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作者:肉书屋
侯门娇第28部分阅读
所不为:跪,并不表示是懦夫:他做错了事情几乎就要害死一位好女子,他岂能不好好的认错,请求人家姑娘的原谅——要让马姑娘消了寻死的心,这是他应该做的。
如果连这一点担当也没有,他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他如此认为。
马姑娘的手脚虽然还没有动。但是眼皮却颤动起来:一个男人能够对女子跪下已经是大事了,更何况他还是一位王爷。
这一刻她无措了:相信王爷的诚意又如何,她已经不配一个男人如此真心待她了。
廉王看到马姑娘终于有了反应,当下趁热打铁的道:“薇儿,这个世上,只有你配得上我,也只有小王才能配得上你!”
这话说得有些,嗯,狂妄,但是却也有着十二分的执着;马姑娘的泪水滑落了下来。
廉王慢慢的以话试探着、安抚着马姑娘,终于找到了她的心结;在他的柔声细语中,马姑娘终于睁开了眼睛:“王爷,民女……”
廉王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打断了她要出口的话,他知道不能让马姑娘说出什么残花败柳。。。(照图片打的,图片上遮了几个字,我猜不出来)为正妃的话来:“勿须说太多,我只要薇儿你一句话,是生还是死?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掷地有声,绝不是敷衍马姑娘。
马姑娘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泣不成声的只是摇头,不停的摇头;廉王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着,等着马姑娘开口答应他。
马姑娘哭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廉王还跪在地上,急忙让他起身;可是廉王还是认真的看着她,并不动: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马姑娘虽然已经消了寻死的心,可是她哪里能说出一起生一起死的话来?最后急得伸手去拉廉王。
廉王突然笑了,轻轻一用力把马姑娘拉到了怀中,凝视她的眼睛道:“等我,来迎娶你!”他明白马姑娘脸皮薄说不出来,但是马姑娘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这时他一高兴,所以又露出他几分本性:却没有要轻薄、或是轻视马姑娘的意思;他只是有些忘形。
马姑娘的脸红了,挣脱出廉王的怀抱,转过身去轻轻的道:“如果王爷真对民女有心,那就请王爷、请王爷……”可是后面的话她又说不出口来了。
廉王轻轻笑声传到了她的耳中:“好的,好的,刚刚是我唐突了;以后,我发誓绝不会再犯,直到——,我们成亲的那一天,好不好?”
马姑娘的身子都红了,哪里能开得了口说话?廉王的头却在这个时候凑近了,又低低的问了一句:“好不好?”
马姑娘可以确定廉王距自己这么近绝对是故意的,她想嗔廉王一眼却又止住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依然还在影响着她;而且她也不过是刚刚认识廉王没有多久。
廉王的头却凑得更近了一些:“好不好嘛?”居然有着一丝撒娇的意思在里面。
马姑娘被廉王的语气搅得心中生不出一分气来,只能坐得更靠后一些避开他,然后才极轻微极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廉王终于大笑着放下心来坐好,凝视了马姑娘好久轻轻的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马姑娘的脸更是热了,她几乎把小脸掩到了双手间。
随后,廉王收起了笑容郑重的叮嘱马姑娘,要好好的注意身子之类的事情后道:“你什么错也没有,所以不要怪自己,错的人是我,记下了?你,就是今后的廉王妃,我会尽快请人来提亲的,你好好的等我。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一辈子。”
直到马姑娘又点了头,廉王这才出屋而去。
马姑娘这才抬起头来,她看着廉王的背影有些痴了:这个男人的影子,就这样烙在了她的心上。
廉王出屋之后,便去见了沈家众人告辞。他走得十分轻松,并没有因为再去厢房而有任何的尴尬:那是他的未婚妻,他去见见不可以吗?
廉王走了之后,平南郡主也终于自厢房出来回东跨院了;可是那厢房里的马大爷却一直没有出来,那厢房的门也一直关得紧紧的。
廉王和平南郡主走了之后,沈老祖的脸终于全放了下来,她带着沈太夫人和红袖、沈妙歌向上房沈妙歌的卧房走去。
沈老侯爷想了想,便和沈侯爷也跟了上去。
焚琴一推开门,沈老祖便看到萱姑娘还伏在床上痛苦,并没有起来更衣梳洗——廉王走了,平南郡主也走了,这么长的时间萱姑娘却没有起床还卧在沈妙歌的床上,这让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而沈妙歌也在沈太夫人及时的提醒下,并没有进屋。
沈老祖坐下之后,只是冷冷的喝道:“焚琴,你们服侍萱姑娘起身梳洗。”这一句话就让水珠等人脸上变了颜色。
不用她们伺候,这是什么意思?几个丫头立时便跪倒地上。
“你们好会伺候!”沈太夫人开口了,只是语气冷得都冻死人:“而且好大的胆子,连我们沈家的少奶奶,你们也敢打!好,真好,非常好!我今天就要看看,你们的胆子是哪里来的。”
打人的几个丫头抖成了一团,只听沈太夫人那一句“少奶奶”,她们今天的下场便好不了;不过总不能束手待毙,所以几个丫头还是勉强开口分辨了几句。
三个丫头说是红袖先命人打得她们,然后又亲自动手打人;她们只是被迫防卫了几下,不小心才打到红袖的身上;并且在分辨的过程中,她们主要的话放在了红袖和她身边丫头们都会武,所以一言不合便命丫头们打人的事情上。
言外之意就是,今天红袖打的人是她们,改天就不知道是哪一位会被红袖带着人打了。
第一零四章他,不是你的
三个丫头分辩的时候,萱姑娘已经被强迫拉起来更衣了,那帐幔又一次被放了下来;而沈老侯爷也带着沈妙歌父子进来落座。
听到三个丫头之言,沈妙歌的双目中几乎喷出火来:她们居然还敢挑扰离间!他刚想起身却被沈侯爷止住了,沈侯爷轻轻的摇头,看了一眼上座的沈老祖和沈太夫人。
沈妙歌这才压下火气,重新坐好:长幼有别,有沈老祖等长辈们在,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他并不是不知礼,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主要是他忍了一个早上,所以听到三个丫头的话时,他才会忍无中忍。
打了他的袖儿,还敢巧辞分辩并想污蔑他的袖儿:今天,他绝不会放过她们。
沈太夫人听完三个丫头的话却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却如同刀子一样割痛了三个丫头的耳朵:“你们倒真是玲珑心思,居然还知道为我们沈家的主子们着想一二,是不是我们都要谢谢你们才成?”
挑拨离间在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的面前如果管用,那还真是奇了;只是,她们心底是不是会对红袖生出一点忌惮来却不得而知了。
红袖这时却上前对着沈老祖等人屈膝行礼后开口了,她今天就没有打算静默低调:打人,本来就是为了立威,所以今天这威她立定了!
“我为什么会打你们,院子里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们现在告诉老祖宗、老侯爷…,我要进我夫婿的屋子,你们凭什么拦下我,却又不说出原委来?只说什么要由你们去禀沈五爷一声——我夫婿的卧房,我居然要让你们去通禀,你们是我夫婿的什么人?”
红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让屋里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楚;而且她语气中的怒气很明显:此事换作是沈老祖或是沈太夫人,她们也一样不会忍下这口气的;所以红袖故意把心中的怒火放了出来。
她刚刚因为在外面时仆妇们太多,所以并没提及萱姑娘命人拦她的事情,只是说她要进沈妙歌的卧房时,萱姑娘的丫头口出不逊,她动手教训几个丫头时,不小心被打到了脸。
现在红袖说出来之后,三个丫头喃喃的分辩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不时的瞄向那低垂的帐幔,一心盼着她们的主子萱姑娘快出来;沈家主子们一看三个丫头的样子,当即便明白谁是谁非了。
沈老祖当即怒极:这个萱丫头,一向乖巧的她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让人可恼可恨!她啪的一掌击在了桌子上,那茶盏跳起了老高来,落在桌倒了:茶水立时便流了一桌子,但是却无一人敢上前去收拾。
沈太夫人的目光阴沉的盯着三个丫头,她的牙咬得紧紧的,恨不得现在就打杀了这三个无法无天的东西!但更让她生气的人,一样是萱沈老侯爷和沈侯爷的目光狠狠的刺到三个丫头身上:萱丫头,如何能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沈妙歌却惊怒异常:他原本以为萱妹妹是不知情的人,原来她才是主使者;那她的用心——?沈妙歌的眼睛眯了起来,里面的怒火却没有少一星半点。
就算是他的萱妹妹又如何?这一次不是袖儿的错,是萱妹妹在欺辱袖儿!沈妙歌分得十分清楚。
沈家主子们现在没有一个人怪红袖动手打人:红袖不要说打了她们三个丫头,就是命人把她们打伤了绑起来就不为过!人家的夫婿的卧房,居然要经过萱丫头的人同意才能进入,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萱丫头让丫头们拦红袖,她的用心是什么?她在沈妙歌的卧房里衣衫不整的等着她们这些人来,又是为什么?昨天晚上,萱丫头的目的怕也是五哥儿吧?沈老祖的眼睛眯了起来,里面有一丝丝的怒火在跳。
昨天晚上,可是沈妙歌学‘人事’的日子,平南郡主用歪心思、沈大姑奶奶跟着捣乱也就罢了,居然连萱姑娘也掺与其中——沈家主子们心中的怒火是想压也压不住。
不过,沈妙歌却没有在房间里;沈家主子们都扫了一眼沈妙歌:
如果昨天晚上只是萱丫头走错了房间,屋里只有萱丫头一个人的话,她的丫头们不用如此拼命的阻拦红袖吧?
电光火石之间,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便想到了这一处的疑点,而她们如刀般的目光也就落在了刚刚梳洗完走出来的萱姑娘身上:她,昨天晚上和谁在这屋里?
伤风败俗的事情,皇家的人做出来之后,沈家的人管不着;但是萱姑娘自然是不同的,她在外人看来同沈家的女儿没有什么区别:如果她所行有损清誉,那沈家的姑娘们不会再有一个会落清白之名。
红袖不理会厅上众人的心思,只是对着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又是一福:“袖儿虽然是将门出身,但一向知道是非对错,父亲也常说练武之前先要学做人,所以袖儿自进府两年余,动手却只此一次,因为袖儿实在是忍无可忍。”
沈家众主子点头,红袖和她的丫头都会武,但是她们却一直很平和,同府中上上下下的仆妇们没有什么冲突,也不曾听到仆妇们说红袖的丫头持强凌人。
“袖儿在老祖宗面前说一句心里话,如果萱姑娘不是血洒将场、保国为民的忠臣良,身后所余的唯一血脉,今儿袖儿绝不会只是打这三个丫头几下而已!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也’。”红袖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沈家其它的人,可不是什么忠臣良将身后的唯一血脉,如果再有人想挑衅红袖的底线,她的意思就是:她一定不会介意、也没有什么顾忌的大打出手——你不怕打,就尽管可以放马过来。
沈妙歌这时也站了起来,立到红袖身旁道:“这几个丫头以下犯上,而且巧言想挑拔主子们生隙,罪无可恕!”他说话的时候神色有些狰狞,让一旁想开口的萱姑娘吓了一跳,一下子把到口边的话吓没有了。
这样的琦哥哥她可是不曾见过。
沈妙歌扫了一眼萱姑娘,眼中的冷意冻得她身子一抖:她知道今天所做的一切,也许都白费了——沈妙歌不是一个呆子,他一定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那她刚刚在屋里的那番做态,琦哥哥会如何看?萱姑娘不自禁的又想起了她和沈妙歌在屋里的情形:她在沈妙歌剪开了他们之间纠缠在一起的衣带后,弄到他起身看向后窗,便知道他想走。
“萱妹妹,不能让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对你名声有碍;刚刚那几个丫头一会儿我们好好的叮嘱一番……”他还想说没有人看到我的脸,到时我们只管咬紧牙不认也就是了。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把堂兄的外衫塞到了床底下:他想一会儿叮嘱萱妹妹,万一有丫头咬口说有个男人在屋里,就让萱姑娘找个心腹之人承认,在院子里拣了一件男人衣服玩笑的……此事也就揭过去了;因为他的堂兄回心了,自然有人证实他不在自己的院子里。
但是他想说的很多话都没有说出来,萱姑娘打断了他的话:“琦哥哥你快走,萱儿无所谓,可是不能连累琦哥哥你。快走啊,你快走。”
沈妙歌听了她的话后,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真得跑到了后窗前推开了窗子;不过他并不是现在就想走,他还要叮嘱萱妹妹几句;打开窗子只是准备万一有人要来,他好及时脱身。
他开口急急的道:“萱妹妹,你不要再说话,好好的听我说;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事关你的……”就在这个时候,红袖推门进来了。
而沈妙歌也就停下了想要翻身出去的动作,一脸惊喜的看向红袖。
他脸上的惊喜却把萱姑娘的眼睛烫痛了,继而烫伤了她的心。
“袖儿,我只是想来更衣的,没有想到萱妹妹会在这屋里……”
而沈妙歌开口的解释让萱姑娘的心更是沉到了冰层深处:琦哥哥居然没有为她担待一点,把事情照直说了出来。
她却没有想明白,沈妙歌为什么要为她担待?
红袖扫了一眼萱姑娘,然后打断了沈妙歌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外面都是人,你还不走?你不要紧,但是萱妹妹的闺誉要紧而门也在这个时候,被萱姑娘的丫头们拍得山响;沈妙歌来不及说太多了,反正房里有红袖他放心;当即便点头,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后轻声道:“袖儿,你要相信我。还有,我没有外裳。”他说完直直的看着红袖,直到红袖点头他才翻身出去,并把后窗关上了。
萱姑娘有些愣愣的立在床尾,看着那扇关上了窗:她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伤心,心碎了的那种伤心——因为沈妙歌看到红袖之后,便没有再看她一眼,也没有再向她说一句话,便那样走了。
“他,不是你的。”红袖回头看到她的心碎后轻轻的道了一句,便向门口行去;红袖只是想提醒她一句,希望她可以就此罢手;那么红袖便可以为她遮掩一二,免得她名声受损。
不过,红袖也知道,自己的希望可以说是奢望;只是她却一定要如此做,只为求个心安。
“不,他是我的,是我的!”萱姑娘虽然有所顾忌不敢大喊,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吼出来。
红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看了她一眼:“我,要开门了。”
第一百零五章图穷匕现的威胁
萱姑娘听到红袖的话后,只是呆了一呆便跳到了床,在自己身上盖好被子看着红袖道:“他,会是我的!”然后伏在枕上便哭了起来,不再理会红袖。
她倒不是装模作样在哭,是真的哭,因为沈妙歌伤了她的心:她不明白,为什么琦哥哥一看到红袖便再也看不到她。
红袖耸耸肩膀便打开了门:她知道萱姑娘想用什么诡计,不过她不在乎口因为沈妙歌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她和沈妙歌现在可以说是夫妻同心,萱姑娘她,输定了。
门打开了,不过那个时候的光线并不足;不像现在屋子里的阳光明晃晃的:现在太阳已经升起来很高了。
萱姑娘神游物外、伤心至极;但是屋里的众人却怒火中烧。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已经盯向了三个丫头,沈太夫人道:“琦儿,袖儿,依你们的意思,这三个丫头应该如何处罚?”
红袖轻轻一福:“一切全凭老祖宗和太夫人做主。”她今天应该说得话都说过了,所以这三个丫头不管是由谁来处罚,沈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她们是因她郑红袖而被罚,这足矣。
沈妙歌却把话接了过去:“依孙儿之见,把她们、活活杖毙!”他几乎自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逼出来那句话:“如此,也是便宜了她们!”
他一来是为了给红袖出气,二来还想吓吓三个丫头,想自她们口中知道她们如此做为,包括她们打红袖,是不是他的萱妹妹明明白白的交待过她们。
萱姑娘终于被沈妙歌恶狠狠的话自回忆中惊醒过来,她听到这里不得不扑过去跪倒在地上哭道:“千错万错都是萱儿一个人的错,请老祖宗和太夫人饶过她们吧。”
她却不止是为了丫头们来求情的,说完之后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哭道:“是萱儿命苦啊——!萱儿不敢强求什么,不管萱儿昨天晚上和琦哥哥……,只能说是萱儿的错,就请老祖宗饶了几个丫头吧。”说完便是一阵痛哭。
不过她却伏在地上时,微微斜抬起一点,用右眼向身边的丫头眨了眨,然后手指又动了动。
那丫头一楞之后,然后便低下头向其它两个丫头也眨了眨眼,并且也动了动手指。
因为她们的动作很小很轻微,所以除了厅上的众人之后并没有人注意到;而红袖和沈妙歌是站着的,自高而下也看不到三个丫头和董姑娘低着头所做的小动作——头成了她们最好的遮掩之物。
屋里现在除了那三个丫头之外,其余之人都是沈家主子的心腹之人;尽管如此,沈老祖等人听完董姑娘的话后还是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