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txt作者:肉书屋
侯门正妻txt第2部分阅读
皮。
纤小的身材加上稚嫩的面容,本尊的年龄也就是十二三岁。古人结婚早,她不知道萧怀逸多大,可本尊也太小了。她前世的《刑法》规定,与不满14周岁的女性xxoo,不管女方自愿与否,都构成强jian罪。
明珏很同情萧怀逸,明媒正娶这么小的老婆,能随便使用,也不顺心哪!难怪要有“姨娘们”。这么小的女孩就沦为弃妇,前途灰暗,想不开也有隐衷。
去传饭的小丫头回来,身后跟着两个与她着装打扮相似的小丫头,都是十几的年龄。后来的两个小丫头不敢进来,怯怯地站在门口,向明珏行礼。
“进来吧!别堵在门口,不礼貌。”明珏冲她们笑了笑,坐到床上,又说:“再去跟厨房说一声,午饭给我做碗椒芽羹,用椒芽炖鲫鱼也行。”
小丫头点了点头,快步去厨房传话。后来的两个小丫头规规矩矩站着,明珏看她们都清秀可爱,就有一搭无一搭引她们说话,以便熟悉环境。两个小丫头满脸惊奇看着明珏,很快就不象刚才那么拘谨了,话也多了。
从她们口中,她得知去传饭的小丫头叫雀儿,是明珏娘家的家生子。这两丫头灵动一些的叫猫儿,纯厚一些的叫狗儿,都是从人伢子手里买来的孤儿。
“谁给你们取的名字?真难听。”
猫儿上前行礼,说:“奴婢们的名字都是二奶奶取的,二奶奶怎么忘了?咱家老太太怜老惜贫,买奴婢们回来,说是当小猫小狗养着。”
“奴婢觉得名字很好听。”狗儿一脸羞怯补充道。
她本想说是哪个没水准的给你们取这么难听的名字,还好话到嘴边留了半句,要不就打了自己的脸,本尊给丫头取这么通欲易懂的名字,也算高人了。
雀儿回来,听她们聊得热闹,忙说:“二奶奶,岳嫂子说厨房没椒芽,现买鲫鱼怕来不及,不如炖一个猪脚木瓜汤,也不会太腻。”
明珏点点头,嘴角扯起淡淡的笑容,这大家族的奴才可真透灵。椒芽鲫鱼猪脚木瓜都有丰胸效果,她嫌猪脚太腻,才想吃椒芽的。
“奴婢这就去告诉岳嫂子做猪脚木瓜汤。”
雀儿刚要出去,看到两个大丫头进来,忙站到了一边。为首的大丫头看到雀儿几人跟明珏说话,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她冲进房间,揪住雀儿几人连打带骂。
“小浪蹄子,谁让你们进屋的?还懂不懂规矩?我打烂你们的皮。”
另一个大丫头冷冷瞄了明珏一眼,不阻拦、不劝解,倚在门口看热闹。
第一卷清荷初露第六章白姑娘邀约
明珏冷眼看着打人的丫头,并没有急着阻拦,房里鸡飞狗跳,好像与她毫不干。她八岁开始看《红缕梦》,从不置疑大丫头教训小丫头的行为。
她的前世号称文明社会,弱肉强食屡见不鲜,恃强凌弱更是层出不穷。她任职的外企以“尊重人权、热爱生命”为企业文化,人们对老员工欺负新员工也习以为常。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大多数人有这样的经历,最终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人类的劣根相通,形成的社会规律早已定性,无从改变。
相比不管不顾打人的丫头,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丫头更让人反感。一般来说,脾气火爆的人往往没有太深的心计,反而有仗义心肠,不属于阴险物种。
看热闹的丫头发现明珏眼底的神采与以往不同,微微一怔,也上前帮着教训三个小丫头。明珏暗自冷笑,这丫头的做派真让人无法认同。
听到斥骂哭叫声,成群的丫头婆子跑进来。几个丫头冲进房间,把打人的大丫头推到门外,低声呵斥,又把三个挨打的小丫头推出来,安慰哄劝。
“在二奶奶房里大呼小叫教训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主子?”
贺妈妈带一个老女人进来,看到此中情景,沉着脸,狠厉斥呵。明珏坐到床边上,面沉如水,稳似泰山,两人看到她的神情,很惊诧。
听她们斥责训话,明珏才明白,这时空丫头的等级很严格。只有一二等的大丫头能进主子的卧房,端茶递水,做眼皮底下的活。三等丫头在厅里和外间伺候,经主子和大丫头允许,才能进卧房。小丫头和粗使的丫头婆子一般在院子里伺候,不能随便进屋,即使主子允许,也会遭大丫头的排挤嫉恨。
“二奶奶,太太派邓嬷嬷来看你了。”
邓嬷嬷进到卧房,冷眼端详明珏,也不行礼,问:“二奶奶可大好了?要是好了就去太太跟前立规矩,太太仁慈,免你晨昏定省,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呀!”
老女人所说的太太就是萧怀逸的老母,本尊的婆婆。前世,她看过《红楼梦》,也看过为数不少的宅斗小说,知道古代的婆婆都很牛叉,媳妇要在婆婆面前立规矩。看老女人的衣饰穿戴,一定是太太面前体面的奴才,打狗看主子,尊重狗也一样。太太派奴才来探望,想起那位白姑娘,明珏“受宠若惊”。
明珏学着电视中的古人福了福身体,嘴角弯起微笑,露出两颗标志性的小虎牙,轻声说:“今早舒服多了,有劳太太惦记,烦请嬷嬷代明珏谢过太太。”
邓嬷嬷怔了怔,“二奶奶客气了,老奴定会把话带过去。”
看到邓嬷嬷眼底一闪而逝的轻蔑和不屑,明珏不以为然。太太的嫡亲侄女盯着“二奶奶”的位置,萧怀逸为什么不娶白姑娘,反而娶了未成年的她,明珏不得而知。但她知道,她这个媳妇无论怎么做,太太都不会喜欢。
贺妈妈和一个中年妇女进来,一个陪着老女人说话,另一个从梳妆台的锦盒里拿出一对玉蜀。明珏知道她们要给邓嬷嬷送礼,忙使眼色,中年妇女视而不见。明珏急了,她趁邓嬷嬷还没看到,忙上前几步,挽起邓嬷嬷的胳膊往外走,边走边热情寒喧。那神情姿态不象主仆,倒象是祖孙两个。
邓嬷嬷满脸惊诧,显然很不适应,刚到门口,就甩开明珏的胳膊,逃命似的走了。明珏得意一笑,转身回房,冲下人耸了耸肩,拿过玉蜀,套在手腕上。这对玉蜀成色不错,还好没装进别人的口袋,真是万幸。
“邓嬷嬷是太太身边的红人,给她塞些小玩意儿,也能让她帮趁些。”
“银子丢进水缸里,打了水漂,还能听听响声,也不亏。可有时候,银子扔出去,连响声都听不到,我又何必……唉!”
她本想说“何必拿自己的热脸蹭别人的冷屁股呢”,话到嘴边,觉得粗陋,就咽下去了。卧房内外安静下来,众人都以惊奇的目光审视着明珏,好像在看来自外星的生物。明珏意识到她的言谈举止跟本尊大相径庭,想释疑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屋城这十几号人,除了三个小丫头,其余她连名字都不知道。
“二奶奶,岳嫂子问现在摆饭吗?”
“摆吧!我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丫头服伺明珏净手漱口,中年妇女照顾明珏体虚,让人把长几软椅搬进卧房,在卧房摆饭。几个丫头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十多个碗碟罗列在长几上。
“岳嫂子说马上要备午膳了,先准备些简单吃食,让二奶奶先点补点补。”
燕窝粥、老鸭汤、香米粥、鲜蛋羹,还有五香花卷、翠玉虾饺等六样主食和八碟清脆爽口的小菜。这还是简单点补的吃食,要是正餐又该如何丰盛呢?
明珏暗叹萧家真是腐败至极,心里不由生出疑问,萧家如此富贵排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婚嫁讲究门当户对,本尊的娘家又是何等门楣呢?以后,她要代洛明珏活着,一些基本的信息必须弄清楚,可她该怎样去了解呢?
“我吃好了,这碗老鸭汤赏了打人的丫头,鸭属凉性,她火气太大,给她去去火。虾饺和明糕赏了挨打的小丫头,其它吃食你们都分了吧!”
“多谢二奶奶。”
净手漱口之后,明珏在卧房里碎步慢走,活动四肢。丫头们把吃食端到外间,并不急着分食,而是偷看明珏,低声私语。门口几个中年妇女也在悄声议论,话题都是关于她的。明珏暗笑,先吊足胃口,这些人越惊奇越便于她行事。
打人的丫头进来谢赏,明珏见她容貌娇艳秀丽,爱美之心膨胀,随口问她叫什么名字。不成想丫头“扑嗵”跪倒,高声饮泣,却不说话。有人进来劝解,她更加委屈,哭着跑到外面,好像明珏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对她莫大的侮辱一样。
“别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奶奶苛待奴才呢。”
“我娘不奶她了就让我进来伺候,十年了。嫌我服侍的不好,大可以把我撵了挑好的使。何必折腾我,连名字都问,这不是挖苦我不知姓甚名谁吗?”
“你小声点,二奶奶是无心的,让别人听到,还不知说什么呢。”
明珏皱眉苦笑,心里嘀咕:大姐,我是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不是想折腾你。听她这番话,明珏知道这丫头是本尊的奶姐。古代富贵人家的妻妾只管生孩子,不管奶孩子,奶娘等于半个亲娘,奶姐的身份自不可小觑。
“雀儿,你叫她进来,我有话说。”
明珏揉着双额站起来,组织好说词,刚准备发言,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故做爽快的娇笑声。明珏皱了皱眉,这笑声听得她头皮发麻,她很不喜欢。
“紫竹姑娘怎么哭了?难不成二奶奶嫌你长得漂亮,欺负你了?呵呵……”
原来本尊的奶姐叫紫竹,明珏听小丫头们提到过这个名字,知道是个牙尖嘴利的人物。来人又是何方“神圣”?连出言挑拨都透着浅薄无知。
“我哭不哭关你屁事?姑奶奶就是长得漂亮,你不服气呀?别以为你能爬主子的床就高人一等,你也洛家的奴才,有什么了不起?呸——”
“洛家?哼!洛家的爷们杀头的杀头,发配的发配,女主子们年轻的当了官妓,年老的当了奴婢,以后这天下就没有洛家了,你还敢说洛家?哼!”
紫竹破口大骂:“你个贱货,你……”
贺妈妈拦住紫竹,冷声道:“翠黛姑娘有事直说,没事就请回吧!”
“谁没事愿意来这儿沾晦气,洪姨娘让我看看她死了没有,顺便说句话,明天白姑娘设宴请奶奶小姐们去凑凑热闹,她要是觉得上不了台面,就别去。”
“你个浪货,我……”
明珏出来拉住紫竹,微笑着高声说:“告诉洪姨娘,再高的台面我也上得去。”
第一卷清荷初露第七章便宜老公
原来本尊娘家已获罪,她年幼懦弱,难怪小妾、奴才都敢随便揉圆捏扁。
这个时空,女人被关进深宅大院,也要面临严酷的各类竞争。一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形势比21世纪的职场竞争更为凶险。
前路凶险,任重道远,不去斗、不竞争,只有死路一条。
明珏靠在门上,长吁一口气,明艳的小脸上布满凝重神色。贺妈妈看了明珏一眼,心中疑团更大,她从小看大的姑娘上了一次吊与以往大不相同。
“二奶奶,别把那些畜生的话放在心里。”
“我没事。”明珏拉着贺妈妈坐下,试探着问:“呃,贺妈妈,二、二爷呢?”
从完全清醒到现在,她的大脑忙着接收信息,一直处于马不停蹄状态。这几天,她的便宜老公一直没露面,她很想了解一下这位“二爷”。可她没想到就这么一句简单的问话,竟然招来一片眼珠子掉地的惊诧。
“什么二爷?二奶奶这是怎么了?”
这问题不对吗?没二爷怎么来的二奶奶?“二爷”代表意义广泛,除了排行第二的爷们和傻爷们,还暗指男小三,难道她们想成最后一重意思了?惨了。
紫竹递来一盏茶,眨着眼睛,问:“二奶奶是在问候爷吧?”
明珏刚喝了口茶,听到紫竹的话,呛得连声咳嗽,什么?二爷=候爷?萧怀逸竟然是平北侯?是她搞错了还是阎王爷搞错了?
贺妈妈一头雾水,唏嘘着问:“侯爷怎么成二爷了?二奶奶,你……”
实话告诉她们:我不是你们的二奶奶,她们肯定会问:那你是谁?
要知道她是来自异时空的游魂,附体重生,这帮人会吓破胆,说不定会把她当成妖惨,一把火烧了,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告诉她们自己上了一次吊,突然失忆了,这借口太牵强,不符合她一贯扯谎的标准。
在外企混到市场部经理的位置,说的谎话比真话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久炼成金,她说谎还是有水准和原则的,要好好想想怎样撒一个弥天大谎。
“呵呵,噢!候爷,刚才我只是随便一问,这、这几天没见侯爷。”
明珏笑脸开花,脑海中描绘那只“侯”的光辉形象,很想瞻养膜拜。人都有趋上心理,偶尔认识的路人甲一夜成名,还想得瑟一下呢。何况这是她的便宜老公,哪怕有名无实,只要不干涉她混吃混喝,她都会很狗腿的骄傲着。
听到她的话,贺妈妈、紫竹等人脸上不只有惊疑和暖昧,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明珏的小心肝扑嗵了几下,就心似冰冻了。本尊的细胞记忆显示,那只“候”要休了她,这确实是一个尴尬且伤人的话题。
“你们有话就说,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明珏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承受力不强,“侯爷要休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
“侯爷在漠北边关和北狄打仗,二奶奶不记得了?”贺妈妈搂着明珏的肩,轻声抽咽,“折腾了这一场,怎么象变了一个人?都是那些贱人害的。”
“那个、贺妈妈,我确实忘了一些东西,你能跟我说说吗?”
贺妈妈连声长叹,讲起洛明珏嫁到平北侯这一月的事情,又讲起洛家获罪的事。明珏咬牙切齿,真是欺人太甚,她不是温顺的人,看书看电视都能气得掀桌。何况她现在是洛明珏,将要承受本尊的苦乐辛酸,要面对身边或好或坏的人。
“候爷去年十月带兵到南疆平叛,南疆安定后,又带兵直上漠北,攻打北狄。二奶奶被陷害私通的事发生后,太太派人快马加急给候爷送去家书,让候爷休了二奶奶。侍从走了四五天,快到北狄国了,还有十来天就有消息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难怪白姑娘回来了,原来是等着她挪坑好占地,辛苦啊!
紫竹勉强一笑,说:“听二门的小厮说候爷连打胜仗,很快就会凯旋归来。”
萧怀逸能承袭一品侯,显然不是简单人物,那些小儿科的阴谋能迷惑他吗?除非他甘心情愿被骗,借此机会将没有家族支持的洛明珏休离出门。
她暗自祈祷萧怀逸千万别马上把她休离出门,至少要给她一个心理缓冲的机会。她经历了生与死的伤情和磨难,穿越而来,萧府是她“降落”的地方,缘份很深。况且萧府好吃好喝,又有人精心伺候,还不时弄出些妖蛾子给她提神醒脑,让她斗志昂扬,时刻自我成长,这么“美好”的地方很容易让人产生感情。
紫竹从厢房里提出一个鸟笼,挂到花树上,打开鸟笼,笼中鹦鹉飞到鸟架上,引颈鸣叫。鹦鹉身上的羽毛藏青鹅黄相间,尾上长着数根七彩翎,尖嘴和腿脚呈深红色。西移的日影照在鹦鹉身上,光芒耀眼,异常艳丽。
“明珏,你没死,太好了,陪我玩,陪我玩……”
明珏正看着鹦鹉发呆,听到鹦鹉叫她的名字,又说出一串话,吓了一跳。鹦鹉学着她哆嗦了一下,紧接着一阵怪笑,明珏也笑起来,心里轻松了许多。
“鸟儿,你有名字吗?”
鹦鹉转过头,怪笑几声,说:“我叫央央、央央……记住,笨蛋。”
“死鸟,再骂我炖了你。”
央央很陌生地看着明珏,不敢再骂,跳到花树上,很委屈地鸣叫。贺妈妈等人对明珏的变化很诧异,却也因她性格变得爽朗大气而高兴。
咯咯咯咯的叫声传来,明珏低下头,看到花树下的铁笼里有一只大公鸡,浑身羽毛油亮,以墨绿为主,杂夹着五颜六色的彩翎,腿脚健壮,鸡冠火红。明珏刚想问院里怎么有公鸡,就听到央央再次叫着她的名字,笑声中透着暖昧。
“二奶奶别担心,咱家老太太对候爷有恩,候爷不会擅自休了二奶奶。”
明珏觉得不对劲,问:“你们所说的候爷是萧怀逸吧?我真嫁给他了?”
“当然,二奶奶是候爷明媒正娶的夫人,上了族谱、拜过祠堂,还能有假?”
明珏满头雾水更重,又问:“候爷去年离府一直未归,我跟谁拜堂成亲的?”
贺妈妈轻叹一声,看向一边,没说话,紫竹努着嘴冲花树底下的大公鸡抬了抬下巴。央央看到紫竹的神情,怪笑起来,笑声中透出恶作剧的龌龊。
“明珏嫁给大公鸡、明珏嫁给大公鸡……”
贼老天,你耍我呀?
这种事她前世在书本和影视剧里看到过,有的男人病入膏肓,需要娶妻冲喜,不能拜堂,就会用公鸡代替男人。或者说男人不在家,父母做主娶妻,也可以用公鸡代替。她觉得这种事很滑稽,没想到让她碰上了,真是喜剧呀喜剧。
明珏咬着小虎牙,笑得天真纯美,说:“告诉厨房,中午把这只公鸡炖了。”
“小祖宗,这可不行,这是候爷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