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红楼如梦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之红楼如梦第25部分阅读
“替我回去说:多谢。”说着便叫那两个丫头便提了东西上来,都是些精巧的小吃。众人赞一回,又都用了些,方起席。早有丫头上来撤去残席,摆上些茶水之类的。
一时便有李琦笑道:“今儿人齐全,只少了云姐姐,却也是热闹的——我们不如作诗吧!”她年纪与惜春差不多,素来活泼爱热闹,上面虽有李玟拘着,却也是个史湘云一般的性子。众人怜她年纪小,都不理论。李玟却是推了她一下,道:“有王妃在这里,你安分些吧!你能做得什么好诗,如何便敢拿出来叫嚷了?”
李琦吐吐舌,笑道:“我的半桶水如何敢拿出来炫耀了?只是从前各位姐姐的才情都是见过的,又不是不知道的。我可还记得我们这些人里面就是王妃的诗做的最好,今儿可要作几首给我们品品。”
众人原只听着,此时都笑了,道:“还说她小,没见识,瞧,可不是明白的很么?”黛玉握住脸笑道:“可是羞煞我了,什么诗不诗的,哪里好拿出来笑话的?快罢了吧!”众人都笑了,道:“又谦辞了。”
黛玉便又笑对香菱说道:“你的诗可进步了没,既要做诗,我今儿便好好考考你。也省得显得我这个‘半师’太不称职。”
不想香菱却眼圈一红,勉强笑道:“王妃说的什么话,俗语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王妃昔日的恩德我是时刻不忘的。只是我这个人太笨,虽喜欢,却总学不进。还把原学的都给忘得差不多了,如今莫说作诗,便是吟诗也是不能的了。还请王妃恕罪。”说着垂下头去,一言不发。
黛玉心中诧异,她早瞧见香菱憔悴低沉郁郁寡欢的模样,故入席说话都拉着她一块儿。这番作诗也有想使她欢喜的意思,不想竟得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不由诧异万分。惜春拉拉她的袖子,道:“她如今不叫香菱了。”黛玉一惊,道:“那叫什么?”惜春努努嘴,道:“她们家大奶奶说‘这香字竟不如秋字妥当,便叫她改了叫秋菱。”探春一旁听见,推她一把,笑道:“这‘秋菱’二字也不比‘香菱’差些。”
黛玉冷笑一声,正欲说话,却见宝钗拉着岫烟和李玟李琦两个一同过来。她们便忙掩了话。
却听宝钗笑道:“我们也来听听,这姐妹几个说什么悄悄话呢?竟撇下我们几个在一边了。”
黛玉笑道:“能说什么,不过才刚听了绮儿的话,说要作诗呢,便又想着叫香菱也做一首。偏香菱说她如今竟不做了。我正好奇呢”
听了这话,宝钗面上一丝不动,笑道:“这话说的是真的。她本就是我哥哥的人,那年跟了进园子,不过是因我哥哥出门才跟了我进去的。再说,作诗也不过姐妹们凑了一起偶尔玩闹罢了,哪里能当真呢?闺阁之中,最崇‘自古无才便是德’,这贞静素来最重,女红反倒为次了。更何况是诗词游戏呢?可我们偏认得了几个字,才有了这些诗啊词的。我们且不能自禁自束,更何况她呢?只如今,我哥哥已经娶了亲,她自然要在那边伺候嫂子的,当然也不算在我这边的了。既如此,又哪里还能谈诗说辞呢?自然要撂开了。”
听了这话,众人一阵默然,半晌方听李玟笑道:“还是宝姐姐说的有理。”探春笑道:“宝姐姐年长我们一些,在见识上定然比我们好些。倒也不奇怪,难怪我们太太总念叨着她,说我们这么些人总不及她一个呢!”
宝钗不由握住脸笑道:“罢了,说的人怪羞的。”
一时李琦拉了探春惜春叽叽喳喳说话,李玟迎春岫烟三个在一旁坐着说笑。宝钗带了丫头更衣去了。黛玉无事,便拉了香菱看着她们说笑。
正在此时,却见一个丫头走来,笑着说道:“那边园子里的洒扫的婆子捡到一块帕子,问遍了都说不知道是谁的,我们想着今日王妃宴客,来了这么些姑娘奶奶们,可是她们的?姐姐们也瞧瞧,可是她们的?”说着递上一块帕子来。
紫鹃听了,忙上前接了,却见是一块八成新的柳青色的帕子,并未绣甚花纹,只绣了几行字。紫鹃跟着黛玉也颇识得几个字,看了不由蹙了眉头,却是笑对那丫头说道:“多谢你了,我瞧着倒是有些眼熟,想是这里哪个丫头的,一会儿我就问去。”说着,便让人抓了一把果子来给那个丫头,那丫头眉开眼笑地去了。
一边黛玉皆听到了,便问何事。紫鹃忙上前说了。黛玉笑道:“今儿人多,丢个帕子,少个镯子都是有的,大家也瞧瞧,可少什么没有?若是来我这里一趟,便少了这个,丢了那个,倒要人笑话我是想向你们要东西的,可是闹笑话了。”说的众人都笑了,都由丫头四处瞧去,却都说没少什么。
黛玉一时诧异,道:“那是谁的,竟是有人丢没人领了?到底是什么帕子,拿来我瞧瞧。”紫鹃忙递上,黛玉接过来看了,不由一愣,只见那上面用了灰色的线勾了端庄秀丽的字: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姻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香菱一旁看见,也不由一愣,道:“这不是那年我们姑娘做的海棠诗么?”黛玉抿嘴一笑,道:“这定不是丫头的——是在哪儿捡的?”紫鹃道:“我命人去问过了,说是在梦园出来正往王爷小书房的岔路上,倒是巧的很。可又偏偏让打扫的人给捡着了,以为是我们的呢,忙忙地叫人送来了。”黛玉便点点头不语。
宝钗才刚更衣回来,见众人皆这般,便道:“这是怎么了,说什么呢?”黛玉便道:“才刚丫头们捡到了一方帕子,也不知道是谁的,正四处问呢。”宝钗忙道:“是么,我也才刚发现竟不见了帕子,快让我瞧瞧,可是我那块不是?”
黛玉便笑道:“姐姐的那块是什么样的?说来我听听?”
宝钗笑道:“一块帕子罢了,哪里就值得审了?”到底又说道:“不过是柳青色的家常帕子,我因嫌了现在的花样都俗的很,便绣了几个字罢了。”
黛玉冷笑一声,命人将帕子递过去,宝钗接过看了,笑道:“可不是我的那块!”又道:“不知道是谁捡的,王妃替我谢谢他。”
黛玉拢了拢鬓发,笑道:“不过是园子里的婆子洒扫的时候捡着了,我已赏过了。”宝钗便笑道:“这便好了。”
正说着,却见那便喧闹起来,原来探春惜春李琦等人正垂钓,探春竟钓上一尾大红鲤鱼来,众人皆以为奇,忙忙请黛玉过去看。
黛玉笑应了一声,又对宝钗道:“姐姐在我们这些人中居长,可是这教导之事也该以身作则才好。不然这榜样实在不好啊!”说着,晃了晃自己的帕子,抿嘴一笑,便扶了紫鹃的手去了。身旁的丫头等人也忙跟上。
宝钗面上通红,却也无法,好在众人都未听见,倒也罢了。
玩乐了一回,宾主尽欢。至晚间,众姐妹便被安置在了品园之中。这品园乃是王府西院一处极幽静的小院。此番来前,黛玉已言明要款待众人几日,故早将铺盖妆奁备齐了,倒也不甚忙乱。
用过晚膳后,便有王府的丫头婆子们伺候了迎春等人入园歇息不提。
薛家宅院里,薛姨妈忙碌了一天,才歇下没多久。
原来这薛蟠新娶的媳妇夏金桂极是个人物,外具花柳之姿,内禀风雷之性。进门来不过二三月□夫,便将薛家上下闹得天翻地覆。众亲戚朋友家日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薛蟠也被辖制地不敢动弹一下,惟伏低做小而已。
及至近日,竟又生出了管家的主意来。薛姨妈见薛蟠被辖制得这般模样,哪里肯依。故每次金桂说起都推岔过去了。那夏金桂又岂肯善罢甘休,今日趁薛蟠在家,待吃过晚膳后,便将事情重新吵嚷了出来,让薛蟠给句准话。
薛蟠在金桂面前让惯了的,哪里能有什么主意。只是薛姨妈对薛蟠来说余威尚存,又思及一旦金桂掌家之后,自己便连现在这等吃酒赌博玩乐之事都做不得了。便趁着酒兴,与薛姨妈一同压制了金桂一番。不然凭薛姨妈那般笨嘴拙舌的,哪里能说得过持戈试马的金桂?
金桂见他娘儿两个一个鼻孔出气,况这三更半夜的,自己也无甚帮手,哭闹摔砸了一番,便也罢了。只同了丫头在房中咕咕唧唧重新算计去了。薛蟠与薛姨妈见如此,只道此举能压制她些,皆十分欢喜。薛蟠更是高兴,本要出去作乐的,又被薛姨妈拉住道:“不许出去,你好歹今儿晚上在家呆着,难得能弹压她一回,莫要让她又兴起来才好。”薛蟠听了暗想也是,便只在客房又让人送了酒菜来自喝,只喝的酩酊大醉方罢。
不想鸡鸣时分,便听有人捶门,门房被吵醒,睡眼惺忪,口齿不清得去开门,却惊地系腰带的手都哆嗦了。只见门外立的皆是些穿靴带帽的官差,进了门便问薛蟠在何处。那门房胆小哪敢不说。一众官差便风雷电行地到了客房去将薛蟠捆绑拿出。那薛蟠只叫的如杀猪一般。那薛姨妈夏金桂等人皆听到消息。薛姨妈也顾不得了,急忙忙地出来,又哪里来得及?不过只看到一众官差的影子罢了,当下便昏死过去。
夏金桂也趁机大哭大闹起来,阖府上下乱作一团。众人皆议论纷纷,薛姨妈一时醒了,薛蝌一时得了消息也过来了,派了人去打探去了。荣宁二府里都得了消息,也派了赖大等人过来相询。说起来,却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此番是为何事。薛姨妈愁得没法,只在屋内哭道:“作死的儿啊,你这是又做了什么孽了啊,半夜三更叫人拿了去,可到底是为哪一宗啊……”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却说那官差鸡鸣时分簇拥而来拿了薛蟠出去,把薛姨妈等人唬得魂飞魄散不说,连荣宁二府里都惊动了。薛姨妈此时又是急又是气,又是臊又是哭,平时里宝钗在身边还能想出个主意来。此时身边却是一个人都无,只有薛蝌带了人出去。
偏夏金桂还伙同了丫头宝蟾在房中砸闹耍痴,又哭嚷道:“从前聘我时说的那般好听,说什么富贵人家,财势滔天,便是打死个人也不成什么的,生生夸得天花乱坠,把我骗进了门。到如今才知道不过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货!……若是大爷有个好歹,回不来了,留下我一个人了,看我怎么同你们算账!”
又兼丫头宝蟾在旁撒泼哭道:“奶奶好歹放心,咱们家不比这里差,还能叫她小瞧了?便大爷真有个什么,还能眼睁睁看着奶奶委屈不成?”一行劝一行又哭,可这名为劝慰安抚,实为火上浇油。
主仆两个一搭一唱,竟将薛姨妈生生气厥过去。荣宁二府的人也都在外面,里面的事实在不好插手,只干看着罢了。旁边伺候的婆子丫头急得没法,只得忙忙叫人送信去给王夫人。
这一番闹腾下来,到王夫人赶来之时已是卯时了。进了门,却见薛姨妈正歪在床上垂泪,旁边两个丫头正服侍她吃药。王夫人忙上前唤了声:“妹妹!”薛姨妈看见她进来,越发泪如泉涌,哭道:“姐姐啊!”
老姐妹两个痛哭了一回,方在众人劝慰下收了泪。薛姨妈道:“姐姐身上不好,怎么过来了?”王夫人一顿,道:“咱们姐妹两个,哪里还说这个?再说,我听了蟠儿的事,哪里还能坐得住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王夫人又问道:“可打听清楚了?这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薛姨妈摇头叹道“这个孽障,整日里在外面胡闹,他老子去得早,他便是那脱了缰的马,我又哪里拘得住他?这与人吵嘴打架是常有的事,我也常听到些,只是并未出格,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我方才已审了平时伺候蟠儿出门的人,这一回确也不知是为什么。”
王夫人心下叹一回,心道:都是慈母多败儿,妹妹对蟠儿,可不就是这样的么?若说没出格的事,那香菱的事算什么?如此比较起来,宝玉虽胡闹,却比蟠儿好多了。心中如此想着,脸上却不露出,只做沉痛状,说道:“哎哟,这可怎么好?咱们知道了什么事,才好对症下药不是,这样子没头没脑的,便是有劲也没地方使啊!“
薛姨妈也叹道:“姐姐说的极是,便是这样悬着心,我才更担心些呢。”她就薛蟠一个儿子,宝钗虽好,终究是女儿,以后要嫁到别人家里去的。俗话说养儿防老,虽说薛蟠混账了些,可到底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哪里能不心疼。若是薛蟠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她日后怎么过活?
思及此,心下一伤,便又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王夫人又劝慰了一番,又见周围不过就同喜同贵并几个丫头婆子伺候着,便蹙了眉问道:“你们大奶奶怎么不见,太太身上不好,她这个当媳妇的,竟不过来伺候的?”薛姨妈摇头叹道:“姐姐快休说这话,我好歹才安静些呢,我可不指望她。”王夫人奇道:“这又怎么了?”薛姨妈叹道:“姐姐不知道,嗐,我也不怕姐姐笑话了——从蟠儿走了起,她摔瓶砸碗地闹腾,把她屋里的东西能砸的不能砸的都砸了,才刚丫头去瞧了,那屋子竟没一处可下脚的地方……”
话还未说完,却见同贵急忙忙得走来道:“了不得了不得,大奶奶收拾了东西要往娘家去了。”王夫人一怔,也怒道:“这是怎么说的,蟠儿还没个信,婆婆又病着,她闹过也就算了,还想这时候回娘家?我活到这个岁数,可没见过这样的媳妇儿!”
薛姨妈挣扎着坐起,怒道:“让她去!她既要这会子回去,这日后回来便也没那么容易!做人媳妇的,一没娘家来接,二没婆家准许,竟就想独身回娘家,你让她去打听打听去,可有这个礼没有?蟠儿还没死呢!”说完这话,直气得脸上都白了,王夫人忙扶了她躺好。同贵战战兢兢地去了,不一会儿便回来道:“门房上没车,大奶奶骂了一回,就回去了。”薛姨妈冷笑一声,道:“罢了。”
正说着,却听外面传了话进来,说是薛蝌回来了。薛姨妈急得从床上坐起,道:“快快,快请二爷进来。”
外面婆子听了,忙去请了薛蝌进来,早有婆子开了收在一旁的十六扇的紫檀木雕花白玉绣茱萸折叠屏风,王夫人看了也不由拿眼觑了这物什一回。一时薛蝌进来请了安,便将所探听到得消息一一回明了。
原来此番并不是为甚大事,不过是见小事而已。原来那薛蟠前儿和人吃酒,吃醉了后便将一位同行的公子给打了,偏那公子也是个不省事的,如何肯依,仗着家中有些家底,兼老父在朝中领着一职,便叫人写了状子告到了官府,说薛蟠仗势欺人,聚众斗殴。管这宗的是应天府,偏那知府新上任,有些想“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意思,便叫人来拿了薛蟠去。
薛姨妈等听了这话才略略松了一口气,王夫人也道:“那贾雨村升了职,补了别处的缺去了,倒给咱们多出不少的事来。若是他还在任上,哪里能让蟠儿出这样的事?”
薛姨妈道:“姐姐说的是。”
薛蝌又道:“虽说如此,只是那边还要打点一番才是,也省得哥哥在里面不舒坦。”薛姨妈道:“很是,既如此,你封两千银子去,将那边上下都打点通了,别叫你哥哥受苦。”薛蝌答应了去了。
一时王夫人又说道:“家里既出了这样的事,也该把宝丫头接回来才是。”薛姨妈沉吟了一回,叹道:“姐姐不知道,蟠儿胡闹,也只宝丫头能安慰我些。算起来这几年为着蟠儿的事,宝丫头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此番好容易出去玩一会子,而且是到那北静王府去的,姐妹几个亲亲热热的。况如今北静王府怀着身孕,只怕更忌讳着这些,咱们一去,若以为咱们是故意给人家没脸,反倒不美。而且现在蟠儿的事已清楚了,不过这么着罢了,左不过三五日就出来了——他也该得些教训,日后也好长进些。我就想着不用告诉宝丫头,且让她在那边乐呵几日。说不定等她回来了,蟠儿也放出来了,指不定比她还早一步呢。这样也省得她操心。姐姐,你不知道我多心疼宝丫头,这孩子生就是个操心的命,又贴心又懂事……”
王夫人一顿,而后方笑道:“宝丫头的好,我尽知道的,你没见我比疼宝玉还疼她呢?既妹妹都放心了,也就不必派人告诉她就是了。我也是怕妹妹你一人在家,也没个贴心的人商量伺候。”
薛姨妈笑道:“不是还有姐姐么。再不然还有蝌儿呢!”王夫人“哎”了一声,姐妹两个说了一回话,便有荣府的人来寻王夫人的。王夫人又嘱咐了薛姨妈好生安养之类的话,便告辞去了。
待回了荣府,便至贾母上房请安。因长日无聊,探春惜春又不在身边,宝玉去了学里,只有邢夫人尤氏李纨凤姐在一旁伺候。
贾母也听说了薛蟠之事,便道:“薛姨太太可好?”王夫人忙道:“还好,只是她这也不过是老毛病了。吃了药也好多了。过几日蟠儿出来了,也就大好了。妹妹还叫我给老太太请安呢。”
贾母点点头,道:“罢了,难为她还想着。”半晌又道:“这也不是我说,薛姨太太和宝丫头千好万好,可怎么这蟠儿就是这个模样?我虽不管事了,可这一二年的□夫,却也听了多少他的事,竟没一件好的。”
王夫人一听这话隐约是对薛家的教养不满的意思,心下不由一急。正要说话,却见邢夫人笑道:“一条藤上也能结出两样果来,这哪里能说的准呢?况薛家有的是钱,那是几辈子也花不完,便是将天捅个窟窿,也能填补上,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