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替?武替还是裸替?明珏吐了吐舌头,公鸡只能替萧怀逸拜堂,不能替他入洞房。她心中勾勒着萧怀逸的形象,给他定位成壮士型猛男。都说再大的石头也压不死螃蟹,可她还是棵纤弱干巴的豆芽菜,要是……也太残忍了。
她对萧怀逸很感兴趣,听说他的个人经历和妻妾状况后,她的心不由黯然了。
洛明珏是萧怀逸的第三任正妻,填房。前世,她看了不少穿越小说,流行女主给王爷、候爷、将军等做填房,就象庶女扎堆一样,引为时髦。
萧怀逸现年二十五岁,第一任妻子是明珏同父异母的嫡出二姐洛明环,嫁过来三年就香消玉殒了,没孩子。过了一年,萧怀逸娶安国公的嫡次女夏氏为填房,成亲三年,夏氏死于难产,留下一女。又过了两年,萧怀逸娶了本尊做填房。
听说这些,明珏第一反映就是这家伙克妻,九年死了三个老婆。真正的明珏也死了,她只是个外来客而已,还面临被休,不是生离就是死离。还好萧怀逸年轻有为,不愁娶不到老婆,白姑娘不是差一点就成了二奶奶吗?
第一卷清荷初露第八章弥天大谎
薄云游移,日影时明时暗,清风拂来缕缕花香。
明珏靠在门上,努力收集着本尊的细胞记忆,和贺妈妈的话融合。人在自杀前往往思绪万千,细胸记忆不可能存留太多,但也不至于只记住两个名字和将要被休这一档子事。照此看来,本尊临死前大脑应是一片空白,难道上吊另有隐情?
父被杀、母为奴,家族覆灭,从此失去亲人和依靠,如此惊变,无论对谁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为什么本尊的细胞记忆里一点信息都没有?明珏既好奇又担忧,本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还有多少事是现在的她不知道的?
死者一死了之,把这烂摊子留给她,想想都令人头痛。她揪着眉峰,很想痛哭一场。以泪水悼念她前世,慰藉爱她的亲朋,追忆她混乱且早殇的青春年华。
屋里传来长吁短叹声,明珏狠狠蹙眉,哀叹一无所用。她现在是洛明珏,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少凶险坎坷,也不论行过的路有多少羞辱磨难,她都要提肩担当。她死而未死,借壳还魂,这就是生的代价,她无从逃避。
“二奶奶,老太太匆忙把你嫁过来,也有苦衷,你想哭就哭,别憋在心里。”
“我不想哭,以后谁也不要哭,身处险境,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明珏微微摇头,如积年寒潭般沉静的脸庞笑容绽放,霎那间清辉无限。她清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便如劈天电火带来震慑人心的光芒。她静静地看着她们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每个人的心理迹象都会从眼神里反映出来。
“刚才来替洪姨娘传话的人是谁?”
“翠黛,她原是二奶奶的陪嫁丫头,后来被洪姨娘要了去。”
本尊年幼面软,娘家败落,在婆家又失势无宠,被小妾如此欺凌,只有一死了之。多数奴才惯于拜高踩低,趋势如此,又有多少忠心不可以贱卖?
奴才尚且如此,萧家大大小小的主子们又该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深宅大院,险象环生不亚于无间战场,防不胜防。更有无间战中不屑于使用的浅薄低劣的心计,就象一只赖蛤蟆不让人害怕,却让人腻歪。
明珏仰头望天,眼底闪过狡黠,“现在有多少奴才伺候我?”
“大概有十几个吧!”
“全叫来,到厅里,我有话要说,雀儿,倒茶。”
丫头婆子不明所以,面面相觑,看向明珏的目光充满猜疑。明珏进到外厅,坐到软榻上,有几个丫头婆子没在,她又打发人去找。
雀儿端来茶,明珏学着电视剧中的人物,优雅喝茶。下人陆续到齐,她挥手让众人坐下,又让紫竹找来一本《大秦典制》,边喝茶边看书,并不急于开口。
“二奶奶,您这是……”
率先开口的人是倚在门旁看紫竹打人的丫头。明珏看着她,嘴角弯起微笑,恰到好处地露出小虎牙。丫头避开明珏的目光,话没说完,就低下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听到明珏问话,朝门口张望两眼,跪到地上,很委屈地说:“奴婢、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让二奶奶生厌,奴婢斗胆请二奶奶明示。”
“我问你们名字并不是你们犯了错,而是我真不记得了。你们一定很奇怪,二奶奶上吊没死成,清醒后象变了一个人,你们是不是都有这个疑问?”
明珏打量着她们,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眼底却一片沉凉清寒。贺妈妈迎着她的目光,似是欣慰,似是深沉,却也坦然。狗儿憨憨笑着冲明珏点了点头,算做回答,猫儿眨着灵动的大眼,也点了头。雀儿一脸讨好的笑容,想开口,却被一旁的大丫头目光制止了。和雀儿三人坐在一起还有一个小丫头,大概十来岁,刚留头,瞪着明净的大眼看着明珏,似乎很想知道答案。其他几个丫头或是低垂着头,或是看着一边,各怀心思,表情各异。
“二奶奶说的是,奴婢们确有疑问,不知因由,还请二奶奶明示。”一个婆子打破沉默,总结性疑问引来诸多附和声,气氛也活跃了许多。
明珏的笑容消失怠尽,眼底露出些许苍凉,思虑片刻,说:“你们称我二奶奶,我却比你们多数人都年轻,这次到阴间走了一圈,长了些许见识。你们没有死而复生的经历,当然也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说起来挺吓人的。”
“二奶奶有什么奇遇?跟奴婢们说说,让奴婢们也长长见识。”
“你们真想听?那要提前说好,你们听了,晚上睡不着,别埋怨我。”
“不埋怨,二奶奶快说吧!”刚留头的小丫头满脸好奇催促明珏。
明珏点点头,把脸上的表情调整到极度恐惧,摆出一副“天黑请闭眼”的姿态。丫头婆子见她这般神情,都有些害怕,瞪大眼睛看着她。
“那晚,我好像做梦一样感觉有人引着我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到处弥漫着黑雾,我什么也看清,听他说这是阴间。我昏昏沉沉听到有人喊‘到了’,就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大河边,四周站满千奇百怪的人。有人喊‘喝忘川水’,没等我反映过来,象血一样红的水就灌到了我嘴里。紧接着,就听到一个老婆子嘿嘿诡笑几声,说‘喝了忘川水,忘了上辈子,过奈何桥去投胎,快点。’我……”
“啊——啊——”
最小的丫头连声尖叫,紧紧抓住猫儿和狗儿,吓得脸色苍白,目光都在颤抖。中年妇女斥责了她几声,几个大丫头也满脸恐慌靠在一起,一动不动。
“看把你们吓的,不说了,你们就知道我喝了忘川水,忘了上辈子就行。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是鬼差告诉我的,连我父母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更别说你们的名字了。这是哪里,谁做过什么,发生过什么事我全忘了。”
贺妈妈给明珏续了茶,擦着眼泪,说:“二奶奶受苦了。”
“有些事忘了反而不觉得苦,我以前肯定过得不好,否则也不会上吊。”
“二奶奶,你怎么没去投胎?”小丫头还沉浸在故事中,一脸好奇地问。
“死丫头,不许乱问。”
“我还是把我经历的事讲完,其实你们都好奇。”明珏强忍笑容,喝了口茶,继续说:“走上奈何桥,那桥面上布满带锯齿的血刀子,上辈子做过坏事的人,都会被血刀子钩住,扔到十八层地狱受酷刑,油炸、火烧、碾碎,还有……”
“二奶奶,血刀子钩你了吗?”
“当然没有,我总被人欺负,又没做过坏事,为什么钩我?”
紫竹打了小丫头一巴掌,怒呵:“死蹄子,再乱说撕烂你的嘴。”
“呵呵,别害怕,血刀子是神器,不会错钩好人。”明珏掩嘴轻咳两声,一脸神秘,说:“过桥后,阎王爷向众人提问,答错的就去投胎,没想到我答对了。阎王爷激动得老泪纵横,说:‘本王等了一百天,问了三千零八万次,终于有人答对了。难怪玉帝说遇三八得惊喜,听说他就是这样娶的王母娘娘。本王送你一枚神果,再赐你几十年阳寿,你要好好做人。’阎王爷把神果扔到我嘴里,我还没明白过来,一道白光就罩住了我,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喊二奶奶,我就醒了。”
“二奶奶,一百天也不长呀!为什么会……”
“阴间一天,人间一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奴婢觉得二奶奶清醒后象变了个人,原来是吃了神果,我要是能吃……”
“死丫头,又胡说八道。”
小丫头不知这是明珏胡编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问,让故事更离奇、更深入人心。若讲故事的人不是明珏,她一定会认为这小丫头是托儿。
“别训她,她还小呢。”明珏招手让小丫头到她身边,问:“你叫什么?”
“奴婢岳芽儿,小厨房的岳嫂子是我娘。”
明珏点点头,拍着岳芽儿的手,沉声说:“死过的人才能见到神果,吃过神果的人能死而复生,几十万人里才有一个。要是不能复生,就要去投胎,或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再也见不到你的亲人。你死了,什么都忘了,你的亲人会伤心的。”
“二奶奶,奴婢再也不瞎想了,奴婢好好伺候主子。”
“好,现在你们都知道我为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也该我问你们了。”
第一卷清荷初露第九章各有来历
明珏不怕她所编的死而复生的故事传开,相反,这故事传得越热闹、越离奇对她就越有利。这个故事就是一块巨石,全部的价值就是用于投石问路,一石拍出,千层浪起。至于投石的时候砸到谁,无论死伤,概不负责,只能自认倒霉。
编这个故事的时候,明珏就想好的前路与退路,一旦出台,就经得起任何推敲和置疑。明珏死而复生是活生生的事实,而且她再也不是以前的洛明珏。因为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三八”,又吃了阎王爷的神果。这个故事不但为她失忆找了一个很结实的台阶,还为她渡了一层厚厚的带有传奇色彩的鎏金。
不管是做孽太多、害怕夜半敲门的恶人,还是身处劣势、想借神灵之威扬眉吐气的弱者,或者本身就是很规矩的良善之人,都会对鬼神心存敬畏。即使那些自我标榜的无神论者,在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的同时,心里也会有几分犹疑。
人们常把良心当成条条框框,约束自身行为,其实,良心要信,但不如信报应更有效。那些常把良心挂在嘴边上,可把良心掏出来,狗都不闻的人,与其让他们相信良心,不如让他们相信暗夜有鬼神、头顶有青天。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呼吸可闻,风吹窗纱的声响似乎成了偌大的噪音。
听完明珏的故事,几个婆子眼底存有惊疑,面色越发深沉,明珏猜不出她们所想。四个小丫头很活跃,被氛围所拘,相互挤眉弄眼,却不敢出声。七个大丫头三个一群、两个一伙,聚在一起,分出派别,都沉默不语。
明珏暗哼一声,站起来面向门外,阳光洒在她微笑的脸庞,两颗小虎牙洁白尖利。她眼角的余光扫过这群丫头婆子,心里另有一番算计。看的出这些下人各有来历,隶属不同的主子,都是各方高人埋在她身边眼线。得知明珏死而复生的重要消息,不能及时通报,心里早就如猫抓般难受了。
“二奶奶,您有什么话要问奴婢?”岳芽儿面露急怯,试探着询问。
“都是以前的闲事,你有事?”
“奴婢的娘正给二奶奶准备午膳,奴婢想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我只是想问问你们的姓名,没大事,我知道你是岳嫂子的女儿,你去吧!”
“多谢二奶奶。”
明珏叹了口气,说:“我直接问你们姓名很尴尬,不如你们互相介绍。”
让她们互相介绍,说到与自己相合或不相合的人,或是看着顺眼或不顺眼的人,语气中总会带出几分情绪,这正是明珏想捕捉的信息。
“雀儿,你先说,说完你就出去玩。不管说到谁,都站起来让我看看脸,”
雀儿首先被点名,很荣幸,忙站起来行礼,看了看众人,说:“紫竹姐姐后面那两位姐姐一个叫青酒,一个叫红酒,是三奶奶送来给二奶奶使唤的。我亲姐紫梅是二奶奶身边的二等丫头,被三爷看中了,三奶奶就拿两个换走了一个。”
青酒和红酒忙站起来给明珏行礼,明珏确认了她们各自的名字。这两丫头相貌一般,看上去很爽利,是三奶奶放到她房里的,她记住了。
互相介绍的方式不错,不但能知道名字,连身份来历都能大概了解。看到有几个丫头婆子脸色不自在,明珏暗笑,这种方式能触动她们的敏感神经。
“雀儿,你出去玩吧!青酒、红酒,你们也介绍别人,说完也出去玩。”
“谢二奶奶。”雀儿行完礼,匆匆跑了出去。
出去玩只是幌子,让她们趁此机会给各自的主子通风报信才是正理。要是不借这些人的嘴,她辛苦编撰的富有神奇色彩的经历怎么能传开呢?
青酒和红酒互看一眼,齐声说:“这位是郑嬷嬷,老太太派来教导二奶奶的。”
这两姐妹够狠,一张口就把老太太搬了出来,压太太一筹,更别说她了。
郑嬷嬷站起来刚要行礼,明珏忙过去扶住她,感谢的话说了一卡车。这位郑嬷嬷衣装朴素、态度和气,比太太派来探望的邓嬷嬷要亲厚许多。要么她就是老太太房中不得脸的,要么就是深藏不露的,根据明珏的经验,郑嬷嬷属于后者。教导也好,有其它目的也罢,老太太派来的人,她要打起全部精神应付。
“嬷嬷歇会儿吧!劳累半日了,青酒、红酒,伺候郑嬷嬷回房休息。”
“老奴还没介绍人呢,要是违例,别人还以为老奴依仗老太太的威风呢。”
“嬷嬷见笑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明珏看了青酒、红酒一眼,扶着郑嬷嬷往外走,边擦眼泪边说:“明珏年轻,不懂事,又经历生死大劫,还好大难不死。以后请嬷嬷多教导,明珏在此叩谢老太太大恩,拜谢嬷嬷。”
“二奶奶客气了,老太太心疼二奶奶年幼,让老奴来帮趁几天。”
到了门口,青酒和红酒扶着郑嬷嬷往外走,看着她们走出院子,明珏松了一口气。委员长的特派员让她情真意切地打发走了,接下来的小钉子就好拨了。
无论特派员跟老太太怎么描糊,明珏都不在乎。投石就为问路,摸清路径才能确定走法。比起拿着放大镜一根一根除杂草、找刺棘、小心翼翼清理路障的智者,她宁愿做踩着荆棘、大步向前、任脚下鲜血开成杜鹃的农夫。
明珏坐回软榻,嘬了口茶,说:“狗儿,该你了。”
狗儿站起来,指着一个大丫头,说:“她是太太房里的翠丝姐姐,原来……”
翠丝扔掉丝帕,重哼一声,吓的狗儿不敢再说话,怯怯地低下头。从开始编故事,明珏就发觉翠丝不自在,原来是太太派来的,真跟邓嬷嬷一副德行。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如此,由此可见,萧怀逸的老娘也不是好货色。
“狗儿,继续说,没听郑嬷嬷说吗?要是违了例,别人会有想法。”
“狗儿只是个不经事的小丫头,何苦难为她?我来说。”紫竹站起来,倨傲的目光扫过翠丝,高声说:“翠黛和翠墨是二奶奶的陪嫁大丫头,翠黛攀了高枝,翠墨被撵出去卖了。太太说二奶奶身边没有大丫头,就把翠丝派过来教奴婢们学规矩。二奶奶一个一个问太麻烦,还是奴婢为二奶奶细说吧!”
紫竹拉起身边一个年龄较大、相貌平实的丫头,又说:“这是蓝竹,伺候二奶奶的时间比奴婢还长,可惜现在还是三等丫头,马上就要出去配人。能出去配人是幸运的,二奶奶身边的二等丫头青梅也伺候了二奶奶七八年。半个多月前,因二奶奶害周姨娘流产的事,青梅被活活打死了,谁不知道她冤枉?二奶奶……”
贺妈妈忙推了紫竹一把,斥呵:“不许胡说,什么冤枉不冤枉的。”
“为什么推我?怕我说不中听的吗?我非说不可,大不了把我也打死。”
第一卷清荷初露第十章又见庶女
电流太过强悍,导致明珏的大脑再次短路,不过,这次持续的时间较短。
贺妈妈跟她讲以前的事,语气娓婉,对真相也有隐藏,大概是怕吓到她。紫竹是急脾气,人也尖酸些,一时气急就捅出了那么多实话。
无论是看镜子中那张稚嫩的脸,还是听紫竹等人的话中话,明珏确定本尊实际年龄也就是十二三岁,心理年龄或许更小。被精神文明和生化垃圾双重摧残的现代人,十二三岁的女孩也只是小萝莉一枚。古人成亲早,无论男女都早熟,明珏不否认。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懂什么叫流产?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
年幼成亲,无恩无宠,家族没落,毫无依傍。四周强敌环绕,暗桩密布,被嫁祸、被陷害,花样曾出不穷。在深宅大院如覆薄冰般渡日,连二奶奶的位置都有人觊觎。如此处境,别说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连她这久经沙场的熟女都觉得难以应付。人的iq在斗争中成长,明珏在一瞬间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明珏敲了敲头,轻声说:“今天只认人,其它事以后再说。”
紫竹怔怔点头,哭泣着扯起她打小丫头时看热闹的那丫头,告诉明珏这是碧竹。看到碧竹满脸堆笑讨好,明珏皱了皱眉,心里反感更重。接着紫竹又扯起一个丫头,说此人是翠黛的堂妹青竹。青竹很温和,低眉顺眼,很规矩地给明珏行礼。她不象翠黛那般浅薄,也不象碧竹一样聪明外露,明珏凭生几分好感。
“别哭了,丫头我都认齐了,你们出去透口气,狗儿也去吧!”
没等明珏再叫人,猫儿就站起来,问:“二奶奶,是不是轮到奴婢了?”
内幕和隐秘知道的越多,明珏越心寒,紫竹的话令她心里更难受。她的头一阵昏沉,本想休息一会儿,听到猫儿问话,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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