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完结作者:肉书屋
侯门嫡女完结第61部分阅读
重孙了。”她说着便接过燕喜嬷嬷手中的匣子送了过去,定国夫人打开瞧了一眼,见那元帕上星星点点的红,不由笑的越发脸若菊花,忙道:“赏!重重的赏!”燕喜嬷嬷面上一喜,忙跪下谢了赏,这才又收了那匣子退下,拿到祠堂去焚。
姜嬷嬷挥退了丫头,上前伺候着定国夫人脱了外衣,笑着道:“早和老祖宗说了,叫您甭担心,您偏就放心不下。瞧,这不是好好的,少奶奶是三爷一心娶回来的可意人,哪能有错的!”
定国夫人便笑,点头道:“哎,你也知道,这孩子当年……总归是心里埋了阴影,这些年他又不叫女子近身,连身边伺候的都是小厮长随,任是哪个姑娘也没个好脸色……这都二十老大了,偏还是个闷葫芦不开窍的,别个儿公子哥儿别说二十,便是那十五六还没开荤的都是奇谈了。老太爷似锦奴这般年纪,老大都学做策论了,我怎能不着急?这心里放心不下啊,总怕这孩子落了毛病。”
姜嬷嬷闻言一叹,扶着定国夫人躺下,又劝着道:“老太君莫要担心了,三爷如今也成家了,以后等少奶奶再给您添个大胖重孙,也就都齐了。有了孙子,老爷没有不疼着的,这哪家的孩子不是送欢喜的,将来有了孩子调和着,老爷和三爷的关系也能缓和,慢慢就好了。到底是亲父子,还能结一辈子的怨不成?”
定国夫人点头而笑,复又叹了一声,道:“锦奴这孩子心里头捂着恨呢……”姜嬷嬷便又道:“奴婢瞧着少奶奶是个聪慧灵透的,又是三爷的心头肉,将来叫少奶奶多劝着些,定然会好的。老太君宅心仁厚,菩萨保佑着我们关府呢。莫要多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定国夫人这才松了眉头,突然又想着一事来,瞧着姜嬷嬷道:“方才我听你和巧萍丫头在外头嚼耳朵,可是出了什么事?”
姜嬷嬷闻言便道:“是梅院里的云姑娘,说是吃坏了东西,吐她晕了过去,已叫了大夫瞧过了。”
定国夫人听罢蹙了眉,姜嬷嬷便又道:“翠烟跑去棋风院请三爷,被少奶奶的陪房方嬷嬷挡了回去。”
定国夫人面色便有些冷,半晌才哼了一声,道:“最近真是越发不安宁了,真当我老婆子是半死的人了不成?”
姜嬷嬷见她生气忙劝道:“老太君何必为这些小事生气,如今卓哥儿越发大了,夫人又怎会不为卓哥儿多想着。”
定国夫人闻言便讥笑道:“真是个蠢的!卓哥儿如今才十二,便被她宠的越发没正行,和屋子里的丫头不干不净的,将来能是个什么好的?锦奴如今已成家立业,她若然宅心仁厚,卓哥儿到底是锦奴的亲兄弟,将来没有不帮衬着的道理!有锦奴护着,拉扯着,那卓哥儿能差了?不定将来锦奴自己挣了份家业,这府上的东西还入不了眼呢。她这般是想干什么,非要弄得兄弟萧墙不成?怎就是这么个眼皮子浅的货!”
姜嬷嬷一叹,道:“老太君说的是,可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真想的通透,看得清利弊得失的……老太君快别气了,早些安置了吧。”
定国夫人哼了两声,这才又道:“倒是委屈了梅院那丫头,平白被人做了伐子,也不知如今如何了,她也是个可怜的,你明儿过去瞧瞧。”
姜嬷嬷应了声,定国夫人才闭上眼睛,只半晌还叹息一声。
梅院正房,云怡正半撑着身体从床上往下迈脚,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淌着,她的||乳|娘仇妈妈进来正瞧见这一幕,一惊之下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奔了过去,扶住云怡,急声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都吐的晕了两趟了,怎还不安宁的躺着,这身子骨儿本就弱,再折腾下去,只怕将养出的底子又给消磨没了。快躺下,听||乳|娘的话,天大的事都得明儿好了再说。”
云怡却是摇头,纤细的手指按住仇嬷嬷的手虚弱道:“我想想还是不放心,今儿是关将军的好日子,若然嫂嫂因我的事和他闹将起来,这可叫我如何安心……”
仇嬷嬷闻言便是一叹,硬将她推回床上,劝道:“老奴已支了喜儿去棋风院外瞧了,姑娘先宽宽心,今儿这事都怨老奴,只想着那燕窝能补身子,却是害了姑娘!姑娘这一吐,老奴心就慌了,也没看好院子,这才叫翠烟溜了出去。千防万防的倒没想到今儿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老奴对不住姑娘的重托!”
仇嬷嬷说着便跪了下去,云怡瞧着忙扶了她,道:“||乳|娘别这么说,这些年若是没有||乳|娘,我早就活不下去了。人家挖空心思的要算计咱们,哪里能防的住,只是这些年一直承蒙关将军的庇护,我却只给人家添麻烦,若是叫嫂嫂生了嫌隙,我可如何自处……”
仇嬷嬷见她蹙着眉,一脸担忧,便劝道:“姑娘放心吧,听说少奶奶是关将军自个儿看重的,能入得了关将军的眼,定然是个聪慧的。明儿姑娘说清楚便是了,再说姑娘这会子跑去棋风院算个什么事儿?反倒叫少奶奶多想,这会子天色己经这么晚了,只怕关将军和少奶奶已经安歇了,姑娘去了反倒不美。”
云怡听了面色一怔,接着才笑了,摇头道:“是我一着急就想岔了……”
她说着便不再坚持,躺在了床上,任由仇嬷嬷给她盖上了被子,仇嬷嬷瞧她面色苍白如纸,心中将那下毒之人恨得骂了祖宗八代,心疼的道:“早知这寄人篱下的日子如此难过,早先||乳|娘便是拼了老命也该护着姑娘在兴安过下去。”
云怡却闭着眼睛轻声一叹,只道:“||乳|娘别说了,我这般模样若然是在兴安,只怕早已不知落得什么结局了……何况这京城我是定要来的,我不会叫哥哥白白冤死!”
仇嬷嬷瞧着云怡那虽苍白却难掩绝色的面庞,不由就叹了口气。
姑娘这般容貌,偏少爷又去了,兴安只有那两三个不远不近的亲戚,又都是见利忘义的,姑娘说的是啊,这般好模样,若然没个护着的人,哪里能活的成。只有在关府这样的诗礼人家,上头有关将军庇护着,才能平平安安的。虽是寄人篱下,遭人白眼,又处处不得自由,如履薄冰,但到底不必担忧被人糟蹋。少爷的冤屈,姑娘心里的想法,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可那宫中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这相府之中她们整日深居简出,尤且不得安宁,更何况是那宫里!姑娘这身子骨,真要进了宫,又没有雄厚的家族做依持,岂能活的下去?只怕还没能为少爷洗清冤屈,便要香消玉殒在那层层宫墙中……
仇嬷嬷想着面色就不好了起来,只她瞧见这一会儿工夫云怡己是沉睡了过去,不觉就心疼的红了眼,给她压了压被子,这才坐在一旁就着昏黄的灯缝起衣裳来。
慧安是被痒醒来的,梦中一只毛茸茸的黑猫瞪着绿幽幽的眼睛,趴在她身上一个劲儿的用尾巴扫着她的肌肤,她拍开它,它便转开身子又扫了起来,只挠的她心口胸腔痒的难受。她便发了狠,一巴掌拍向那黑猫,那黑猫似恼了,一爪子便抓在了她的心口,生疼生疼,那感觉太过真实,慧安便猛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却见关元鹤趴在她的身上,正瞪着眼瞧过来,黑漆漆的眸子里写满了无奈和宠溺,而她的手却抚在他的面上,被他用手按着。
慧安登时便有些傻眼,弄不清楚为何榕梨院的闺房,她的床上会多了个人。她眨巴了眨巴眼睛,这才想起昨夜的事来,见衣裳被关元鹤拉的大开,忙裹了下,瞧了眼外头灰蒙蒙的天光,道:“几时了?”
关元鹤见她醒来就裹衣服,心里就有些郁郁,一手握住她的腰,自己往床上一躺,手臂一个用力便将慧安带了起来,叫她趴在了自己身上。
天翻地覆,慧安一惊,彻底清醒过来,迎着关元鹤炙热的眼眸,慧安只觉这姿态太叫人难堪,刚挣扎了一下,关元鹤便紧紧箍住了她的后腰,令她更紧的贴到自己身上,瞧了眼她松散的衣襟口,便是一笑,头微抬起轻啄了下慧安的耳朵,低声道:“这么瞧更美了,手都握不住呢……”
他说着便用手捏了捏慧安右边垂下的雪峰,摩娑着便要往衣服中探,慧安大惊,又觉天色己不早,听着外头丫鬟们的走动声,不觉红着脸挣扎着,口中低声喊着:“你快放开我,别叫丫头们瞧见了……今儿还得认亲呢,若是晚了,我也别活了!”
关元鹤一觉睡的极沉,只比慧安早醒那么一刻,也知时辰不早了,倒也没想着如何,只他睁开眼睛瞧见慧安甜美的小脸便躺在自己的臂窝里,感受着自己拥着的是一具遍体生香的玉肌,他就忍不住想揉捏她两下。
如今瞧着慧安急了,他却越发开怀,裂开唇角一笑,目光灼灼的盯着慧安,只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妖精。绯红的脸颊怎能像朝霞一般艳丽,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便是睡了一觉也那么干净漂亮,一点秽物都没有。
他不由抬手改而抚上她的脸蛋,用指腹的粗粝磨蹭了两下,见那肌肤上竟真染上了两道微红,他的眼中便闪过惊叹。想着她的娇美,就有些后悔昨夜的粗鲁,若不然慧安现在怎会这般抵触他的抚摸,可这般被她嫌弃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啊……
他想着便道:“亲我下,我便松开。”
慧安闻言不由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面颊就越发的红了,听到外头的动静,生恐耽搁了时辰,又恐丫头进来,不由挣扎着道:”你快松开,天……天都亮了!”
关元鹤却是不惊,目光幽幽的瞧着慧安,固执的道:“快亲我下,不然现下就把你剥光了!”
慧安瞧着他,只觉此刻的他像是个孩子,平日里那么冷漠的性子,怎就能如受了伤的孩子一般如此委屈又理直气壮地冲她叫嚣撒娇呢!慧安瞪着他,心里就升起了一丝甜蜜,两颊发热,却是颤抖着睫毛俯下头在他菱角分明的唇上磨蹭了两下。
关元鹤的目光便亮了亮,见她两颊红的犹如盛开的海棠,心情大好,在慧安撒离前按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外头响起丫头小心翼翼的叫起声,他才拍了拍慧安的小屁股,松了固在慧安腰上的手。
慧安忙一个轱辘翻身下了床,汲上鞋子便如脱了狼口的兔子般一溜烟地冲进了净房,关元鹤瞧着她那溜之不及的模样,便好笑的扬了扬唇,心里想着,真是傻丫头,如今已进了他的门,还能跑到哪里去。
待她从净房出来关元鹤已不在屋中,慧安松了一口气,在梳妆台前坐下,方嬷嬷便给她通开了头发,瞧慧安面色绯红,目光晶莹,眉梢眼角满是妩媚之色,身姿也轻盈,不由笑开了。心里想着姑爷到底还是知道分寸的,这样便好。
慧安坐下,方嬷嬷给她通开头发,一边儿道:“昨儿老奴便打听了,从这棋风院到老太君的福德院只需穿过两道垂花门便可,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到,老太君平日是卯时初起来,到小佛堂念两盏茶的经,这才移步用膳,平日也不叫夫人们过去伺候膳食,几位夫人都是辰正才过去请安。如今天亮的早,却是辰初便过去了。今儿姑娘要过去敬茶,却是要更早些的,如今才刚卯时,姑娘用罢膳动身正好。”
方嬷嬷说着便给慧安梳了个繁琐的朝凤髻,又挑了一套华丽的东珠赤金头面给慧安插上,再缀上一对红宝石的耳铛,这才笑着道:“姑娘这般打扮,又富贵又喜庆,老太君瞧了一准喜欢。”
慧安早已见过定国夫人,喜不喜欢却也不是一个打扮便能改变的,她心知方嬷嬷惦记着昨夜的事,这才给她刻意收拾的华贵逼人,不由抚了抚方嬷嬷的手,轻声道:“嬷嬷放心,如今我有凤阳侯府,又有太后撑腰,舅舅更是一心的为我好,我富贵已有,来此不求财不为利,腰杆也硬,后路宽阔,还怕什么?我来这府中是要过日子的,却不是来受气的,我只谋夫君的心,旁的人……谁要敢给我气受,我却是不依!也万没受着忍着的道理!”
第130章新婚认亲
慧安言罢,方嬷嬷微微一怔,只觉今日的姑娘异常光彩夺目,目光灼灼发亮,映的整张脸都明亮了几分。方嬷嬷细细一想,也确实是如此,这关府便是狼巢虎|岤,她们又不求什么,大不了就回侯府去,还有什么怕的。更何况依她看,姑爷却是极疼她家姑娘的。方嬷嬷想着便笑了起来,昨夜她一夜都未曾睡好,这会子倒是觉着豁然开朗了。
慧安见方嬷嬷笑着点头,这才起了身,方嬷嬷又选了一件金丝彩绣百蝶穿花的大红斜襟小袄给慧安穿上,下配五彩橘红撇花灯笼裙,又在手腕上套了赤金盘凤的手环,这才将慧安往床边的落地雕花雕花紫檀铜镜前一推。
那镜中女子身量苗条,体态风马蚤,通身华贵,粉面含春,眉稍眼角却自带一股春威不露的高华。
慧安瞧着不由一愣,前世她嫁给李云昶,因生恐别人瞧不起,又常被人嘲笑,加之为了震慑府中小妾,彰显正妃的身份,故而倒是常常打扮得通身富贵,只这样却更惹的人讥笑,说她俗不可耐。
而重生后她下意识地总往清雅上妆扮自己,虽是因各人喜好,仍旧多穿艳色衣裳,但身上的饰品之类都力求简单雅致,如此盛装打扮倒是极少。如今瞧着那镜中女子竟是觉着有些陌生,想着恍若隔世的前生,只觉着分明还是那个人,分明还是一般的穿戴,但所展现出来的却像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如纸糊的木偶呆板无神,一个却若神妃仙子光彩照人。
慧安心头感叹,有些自嘲地笑了两下,这才扶着方嬷嬷的手出了屋往东面的厢房去。
厢房中关元鹤正半靠在罗汉床上,把玩着一只白玉兔,也不知想着什么,唇角微微歪着倒是有几分笑意,听到动静便扭头瞧了过来,目光落在慧安身上定了一下,便转了开去。只他那一眼却叫慧安心一紧,也说不出那里不对来,就觉着那眼睛亮的叫她有些心慌。
慧安上前福了福身,关元鹤便起了身,坐到了酸枝木的大桌前,执起楠木箸来,他动了两箸,见慧安有些无措的站在一边,便调侃的瞧了她一眼,道:“坐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慧安便笑了,一屁股便往边上一坐,方嬷嬷面上一黑,细细瞧了关元鹤两眼,这才抑制不住笑了开来,上前给慧安布菜。早膳用的极为简单,两人用罢,待丫头伺候关元鹤漱口净手后,便和慧安一前一后的出了屋,下人早准备好了两顶春凳檐子。
慧安见夏儿几个都跟了上来,便一面扶着方嬷嬷的手往春凳檐子上坐,一面吩咐道:“秋儿和冬儿跟着便好。”言罢回头却见关元鹤一声不吭地直越过春凳檐子往前头走了,慧安一愣,撇了撇嘴,吩咐方嬷嬷几个在后头跟着,这才快步追了上去。
关元鹤今日穿了一件暗红色的圆领绸衫,腰间系着一条素黑色的缎纹腰带,脚踏青布方口鞋,头上还是只插着一根白玉簪,除此之外连个玉佩都没佩戴,虽是清爽的很,却也不显清冷。
慧安见他大步行在前头,不由上下打量着。这会子天色尚早,太阳还没出来,空气中蓄积着水汽,园子里雾蒙蒙的,他的身影有些模糊,虽是如此却不碍那高大笔挺,猿臂蜂腰,因练武的缘由,他那肩膀显得极宽,更显身姿健美,那窄腰之下两条长腿走动间步履从容,充满力量感。
慧安瞧着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昨夜屏风上那影子,登时面上一红,忙垂了头。早晨清冷的空气令她的面颊很快散掉了热气,慧安再抬头时关元鹤却是已走到了前头的垂花门处,似是才发现她没跟上来,脚步停在那里没动,微微侧身回头瞧了过来。
慧安的脚步没有加快,反倒停了下来,远远的瞧着他,两人目光相触,隔着雾气慧安瞧不清关元鹤面上的神情,只那俊美的面容,鬓若刀裁的轮廓,那英挺伟岸的身躯却清晰可见,想着这个男子钟情自己,是自己的夫君,慧安心底就落了满满的喜悦。
见关元鹤伸出手,慧安便瞬时笑颜如花,微微提起裙角小跑着向他奔去,待跑到离他三步开外,这才停了下来,笑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大掌中,被他握住,只觉呼吸都有些凝滞。
谁知慧安满心的快乐,抬头却见关元鹤微蹙着眉,责道:“你慢腾腾的做什么!”慧安闻言一愣,笑容就凝在了脸上,只觉这人馁是不解风情,她便狠狠剜了关元鹤一眼。关元鹤却是没有瞧她,只捏了捏她的手,道:“手怎么这么凉?”慧安听他语气中含着关切,唇角便又不自觉地扬了起来,瞧着他没有说话。
如今虽是夏日,但早上太阳未出,园子里倒也有些凉意,关元鹤见慧安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绸衣,不由沉了下脸,再次觉着她的丫头不细心,回头想喊人给她取一件披风过来,却见下人们竟是没有跟过来,他面上恼怒更胜,接着却又目光一闪,心情愉悦地扬了扬眉。
然后他便将慧安的另一只手也捧了起来,用自己的一双大掌托起慧安的手,细细揉捏了起来。
慧安的手长的极美,骨节圆润而纤细,肌肤白嫩如葱白,摸起来纤纤无骨,包在他粗粝铜色的大掌中,越发显得精致小巧,叫他爱不释手。关元鹤目光闪过惊叹,只觉慧安无处不叫他喜爱动心。
揉捏着她的手,便又想起了昨夜的饕餮盛宴,浑身便热了起来。慧安本被他揉搓着手,感受到那股怜惜,心中也暖洋洋的,谁知片刻就觉他那目光不对了起来,一双大掌更是往她夏裳宽大的袖口中钻,慧安一惊,忙抽回了手,嗔恼的瞪了关元鹤一眼,大步便往前走。
关元鹤只觉晨雾中她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却若笑,似嗔却含情,瞧着她行在前头的窈窕身影,不由吞了吞口水,心中想着这天怎才刚刚亮,这日子可真是磨人。
他站在原处舒了一口气,这才大步上前握起慧安一只手,和她并肩往前走,两人行了一段慧安才开口道:“这棋风院怎处处都标新立异的,院里院外倒似两户人家。”
关府的设置取景都偏向南方风格,精致秀美,五步一阁,假山流水,秀丽多端,但关元鹤的棋风院却收拾的极为粗犷,便是树木也多种松柏,芙蓉树这样的高大树木。
慧安第一次到关府来时便觉奇怪,只那时还感叹了一下这般设计例也极大气敝亮,极为明朗,叫人瞧着心胸开阔,却没想到如今自己竟成了这院子的女主子。
慧安想着便勾起了唇,关元鹤却道:“这府邸是前朝魏国公的府宅,圣祖赐下后,祖母不喜这园子粗犷,便重新翻整过,那时候我六岁,却是习惯了这棋风院的摆设模样,便没让翻整,保留了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