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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新续之颠倒不平记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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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新续之颠倒不平记作者:肉书屋

红楼新续之颠倒不平记第10部分阅读

玉起身叩头道:“玉儿做错一事,要禀与姑妈。”王妃并思林等均有些惊异,不知是何事,竟惹得她行此大礼,王妃忙道:“快起来,何事尽管说与我。你如此伶俐,想必亦有错的根由。”黛玉站起道:“此事本在办之前就该说与姑妈,只我急了些,本因姑妈疼爱,将那难得金凤给了我,如今却被我做送别之物与了探春妹妹,心下总想着她实是替我而去,故才有此一举,请姑妈看在玉儿的份上,应了才好。”

北静王妃见她恳切至此,心性如此纯善,更是疼到心底,将她拉到身边抚道:“我的儿,一支金凤,何来你如此,既是我给了你,倒全凭你作主才是。这事你办得极好,适才我正想着替她打一支呢,如今且齐全了呢。”

兰香亦走来偎着王妃道:“想必妹妹送她金凤,亦是赠她飞凤入云、施展抱负之意,妹妹的苦心,她如此聪颖之人,亦能会意。”黛玉笑道:“兰姐姐万不可怪我才好,如今我没了那金凤,以后倒是要托赖戴你那支呢!”兰香道:“有何不可?只管拿去!”说罢自顾捂着肚子笑,一屋子人亦被她逗乐,都觉这兰香公主越发憨态爽朗,真真是千金之人有此心性,实属难得之极。

且说贾府自探春升为郡主,成为待嫁之身,满府对她本就遵从,如今更上几分,连带王夫人这几日亦是面色有光,言谈举止竟比往日多了些张扬,邢夫人等见了亦越发愤恨,却亦无奈。合府上下似是均为有此一靠而欢欣,独赵姨娘暗里落了不少泪,终是亲生骨肉,任她再有什么心思,此时亦是顾不上了,本想到探春处哭一场,又恐她不如意,且兼王夫人因怕失了体面,生生地使人来看着她,越发使她心绪难平起来。

这日,她正与彩云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忽听人回道:“马婆子来了。”原是素日与她有些来往的马道婆,此人专弄些神鬼之道,倒颇合府里一些人的心意。今儿她闻听探春之事,本是上门来讨赵姨娘的酒喝,不想一进门见到赵姨娘面色,便知晓了几分,她知赵姨娘一向不如意,今亲生女得此贵宠,竟不得沾上一分,心下里又怎能安生?

马道婆笑着坐在炕上道:“姨奶奶有日子没去逛逛了?可是有什么事绊住了不成?”赵姨娘冷笑道:“如今这府里更拿我不当主子了,上上下下只待见她们!”马道婆知她心有怨气,忙悄声道:“我的姨奶奶,什么话不能悄悄说,何苦这么嚷嚷惹出乱子!况你身边有环哥,如今三姑娘又成了郡主,只怕日后你的福分大着呢。”

不提探春还好,一提到她,赵姨娘两股泪水流下,却依强硬着说:“只怕她心里从没我这个娘,如今要出门子了,前头自是有她们娘们儿张罗,诸事有哪一个丫头来问过我!”马道婆沉吟了一下,两只老眼眯着,忽笑道:“姨奶奶只怕是多担了些心,环哥是这府的正经主子,日后这星星点点自是有他一份,你这做娘的,又能受什么委屈?只是就怕……”说着悄悄指了王夫人处,又用手指比划一个二字。

赵姨娘会意,拭了眼泪忙道:“只我一人又有什么主意?”马道婆冷笑几声,赵姨娘会意忙使彩云去看贾环,马道婆这才附耳说来。这正是:华服生蛀,锦裘落灰,尽心机争名利,费思量泯恩情。

第四十三回(上)新郡主题叹别离,两府联邀南安女

彼时王夫人心下却是一片昂扬,正女为妃,虽已没了,但于她亦是一份荣光,如今庶女又得郡主之名,不日亦是王妃,虽是远嫁,却于府于己都是有益。故这几日她亦在人前忙碌,别府贺礼收讫或王公贵府打点,又忙着款待宫里派出教使探春礼仪的姑姑,又忙着替探春打点陪嫁,亦是着实忙乱。

如今凤姐虽掌管着府里,大小事却常使人问她,闹得她竟不得安宁。近日里日日宴席,少不得要摆些玩物壮壮场面,她因嫌烦,故一并把那库里的钥匙与了凤姐,自己落的安宁些,全力忙活探春嫁妆,贾政亦然,故对宝玉的管束越发松了些。

想那宝玉因探春北去之事,虽心内悲苦,亦是无可奈何之事,只得了空便去探春处相陪,或打发人去市集买些探春素日爱的泥人玩物来,或硬拉着探春去宝钗或惜春处玩笑一番,以解心情。这日,睡罢中覚,袭人伺候他起来,只穿了件衫子便往探春处来,袭人见他有些恍惚,故使麝月相跟而去。

探春却并未歇中覚,她如今心绪已平,况自身心性使然,凡事硬是要强些,故竟不时反过来安抚旁人,就连宝钗亦叹道:“探妹妹如此,合该是她的福分了。”侍书拿了些果品进来,瞧见探春又拿着那大毛笔飞舞,遂劝道:“姑娘练了半个多时辰了,歇歇吧。”

探春道:“不妨事,还有几个字。”正说着,宝玉与宝钗竟相跟进来,侍书忙迎上去,宝钗见探春如此,笑道:“三妹妹今日里越发勤奋起来,生生地让我们脸红!”探春闻听笑声,亦是掷下笔,让坐道:“怎地你们一起来了?敢情是下了帖约好的?”

宝玉道:“哪里,我路上遇到了宝姐姐,便一起来了。”说着细瞧探春脸色,见她心绪平静,便放下心来,又道:“四妹妹一会子也来呢,刚打发人来说,偏遇上了我,我便做个信翁吧!”探春笑道:“瞧瞧,竟是四妹妹欠了你一个大大的人情不成?”

宝钗亦笑道:“请得宝兄弟做信翁,倒亦着实不易。”侍书端上茶来,翠墨又换了些果子,宝玉拿起一红艳欲滴的樱桃,放入口中道:“竟是探妹妹这里的果子好吃些。”探春与宝钗知他一向如此,却不去理他。宝钗走至案前,见探春适才所写,不由念道:“遥看险山隐隐,近亦峭壁悬崖,欲远走奈别离,恐俱伤定心神。”

第四十三回(下)新郡主题叹别离,两府联邀南安女

众人听了均是叹然,任她再刚强,若想至漫漫未知归途,又岂能不伤神?宝钗拉着探春坐下道:“妹妹今日所做之事,实是男子亦会叹服,你一人之力,担当起满府,莫说老太太、太太,就是我和妈亦会对你心存感激。”探春硬笑道:“有姐姐这话,倒不枉我这幅字了。”

宝玉在旁叹道:“何苦满府男丁,要你一介女子去争?”宝钗忙道:“宝兄弟,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让老爷听到,岂不又是一场是非?你呀!”说着长叹一声,竟透着一丝关切、一丝凄凉。宝玉闻言不由细瞧起她,宝钗今日穿了一件半旧散花细衫,下身着一条青岚莲步裙,头上戴着一支珠钗,钗精细得很,珠子亦是罕见,细细地抹了脸,粉面透着一股和善,宝玉看来,心下叹道,素日知她出众,想不到今日看来竟亦如此知明事理,若然再有林妹妹的一丝风韵,岂不妙哉?

宝钗见宝玉直直地盯着自己,面色一红,推他道:“宝兄弟,我且问你,前儿袭人送了一盒粉去,可是你的主意?”宝玉方回神道:“那香粉是南边新来的,我让茗烟淘弄了几日方得了几盒,特特地分给姐妹们的。”

探春道:“我亦得了一盒,东西是好的,只那味道过浓了些,若用来熏衣服,倒是好的。”宝钗亦道:“是呢,我也嫌浓了些,倒是宝兄弟的好意,咱们万不可辜负了呢!”说着与探春齐笑起来,宝玉知她暗里取笑自己在脂粉上下功夫,却不做计较,只想着能让姐妹们这么痛笑几场,倒也值了。

一时惜春来了,相邀三人去贾母处问午安,众人各自收拾了方至。贾母与王夫人、凤姐等正听彩明念那嫁妆单子,鸳鸯替她轻捶着,贾母听了道:“加上那幅玻璃屏风,另外替探丫头多做些四季衣裳,到了那边,能不能见到咱们的绸子都难料呢。”王夫人并凤姐等一一应了,凤姐立时使平儿带着人去取那屏风,又使人说与日常做衣服的裁缝。

正忙活着,听得周瑞家的来回:“老太太、太太、二奶奶,北王府打发人送帖来了!”说着将那帖儿送上,彩明念罢,原是北王府因探春已为郡主与南安王妃之女,不日南安王妃亦会过府,特以南安王妃与北静王妃之联名请探春郡主一聚。

贾母道:“这样相请,焉能不去?”话毕恰探春等进来,凤姐与他们说了,探春道:“自然听从老祖宗的意思。”王夫人亦欢喜,这做了郡主,真真立时不同往常!凤姐见王夫人神情,心下冷笑,却不多言,只吩咐了人替探春打理一应出门之事。贾母因见宝钗在旁,亦笑道:“只咱们探丫头去,似是孤单了些,依我的意思,那林公主历来与你们姐妹相好,不若宝丫头亦跟着去,四丫头整日躲在屋里,亦出去逛逛吧!”

听了此言,喜得探春忙叩头道:“谢老祖宗,我正想着这心思呢,倒叫您老人家先说了!”凤姐笑道:“瞧瞧,咱们探丫头的小嘴,倒是要赛过我了!”贾母亦笑道:“倒是合该胜过你才好,也好压压你的势头!”一屋子人听了均笑,独宝玉道:“依老祖宗的意思,我却不能去了。”

贾母知其心思,遂道:“人家女眷吃酒,你跟着去作甚?别让人小瞧了咱们家的礼数才是。”凤姐亦劝道:“罢了,宝兄弟,明日我还要托赖你替我写几个字,彩明着实不中用,你就替我担一些,我让平儿准备好酒好菜答谢,如何啊?”宝玉无奈点头,王夫人见他情形,亦是又急又气,她已知依府内今时之势,自是强求不了北府公主,看来只能替宝玉另做打算了。这正是:冥冥中自有天算,强争名碌碌无槛。

第四十四回(上)姐妹暗惜柔迎春,金玉之席奈何心

这日,南安王妃銮驾早早到了北王府,北王妃并黛玉玉林等迎她入府,因宫中诸事渐少些,兰香亦拉着思林来凑热闹,众人进厅叙话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小厮并婆子一层层回来:“贾郡主的轿马到了。”故黛玉玉林忙带着丫头婆子们迎出二门,知己相见自有一番,黛玉因见宝钗、惜春亦来,更是欢欣。宝钗见从礼数上探春已不同往日,心下不由一阵心冷,若那日能得中雀屏,只怕今日得享荣光的该是自己才是!

一时,众人到了花厅,小辈们见礼后,北王妃并南安王妃均上座,兰香与思林居东,玉林、黛玉在西,探春因是新郡主,照例座席亦在西侧,唯坐塌比黛玉稍低些,宝钗并惜春坐在紧邻探春的座席上。

南安王妃扫顾众人,道:“你们家原是三位姑娘,怎不见另一位?”探春欲起身回话,却听得北王妃笑道:“嫂子怎地忘了?她们家二姑娘早就出了门子,听说与了一个姓孙的人家。”南安王妃道:“原来这样。她也是个好的,只看着性子弱了些。”

北王妃默然点头,探春、惜春却因此一句想起那日迎春回门的哭诉,不由心酸,再想不到她那样柔花青柳般的人物,会生生遇到这样一个活阎王!只无奈她们闺中女儿,自身前途尚未知晓,又能作何呢?

思林见此,对南安王妃说道:“今日请了荣府的郡主,姨妈这做娘的亦该当着我们的面,表表心意才是。”南安王妃笑道:“瞧瞧,都说你们家驸马只知朝政,听听他这番话,我倒来不及认亲,却被他唾沫星子淹死了呢。”

兰香在旁拉着思林道:“可知那是外人看的,他自是比我还要能呢。”思林知其取笑自己,却不作计较,只冲她笑笑便罢。兰香亦不追究,只留神看南安王妃究是掏出什么东西与了探春。

南安王妃笑对探春道:“我的儿,你我母女有缘,虽在你们府里已认了亲,今日在此一见,见面礼亦是不能少的。”探春忙起身回道:“劳干娘惦念,却是不敢。”南安王妃见她礼数周全,得体大方,又知她亦救了王爷一命,故感念至深,亲起身拉她到身边来,命贴身侍女拿来手中的捧盒,交与探春手中,道:“此物乃是衍静大师所赠,说起来亦有些意思,他老人家说我命中有女,果然应在今日,只道此物赠女,可保她吉祥如意,我藏了多年,今儿给了你,亦去了我一番心事。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开启。”

众人闻听此言,均是称奇,竟有如此未卜先知之事,究不知这盒中是何物。探春跪接了,心下虽有些不信,却因南安王妃一席话心安许多,她自想,既是上天已有冥冥之意,自去走一遭,看看这世事究是如何。

第四十四回(下)姐妹暗惜柔迎春,金玉之席奈何心

北王妃道:“那衍静大师也是,总说些半截子话,我这里应了多少的愿,他老人家亦是不多言,真真急人!”玉林笑道:“母亲常教我们凡事耐而处之,这佛家之事,亦是天定人为,急不得的。”北王妃笑道:“我亦是说说罢了。也罢,使人将酒菜上来,咱们今日亦该好好地乐一乐才是。”

一时,八个小丫头轮番上菜,穿梭其中,那糕点果品自不必说,单说那道金玉满堂,却完全不同平常人家之作,那金色竟由内到外渐渐发亮,恰似一朵秋日盛开之菊,翠墨站在探春身后,直愣愣地盯着那道菜,心下琢磨这如何做成,欲悄问探春,恐失了礼仪,故仍问一边伺候黛玉的紫鹃。

紫鹃听了,笑道:“亏你还是大家子里的丫头,怎不知这个?此乃是宫里御厨的一道拿手菜,材料却是普通,只取那蟹黄配了咱们日常用的蛋黄,上锅蒸了再在松籽油里微炸,这色为何会如此,我却不知了。”

侍书听紫鹃说了,笑对翠墨道:“瞧瞧,早就说她自到了这里,见识竟越发多了,今日果然如此吧。”紫鹃啐道:“你这蹄子,就会取笑我!也顾不得伺候主子了!”

探春却回首道:“你们闹你们的,我自和林姐姐说话就是。”说着自与黛玉说话,黛玉本就食量小些,故对这席面亦没什么兴致,比不得对过的兰香,肆意大嚼,竟像是自来少吃多少东西似的。闹得思林不时地替她轻拍,生怕噎着了。

南安王妃见他们小夫妇如此,笑对北王妃道:“瞧瞧,我只说这满京城就数他们好,可不正是?思林是个极好的,倒不像其他府里的哥儿,四处惹事,倒真真是你调教的好了。”北王妃却悄道:“嫂子哪里知道,我这心里惦念着那些心事,都三四个冬天了,还是没什么动静,真真愁人。”

南安王妃扫了一眼兰香,亦悄声道:“敢情是犯了什么?你该去庙里求求才是。”北王妃道:“我不知求了多少次,每次提及,大师总不言语,弄得我这心里上上下下总不落地。”南安王妃劝道:“这事亦要看上天的意思,妹妹莫太强求了。”一时,两位王妃因见这些小辈们各自玩笑,亦遂了他们的意思,礼数上亦淡了许多。

宝钗虽与惜春说笑,却不时看着两位王妃的言语动静,适才她们的言语,她亦听了大半,原是与公主驸马有关,看他二人情形,真真羡煞旁人,听说那思林文采武略都是上等,与兰香公主又是如蜜里调油一般。想至自身,却如同凉水刺骨,此等人物如镜花水月一般,恐自身一生能遇上几许?难道果是命运不济?

宝钗正思虑着,却听惜春唤她齐去敬酒,自然要先至兰香思林处。兰香因见宝钗今日这身打扮,着实耀眼,故端着酒杯笑道:“这位宝钗姑娘,真真是越发不同了。”宝钗赔笑道:“公主缪赞了。”说着将酒一饮而尽,却低低地扫了思林一眼,见他英气勃发,不由一阵心跳。

思林却并未在意,只陪着饮罢杯中酒,便对玉林道:“我瞧此时均是酒足饭饱,母亲她们亦有些疲累,不如大家散了,自去花园子乐乐吧。”玉林称是,说与两位王妃,自是应允,黛玉探春等亦应,故众人撇了席面,自去园子透气说笑。独两位王妃携手进内间说话歇息去了。这正是:金玉满堂自生辉,真情假意知是谁。

第四十五回(上)北府妙联初夏词,黛林誊撰酬知己

此时已近至初夏,园子里正是落英缤纷之际,锦花绣团,垂柳依依,幽径弯弯,加上风意徐徐,倒好似熏人欲醉一般。众人边赏风景边谈笑,忽听玉林问探春道:“怎地世兄未来?倒亦许久不见他了。”

探春道:“因是女眷宴帖,故家中祖母却不敢让他来呢。”思林道:“倒亦无妨,若真真讲究起礼数来,只怕咱们亦不能如此自在。”兰香亦猛点头道:“说得是呢,我生来就厌烦这些,故常背着母后偷懒呢。”

思林笑对她道:“长处说与人便罢,把这些说出来,以后倒教人不知如何看你呢。”兰香娇憨地道:“这却不怕,我历来是不谄不媚,以真示人,倒不惧那些的。”思林温和地笑笑,却只看着兰香。

跟在后面的宝钗亦听到此言,抬头见那思林,却是满脸宠溺之意,神采只在一人身上;再看玉林,虽不多言,却紧在黛玉身边,不时提点着苔滑加些小心,探春与黛玉徐徐而谈,惜春亦只看风景,心下想些什么,谁又可知。宝钗暗叹这大好风景,唯己一人慨叹,人常说争得名利方为上,眼见得元妃已没,迎春亦走,探春将行,两府又不知能将这荣华保至何日?自己将身归何处,亦是无所适从。

宝钗因想着心思,并未听到黛玉说话,待惜春轻扯了她的衣袖,才回过神来,原是黛玉招呼她。黛玉见宝钗的神情,不由笑道:“宝姐姐今日是怎么了?敢情是我们怠慢了不成?”宝钗忙笑道:“妹妹精心打点,哪敢有半个不字?只我光顾着瞧些光景,竟想起一句词来:前度绿荫曾载酒,颠倒绛英羞满径。与今日情形倒亦合些,真真有些意思。”

探春笑道:“原是此情此景勾起宝姐姐的诗兴了!倒是我们落俗了。”思林闻言却瞧了宝钗一眼,心道看她亦是富贵家的女儿,怎地心思如此沉重,就连词里亦透着意味。黛玉亦道:“探妹妹说得是了。不若我借着宝姐姐的兴致,粗粗和一句吧!”说罢轻启朱唇念道:“绿烟笼柳新蕊开,云髻飞红照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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