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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瓶邪同人)第1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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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瓶邪同人)作者:肉书屋

海市蜃楼(瓶邪同人)第15部分阅读

去看着壁上的狼图腾研究?

这个墓实在是有点奇怪,既然在第一、二层弄了那么多狐狸的雕刻,还特意摆个棺木去放只狐狸在里面,为什么要在去往第三层的通道口雕刻上镇压狐狸的狼图腾呢?

我摇了摇头,实在很想不通。

正在心里胡乱猜测,突然感觉后颈有些发凉,我心下一惊,背上惊起一层的白毛汗。

我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触到了我的颈间,尖尖的、带着冰凉,在我颈间的绷带上撩过。

我右手按在匕首上,猛地转身的瞬间一把抄起匕首就要刺过去。但也就在这一刹那,我眼前黑了一下,整个视线落入一片漆黑之中,完全看不到一丝的光线。

唯一让我心底还有一丝庆幸的是,视线黑之前的那一秒我看见身后的是一只体积如婴儿大小的巨型蝎子,那滴着浓黑液体的倒刺朝我疾风一般扎了下来。

但视线变黑让我失去了先机,只能听着风响下意识抬起匕首去挡,倒刺一下挂在了匕首的刀刃上,我只来得及感觉整个人被拎了起来往旁边甩去,后背一下撞在了石壁上,我的五脏六腑顿时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般,痛到反胃。

我心知应该是那蝎子的倒刺勾住了刀刃,还来不及松手,勾着刀刃的蝎子将我提起又往对面的石壁上一扔,我狠狠撞了过去,只听见耳边“砰”地一响,我后背一阵发麻,整个人一软跪在了地上,内脏一阵绞痛后一股腥甜上涌,我忍不住的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

我强忍着头昏眼花撑着墙站了起来,眼前视线一下子清晰起来,映着石壁上狼眼睛那幽绿的光,我看见后面又爬来了一只同样大小的蝎子。见后来的那只蝎子已经逼近,心想也不知道下面是个什么情况,闷油瓶去了这么久说不定也遇到了危险,我也不能什么都靠着他。便将匕首紧紧握在手心,卯足了劲头迎着头一只蝎子冲过去,险险躲开它的倒刺刀刃一下扎进它的中眼。

那蝎子痛得浑身颤了一下,发出的嘶叫像极了婴孩在哭。我拔了一下匕首,居然插得太深拔不出来,眼见它的倒刺朝我径直而来,我忙丢弃了匕首往旁边跑去。才跑两步,胸口剧烈一痛,我脚下一软差点站不住地又要跪倒。我忙伸手扶住墙壁,强忍不住嗓子眼里涌上来的腥甜,又吐了一口血。同时,背后一阵腥风刮来,我闪躲不及被倒刺从肩头划了一下。

我不知道那伤口划得有多深,整个后背还持续着撞击后的麻木,也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这也好,省了我痛的功夫。

受伤的蝎子在通道里横冲直撞往我直扑过来,我一步步往后退去,少了武器傍身我心底虚汗直冒。而后面那只蝎子也沿着头顶的石壁迅速爬了过来,我看着这两只巨型蝎子,心想今天说不定小爷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也不知道闷油瓶那边怎么样,是不是比这里更危险?

等我退到角落时,后背已经抵上墙壁没有退路。两只蝎子一上一下将我包围,我咳嗽了几下看着受伤的蝎子高举倒刺朝我狠狠扎来,咬着牙齿一蹲忍着全身的痛迅速朝其中一只蝎子的背上爬了去。

那蝎子身体前后窜动,想要将我甩下去。我心知这一撒手估计小命也就玩完,便将手指死死扣住蝎子背上的硬皮,并狼狈闪躲着它一下一下勾过来的倒刺。

正在拼死抵抗之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叫。但不是我的。随即一股腥臭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散开。

我喘着粗气去看,那只已经被我扎伤的蝎子断成了两截在地上垂死挣扎。闷油瓶握着龙鳞站在不远处,肩上的麒麟纹身在幽绿光点的映耀下,显现出一种神秘的气势。

“吴邪,跳下来。”闷油瓶几步跑近,站在侧面一只手朝我张开,一手握着龙鳞抬起往那蝎子的眼睛里扎了过去。

我完全没有多想的时间,纵身朝着闷油瓶站着的地方跳了过去,被他一手稳稳接住,龙鳞同时狠狠刺进抽出,迅速往后腰上一别,抱着我往前方往下的入口跑去。

(三十七)

闷油瓶这一次下手格外的狠,只是那一刀过去,几乎就把蝎子整个脑袋切了下来。

闷油瓶抱着我一下跳进地道里,将我小心放在地上坐下,从包里掏出手电打开放在一旁,借着光线查看我的伤口。

有闷油瓶在,我心一下子放松,后背麻木过后开始蔓延出痛劲,揉了一把胸口,还是觉得里面有些隐隐作痛,但比起吐血那会儿来说,已经好了不少。

我头靠着墙大口喘气,心想自己脸色现在一定是苍白得厉害。

闷油瓶取出药和绷带,让我面对他坐着,扶了我的脸靠在他肩头,手指抓着我肩头的t恤一个用力,衣服撕成两半挂在了我的腰上。

我忍不住地哀嚎了一下,闷油瓶手不着痕迹地一颤,几乎是立刻看向我,“很痛?”

我满脸悲痛地指着腰上挂着的破布,“最后一件衣服,被你毁了。”

闷油瓶脸顿时一僵,似乎是咬着牙忍了一下,手上动作飞快地在我肩上洒药包扎,“你没事就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事了?”我苦着一张脸问他。以前看人杀黄鳝前都是拎着黄鳝的脖子在那板子上撞两下,今天小爷也做了一回黄鳝不说,这只闷油瓶子居然一句安慰都没有,太不符合他对我一贯的嘘寒问暖。

闷油瓶手指在我肩头拉紧绷带打了个结,抬眼看向我,“还有工夫心疼衣服,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我揉了一下胸口起身,拿着手电照去。这是一个螺旋往下的阶梯,极为狭窄,我和闷油瓶两个人并排走都有些困难。旋转的幅度很大,导致阶梯看上去极为陡峭,有种快接近九十度的感觉。目光能触及的范围,只在五步以内。

在看墙上,绵延往下满满雕刻着一壁的狼图腾,跟上面迷宫里看到的一样。即便是关上手电,只凭借狼图腾眼睛里的绿光,也能依稀看清脚下的阶梯。

我拿手电照着旋转往下的墙扫过去,心想这阶梯也不知道有多少层,光这些狼眼睛都得花上不少的绿宝石,建墓者还真舍得下本钱。要是胖子在这里,估计这一墙的宝石都得给他抠走,一颗不剩。

闷油瓶让我原地休息一下再走,我本来想表示一下自己强悍的体魄可以继续坚持,但摸了一把胸口感觉这痛还真不是可以作假的,便尴尬的笑了两声,靠着墙坐了下来。

闷油瓶递了半袋压缩饼干给我,我正心口一阵阵的发闷,既没有胃口又怕咀嚼时扯着伤口痛,便摆了摆手不肯去接。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在我纳闷的注视下拿水将压缩饼干泡开,递到我的嘴边,“自己吃,还是要我喂?”

看他一脸认真的神色,我心想难得他已经这么细心了,再矫情拒绝就真他娘的说不过去了。便道了谢接过来,慢慢吃着。

压缩饼干泡开成糊糊,味道并不是很好。但我心知自己这个状况,还能吃得下东西已经算不错,也不再抱怨什么。

吃了几口,我突然想起什么,问闷油瓶,“小哥,你说你去过武王的衣冠冢,那么那半张海市蜃楼的地图是不是你放在我家里的?”

刚问完,又居然觉得不对。闷油瓶之前并没有去过我家,而且,我也没有发现家里有外人来过的痕迹,所以说是他将半张地图放在我家的说法并不成立。

闷油瓶顿了一下,皱起眉头似乎在认真思索,半晌后才摇头,“我不记得了。”

我一听有戏,忙又问,“那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去的武王的衣冠冢吗?”

闷油瓶吃着压缩饼干的动作停了下来,仔细想了一会儿道,“从巴乃的医院出来,我去找了一趟瞎子,让他帮我解个谜团,做为交换我替他下一趟斗。”

我插嘴问了一句,“就是武王的衣冠冢?”

闷油瓶点头,“这趟下斗去的只有我一个人,详细的经过我也不太记得,只记得好像从里面带了什么东西出来去找瞎子,但当时他被道上的人追着躲出去了……”

闷油瓶还在说着,我很少听见他说这么多话。虽然以前他跟我谈及鲁殇王的过往,在塔木托劝我回去时都说了不少的话,但都没有这次来得多。他并不是真如道上传言那样是个“哑巴”,而是他从来不说废话,他只是真的有点闷而已。

我猜想那是因为他一个人太久太久,久到忘了要怎么去跟别人沟通交流……

想着,突然就觉得眼前幽绿的光线一下子模糊起来,闷油瓶说话的声音还在耳边环绕,我的视线却变成漆黑一片。

我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眼睛里笼罩的漆黑让我心底浮起一股极为不安的情绪。那种黑,并不是天黑关了灯的感觉,而是整个世界看不到一丝半点的光线,就好像自己被吞噬进了宇宙黑洞,随之而来的还有掩盖不住的恐慌。

怕被闷油瓶看出端倪,我忙将头往另一边转开。

闷油瓶已经停止了说话。我只听了他开头说的那几句,后面因为视线突变的关系都没有注意去听,现在他话语一停,我反而不知要怎么去接口了。踌躇了半晌才艰难开口,“要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就算了。”

四周寂静得厉害,要不是能感觉到闷油瓶轻微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我真要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吴邪,”他突然开口,“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下意识将头再往相反的方向更加偏了一些,尴尬笑着,“脖子扭了一下……”为了表示我的话是真非假,我伸手摸上后颈,手腕却被闷油瓶的手一把握住。

“吴邪,看着我。”

他的话里已经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

之前也有眼睛突然看不见的时候,但每次都是几秒的时间就恢复正常,为什么这一次在闷油瓶面前,却要让我目不能视这么久?

心底还在胡乱想着,一只手伸了过来捏上我的下巴,强行将我的脸转了过去。

我甚至感觉到闷油瓶带着凝重的眼神落在我脸上。

“吴邪,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我正在心底快速思忖应该怎么回答,眼前忽然若隐若现晃入一丝光线。我忙眨了眨眼睛,再待定睛看去时,闷油瓶那张皱着眉头的脸清楚倒映眼底。

他还在认真地看着我,眼睛里有着怀疑、焦虑、担忧等多种复杂情绪。

我正了一下神色,拨开闷油瓶的手道,“跟你说了是脖子扭了一下。都已经到了这里,别把小爷看得这么不靠谱。”

闷油瓶还是那样看着我,脸上神情不但没有松懈反而更加严峻起来。

未免说多露出破绽,我忙收拾了东西招呼闷油瓶起身。这次他倒没有说什么,接过包背上,伸手握住我往下走去。

“吴邪,”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微微侧头余光在我脸上滑过,“别让我担心。”

我心悸动了一下,并非感动,而是那种莫名而来的酸痛。“放心。”我捏了一下他的手心。

闷油瓶没有再说什么,握紧我的手往下走去。

阶梯太过狭窄,我只能跟闷油瓶一前一后走着。

这样一来反倒给了我自由思考的空间。

自从进入海市蜃楼以后便不时有眼睛黑屏的现象出现,之前几次不但时间相隔很长,而且也不过瞬间便恢复了。但最近频率开始有些频繁,而且每次都并不能马上恢复。

我在心里苦思原因,想来想去都觉得除了被那棺木里的狐狸咬了一口外,其它我经历过的,闷油瓶也一起经历过。为什么他眼睛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难道真是那狐狸的问题?还是真如胖子所说小爷八字跟这里不合?

我摇了摇头,将这无稽之谈甩出脑外。

胖子向来一张嘴能侃死人,信他我也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意识到我走神,闷油瓶在前面提醒了一句,“吴邪,专心点。”

我忙应了声,收敛了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

这阶梯盘旋往下,根本不知道有多远,通到哪里。旋转的幅度太大以至于只能看到五步之内的阶梯,人往下走着走着不一会儿就能被转晕。

为了节约手电里的电池,闷油瓶已经关了手电,凭借墙上那些一点点幽绿的狼眼睛来辨认脚下的路。

有闷油瓶在,我倒没觉得有多可怕,只是想着这阶梯怎么就走不完?两个人这么闷不吭声的走着也实在是太过无聊,便有点没话找话的问闷油瓶,“小哥,你觉得这个墓是谁建的?”

闷油瓶想了想,回答,“周武王。”

我一愣。

周武王?

虽然之前也在心里这么想过,但到底觉得不太可能,就给否决了。没想到却让闷油瓶这么轻而易举的回答出来。

早知道我就直接问他了,何必猜测这么久。我直犯嘀咕着。

我问他怎么会知道是周武王的建的墓,周武王和苏妲己难道真的有私情?而且,这墓为什么要建在沙漠里?还用了这么多相互克制的东西放在墓里。还是苏妲己真的是九尾妖狐化身?

见我一问起来没个完,闷油瓶也无奈了,开口喊了我一声,打断我的话,“吴邪,我不知道。”

我刚刚还在说个不停的嘴一下子闭上。

他娘的这只死闷油瓶子,直白得不带一丝犹豫。

“墓是周武王派人修筑,”闷油瓶头也不回地边走边道,“西周时期这里还不是沙漠,墓建在这里并不奇怪。至于苏妲己是不是九尾妖狐,我不知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苏妲己到底是不是妖狐所化,估计也是个千年未解的谜团。

那些记载历史的书卷每一朝传下去,都有持笔者在上面多添几笔。又经过了无数的剧本、电视翻拍,真相是什么,想来也没有几个人会去关注了。

想了想,我转移话题又找了些别的跟闷油瓶继续拉扯。

说是拉扯,基本上都是我在说他在听,偶尔他接上几句。但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总算很给面子的没让我唱独角戏。

正说着说着,就见闷油瓶脚下一顿,握着我的手一紧,“别说话。”

我忙缄了口看着他,气息一下子敛了起来。

在这危机四伏的墓里,闷油瓶的一个眼神都可以让我心跳加速百倍。

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闷油瓶脸色微微一变,拽着我沿着阶梯往下走得飞快。

由于这阶梯实在过于狭窄,下旋的范围也显得拥挤,闷油瓶拖着我这么一跑,我两只脚互相绊了一下差点滚下去。好在我反应够快一下子扶住墙,才稳定了心神赶紧跟着闷油瓶往下跑去。

我很想问闷油瓶是不是有危险逼近?但马上又觉得已经没有询问的必要——四周石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好像豆子一股脑地倒进了漏斗,那些声音越来越近,不过片刻便已经响在了身后。

(三十八)

我刚想抽个空回头瞅一眼,闷油瓶先一步停了下来将我护在身后,右手抽出龙鳞在左手心上狠狠划下,鲜血流下之际我看见成千上万肥硕的老鼠从四面八方而来,将我们包围在中间。

我心跳几乎是停止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老鼠,估计是祖宗七十八代都一起出动了。但这些老鼠也太他娘的肥了一点,一个顶两,估计给咬上一口至少得给剜去半斤肉。

整个通道被老鼠占据,上下两边的口子都被爬得满满的,数量多到墙壁上的点点绿光都被遮得严实。数以万计的老鼠层层叠叠停在我们四周,豆子大小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慑人的幽光。

看那些老鼠蠢蠢欲动的样子我就知道,它们肯定恨不得立刻扑上来在我和闷油瓶的身上恣意撕咬,但忌惮着闷油瓶的血,只得停在较远的地方看着我们,等待时机。

我不知道这些老鼠对闷油瓶的血有几分畏惧。它们虽然迫于宝血没有扑上来,但是也坚持着不肯走,密密麻麻围在周围,闷油瓶每洒下几点鲜血牵着我往前一步,它们就蜂拥着往后退去半米,却是死守着不肯撤离。

闷油瓶右手握紧我的手腕带着我往下一步步的走去,左手微微抬起半置空中,沿路不断捏拳滴着鲜血。

看着阶梯上一层层留下闷油瓶的血,我心里涌起极端的苦涩与心疼。

这螺旋楼梯不知道要通到什么地方,前面也不知道还有多远多长,这些老鼠不散去,难道闷油瓶要一直这么滴着血前进?

从刚才停留的地方往下至少已经走了几百米,闷油瓶的左手一直握着拳不断往外挤着鲜血。那些老鼠还在四周不算太远的地方,一点点的包围着我们跟着往下。

闷油瓶的血每将前面的包围圈散开几步,就带着我往下走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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