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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3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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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34部分阅读

说道:“是我这老婆子啰嗦了,好了,我也不耽搁你了,你就带着他们回去吧。对了,今年是老爷的整寿,这几日你和凤丫头、玉儿一起拟个方子出来,怎么过。”

王夫人忙起身福了福,向众人告了退,才带着贾宝玉和林黛玉回了自己的院子,那里,贾政还等着他们两个参拜进茶。

贾宝玉和林黛玉跟在后面出了来,王夫人看着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相互搀扶的样子,就是觉得头疼眼睛疼。

看了眼宝玉,王夫人笑着说道:“宝玉,去后面的马车坐着,让你媳妇陪着我坐一会,我们娘俩也好说会子话。”

贾宝玉现在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看着眼前的林黛玉,当真是恨不得一刻也不分开才好。可是毕竟是母亲有命,也就只能依依不舍地上了后面的马车。

待林黛玉和王夫人坐稳,婆子就赶着马车向王夫人和贾政的院落而去。

王夫人握着林黛玉的手,笑着说道:“如今你已经是咱们家的媳妇,我虽然是你婆婆,可也是你的舅母,你从小就来了这里,我也是看着你长大,自来都是把你当做女儿般看待,和已经去了的大姑娘都是一样的。”看着林黛玉点头,又说道:“以后,宝玉若是待你不好,欺负了你,尽管来告诉我,我自会为你做主。”

林黛玉毕竟是新妇,羞涩地说道:“母亲放心,宝玉待我很好。”

王夫人笑着点头,又说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娘,我也就不免要多说你们几句。你要知道,这世上,哪有做母亲的不盼着孩子们好的。”顿了顿,方又说道:“你们成了夫妻,我和你公公自是盼着你们恩爱,只是,今日大庭广众之下,就你搀我扶的,未免有失庄重。”

林黛玉一听,心里却是咯噔一下。自来她的心思就比旁人要敏感许多,如今被婆婆如此说,心里更是难堪愧疚。有失庄重,自不是千金小姐,大家闺秀所为,如此倒是让林黛玉无言语对。

“是媳妇的错,以后不会了。”

王夫人眼含得意,却是不露,温和地笑道:“你们才刚成亲,如此也是可以理解,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况且今日都是自家人,姐妹们也是一处长大的,也就没什么。娘不是责怪你,而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更能体现大家风范,不让旁人挑出错来。你是宝玉的媳妇,你的脸面就是宝玉的脸面,你们从此以后就是一体了。宝玉也是如此,若是他做了什么不当的事情,你也要规劝于他,才不至于他落了旁道。”

林黛玉忙点了点头。

这番敲打,总算是让王夫人从贾母处扳回一局。王夫人看着被她镇住的林黛玉,心中冷笑。

林黛玉虽然也是大家出身,可是论起心机手段,却是万万不及王夫人之万一。不过是三两句话,既贬低了林黛玉的身份,又让林黛玉觉得婆婆的话既体贴又有道理。

第一局,婆婆vs媳妇,婆婆胜。

就在王夫人想着如何制住有贾母撑腰的林黛玉的时候,朝廷之中却是诡异多变起来。二月十八,御史弹劾史靖侯史鼎滥用职权,贪赃枉法,结党隐私等罪状,又有家奴欺压百姓,致使人命,在朝廷整肃吏治的当口,圣上震怒,立时拘押了史鼎等一干人等,责成大理寺严办。

显赫一时的史家,护官符中所记载的‘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的史家,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吏治风潮中,成了许多人的试金石。

许多官场中的老油条们,都已经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心中有鬼的,更是把自己的头缩地更紧了些,一副有事无事莫相问的样子。

这些都是贾府内宅中的太太小姐们所不关心的,也是远在江南的薛蟠所不能感受的。薛蟠也许已经分析出了其中的厉害,庆幸的是,天高皇帝远,薛蟠觉得自己很安全。

可是世事又岂能真如人意。

一封来自京城的八百里加急,彻底地打乱了薛蟠所有的计划,结束了他逍遥的江南之旅。

薛蟠看着手中的旨意,或者说是信更加恰当。

师张笃庆病危,速回。

看着手中的信,薛蟠觉得自己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

老师的身子一向很好,他离京的时候,还好好地和他说话,嘱咐他一些注意事项,叮嘱他照顾好自己,可是如今却传来了病危的消息,薛蟠真的不敢相信,他希望这是有心人的一个恶作剧。若是其他的事,薛蟠会觉得很恼火,可是若是此事,那么薛蟠会庆幸,甚至会感激他。

可是薛蟠知道,水澈不会和他开这些玩笑,若是没有到病危的程度,水澈也不会急招他回京。

“大爷?”

看着在油灯下薛蟠变幻莫测的脸,三儿和顺子疑惑的对视了一眼,方小心的问道。

惊醒了薛蟠,薛蟠忙站了起来,急声说道:“三儿,你去找乌大人、柯大人还有汪大人来,就说我有急事。”

看着三儿去了,薛蟠又吩咐顺子道:“立马收拾东西,让大家准备好,我们马上回京。我要立刻回去,吩咐下去,只准备马匹和干粮,明白吗?”

顺子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的薛蟠,也不敢含糊,应了声出去了。

寂静的屋子中,只有薛蟠一人独坐,桌子上放着的信,就像是一把利刀,深深地刺伤了薛蟠。

回想起远在京城中的张笃庆,薛蟠既焦躁又担忧。

第一次见到张笃庆的时候,薛蟠还只是个稚童,那时候,薛蟠不过是当张笃庆是一个教导他识字的老师罢了,可是在日渐的相处中,薛蟠被张笃庆的学识所折服,被他的关心和细心教导所感动,日积月累下来,张笃庆在薛蟠心中的地位,早已经超越了老师的界限,那是家人,是亲人,是挚友,是长辈。

张笃庆那张久经风霜,却依旧泛着睿智和智慧的脸庞,总是在薛蟠眼前闪现,让薛蟠久久无语。

尊敬的老人

往日里通畅繁忙的官道上,如今却是荒无人烟,只余下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路面上,不久就形成了许多小水坑,使得官道越发的泥泞起来。

“哒哒哒”

远处一阵马蹄声,以及践踏着水坑的声响,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宁静。

薛蟠披着披风,感受着雨水拍在脸上,和寒风吹过脸庞,一阵阵地刺痛,可是这些却远不及他心中的焦急和伤痛。

三日前,薛蟠交代了所有的事情,让柯大人等继续上路,完成未完成的任务,而薛蟠则带着家丁和乌大人派遣的侍卫一起,骑着马急忙向京城赶去。

风从耳边而过,却无法给薛蟠带来任何知觉,雨水从额髻流下,路上的泥水溅湿了袍角,可是向来爱干净的薛蟠却毫无所觉,他如今的心,全然都已经飞去了京城,飞到了老师的身边。

三儿等人,默默地跟着薛蟠往京城中赶,谁也没有半丝怨言。

张笃庆是薛蟠的老师,大家对于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总是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尊重和敬畏。大家也都知道,张先生在薛蟠心中的地位,所以即使一直赶路,每日休息不过两个时辰,也没有人说半个不字。

就在这样沉默的气氛中,十五天,薛蟠等人就赶到了京城之中。

张府张笃庆院子

往日里和谐的张府,今日却显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沉默和悲伤,不,而是说许多日子以来,这种气氛就一直蔓延开来。

张笃庆毕竟是已经六十几许,白发苍苍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变得枯槁蜡黄。常日里炯炯有神的双眼,也像是六月的天气,蒙上了薄薄的雾,似有若无,了无生气。

想着自己年过不惑才得了个儿子,却也是早早的去了,幸好有薛蟠陪在自己身边,才解了他许多寂寞。他看着薛蟠慢慢地长大,变得沉稳有出息,早就已经把薛蟠看成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想到远在江南的薛蟠,张笃庆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是知道自己的身子,早在去年入了春就觉得很不舒坦,只是怕家人掂记着,才一直瞒着。人老了,稍微一些天气转变,就会头疼脑热,更何况是他。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响起,只见得一双温柔纤细的玉手,在张笃庆胸口细细地拍着,让张笃庆好受些。

“二祖父,可好些了?”

一声温柔婉转的女声想起,张笃庆看着来人,慈爱地笑了起来。

薛宝钗看着这位哥哥的老师,也是心中酸楚。

张笃庆在薛府之时,虽然不可能和女眷接触,但是宝钗很小的时候,也是被哥哥带着见过张笃庆,后来,从哥哥的言谈举止之中,也是感受到这位长辈对于哥哥的关怀和教导,自从宝钗进了张府,就更是对这位堂祖父有着一种深切的敬慕和感激。

看着宝钗,张笃庆就像是见到了薛蟠一般,慈爱以对。

摇了摇头,“没事,难为你来照顾我这糟老头。”

“二祖父也算是看着宝钗长大,在薛府时也是对哥哥关怀备至,宝钗心中很是感激。再者,照顾长辈本就是做小辈的职责,哪有难为一说。”

张笃庆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实在是没有力气,拍了拍宝钗的手,就渐渐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宝钗见张笃庆睡了过去,叹了口气,才退了出去。

看着已经合上的帘子,眼中的酸涩却是掩盖不住,一行清泪从眼中流了出来。

宝钗有时也会接到薛蟠的信,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想要把张笃庆的消息写信告诉哥哥,但是,张笃庆事先交代过,不让告诉薛蟠,以防他分心,莽撞地跑了回来。也是因为此,父亲张杰在江南时,也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告诉薛蟠。

用帕子擦了擦泪水,才由莺儿扶着,缓缓的走出了张笃庆的院子。

转过回廊,就见着相公张霆和小叔张霈从对面走了来,都看到了对方。

“二祖父怎么样了?”张霆急急地问道,眉间皱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川字。

叹了口气,宝钗才说道:“才喝过药,已经睡下了。太医开的药也都吃了,却总是不见效的。二祖父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其实是掂记哥哥的。”顿了顿,才又犹豫地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写信让哥哥回来吧,兴许见了哥哥,二祖父的病也就好了。”

看着妻子期待的眼神,张霆和张霈对看一眼,才说道:“我们来也正是要说这事,已经接到大舅子的消息,不日就会到京了。”

听说哥哥要回来了,薛宝钗也是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惊喜地问道:“真的,哥哥要回来了?”

张霈看着,也是忙用力地点了点头,深怕别人不相信一般保证道:“千真万确,才得了消息,我们就巴巴地赶来想要告诉二祖父和嫂子你,可惜二祖父睡下了。”

宝钗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更是高兴起来。

毕竟没有长时间地离开过薛蟠,说不想,那也是假的。作为兄长,薛蟠无疑是最为成功的,对于姐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宝钗是见过贾府小姐的情形,见过史湘云的无奈和林黛玉的无依,就更是对自己有这样一个哥哥,这样一个家而庆幸无比。

第二日早晨,丝丝的寒风,夹杂着早春的清香,充满了这个曾经生机勃勃的小院。张笃庆缓缓张开了双眼,多日灰蒙的眼睛,也散发出了些神彩,看着格子窗上映射进来的阳光,心中却是透亮无比。

他觉得今日,他比任何一日都感觉到轻松舒畅,就似乎那些曾经折磨他的病痛都不曾出现过一般。老化的身躯焕发出新的活力,也感染了他这颗老去的心灵。

张起轻轻地推门而入,见着张笃庆已经自己起了来,忙惊喜地上前说道:“老爷,您,这,您怎么起来了。”

看着张起傻傻的表情,张笃庆也是笑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东西,然后扶我起来洗漱,今日我觉得好多了,想要到外面去走走。整日里在屋子里呆着,这把老骨头,就越发不中用了。

张起似乎才活过神来,“哎”,就又莽撞地出去了。

张起伺候张笃庆多年,从还是一个孩童的时候,就已经跟在张笃庆身边,陪着他经历的人生的喜悦和悲伤,可以说是一个极其忠心的人。

若说薛蟠的出现,治愈了张笃庆的丧子之痛,那么张起的陪伴,就是让张笃庆了解到他并不孤单。

在薛家,张起就已经是十来岁,十来年过去了,如今也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但是却仍然忠心地跟在张笃庆身边,任劳任怨。

看着张起乐呵呵地出去了,张笃庆才收起了笑脸,看着窗外树枝上隐约可见的嫩芽新绿,心思莫名。

一整天,张笃庆由仆人们陪着,在小院子中散了会子步,吃了大半碗的糯米红豆枣糖粥和一块米饼子。他的好转,让张府上下,无比欢欣。宝钗更是喜极而泣,觉得这样一位令人尊敬的长辈,终于又挺过了一关。

可是年纪大的老人们,总是有着更加准确的判断,张筑贤和其妻程氏却并不像小辈们一般,淡淡的担心萦绕在心中,久久不散。

“老爷,你说小叔他。”程氏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筑贤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才悲伤地说道:“吴太医来看过了,要我们准备好后事。”

程氏一听,眼泪却是流了下来。

程氏嫁进张家也已经有四十来年,看着张笃庆从一个翩翩少年,到如今鸡皮鹤发,早就已经是亲人一般,如今得知张笃庆如此,哪有不伤心的道理。

张筑贤更是不好受,他就这样一个弟弟,却要走在他的前面,要他如何不伤心。兄弟俩从小就和睦异常,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像别家那般兄弟不和的事情。张筑贤从来都是十分关照这个弟弟,如今张笃庆的事,最受打击的恐怕就是这位老人了。

躺在躺椅之中,享受着阳光的爱抚,张笃庆心情平静。对于生死,他已经看开了,也许在面对死神的时候,除开了最初的恐惧和不甘,也就只剩下坦然。

“老爷,老爷。”张起忙忙叨叨地跑了进来。

“老爷,薛大爷回来了,薛大爷来了。”

张笃庆忙睁开了眼,眼中闪动着激动的神色。张起让开了身子,就看到薛蟠急急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连日来的风餐露宿,略显凹陷的脸颊,消减了些昔日的风华,却也仍是难掩俊朗的面貌。

这时候,薛蟠也是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激动地跑到了张笃庆的面前,才跪了下来。

“老师,学生回来了。”

“好好好。”张笃庆的眼中划过微微的水光,激动地说道。

“学生不孝,老师病了,学生却不知道,老师。”这时的薛蟠,哪有外人看到的风度翩翩,沉稳持着,似乎又回到了孩童时期,那个撒娇的孩子。

眼泪从薛蟠眼中落下,只有看到张笃庆还好好的,薛蟠连日来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拍了怕薛蟠的肩膀,感受着下面的坚硬,张笃庆才心怀安慰。这个孩子,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真正长成一个大人了。

出去的这些日子,见了些世面,懂了些人情世故,似乎比往日更加显得成熟起来。

“快起来,看你这样子。”顿了顿,忙问道:“你不是应该在江南,怎么回来了?”

看着张笃庆变得严厉的脸庞,薛蟠忙把前因后果说了一番,才让张笃庆松了一口气。擅离职守,可是大罪,特别是如今风声鹤唳的时候。

看着薛蟠风尘仆仆的样子,说不欣慰那是假的,张笃庆笑着说道:“还不快去洗漱一下,看你这一身脏,去了趟江南,就成了个脏鬼回来。”

薛蟠在张笃庆面前,也总能显现童趣的一面,嘿嘿笑了一下,才随着丫头去洗漱去了。

看着薛蟠出去,张笃庆看着皇宫的方向,眼中透着复杂。

洗了个热水澡,好好地吃了些东西,薛蟠才觉得身上舒服了许多。

张笃庆虽然比薛蟠走的时候憔悴许多,但是精神头却是还好,薛蟠才略微放了些心。其实按照薛蟠懂得医理的人来说,只要把把脉,也就什么都知道了。这也许就是关系则乱罢了。

从房间里出来,薛蟠又恢复成了翩翩贵公子的形象,哪还有刚才狼狈的样子。

正想迈步往张笃庆院子而去,就见着张筑贤在门口回廊上站着,背对着他而立,颇有些萧瑟悲凉的味道。

薛蟠也不敢怠慢,忙上前行了礼。

“蟠儿你回来了,很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是眼中尽显寂寥。

看着薛蟠露出疑惑的眼神,才叹了口气,张筑贤幽幽地说道:“好好陪着你老师吧,让他高兴些。”说完,也不待薛蟠回答,就转身走了出去。

薛蟠仔细回味着刚才的情景,和伯父的话,痛楚却是传遍了全身。若是还不明白,也就白让他得了探花之名,薛家家主的身份了。

呆愣了片刻,薛蟠才回过神来,压下了眼中的伤痛和悲伤,深深的呼了口气,才举步向张笃庆院中而去。

一缕斜阳,带着早春的清冷和暖意,散发着淡淡的红,惬意的黄和华丽的橙,透过雕梁画栋的屋檐,射入九曲回廊之中,镀满了这块不大的空间和张笃庆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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