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全作者:肉书屋
侯门正妻全第59部分阅读
自己的手下射出过一箭。
严真真眨了眨眼睛,再次回忆当时的险情,可不认为自己的眼睛花了。那一箭,分明是正正好好地扎在大老虎的身上。那箭似乎比一般的箭要短些,箭簇留下并不多。但老虎身上淋漓的伤痕,却是显而易见的。难道眼前的几个所谓“武林高手”的眼力,竟不如自己么?
“王妃当时这一避,却避得及时。”侍卫统领背上的冷汗,还没有干透。
“可是我……”严真真满头雾水,总觉得事情透着古怪。再度想来,那一箭射出的位置,倒实在巧妙得很。侍卫们当时离得还有些距离,又被自己死死地挡在前面,也许视线多少受了点影响,没看到箭也属正常。可既然箭不是眼前几人所射,却又是谁?抱冬?不可能这丫头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武林高手的模样,身上也无处可以藏弓箭。
“王妃受了惊吓,还是早回别院用些安神汤。”侍卫统领只以为严真真惊吓之下出现幻觉,放柔了声音道。
“哦。”严真真转头四顾。树林寂静,细风簌簌,却杳无人踪。她只得怏怏地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树林,再度回头,仍是静寂无声。
难道真是自己在生死一息间的幻觉么?严真真狐疑地想着,半信半疑地走回了别院。
不过,经此一事,严真真随后的一天时间里,便没有再逮着机会走出大门。幸好她新栽了蘑菇,又把偷偷藏起来的红菌细心地栽在苹果树下——这是应小黄鸢的强烈要求而栽下的。
“这菌类怎么长得这样的慢?”严真真看着蘑菇半天没有变大,习惯了空间植物恐怖的生长速度以后,对于这种现状难免会有些不满。
“大概水土不服。”小黄鸢的意见,在严真真看来一点都不专业。
“你不是说,在空间里不管什么都能长得很好么?还用得着考虑水土问题”严真真揪住它之前的话反驳。
“也会有例外。”小黄鸢虽在空间,对于之前的事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因此很有些没好气地责备,“刚刚看见大虎,你怎么不避进空间,还傻乎乎地和它对视?你还真以为有恃无恐,它会看见小美人儿便口下留情?”
“我这不是一时半会儿没想到吗?再说,这一招也未必没用啊,它只是向我走来,也没张开大口,说不定跑过来是打招呼的。”严真真强辞夺理。
“是啊,它还能口吐人言呢”小黄鸢气道,“它又没在空间呆过,你以为能听懂你说的话啊?”
严真真干笑:“这不是在空间里和你们说话说得习惯,以为都能听懂么……再说,我也没有什么事啊,不缺胳膊不少腿。”
“幸好你身边跟着侍卫,不然今天可交待在山上了”小黄鸢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火气,自严真真闪进空间,口气便一直没有好过。
“交待就交待,二十年后仍是一条好汉”
小黄鸢不屑:“你现在也不是好汉,只是一个小女子罢了。”
“那也是。”严真真知道小黄鸢是关心自己,因此对它嚣张的态度也不生气,仍然对先前那如天外飞来的一箭耿耿于怀,“我明明记得有一箭射中了老虎的,怎么侍卫们都说没射呢?难不成天上会掉下一枝箭出来?”
“我只能听到声音,所以没看到箭。”小黄鸢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过,我倒是隐约听到大虎的低吼,也听到箭带起的风声。”
严真真立刻双掌一击:“对呀,我说自己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嘛可是一个都不承认射过箭,这是功劳,又不是坏事,怎么会谦虚成这样?”
小黄鸢很中肯地回答:“射箭的应该是另有其人,我可不记得侍卫们跟出来还会带着一壶箭的。”
“可是……又是谁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出箭救我呢?”严真真满头都是雾水。
正文第261章恩人现身
第261章恩人现身
以“安神”为名,严真真理所当然地卧床“休息”,所以即使在大白天,也不必担心会有人打扰。抱冬则很不幸的,成为了秀娘的出气筒。因为自己也实在后怕,抱冬倒是乖乖地接受了“批评”,一再表示下次绝不会任由严真真为所欲为。
“||乳|娘,别再责备抱冬了,是我坚持要出去的。”严真真实在听不下去,只得硬着头皮拦下秀娘。
“王妃还小,正要身边服侍的人好好规劝。如今倒好,碧柳不在,螺儿和抱冬两个竟是由着王妃胡闹”秀娘仍然气得鼻孔冒烟,连严真真的面子也不卖。
“可是,抱冬和螺儿比我还小呢”严真真心虚地看了看代己受过的抱冬。
“年纪小不是借口,身为王妃的贴身侍女,便该担负起规劝王妃、护着王妃的职责。”秀娘大义凛然,与之前的怯懦简直判若两人。至此,严真真对孙嬷嬷调教人的本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想当初,眼看自己受罚,秀娘也不敢出头,只是在背后默默哭泣。如今倒好,拉开架式便能把人训得一愣愣的。更重要的,她还占着理儿。
严真真无能救助抱冬于水火之中,只能再次当逃兵。向抱冬使了个眼色之后,便赔着笑脸道:“||乳|娘,我脑袋有点晕,让抱冬打了水给我洗把脸。”
秀娘忙问:“是不是早上被吓住了?赶紧让人传太医上山来瞧瞧,可莫落下什么大毛病”
“不用。”严真真苦笑。不过是被只老虎吓了吓,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其实,早在刚回别院之时,王志中便有意快马往太医院去请太医,被严真真拦住了。现在倒好,她自个儿起了头,虽然转移了秀娘训话的注意力,可也同样成功地把“火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怎么行?王妃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大好,想是真吓着了。也真是的,任谁碰上这个,也会吓得落下病来。”秀娘一边数落着,一边往外走,“太医得赶紧请来,开个方子才能让人放心嘛”
严真真哭笑不得:“||乳|娘,真没事儿。我的脸色一如既往,如果你看起来稍有不同,那仅仅是因为光线的关系,或者你的眼神儿有问题,再不就是心理作用。我现在好得不能再好,太医要请我打广告还差不多,我还用得着瞧太医?”
秀娘最终没有坚持下去,是因为严真真换了说辞:“若是让王爷知道,恐怕会怪罪这些侍卫们。这且不说,怕是在他心里,还会认为这是我耍的一种手段儿呢你也知道,齐红鸾就爱耍这一套,咱们不玩他剩下的好不好?”
“王妃自然和齐侧妃不同。”秀娘嗔道,“既然王妃确定自己没事,那……去山下请个郎中来?”
严真真哭笑不得:“我的好||乳|娘,你只需炖两碗浓浓的鲜菌汤,我便又能够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啦”
秀娘终于被她逗笑:“王妃放心,奴婢这便去吩咐厨房。”
抱冬哭丧着脸:“王妃,奴婢该死。”
严真真拍了拍额:“我的老天,才刚打发走一个,这里还剩下一个呢我都说了,这是我自个儿想出去,怪不得你,还请什么罪?今儿个你也受累了,赶紧下去歇着罢,尽想些有的没的秀娘的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她只是心疼罢了。”
抱冬抽着鼻子走了,严真真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吧,这年头,主子也不好当。安抚了老的,还得安抚小的……
黄昏的时候,严真真终于如愿以偿,尝到了美味的菌菇汤,还有一只新鲜的山鸡。螺儿听了抱冬的转述,也低头垂首,不敢帮腔,头一回应和了秀娘的观点:“王妃确实不该以身犯险,若是王志中他们晚去一步,王妃可真是险到极处了。”
“王志中是谁?”严真真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有点无感,随口问了一声,却瞥见螺儿胀红的脸,心中微动,“是那位统领么?”
“是。”螺儿的声音轻若蚊蚋。
“这个名字虽然普通,不过他手底下的功夫,倒着实不错。今儿多亏了他及时赶至,回头你替我去打赏。”
螺儿垂首:“这是他分内之事,有什么好赏的?”
严真真看她连脖子都红得透了,大感好笑:“他分内之事,你替他谦虚什么?”
“奴婢……”螺儿张口结舌,平时的伶牙利齿,全不见了,只是学蚊子哼哼连连。
“确实一表人才,更兼武艺过人,待人接物自有另一种风范,倒勉强能配得上你了。”严真真继续逗她。
“王妃”螺儿忍无可忍,终于把一张越埋越深的脸抬了起来,“奴婢与陈统领并无什么瓜葛的。”
严真真这才噤口。再逗下去,怕是眼前的这张脸,足可以滴出一大盆的血来。古代人面皮子薄,可不像自己在现代对荤段子也能安之若素。
不过,知道螺儿对王志中有意,严真真还是免不了在心里暗暗八卦了一番。
也许是因为太看重螺儿,她总觉得自己见过的男人中,竟是没有一个能配得上螺儿,包括王志中。只是……螺儿的身份,让她难以有更大的挑选余地。想着想着,严真真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即使在现代,大多数的婚姻,也讲究门当户对,何况更讲究门户的古代呢?也许,王志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罢?
“大致上便是这样。”螺儿结束了自己的陈述,严真真这才发现自己的神,不知走到哪里去了,竟是半个字也没听到。
“哦。你看着办罢,反正前期准备工作都由你做,最终把计划给我过一下目便是了。”
螺儿吃吃地指着手边的一叠纸:“都在这里了……”
严真真干笑:“是么?刚才走神儿了,还不是在想你的事儿么”
“奴婢的事……”螺儿的话说到一半,迎上严真真似笑非笑的眸子,脸蓦地又红了,“王妃没事吩咐的话,奴婢先出了。”
看着往常干练的侍女,这会儿像兔子一般慌不择路地逃开,严真真笑得很愉快。逗人,也是一件相当有益身心的事啊
夜色渐渐朦胧起来,严真真看着眼前的计划书,对螺儿娟秀的毛笔字啧啧赞叹。如果换作自己来写的话,恐怕要偷工减料了。
在严真真看来,螺儿的计划书,除了用语稍显古典之外,简直可以作为现代计划书范本了。每一个细节部分,都考虑者十分周到。因此,严真真有理由相信,她的第一间珠宝店,将会十分成功。
“要是有几个螺儿,那该多好啊幸好还有戒指,等于化身了几个我,才能勉强支撑下来。”她感慨着,把脸转向窗外。
夜色朦胧,仿佛又隐隐下起了小雨。山里天气,果然有些变化无常。蓦然,她双眼大睁,迅速地推开窗户。
窗口静静而立的人影,双肩已湿得透了。那身熟悉的黑衣,在刹那间让她的心脏不争气地几乎停摆。
她想喊出他的名字,可是酝酿得太久,竟然觉得嗓子眼儿干涩得发痒,一声都发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热泪盈眶。
这一刻,她等待得太久,以至于想不起该用什么表情迎接这一幕。
“你……怎么发现我的?”龙渊喃喃地问出一句全无情调的话。
“心有灵犀懂不懂?”严真真脱口而出,随即羞红了脸,有点惶惑地看向他。她似乎有点玩笑开过头了,现在的龙渊,毕竟不再是曾经夜夜入香闺的那个了。
她曾经想过,他忘了自己没关系,她还可以从头再来。可是这样的开头,似乎并不大好。他不会看轻了自己吧?
“真真。”龙渊的再次开口,让严真真的惶惑倏然消退。喜悦来得那样突然,以至于她竟然忘了反应,只是微启着红唇,却同发出声音。哪怕只是叫他的名字,也似乎变得困难无比。
龙渊也没有再开口,两人便痴痴对立。窗外的细雨,似乎有渐大的趋势。严真真忙把窗户推得更开:“快进来,外面雨下得好大。”
“没关系的。”龙渊有些失笑,“这点雨,不算什么。”
“谁说的?身上都快湿透了。”严真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以前你不是每夜都来造访吗?也不见得你这样的矫情”
龙渊侧头:“是么?我以前……”
严真真的喜悦,顿时被浇上了一盆冰水。原来,他还是没有记起自己。
“你还是没有想起来。”她失望。
“我知道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龙渊沉默了一会儿才给出的回答,让严真真再度死灰复燃。这样,便已足够。
于是,又笑靥如花,把在渊拽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记得没有关系,知道我对你的重要就好。”她喜孜孜的神情,让龙渊心里一松。脸上若有若无的疑惑,这时候才消失不见。
“以后,别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叹息着,手指抚过她白玉般的面颊。
严真真张大了嘴,恍然大悟:“原来那一箭,是你射的”
正文第262章把老虎当宠物?
第262章把老虎当宠物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两人对座谈心,总是一个说得眉飞色舞,一个倾耳专注倾听。
“以前你待我这么好,可是现在……”说着说着,严真真到底还是觉得伤感,顿住了话音,喟然叹息。
“你总说我待你有多好,我想你待我一定更好。”龙渊低声道,“尽管我还想不起往事,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性格,如果不是感受到你待我的好,我一定不会待你这样好。”
严真真回想了一下,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待龙渊有多好。记忆里,似乎都是龙渊对自己的好,一桩桩一件件,想起来便觉得心脏处涌出一股暖流。
“不,是你待我更好。”她柔声道,含着笑意看向龙渊。
“我心里明白的。”龙渊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你说过,我以前是一个杀手。”
“你可不是普通的、一般的杀手,而是鼎鼎大名的杀手之王”严真真急急地说道。
龙渊的唇边隐隐浮出了笑意:“那还不是杀手么?”
“那可不一样,要知道,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出状元。杀手也是三百六十行之一,你便是杀手中的状元”严真真热切地打断了他落寞的回答。
“这天底下,兴许唯有你会这样的想。真真,尽管我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但我知道,在我的生命里,你是一个最重要的人。每次面对你,总会觉得特别亲近。”
严真真不由喜上眉梢:“真的吗?”
龙渊严肃地点头:“真的。”
“我知道你从来不会骗我,尽管那一年你要南去,避重就轻地不肯说出危险,但你还是没有骗我。”严真真快乐地笑着,“我真高兴,你其实还是关心我的,要不然,也不会恰好就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救下了我。要是没有你,恐怕我真要有一半身子进了虎嘴。”
“不许胡说。”龙渊伸出手想要捂住她的嘴,却在触及她唇瓣时停住了手。
严真真有些小失望,不管是以前的龙渊,还是现在的,他都不愿轻易越过雷池一步。她抬起手,接住了他的。这只手的掌心处,有着厚厚的茧子。她的指尖,轻轻拂过茧子的表层。
“我的手粗糙得不能看。”
“不,我喜欢这样的一双手。”严真真诚恳地说道,“那是一个英雄用以记录苦难的方式。”
龙渊神色微动,看着她不言不动。
“我没有骗你。”严真真再度强调。
“嗯,我知道你不会骗我。”龙渊勾起了唇线,“因为你活得那样真,那样诚,也许我正是被这样的你吸引的。”
严真真满意地点头,又问:“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我记得上次接到的消息,还说你在扬州当厨子呢我还以为……你对做厨子上了瘾,忘了我。”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面对,你我之间的身份,我一边做菜一边在想,如果我来见你,恐怕会是百害而无一利。
“怎么没有一利?”严真真歪着头反驳,“至少,见到你我便很开心,有个人肯倾听我说些废话,也是一种享受啊!”
“傻丫头。”龙渊宠溺地笑了,“往后可别再轻身犯险那只虎我已杀了替你剥了虎皮。”
严真真吓了一跳:“你把那只大虎杀死了?”
“你不是说它的皮很好看,想要用虎皮做件衣服么?”
“呃我只是说说而已。”严真真张口结舌“那虎四个侍卫围攻都没能杀死,你有没有受伤?还叫我不能轻身犯险,明明你才是那个轻身犯难的人!”
看着严真真激动的“控诉”,龙渊的笑容更深:“你忘记我的身份了?我是个杀手,虽然记忆没有恢复,身手可是恢复了。杀只老虎,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辽,虎皮太沉,我替你处理好了再送过来。”
“嗯。”严真真不想违拗,便轻轻点头。尽管她在现代其实并不爱好皮草,但这时候却不是和龙渊大谈保护动物的时候。再说,在这个时代,东北虎还被人视作害人之兽,正欲除之而大快,离濒危还远着呢!
“对了,我还从虎窝里掏出一对小虎,你若是喜欢,给你当宠物。”龙渊忽地一笑,变戏法似地从斗篷里掏出了一个笼子。
“啊?”严真真下意识地把头往后仰了仰。
把小老虎当成宠物?自从有了动物空间,她有了一点收集宠物的癖好,但还从来没有想过养一对老虎当宠物罢?
“上次看你逗弄小兔子,想必你是喜欢的,本来想去捉一对兔子经你。不过,我瞧它们比兔可爱多了,便装在笼子里送你。”龙渊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伸出手指抚摸了一下两只小老虎的头。严真真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两只老虎,竟是罕见的白色。她以前在上海野生动物园里见过白虎,但人家那是人工繁殖的!而据她所知,只有印度白虎,是白色的。可京城说北不北,但也不至于南临印度罢?
“它们不会是生病了罢?”严真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没有,只是饿了,我找了些羊奶喂,可能还没有吃饱。”龙渊头也不抬,“你注意到它们身上的颜色没有?它们的父亲,应该是一只白虎。”
哦,原来是子肖父。严真真讶问:“你怎么会知道它们的父亲是白虎?据我所知,小虎们并不和父亲生活在一起。”
“我见到山里有一只白虎。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了是它们的父亲,再无法解释这一带会出现两只虎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