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全作者:肉书屋
侯门正妻全第60部分阅读
了一句,孟子惆早被烫得皱起了眉头。
“你不早说,存心的?”孟子惆很有理由提出这样的怀疑。
“不是不是。”严真真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怎么可能!你看我怎么喝……”
她示范地把粥舀起了一小勺,轻轻地吹了吹,才送进口中:“要这么样的吃,粥要盛表面上的那一层,不要到底下去挖,那里顶烫。”
“你喂我罢。”孟子惆很光棍地把粥碗端到她的面前。
严真真欲哭无泪,想要反抗又不好意思。毕竟刚刚才拿了人家上好的徽墨,拿人家的手软,只得倾过身子,喂了两口。谁知孟子惆吃上了瘾,也不叫停,竟然把粥喝得一干二净。
“好累啊······”严真真无意识地低叹一声,一边腹诽着眼前这位饭来张口的腐败分子。又不是小孩儿,装什么嫩啊!
“手酸了么?”孟子惆倒很有自知之明,见严真真悄悄地甩了两下手,便闻弦歌而知雅意,“我替你揉揉。”
严真真哭丧着脸:“王爷要不让我这么喂,哪里至于手酸啊!早知道,我可不请王爷吃这菌菇粥了。”
孟子惆瞪了她一眼,方哑然失笑:“这粥炖得端的是好味道,除了蘑菇,似乎还放了不少配料罢?”
“那是自然,单是蘑菇,虽然鲜美,也不会鲜成这产!”严真真得意洋洋,“这粥本就是用干贝、火腿、开洋熬的,熬到火候差不多时,才下鸡汤,续下蘑菇。”
“唔,这道粥不错,回了王府也能用。”孟子惆满意地点头,“回头多带些蘑菇回府,咱们往后天天吃这个。”
“那还不得腻了啊!”严真真瞠目,“再说,这蘑菇须得新鲜采摘的才好吃,隔了夜便已不如昨儿个了,更遑论是隔了许多天呢?虽说府里有冰窖,可口味还是很受影响的。”
孟子惆瞪向她:“你不会是想长住别院罢?”
严真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这里不错啊,空气比府里好,又不用应酬那些人。想要吃菜吃肉,都是顶顶新鲜的。昨儿个受了惊,都没及得上摘蕨菜,那个用水焯一下,趁热用香油拌了,那才叫好吃。”
“你天天都在研究着吃喝?”孟子惆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的联华超市,不想管了?难不成因为是我入了股子,你便当起甩手掌柜?”
“反正有王爷挡着呢,我又何必花那些心思!”严真真耍无赖,“再说,我这里还有个螺儿极得用的,有她在外面撑着场面,我便只管研究食谱了。兴许不用多久,我还能写一本食谱的书出来呢!”
“你这出息!”孟子惆只觉得遇上她便英雄气短。这都是什么志气啊?
严真真讨好地笑:“王爷也该知道,我这人从来没有什么志气的。”
“没志气还能捣鼓出一个联华超市?”孟子惆笑叹,“你要能有些志气,不知会弄出什么名堂来呢!真亏你怎么想出来那么个经营模式,合了兵法上剑走偏锋的道理,硬是让你给闯出了一番名堂,竟然比首饰店还赚钱。”
“那是。”严真真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心里却大不以为然。超市这种模式,在现代可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她这算是独避蹊径?
这样的成功,有些索然无味。可是放着现代的那些点子不用,又不免太傻。她不是什么商业奇才,更不在商业圈里混,哪里真会有什么了不得的点子?
心里惭愧,笑容便有些勉强。孟子惆只当她不好意思,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便是真有人知道你与联华的关系也没有什么,我的王妃多才多艺,能诗善词,还会赚银子,是不是?”
严真真被他逗笑了:“我怕坏了你临川王府的名声啊!”
正文第265章王爷的心意
孟子惆不知道在忙什么事,仿佛真的只是为了来讨一碗菌菇粥似的。
“我要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孟子惆看她放下碗筷,这才站起来,“尽量呆在别院里别出去,等我得了空陪你出去走走。碧霄山野兽出没较多,尤其是深山里,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另一只老虎。”
“呃······”严真真无奈地苦笑,“没有什么啦,我一点没有伤着。刚才太医也说了,只是需要安神……其实他只是觉得自己白来了这么一趟,因此找点药给我吃罢了。”
“小心门户。”孟子惆回头看了她一眼,忽地伸臂把她搂过去。唇一触即离,严真真还没有来得及表示意见,他已长笑而去,“三天以后来看你,不许少一根毫毛。”
严真真微微启唇,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绮柱重楼,在朝阳下光彩耀目。珠帘用的是一色水晶,因这个时代水晶矿藏并不多,因此价格昂贵。这样的一幅,便是称之为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她的手,轻轻抚过珠帘,一颗心裂成了两半。
“不,这是不应该的。”她低头,玉指钩帘,竟有种恍惚如梦之感。一颗颗的珠子,圆润剔透得像是未曾经历一点尘埃似的。
“对不起,孟子惆。”她喃喃低语。如果要选择放弃,也许,她只能选择放弃孟子惆。毕竟他还有齐红鸾,还有安容雅,以后还会有环肥燕瘦。
“王妃,该吃药了。”秀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盅药走进来,见到严真真倚帘独立,忙紧张地掀起了半幅帘子,“王爷临走时再四吩咐了,这药一定得看着王妃喝。
严真真苦笑:“我没病没痛的,喝什么药啊!||乳|娘,你也真是的·不知道这些药都属于那种吃下去没有什么用,但不吃也没有关系的吗?味道这么苦,还是你吃罢。”
秀娘嗔道:“王妃说笑了,王爷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太医带过来的呢!你想想看,王爷多早便到了?大约是半夜三更便去把太医给拉起来了。便是冲着这份心,王妃也该喝。”
严真真不由得痴了·捧着药盅,低下头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
“好苦啊,我要吃蜜饯。”严真真吐着舌头,差点跳脚。这朝代的太医,信奉的便是良药苦口利于病的宗旨,因此每一种药都苦得让人怀疑把整棵黄连树都放进去浓缩了。
“早准备好了。”秀娘失笑地递过了整整一罐蜜饯,“这也是王爷带上山来的,说是王妃顶爱吃的。”
严真真迫不及待地拈起一颗,闭上眼睛舒了口气:“幸好有蜜饯·不然我的死法一定会很特别,便是被苦死的。”
“王妃不可胡说,大清早的死啊活的,可不吉利。”秀娘慌得拿起帕子便想捂住她的嘴,幸好及时想起尊卑有别·这才止住。
“已经不是大清早了。”严真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又遗憾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昨天碰上了老虎,我现在又可以去采蘑菇了。”
“还采啊!”秀娘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若真出了什么事,让奴婢怎么向夫人交代!王妃若是爱吃,只管打发人去采便是。”
严真真默然。严夫人真正的女儿,早就出了事·而自己只是个冒牌货而已。
一方面是孟子惆对侍卫和侍女的严令·一方面则是不愿让秀娘和抱冬担惊受怕,严真真只得放弃了清晨采蘑菇的有益运动·改在卧室里看书。当然,她借口要休息,自然又悠哉游哉地回到了空间里。
“你画的是什么?真是漂亮。”小黄鸢越来越喜欢在她“工作”的时候不断打扰。
严真真有点火大:“我画的是首饰,你看不懂么?”
小黄鸢偏头看了半晌,很诚实地摇头:“看不懂,我从来不戴这个。”
“你自然用不着,又没有手……”严真真被它逗笑了,板着的脸,也破了功,无法再保持严肃。
“以后我化成了人形,你也替我设计几款首饰。”小黄鸢怅然。
“没问题,只怕你不肯戴。我设计的,可都是女士们用的,秀气有余而阳刚不足。话又说回来,我不赞成男人戴什么首饰,当然玉器除外。但那更多的,是承担了表明身份的功能,而非美观。”
她在空间里仔细回忆在现代橱窗里见过的大师作品,“灵感”涌,一口气画了足足十张,才觉得眼睛酸涩发痒。
空间里的时间拉得太长久,一坐下不知不觉便是五个时辰。而在外界,侍女们进出都放轻了手脚,知道她浅眠,更不敢轻易撩起帘子。
“从来没见你画画这么专注过。”小黄鸢在一旁发表评论。严真真怀疑它在这五个斜辰里,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这不算画画的。”严真真笑道,“我是想赚钱而已。”
“你卖紫参……”
“不行。”严真真摇头,“紫参太过珍贵了,我只能卖普通的人参,也不能三不五时便拿出一棵。况且,那个赚钱也有限,我想赚的是大钱。”
小黄鸢疑惑地问:“你赚了大钱想做什么?”
“呃······也许以后有用罢,其实我也没想好。不过,手里有了银子,遇事便不易慌。退一万步,也能做个富家姐,不过看人脸色讨生活。”
“就是靠卖人参,你也不至于饿死!再说,空间里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吃的睡的一应俱全,你怕什么?”
“空间里是好,可只我一个,总是寂寞的。”严真真叹了口气。
“你放心,我很快便会化成|人形的。”小黄鸢信誓旦旦。
“呃······算了罢,十年以后,黄花菜都凉得看不见了。”严真真对于这么长久的“未来”,不抱什么希望。
十年啊,大概够得上让她穿越一个来回了。十年之后,谁知道她还能不能留在这个时代?一边想,一边便有些怅然若失。
如果现在有回去的机会,她还会回去么?熟悉的世界,尽管有她留下的执念,可是这里更有她生命里重要的人。
“算了,以后有机会回去的时候再说。”严真真甩甩头,放弃了无谓的“思考”。她的脑细胞可是需要好好珍惜的,争取多画几张首饰的设计图,开业之际便一炮打响。有真正的红宝石为主宝石,再加上后代设计师们独具匠心的设计,她就不信吸引不到顾客!
“应该够了罢?”严真真拿起图纸,想了想又放了五张回去,只取了一半带出空间。
螺儿大约已守候多时,听得房里的动静,忙问:“王妃可曾醒了?”
“嗯,刚醒,你进来罢。”严真真假装睡意朦胧。其实她的精神不知有多好,空间里的睡眠质量好,而且不用担心睡过头。
她倒是很乐意来的人是螺儿,因为她每回都有“正经事”,不会像秀娘总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数落。
果然,螺儿一进房门,便把手里的图纸展开。
“王妃,奴婢已挑准了两间铺面,是否都买下来?这条街上没有珠宝启,咱们这间便是头一间儿,不必跟别人抢生意。这条街市口是好,可另有两间珠宝店,暂时先租给人家做绸缎之类的生意。”
严真真满意地点头:“唔,不错,先买下铺面是对的,咱们往后用铺面的地方多着呢!不过,我不赞成你把第一家店开在这里。表面看起来因为周围没有别的珠宝店而少了竞争,但同时也失去了招揽类似顾客的可能。再说,咱们本就打算跟人家抢生意的,那条街本身也成了买珠宝首饰必去的一条街,我们可以省下打广告的成本,而且可以借助别家店的人气,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螺儿犹豫:“只怕那两家已开了许久,顾客都不会往咱们店里走。毕竟先入为主,王妃的铺子便是货色一样儿,瞧在人家眼里,怕也是不如的。”
“那也简单,咱们的东西,比别人好。”严真真自信地笑道,“你看我又画了五张图,这些首饰不说在京城,便是在整个天,也是独一无二的。”
螺儿拿起宣纸,爱不释手:“王妃怎么想来的?果然很漂亮。”
“所以,不用担心咱们的东西跟别家铺子一样。拍卖会筹备得怎么样了?我想用那套红宝石拍出一个好价钱。王爷送我的首饰,款式都老旧,你叫工匠拆下来重镶。”
“王妃送的首饰······怕是不能罢?咱们另外再收购一些宝石便是
严真真叹了口气:“若是把母亲留下来的首饰重镶一遍,倒可以减少成本。不过,若是动用了母亲的东西,未免又叫人说不孝。单是秀娘,恐怕要数落不下几十遍。”
“王妃不必着急,奴婢已叫人留意了。”
“也不必全用红宝石,玉器也是可以的。你看这款,材质便可用软玉。”严真真把图纸展开,指着其中一款手镯道。
“不会啊······明明是用黄金镶的么……”螺儿疑惑。
“这叫做金镶玉,做出来很漂亮的,大概可以引领京城的潮流了。”严真真自信地笑道。
“自古以来,便没有这样的做法。”严真真显然对金镶玉的市场并不看好。
严真真鼓励地笑笑:“你先做一批出来,到时候看看效果。”
正文第266章新的利润增长点
拍卖会如期召开,与此同时,也宣示着她旗下第一间珠宝店正式开业。
如果没有比较,红色尖晶石也能在宝石首饰里独中鳌头。但红宝石的出现,却让众位贵妇人如痴如狂,拍卖价格一再冲击底线。
甚至有些贵妇人,是拍卖中途才到场的。自然,这是接到了相关的消息以后再陆续登场,参与竞拍。戏剧性的变化便是,拍卖的后半场,一款红宝石项链,竟然拍出了三万两的天价。严真真接到“喜讯”的时候,眼睛都有些发直。
红宝石在后代虽然为世界五大名石之一,但除了鸽血红,还真没有与钻石,哪怕是白钻相提并论的资格。看着螺儿送来的消息,严真真忍不住想,若是戴比尔斯公司的裸钻能够到手,她还能够获得多大的利润空间?
这、这、这······赚钱也太容易了罢?珠宝首饰,果然是个暴利的行业。
严真真翻来覆去地看了一回,才叹息道:“看来,京城之富,并不亚于金陵。不过是因为天子脚下,行事比较低调。这三万两捧得一套首饰的贵妇,竟是商人之妻。”
抱冬似懂非懂:“商人妇怎能比得上朝廷命妇?”
“朝廷的赏赐看着是多的,可毕竟有个限度。平日里迎来送往,手段也大。比如说皇帝赏下了一套上好头面,皇后千秋时,便要挖空心思换一套更好的头面送进去。其实说白了,谁也没有占着真正的便宜。倒是这些商人,日进斗金,全是纯利。纵然要打点官府,也不过是有限之数罢了。”
直忙到月上中天,螺儿才匆匆地赶回别院。平时严肃的一张小脸,这时候兴奋得满面彤红,倒和刚成熟的大苹果相媲美。
“王妃!”她喜悦地叫道。
“已看过你的报表了,成绩不错·咱们的铺子开门红。
俗话说,好的开端,便是成功的一半,咱们的首饰铺子,一定会很好的。你不要直接出面,免得让人顺藤摸瓜到了咱们这里。”
“奴婢明白·一直是让刘掌柜出面应酬的。”螺儿郑重地点头。知道自家王妃对于联华超市被孟子惆“抢”去一半的控制权耿耿于怀,这次是铁了心要打造属于自己的商铺。
“唔,你居中策应也便是了。”严真真满意地点头,“可惜咱们孤儿院创办的时间太短,虽有些不错的好苗子,毕竟年纪还太小,当不得大用。”
螺儿安慰道:“王妃不必着急,如今的人手也够用了。小辉和小兰年纪也不算太小,可以慢慢地教给他们一些东西。”
严真真勉强地点头:“也只得如此了。”
“对了·好教王妃得知,刚才一款金镶玉的挂件,也拍出了五千两白银的价格。”螺儿又高兴地掏出了一张宣纸,“这是今儿所有拍卖的报表。”
严真真低头细看,果然又添上了三件拍卖品·都是金镶玉的挂件。可惜这个时代玉器饰品相当普及,而她所用的玉,也不是极品的羊脂白玉,能拍出这样的价格已属难能可贵。相对于收购成本的低廉,这里面的利润空间,也相当丰厚。
“王妃怎么想出这种金镶玉的点子?工匠师傅用坏了好几块玉,才做成了这三件儿呢!”螺儿有些可惜地叹息,“若是工艺能够稳定下来·原料充足·咱们单是这一宗,便能获得不少利润。”
“没关系·这里面的利润已经够厚实的了。”严真真好心情地说道,“况且,这才是开始呢,以后便等着伸手接白花花的银子罢。”
螺儿的兴奋劲,总算在讲述中下去了一点儿,看着严真真笑靥如花,忍不住道:“王妃现在的表情儿,倒像是财迷了。”
“我本来就是个小财迷,看见白花花的银子才开心。”严真真笑眯眯地说道。
“可是······王妃对联华超市的经营状况又不甚在意的。”螺儿有些委屈,“先前儿还看看我的报表,这阵儿连利润都懒得看了。”
“反正有你在,再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姓孟的,我还花费那么多心思做什么?”严真真伸了个懒腰,“只要过得去就行了,工作的重心放在首饰店罢。我想,在不久的将来,咱们的首饰铺子,应该会有超过联华的业绩。”
从现代的经验可知,珠宝首饰利润与超市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其实,从超市内部的楼层分布便知道了,一楼的租金是最贵的,因此一般由利润最高的首饰珠宝柜台入驻。而生活用品的利润最低,便被赶至负一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