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作者:肉书屋
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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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爽朗一笑,宫妃不得干政,
然而只是一瞬间,他又神色一滞,似在犹豫着要不要说,我忙告罪道,
臣妾又忘了,请皇上恕罪。”
他将身子懒懒的往后一仰,语气有些幽沉起来,“凝霜,这件事和你有关的,朕之所以高兴,是因为到底是水落石出了,朕今天拔去了这根刺儿。”
“和,臣妾有关?”我心里一紧,直觉定是那宁侯府的事儿。
果然,他点了点,从袖子里取出一沓子写得密密麻麻的案卷来,“太后当年的中毒,果然是出自皇后之手。”
“啊,这……?
他抚一抚我的脸,语气里有着担忧和怜惜,“事清过去了这么久了,你看看就好,别太难过了知道么。”
听他这样一说,我的心顿时咚咚的跳了起来,顾不得再和他说什么,我忙忙的翻看起来
我心里急促,所以看得也快,大约两柱香的时候,我已经粗粗的将那些案卷看得差不多了。
然而越看心里越惊,越看手越凉,到最后,我的手无力的一松,那厚厚的一沓子纸张纷然散落,我像是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伤悲,可是眼里却已经有一滴一滴水样的东西,不受控制的落在我的手背上。
英宏正担忧的看着我就哭出来,
见我如此,他忙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急急道,“凝霜,你要哭千万别憋着了。
我只是疲累的靠在他的怀里,掩藏了几年的阴谋,今天终于得以清楚明白,然而事实却不是我往日所猜测的那般,或者说,我往日只猜对了一半儿。
英宏的语气沉痛,哑声道,“凝霜,其实朕心里的悲痛愤怒不亚于你,朕就是怕你伤心,方才堆了满脸的笑来见你,可是就在刚才,就在那一瞬间,朕又觉得应该告诉你,朕不能让你一直生活在这个阴影里走不出来,朕今天告诉你真相,你痛过哭过之后,就好起来罢,从此之后忘了那件事,再别掉一滴眼泪,好不好?quot;
我颤抖着身子说不话,紧咬的唇齿间早已经有了丝丝咸猩,英宏的话让我的泪水更如雨水般倾泻,瞬间就将他育头绣着金龙的团花云锦袍子泅得透湿.
老天有眼,就在那宁侯死不肯招的时候,王文华的人在杭州灵隐寺里找到了当年的那位高僧,然而他却压根儿不是什么高僧,只不过是灵隐寺里一个极普通的化缘和尚,只是于佛学小有研究,而长相看起来又确有几分慧智的样子而已。
据他招认,他其实也只是略懂药理,却根本不认识那什么寒星草和兰须毒根,之所以能进宫医治好太后,乃是受了一个高人的指点,那个高人给了他一包药草,说那就是可以医治当今太后的灵药,叫他放心大胆的进宫去,还特意吩咐他,医治好太后之后,就要以此为借口搏掇着皇上离京去泰山祭天,为了让英宏相信,那人特意叮嘱,不许拿皇家一分钱的赏踢,并且威胁他说,若是拿了一分,定叫他人头落地.
而关于那个高人为什么不自己进宫,那个和尚说自己就这样问他了,那个人说,他乃是一个不爱权势富贵的隐贤,不欲为此事而失了下半辈子的清净,是以什么要皇上离宫去泰山,他也只是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就丢下十锭金
通过他对那个所谓高人相貌的描叙,王文华将宁侯最贴心的管家带去给那和尚辨认,和尚一眼认出,正是当初给他金子的那个高人。
已经被严刑拷问了大半年的管家,见如今竟然已找到了那个和尚,就再也掌不住了,终于,肯将整个事情全盘托出。
原来,皇后早已经不满自己在宫内的现状,她对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嚣张无礼至极的瑾贵妃恨之入骨,而瑾贵妃之所以敢如此轻看她,全都是仗着她那个做太后的姑母,而太后明里似极公正宽和,实际上最是会阳奉阴违,暗里和瑾贵妃一起,不知道让她吃了多少暗亏。
她知道若想要除去瑾贵妃,就势必要先除去太后,可是太后到底不比寻常宫妃,其根基权势已经如老树盘根了,她费了许多的心思也找不到机会,最后,她终于一狠心,决定乓最千脆最直接的方式来拔掉这根眼中钉。
她命安插在太后身边的奴才,每日里慢慢的在太后的饮食里加入寒星草,由于寒星草的毒性奇特,银针亦试它不出,是以一直都很顺利,无人怀疑,眼见太后一日日的病得重了,皇上和瑾贵妃全都忧心忡忡,她脸上不露声色,内心里其实暗暗高兴。
然而就在此时,因为我身怀龙裔,英宏不顾她和瑾贵妃的劝阻,硬是将我晋为正四品贵殡,并且踢住静延宫主殿,任静延宫主位。如此之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英宏是要将我往妃位上升了,他对我的恩宠怜爱,在众宫妃里向来都是无人可比,此时又有了身孕,生下来万一是个皇子,对皇后必然又将是致命的一击。
她料想瑾贵妃定不容我生下这个孩子,所以她开始并不担心,只等着瑾贵妃来动手,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单我自己防得紧,英宏对我的身孕更是前所未有的关注,事事都亲自过问,瑾贵妃那么厉害狠毒的人,竟然也是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我即将临盆。
而就在此时,英宏又为太后的病张榜夭下遍寻名医,这让皇后很是担心害怕,寒星草虽然稀少奇特,可到底也还是有认识的人,万一要是被人……?
宁国夫人进宫时,她们母女合计来合计去,终于被她们想到一个一箭双雕之计,既能免去寒星草露馅之险,又能将我的保护伞一一皇帝支开,以便于她们下手。
她们命人找来那个和尚,要他找到宰相府上由裴正远引进宫去,而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不想让人和宁国公府扯上关系,那个高僧进了宫,将那包草药按那高人所嘱咐的,在太后的药里每天放一点,而皇后安插在太后宫里的那个奴才,也开始将寒星草的药量逐渐减少,就这样,两服药下去,太后的病情立见好转,眼见着就能进食了。
面对英宏厚赏,那和尚按着那人的嘱咐,一分不取,只提醒他莫要忘了泰山祭天之愿,既扬长而去。
那个管家的供词虽然就只到了这里,然而我越看心里越是清楚明白,原来她早就在步步为营,不管是太后还是我,全都被她一步步拢在了那个圈套里,真是好一场算计啊,好深的心思!皇后呵,你倒也算是个女中诸葛,我千防万防,又怎么能防得了你布下的这个大网?
若不是我被禁足的那几日其实是被英宏带出宫去,若不当时的瑾贵妃蝗螂捕蝉,黄雀在后,若不是英宏对我份外眷宠有心,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被你得了手去了!
当时的瑾贵妃蝗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电光火石般,我的脑子里猛然然想起这个,刹时就是一身冷汗,我竟差点儿一一就将这件事给忘了!!!
我怎么能将这件事给忘了呢,我还指着这件事给我的睿儿报仇呢,可是现在这份证词却分明只指向皇后一人,知道这件事的任何人只要一看这份供词,就会想到我的遭遇全都是皇后一人所为了。
难道,我判断错了么?瑾贵妃从来没有在这件事上动过什么手脚,那封信,那良昭仪,剪冰和那个小礼子,这一切全都只是我一个人的猜测么?
可就只是这样一想,我就立刻在心里狠狠摇头,不会错的,是她,就是她,这件事绝对有她的阴谋在里面,这一点,云琴也亲口向我证实过了!
我不能任这件事被这份供词改变了方向,关于瑾夫人是否害我,如今都还只是奴才们的指控而已,她自己一直都不肯承认,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为皇后所栽赃陷害,如今若按这份供词来看,倒真像了呢。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英宏信了她。
英宏见我已经不再流泪,只是脸色阴睛不定的咬着唇在想着什么?他以为我只是太伤心的缘故,忙摇一摇我的肩膀,“凝霜,如今有了这份供词,明天联再亲自审问宁侯和皇后,你就放心吧,朕不会放过这样蛇蝎心肠的人。”
我心内一抖,脸上却露出茫然的样子,“可是皇后却说,她之所以那样对我,其实是…是瑾夫人设的局啊,虽然瑾夫人至今不承认,可是她的奴才全都招供了,各样证据也证明了这一点,嗯,如今又出来了这个,倒叫人飞思量了!quot;
看英宏皱起了眉头,我又含泪叹着气道,“个个都像是在说谎,又个个都不像是在说谎,实在是扑朔迷离得紧,臣妾实在不知道该信了谁才好?quot;
英宏咬着牙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不管是真是假,她们居心巨测,毒如蛇蝎却是没有错的。”
他这样的话出来,我这才心里一落,点一点头道,“皇上说的极是!quot;
然而此事到底是险,在英宏睡下后,我想来想去,悄悄的将那份供词交给蒋秀,叫她速去宁瑞宫给皇后看,并告诉皇后,这件事她自己看怎么办?
我细细的思衬着,这件事已经到了这样地步,只要明夭英宏一审她,她就会明白我已是保不住她的了,而我必须赌一把,赌她在看了那份证词后,相信我仍然是和她站在一边的,相信我对她只是有心无力,这样一来,她就算是破罐子破摔,也不会将我们之间的盟约说出来。
此招甚险,然而我心里也作了最坏的打算,一旦她将我扯出来,大不了玉石俱焚,我又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押了赌注,这个人就是英宏,我赌他对我恩宠怜借有多深,并且赌他对我的信任有多深,只要他还信我,到时我来个抵死不认,英宏想来也只会当皇后是死到临头,狗急跳墙罢了。
冬月十七,下了一夜的大雪没有一点停的意思,大团大团依旧挟着寒风狠狠的砸在人的身上,我因有心事,辗转反侧的直到天快亮才睡着了,待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蒋秀正歪在我朱边打着吨儿。
见我醒了,蒋秀慌忙起身,“娘娘醒了。”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问,“她看了么?quot;
蒋秀点点头,用软垫子靠在我身后,“她当时就愣了,半晌才说,当初皇上下旨搜查两府时,她就知道不好,没想到,果然就搜出了这个。”
“你怎么说?quot;
“娘娘放心,奴婢把该说的都说了,奴婢告诉她,娘娘是冒了死偷偷将这个东西拿出来给她看的,娘娘如今已经知道是锦元宫那位害的自己,对她已经没有什么恨意了,并且……”说到这里,蒋秀突然顿住。
我不由疑惑,“并且什么?quot;
蒋秀突然跪下,向我请罪道,“奴碑大胆,昨儿晚上在她那里,奴婢自作主张的告诉了她有关于太后的事,奴婢告诉她,如今皇上对太后实际上已经有了深仇大恨,此时皇上甚至只恨当初她没有得了手去,而锦元宫那位是太后的嫡亲侄女,皇上也已经是极不待见的了,只要皇后明儿个死死咬住了她不放,到时娘娘您就算保不住她的命,也定能保住宁侯夫妇的命。”
蒋秀这番话,如一阵风般,刹时将在我心里困塞了一夜的浓雾吹得千千净净,眼前一片雪亮起来,我慌忙将她拉起,“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果然是好主意!quot;
我越想越高兴,由衷赞叹道,“好秀儿,说你是女中诸葛,真真是半点不错的.
蒋秀扭捏起来,“奴牌当时也只是见她心忧家人,才突然想到这个,她有了指望,才能死心塌地的为我们所用了。”
“她怎么说?quot;
“她当时就流下泪来,对着咱们这里碴了头,说果然能保住爹娘的命,她来世给娘娘您做牛做马。”
想着皇后当时的情形,我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她虽然心狠手辣,但在父母这一面,却又是极仁孝的,善恶只在一念一线之间,此时,我到觉得她可怜了。
到了傍晚时,下了一夭一夜的大雪终于渐渐的止了,北风呼啸里,只有些雪粒在落,我依旧是在坐在暖炕上看书,蒋秀昨天晚上做得极好,皇后眼见家人有了指望,必定不会放弃,而我是她准一的指望,今日面对英宏的审问,她自然会说得妥妥帖帖。
蒋秀正坐在我对面绣着一块帕子,我拿过来细细一看,只见针脚细密平整,花色均匀自然,只见并蒂的荷花上,一只蜻蜓轻盈盈的立着,虽是冬天,看着它,倒有了满眼的夏意。
“好绣工呢,”我赞道,将帕子还了她,我突然笑了起来,“这会子绣这个没用的东西作甚,你该绣些枕套被单了。”
女孩儿绣枕套被单,都是为自己做嫁妆用的,我才这样一说,边上的小青小茶顿时就味味的笑了起来,蒋秀顿时羞了起来,“娘娘平白的怎么拿奴婢取笑起来。”
我将书一放,拉过她的手,“还真不是拿你取笑,昨儿晚上皇上来,我已经跟他说了,皇上听了竟然也欢喜着呢,说那王大人向来忠心正直,亦是个好佳婿,说这两天就要颁旨呢。
小青小茶一听,慌忙上前给蒋秀道喜,蒋秀却愣了,她呆了一呆,忽然流下泪来,将那帕子一丢,起身跪下,泣道,“是奴牌哪里做得不好,娘娘不要奴牌了?quot;
我万没料到她竟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倒征住了,小青赶紧去扶,蒋秀却死死的往地下坠着身子,不肯起来,小青不由急得跺脚,“秀姐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娘娘对咱们几个是怎么样儿的,你还能不知道,那王大人可是内廷侍卫统领啊,你……,你……。”
我这才缓过神来,“非是你哪里不好,我早说了,不能拴你们几个在我身边一辈子,你别多想。”
蒋秀依旧坚持道,“娘娘,奴牌不走,奴牌一辈子都跟在娘娘身边伺候。”
我又好气又好笑,佯咳道,“真是糊涂,这宫里这么多奴才,还怕没人伺候我么?她们两个都还在呢?quot;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呵,将娘娘一个人留在宫里,奴牌们怎么放心,”蒋秀说到这里,已经落下泪来。
我想了一想,你随时进来同候我,
“既然如此,到时我命内务府给你一个令牌,可自由出入皇宫,以后行了么?quot;
小青小茶忙推了推蒋秀,“娘娘如此有心,你是要辜负娘娘么?quot;
蒋秀却迟疑,没有这个规矩啊
“宫女出宫许人了还能再进宫来,又还是有令牌可随时进来的,这……
我不由好气又好笑,“你这样聪明的一个人,此时也转不过弯儿来了,可见有句话说得极对,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quot;
“娘娘……?quot;
“宫女出宫了是不能再进宫来,就是命妇呢?”我笑着点她的头,“你忘了王大人是内廷正二品了么?quot;
“是啊,你嫁过去,就是内廷正二品的夫人,按咱们大肃朝的规矩,是有命妇在宫内任女官这一条的,”小青和小茶也想到了,两人全都笑了起来。
蒋秀这才羞羞的笑了起来,深深的向我拜了下去,感激道,“奴婢多谢娘娘的恩典。”
屋子里笑成了一片儿,大家全都喜气洋洋起来,小青小茶全围着蒋秀调侃,晓是蒋秀往日那般冷静沉稳,此时亦羞得手脚无措,直恨不得有个地缝儿钻进去。
就在大家正欢喜的时候,突然裁雪进来回道,“皇上有旨意到,请娘娘移驾去清心殿。
笑声顿时一停,我和蒋秀不由对看一眼,此时清心殿里应该正在审讯的,要我这样时候去清心殿,难道一一事情有变?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急急赶到清心殿,刘喜已经在侯着了,见我的轿子一停,他飞跑着过来揭开轿帘,向我笑道,“娘娘到了,皇上正等着呢。”我拢一拢袖子,搭着他的手肘下了轿,边似无意的问,“皇上这时候传我过来,是有什
么事么?quot;
刘喜一边搀看我往里走,一边笑道,“也没什么事,大约是想娘娘您了。”
我脚步一停,笑着咳道,“哟,刘总管这样稳重的人儿,几时也这样油嘴儿了?quot;
刘喜笑着告罪,“奴才言语轻狂了,娘娘莫怪,娘娘莫怪,”这样说着话,转眼到了门口,刘喜一手扶着我,一手亲自去掀门上的帘子,身子靠近我的一刹那,只听他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皇上才审完宁侯,皇后和瑾夫人马上带到.quot;
说完又笑了高声叮嘱,“娘娘小心脚底下滑。”
我心领神会,亦扬了声音跟着笑道,“刘总管辛苦。”
转过雕了团龙的大理石屏风,英宏正迎面坐在御案后,他双眉紧皱,似正极烦恼的样子,
见我到了,脸上方才露了一丝笑意出来。
我依礼请安,“臣妾见过皇上。”
他摆手命刘喜退下了,向我道,“凝霜,你过来看。”
他面前摊放着一叠子公文样的东西,我缓步过去,做出犹豫的样子为难道,“皇上,后宫不得千政呢。”
“朕要你看,你就看,这虽然千系到朝臣,倒也算不得政事,”英宏不由分说。
我这才接了,才看一眼,就叫道,“呀,这是……?quot;
“朕方才审了宁侯,可是,他却只招了一部分,对害你的那一段,他却不肯说的,”英宏起身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踱着步子,似是很烦恼,我细细的看那公文,却依旧是一沓子供词的,记录看宁侯招的话。
屋子里静了起来,只有屋角的炭盆不时的嚼啪一炸,外面的雪仿佛又大了起来,砸在御书房的窗纸上,洒洒的响.
在大量的确凿证据前,宁侯终于承认那两样毒草是他派人送进宫内的,那和尚也是他命管家寻来,然而对于是否伙同皇后害我,他却死不承认,只说并不知情,英宏那年泰山之行后,他们按皇后吩咐的,为了避嫌疑,那段日子里一直没有进过宫的,对于我的事,一无所知,而英宏一回来后,紧跟着就传出了皇后因病静养,中宫令交给了当时尚是贵妃的周氏,而皇后的母亲却又进不了宫,这时候,他们这才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等到英宏借故夺去他的权势,又将他由国公降为侯,而女儿自那以后,又再没有露过面,他这才知道,定是那件事露馅儿了。
将供词细细的连看两遍,我默默放下,沉吟着道,“只怕他说的是真的,”转脸看向英宏,我分析道,“皇上请想,连毒害太后这样的事他都认了,左右都是一个死,他又何必不肯认我这件事呢?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