,“娘娘稍等,奴婢安排好了,就来请娘娘。”
我点一点头,也不问她如何去安排,只道,“去罢。”
很快的,小青进来给我更衣,想是蒋秀已经告诉她了,她不由有些担心,小声的问我,“小姐,这样是不是有点太险了,皇上明儿回了宫问起,该怎么回皇上呢?quot;
我转过头去,不答反问,“青儿,你怕么?quot;
小青手微微的一停,随即又接着替我理着腰带上的流苏穗子,淡淡道,“小青不怕。”
(因烟承诺了九月里一定大结局,这几天正在拼命赶稿中,更新也将不再是像以前那样每夭到凌晨时才更新,只要稿子出来,烟就立刻发掉,所以,亲们可以每天多上来看看。)
我转过头来,看着镜子里两个面色沉静如水的女子,微微而笑,“怕”这一字,乃是我初进宫时的心态,到了此时,她和我,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不多一会,蒋秀就进来轻声道,“娘娘,奴婢安排好了。”
我点一点头,想了想,又命小青留下来,纵然已经见过了那样多的算计和颠覆,可她到底很单纯,这样充满了血猩的杀戮,也还是不要让她看到的好。
我带着安槐以及几个极信得过的奴才,悄悄儿的去了锦元宫,锦元宫里的看守和奴才们亦全是安愧重新安排了的,门口守卫的那些人看见了我们,全都是头一低,只作什么也不知,瑾夫人被关在锦元宫一个偏室里,我到时,她已经被人叫了起来,见了我,她只是冷冷的一笑,并不肯向我见礼,甚至,没有向我看一眼。
我也不恼,径直去那当中的位子上坐了,温言开口,“姐姐,这些日子不见,你可安好quot;
见我犹是以往的温婉,神色语气里全不见半点的恨怨,她意外的转过脸来,戒备的审视着我的神情。
”姐姐大喜了,”我只做不知,看着她微微而笑。
她到底耐不住,迟疑道,“大喜?quot;
我点一点头,挥手命跟的人退得只留了蒋秀在身边,这才浅笑吟吟的道,“姐姐知道么皇后已经死了?“
“什么,皇后死了,”她颇为吃惊。
我笑着点头,那日她先被拖走,英宏和皇后说的那番话,她都是不知道的,而我又严命这里看守的人不许将外面的动静告诉她一丝一豪,是以虽然皇后已经死了那么久,她却一点都不知道,同样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家族此时已经面临着什么样的一个局面了。
见我肯定的点头,她不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亦有了些许的和缓,然而她那日在皇帝面前已经将自已的罪行交代得那样的清楚明白,此时纵然皇后死了,于她也已无关系了,她强做出漠然的样子看向我,“可是,这又与我何干?quot;
“怎能跟姐姐没有关系呢,皇上说了,一切都是皇后弄出来的事端,姐姐……,姐姐你虽然小有过错,可到底无大恶,如今皇后既然已经去了,这件事也就该了了。”
她却不信,“皇上当真……这么说么?quot;
我也知道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她是绝然不信的,当下,我沉声而叹,“皇上原本也是真的生气的,是我暗底里去见了太后,太后她老人家为了保全你,她向皇上以死相逼,一边又托我送出信去给当年先皇托付的颐命大臣,而皇后此时已经罪证确凿,皇上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了,”说到这里,我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她,语气瞬间沉重下来,道,“你是知道的,靖海王他一直都……,若是让他知道如今宫内出了这样大的变故,太后和皇上又闹成这样儿,只怕…
瑾夫人睑色顿时一松,隐隐露出喜气,我心知她已经信了我的话,她常陪奉在太后身边,朝中的事自然常听太后提起,靖海王是怎么样的人,政局上瞬息万变,微妙而又诡异,皇帝因为这样的原因有所忌惮,亦是有的。
我又装作为难的样子,“可是,我听在御书房外伺候的人说,那日听到你很是冲撞了皇他到底是皇上,你又怎么能由着自己的性子闹呢,姐姐,这就是你糊涂,幸好皇后已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了,否则岂不是就帮了她了。”
瑾夫人垂下头去,半晌抬起头来,迟疑道,“皇上……,没有告诉你,我都跟他说了什么吗?quot;
她是在怀疑我到底知不知道她那日在英宏跟前说的那些话,我心下冷笑,脸上却是茫然的,“你说了什么?”忽然,我紧张起来,“难道……,你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quot;
她眼见于此,方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脸上有了笑意,“没有,那日我确也是糊涂了,见皇上总只是信宁瑞宫那位的话,我一时气得极了,就口无遮拦起来,不过是些气话,倒和那大逆不道扯不上的。”
我也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了道,“如此,就好了。”
她却又颇不敢相信的样子,“皇上……,真要赦了我?quot;
我微笑点头,“皇上说了,长公主还小,离不得母亲,这几天偏那长公主竟像是懂了事一般,一气儿的哭着要母妃,皇上心疼得什么似的,可是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眉头紧皱,她急忙问,“可是什么?quot;
我抬头极为难的样子,“可是,他到底是皇帝,姐姐那日那般的冲撞他,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皇上总是耿耿于怀的样子,再加上太后那样的闹,皇上纵然有心要赦你,可是,明里头一时也不好赦啊,那不是明摆着向别人低头吗?quot;
瑾夫人一愣,“那……?quot;
我却又嫣然一笑,“今儿我来,就是为这事儿了,姐姐就写一封信上去,上面说点儿认罪服软的话来,给皇上个台阶儿下,姐姐觉得如何?quot;
她目光闪烁的沉吟一番,想是觉得我的话有理,于是点一点头,“娘娘说的是呢?quot;
蒋秀早等着她这句话,见她一点头,就忙出去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笔墨取进来,将那白纸摊开铺好,向瑾夫人一点头,冷冷道,“娘娘,请吧。”
她这样的神情,让瑾夫人多少有点意外,然而她亦没有多想,提起笔来,细一思衬,就落下笔去,只见她字里行间里,虽然满是虔诚的服软认罪的话,却并不明白的说是因了什么事,我的嘴角溢起一丝嘲讽的笑,你只想着不让我知道你那天说了什么,却再想不到,我此时压根要的就不是那个。
我要的就是这份侮罪书!!!
不一会儿,瑾夫人就将那份侮罪书交到我的手里,我展开细细的一看,那上面写的竟然完全符合我的心意,我不由心中大喜,将那封侮罪书细细的收好秀使了一个眼色,蒋秀会意,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我又坐了下来,陪着瑾夫人闲闲的说着话,不过都是皇帝如何,太后如何,将我编造的那些话添油加醋着,就在此时,蒋秀手上捧着一个托盘进来,里面放着一壶香茗,两个细瓷小茶杯,并一个茶包.
蒋秀一改先头的冷淡,放下托盘,拿起那茶包,笑了向瑾夫人道,“我家娘娘说,宫里奴才们平常最是爱看人下菜碟儿的,娘娘如今被皇后所累得这样儿,这里必定已经没有什么好东西的了,这包茶是云南打理进贡来的,是今年的新芽儿呢。”
她将那茶包放到瑾夫人面前,又端起那壶来往那小茶杯里分别倒了,笑得恭敬谦卑,”这是才泡的,娘娘尝尝罢。”
瑾夫人道,“有劳姑娘了,”又对我道,“娘娘费心。”却并不去取。
我随手端起一盏,轻抿了一口,不觉赞道,“果然是好茶,嗯,这水也烹得好入口淳软得很呢,”说完又抿了一口,抬眼时这才发现瑾夫人没有动那杯子,就笑了道,“不尝,姐姐怎么,是太烫了么?quot;
说完,我伸手取过她面前的茶盏来抿了一口,皱嗜道,“果然是烫了些,”将那杯子递给蒋秀,“续上一点,慢慢的吹凉了。”
蒋秀慌忙接过杯子,满脸的惶恐不安,向我请罪道,“娘娘恕罪,”她往杯子里续了水放在唇下轻轻的吹,像是闯了多大的祸般,极是小心谨慎的。
瑾夫人倒不过意起来,慌忙笑道,“罢了,”为了表示真的不是很烫,从蒋秀手里接过茶盏来,她不由连连的喝了几口直道好茶。也不是很烫的,”
见她喝下了那碗茶水,我唇角的笑意不由越来越浓,亦越来越冷,蒋秀和我对看了一眼亦随之转过头去,看着瑾夫人森森冷笑起来。
瑾夫人终于觉得不对,她讶异的看着我和蒋秀,“你们……?quot;
突然,她的身子一颤,“啊”的一声,双手抱腹,身子软软的滑到了地上,她的额头上渐渐沁出了冷汗,嘴唇慢慢发白,忽然间,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抬头指着我,哆嗦着道,“你你们……,有毒……?quot;
“哈哈哈……,”我终于畅意的笑出声来,一脸嫣然的对她媚声道,“姐姐果然聪明,哈哈哈哈……”
“为什么?”她挣扎着作势往我扑来,已经是风中的残烛般,毒性发作,蒋秀上前抬腿就是狠狠的一脚,只这一脚,就扑的趴倒在地,她努力的抬头向外喊着,“救……救命啊“
我却并不拦着,只是笑得愈发的讥讽,“才说你聪明,你又蠢了起来,你觉得,会有人来救你么?quot;
我俯下身子对着她的脸,“你刚刚问为什么。是么?quot;非礼也,我不过是将你送到我那里的草头乌还来给你罢了,是命人一点一点的给我下,我今儿一次性的全还了你而已。
我的声音陡然一冷,“来而不往,只是,我没有姐姐你的好耐性。”
她不知道是怕还是因为疼,脸已经扭曲到狰狞可僧,“你,你知道?quot;
“我若不知道,我能活到现在么?”我笑得满脸邪气,这样的好东西全都往我那儿送,姐姐,你待我可真是好呢?
“拜你惦记着,草头乌,秋腾草,她已经惊到战栗,却犹自强挣,“那不是我,不是……那是良昭仪做的,不是我……”
“可却是你的主意,最起码,你也是知道的?”我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淡淡的道.
她还想再说什么,腹中剧烈的疼痛却让她浑身抽搐着说不出话来,她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呻吟,看在我和蒋秀的眼里,却是极快意极安慰人心的一幕,蒋秀忍不住上前又是一脚,“你还记得当年被你害死的云殡吗?睁开眼瞧瞧,我就是她的嫡亲的姐姐。”
瑾夫人渐渐的不动,却犹自还留着一口气不下去,她哀绝的看着我和蒋秀,眼神里像是极震惊又像是有太多的疑问,我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轻抿一口,笑道,“你定是奇怪,为什么同一杯水,我喝了没事儿,你喝了却中了毒罢,”我示意蒋秀将那茶壶拿过来,掀开茶壶的盖子给她看,“玄机呢就在这个主里,里面是有两个格子的,一个有毒一个没毒,先倒出来的那两杯水都是没毒的,我知道你疑心,是以我故意的每杯都喝了一口,让你放心,待到秀儿给你续水时,她早将那盖子里的机关转了过来,再倒出来的,就是那有毒的了。”
蒋秀也笑了,讥讽的对已经奄奄一息的瑾夫人道,“这个不过是民间宵小图人钱财时用的小伎俩,也难怪你没见过,不过你在临死前还能多长点见识,死了也不算冤了。”
蒋秀说得对,这个壶初时确实出自民间,但凡有人要图人性命或谋人钱财时,就用这样的壶来,里面或是放致命毒药,或是放迷人神智的蒙汗|药,再有戒备的人,眼见着别人和自己喝的是同样的东西,再强的戒心也都消了,于此,下手之人每每都能手到擒来,后来,这样的东西渐渐的也被宫廷里所用,有时某个大臣为皇帝所忌惮却又不能在明里处置时,往往就是这样谈笑之间,一壶酒就解决了。
不过,这些在宫里,都是极隐晦,知道宫里有这样东西的,除了安槐等极少数的几个人,瑾夫人等哪里能知道宫里竟然有这样的东西。
“你们……就不怕……,”瑾夫人到底挣扎出一句来.
蒋秀再忍不住对她的满腔愤恨,上前一把揪起她的发髻,抬手啪啪啪”就是几耳光,恨恨道,“就是死,我也要看着你先死。”
瑾夫人已经说不出话来,我也不再有耐心,冷冷道,“你以为我刚才要你写那封悔罪书做什么来,”看她总有一口气下不去,我烦躁起来,对蒋秀一挥手,“叫几个人进来,再送送她。"
蒋秀点点头,将瑾夫人狠命一摔,起身出去,不多时安槐带了两个太监进来,只见安槐一摆手,那两个太监是见惯了的,当下也不废话,抓起那壶毒茶,使劲的把着瑾夫人,竟然就灌了有一大半进去,那瑾夫人本就只剩了半口气了,这样一来,只脚瞪了几瞪,身子一软,就不再动了,一个太监伸手向她鼻子下面探了探,向安槐一点头,轻声道,“回公公,已经去了。“
我扶在蒋秀的手走到瑾夫人的身边细看了一看,草头乌的毒性奇特,是以她的睑上并没有寻常中毒的那般黑紫之色,只见她面色刷白一片,发髻散乱,胸口衣襟上被茶水泼得满身湿淋,唯有那双大大的眼睛犹自大睁着,满眼的怨愤不甘。
这是我第二次当面看着一个人死,不同于当初丽才人的是,此时我已没有了当年的那份惊栗胆战,看着地下躺着的已无声息的瑾夫人,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傻,有很多事原来是那么的容易就可以做到的,而我,却竟然能为此痛苦纠结了那么久。实在是不值l!!
从袖子里抽出那份侮罪书交给安槐,吩咐他,“将这里收拾干净了。”
抬腿从瑾夫人的身上跨过去,一路走向门口,我再不回头。
回去再睡下时,我竟然一夜无梦的安然到天亮,第二天清晨起身后,我兴致大好,各宫妃子前来请安时,我命蒋秀将小厨房里新做的点心等呈上来,请众妃品尝,安婕好拈起一快水晶梅花糕儿笑道,“娘娘这里的小厨子手艺是真的好,这样精巧的小东西,也亏得他能做得出来。”
常才人正坐在她旁边,闻听忙笑了道,“婕好娘娘说的是呢,不过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贤妃娘娘为人端婉聪慧,身边跟着的奴才自然是好的.quot;
这样的阿谈奉承听得我心内欲呕,然而我的睑上却满是不动声色的笑语嫣然,一副极受用的样子,众妃见此,亦全都不甘示弱,一句接一句的满口奉承着。
正在热闹的时候,突然有人急急进来回案说,“娘娘,不好了,锦元宫,锦元宫里,周夫人她……,她服毒自缢了……。”
“啊,”他话音一落,屋子里不由惊呼,随即,满屋静寂。
我腾的起声,“竟有这样的事?”看着众妃,我神色凝然,“宫妃自缢,可是满门获罪的事儿,她……,她竟然如此不顾念家人么?quot;
安婕好迟疑着猜测道,“她……,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家里人已经全都被下在了天牢里了,她……?quot;
我点一点头,“嗯,你说得有理,”看着安婕好等人,我沉吟着道,“这样大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偏皇上又不在宫内,我也没什么主意了,就有劳众姐妹,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安婕好等忙道,“她死了是罪也应得的,娘娘别上火,为她急坏了身子不值得.“
才进了锦元宫,里面伺候的奴才们就已经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安槐已经在这里等着了,见了我才要说话,我摆一摆手,“人呢?quot;
安槐忙躬着身子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回道,“还在她住的屋子里放着,待娘娘来作定夺呢。"
进了锦元宫偏角儿上的那间小屋子,迎面的一张小木床上,瑾夫人正仰面静静的躺着,
她的衣着干净整齐,面色安详,一封信静静的放在身边,上面写着“御前亲启。”
安愧在边上轻声回察,“早上宫人来给她送饭,叫了几声没应,一摸她的身子已经冰凉了,奴才请了刑狱司监作来看过,说是吞金。”
他又双手捧过那封信来,“娘娘请看,这是她留下的遗言。”
我不接,我叹一口气,道,“既然是御前亲启的,等皇上回来了,你呈上去罢,”再看了看瑾夫人,对身边众妃道,“她大约也是想明白了,只可怜了静宁长公主,小小年纪就已经。。。”
这样说的时候,我不觉硬咽出声,众妃忙劝道,“娘娘快别难过了,她是自作孽不可活,长公主虽然小,可是有娘娘这样慈心良善的人照顾着,以后也必不会受到什么苦的。”
我拿绢子点一点眼角,对安槐吩咐道,“宫妃自缢乃是大不敬,这件事还是得皇上回来处理,不过,她到底是长公主的母妃,看在长公主的面上,你找个偏殿弄个小灵堂,再找口差不多的棺材将她盛捡了。”
安槐答应着出去,我再看了眼瑾夫人,这才叹息着退了出来,安婕好等也是磋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