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瓶邪同人)作者:肉书屋
海市蜃楼(瓶邪同人)第3部分阅读
他跟闷油瓶真像是两个极端,一个闷到了极致,一个却总是笑不离脸。这个人身上的谜一点也不必闷油瓶少,整天晃个墨镜,下了斗这么黑也不取下来,既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清楚他的真实姓名,却又是个旗人。旗人,奇人还差不多!
心思正在胡乱游离,黑眼镜那张扩大的脸一下子倒映进我的眼底。
“小三爷,想什么呢?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可是会误会的。”
我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黑眼镜毛病了,我跟他也不过才合作了两次,怎么说话就这么轻薄起来?
“你不用误会,小爷我对你没有意思。”我索性把话挑明白了,“小爷又不是同性恋,就算是,也不会找你。”
岂料黑眼镜只是抖着肩笑得更加厉害,“小三爷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那话里噙着的笑意浓烈到一听既出。
我对他是彻底没了语言。
人要皮厚到了这种境界,佛都拿他没有办法。
但我意外地感觉到闷油瓶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我忙回神看向前方,“怎么了小哥,有情况吗?”
闷油瓶侧目看了看我,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
我疑惑。
这一路来闷油瓶的情绪都归于平淡,但刚才我跟黑眼镜对话时,明显感觉他的气息冷了一下。难道我的话刺伤他了?努力回想了一下,没有啊!压根就没有提及到他身上去啊!
闷油瓶总算回头正经看了我一眼,然后朝黑眼镜道,“休息一下。”说完,松了我的手自顾自地走到一边坐下。
连着走了好几个时辰,大家嘴里不说也早就累了,只是都争着一口气不肯提出罢了。
我也着实累了,将背包取下放在一旁,靠着墙坐了下来。
“天真你说这个通道怎么没个尽头?”胖子挪到我身旁坐了下来,往口里狠狠灌了一口水。
“不知道。”说实在的这个问题我真的回答不上来,我也不是专研这方面的专家,当年武王立这个衣冠冢时是依照什么来建,我一无所知。如果出发前黑眼镜能提前告诉我是要来武王的衣冠冢,或许我还能去查一点资料,可惜他保密功夫太到位了,现下我也是毫无头绪。
“连你天真都不知道,这下是不走不行了。”胖子摇了摇头,一脸扭曲地咬着压缩饼干。
看着他的动作,我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忙去掏包里的饼干。就在此时,我清楚地看见正对着我的墙壁上出现一个朦胧的人影,还在微微晃动着。
一种渗人的感觉从我的毛孔扩散开,我忍住了想要大叫一声的冲动,往后慢慢退到闷油瓶身边一把扯住他道,“小哥,有人影。”
闷油瓶迅速抬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漆黑的墙壁上空无一物。
我一愣,手指僵在半空许久没有动作。
怎么没了?
难道是我眼花了?还是那个动作消失了?
一道光线刺上我的眼睛,我扭头看去,胖子正拿着手电到处乱照,心里顿时安了一分。是了,肯定是刚才谁的倒影透过胖子的手电映在墙上,被我误会了。
我急促跳动的心缓缓定了下来,朝闷油瓶尴尬地笑了笑,正准备挪回去,闷油瓶却按住我的手背,强制我坐了下来,“就在这里。”
我自动将闷油瓶的话理解成对我的一种保护,心里刚觉得有些高兴,转念又想,妈的真把小爷当娘们来照看了!
但也不敢违背闷油瓶的话,只得靠着他坐下,接过他递来的压缩饼干咬了一口。
以前下斗也没少吃这种东西,今天嚼起来却总感觉不是个滋味,心想着这压缩饼干不是应该压的紧紧的实实的吗?怎么吃上去还带着一点点润润的感觉。舌头在压缩饼干的顶头舔了一下,果然有些发潮,还有一股子腥味在我口腔里蔓延开。
“小哥,你给的我什么饼干啊?都过期了。”我抱怨了正要咬下第二口,就见闷油瓶气息一敛,伸手挡住了我欲吃的动作。
我纳闷地抬头,谁想这一眼差点吓飞了我的魂魄。
闷油瓶身后的头顶上,一张倒挂的脸正血肉模糊地瞪着我。整个脑袋被咬成了蜂巢一样的物体,两颗眼珠子掉了出来被一丝肉拉扯着在半空中晃悠,血顺着那狰狞的眼珠子滴了下来,正好滴落在我的压缩饼干上。
我草!
难道刚才小爷吃的那润润的感觉,居然是这个怪物的血?
顿时一股排山倒海的反胃涌上心头,我强定了心神将那股呕吐感压了下去,因为闷油瓶已经拽着我起身将我一把拦在了身后。
我还来不及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闷油瓶手起刀落,一把将那具倒挂的尸体头颅给切了下来。
那血肉已经开始凝固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止,我刚要开口询问,瞬间惊诧地看见那头颅居然自己动了起来,以极快地速度朝离它最近的小春身上爬去。
小春倒是一脸的淡定,伸脚一勾将那脑袋踢远,反手抓起背包往黑眼镜站的地方跑了几步。刀疤脸端起枪对准那脑袋“砰”的一枪,将闷油瓶的那句“别开枪”给掩埋在了枪声里。
我离闷油瓶最近,分明听他喊了那句话,正想着难道这脑袋还另有玄机,就见碎了一地的血水里爬出一只只指甲大小的尸蹩。
“我草,一个衣冠冢居然还有这些破玩意儿。”胖子骂了一句。
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脑袋明明不大,可爬出的尸蹩却源源不断,很快便布满了两遍的石壁,将我和胖子他们分隔在了两边。
尸蹩密密集集地朝我们爬了过来,闷油瓶朝对面的胖子微微点头,拽住我往后方跑去。黑眼镜和小春紧紧跟在后面。
急速狂奔的过程里,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胖子、刀疤脸和那个中年男也朝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些尸蹩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扩散,跟着我们追赶。我能清楚听见它们摩挲着石壁发出的沙沙声响。
通道显得格外甬长,闷油瓶只顾拽着我闷头跑,我的装备掉在开始休息的地方被尸蹩覆盖,此刻少了负重物,跑起来也轻松了不少。可少了保命的装备,也不是个什么好现象。
约莫跑了有半个小时之久,直到身后已经逐渐听不到尸蹩追赶的声音,闷油瓶才放慢了脚步,取刀在手心缠着绷带的地方一划,血即刻渗出。他在我们几人身上分别抹了一点,握紧了手心往前走去。
“咦?”小春大概是听黑眼镜说了闷油瓶麒麟宝血的好处,忙问,“早先怎么不用?”
我将闷油瓶手中的旧绷带小心拆了,给他绑上新的,替他回答,“起先用的话,尸蹩都被赶到胖子那里去了。”顿了顿,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忙抬头看向他,正好对上闷油瓶的目光。那深邃而黑如墨的眸子里,蕴着一抹我看不太懂却又感觉温和的情绪。
“行了行了,”黑眼镜上前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要酝酿感情等出去,现在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一手拽着我一手握住龙鳞就要继续往前,我一看他这既要攻还要护着我,多不方便,忙道,“小哥,我自己能行。”
闷油瓶扫了一记,随即点头,“小心点。”
我点头抽出闷油瓶给我的匕首,这可是我最后的装备了,要再丢了,我就只能拿手里的手电去砸尸蹩了。
闷油瓶走在前头,我跟小春在后面一左一右跟着,黑眼镜垫后。
这一趟还没走十分钟,就见闷油瓶停下脚步,我透过他的肩膀望去,原来是到头了。不过,又他妈的遇上了岔口。
看那构造,估计就是拐了弯也还是通道。
妈的!我在心里骂着,这简直是要折腾死人,来来去去都是通道。
这次的岔口分了三条,左边一条右边两条。其中那个的口子跟其它两个不太一样,成圆形状,上面堆砌的石块看上去极为整齐,没有任何的人为破坏。多半是没有人通过才能保持这么完整。
闷油瓶手电在三条路上扫了一阵,对准那个整齐的洞口道,“这个。”
“小哥,”我赶紧拉住他,指着洞上方道,“这个洞口堆砌还很完整,应该是没有人进去过。想必之前来的那些人也是走的其它两条,我们这会儿进去,岂不是着了道了?”
黑眼镜一手拍上我的肩头,朝闷油瓶颔首,“小三爷,听哑巴的没错。要是其它两条路有用,开始咱们就不会遇到尸蹩了。”
我有点不太理解他的话中深意,却又好像理解了一些。但总归我相信闷油瓶没错,也没再多言,跟着他一头钻了进去。
起初看着洞口挺大,没想到进去走了一段后,洞口变小了不少,要弯着腰才能走,头一抬就会碰到上面的石壁。
我猫着腰又跟着走了一段,石壁越发的矮了,到最后只能弯下`身子爬着前行。
爬着爬着,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往两边看了去,那些镶在石壁里头的人影又朦朦胧胧显现,在这极矮的墙壁上,显得极为扭曲,还在微微晃动着身子。
我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前面的闷油瓶,见他正一声不吭地继续往前爬着前进,心想莫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若是闷油瓶发现,他不可能不动声色。
正想着,就见闷油瓶停下了脚步,我猝不及防,脸一下撞在了他的屁股上,忙道歉,“对不起小哥,我没注意。”
闷油瓶抬手挡了一下,示意我别开口。我立刻息声安静,警惕地看着他的动作。但由于我在他的正后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眼神和脸色,只知道几乎是马上,他加快了前行的动作,不忘朝我嘱咐了一句,“快点。”
我猜想他必定是感觉到了危险,但在这种只能爬行的通道里,他即便是再厉害也难以施展开手脚,只好招呼我们赶紧出去了再说。
闷油瓶爬行的动作越来越快,很快便消失在了前面的黑暗里。我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手脚并用也赶不上他,回头去看,原本跟在身后的小春和黑眼镜也不见了踪影,漆黑甬长的通道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四周的石壁上,黑影还在诡异的晃动着。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略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小哥”,声音在通道来回悬宕了几圈后消失,闷油瓶早已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没有回应我。
此刻我也知道闷油瓶多半是已经爬远了,还没有发现我没跟上,便努力再加了一把速度,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
正在朝着暗黑而不知名的前方爬去,突然感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身上泛起一层的白毛汗,脖子一下僵住。
膝盖跟生了风似的往前飞速爬去,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潜在能力爆发后可以爬这么快,就好像我已经这样爬行已经很多年似的。
肩上的那只手已经缓缓伸到了我的胸口往上,朝我的脖子抓来。
娘的,再忍下去小爷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顾不上多想,我右手持匕首朝左肩上的手臂狠狠划了去,匕首镶入那手臂的肉中,撕拉出一声锦缎被扯开的声音,但却没有感觉到有血流出。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正正对上我的脸,那平整的仿佛被熨斗烫平的脸上只有两个黑洞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吓了一跳,手中的匕首反射性往那脸上的黑洞扎了下去,匕首齐根没入,却没有血溅出,仿佛刀插入了土里一般,感觉不到任何的杀伤力。
我心想妈的这样耗下去不行啊!现在是只有这一个,一会儿指不定还要出来多少个,也不能跟它继续这样纠缠下去了。想着,抽出匕首一脚踢在那玩意儿的胸口上,反身朝前飞似地爬了去。
我能感觉那东西就紧紧跟在我身后,或者说一直没有离开。但此刻我也顾不上许多,在这个矮到只能爬行的洞里,我实在没办法对付它,还是挺着等出去再说。
刚想到这里,就感觉洞口大了一些,腰能抬起了一些。
我才惊喜一分,那玩意儿又缠了上来,从我的腰身往上抓了去,几寸长的指甲隔着我的衣服滑了上去,惊起我一身的冷汗。随即,一股针扎般的刺痛从它指甲划过的地方传开。
我反手用匕首狠戳了几下,加快速度往前。很快,整个身子已经能站直了。
我回头的瞬间,那玩意儿的黑洞脸就在我的身后,我正对上的那一刹心脏惊得差点停止跳动。但有了之前的经历的垫底,这一次倒没有太过害怕,抬起匕首在它脸上扎了下去,逼得那东西往后退了一步,我迅速往前跑开几步。
手电光往那东西身上一晃而过,我看清的同时头皮一阵发麻。
我艹!这哪里是什么人啊!简直就是烟粉虱和人的结合体。
能像人一样的直立,有着人体的躯干,却又多了虱子的翅膀和脑袋,怪不得一张脸平的没有一丝的褶子,只有一对黑洞似的眼睛。起初在洞里又慌又黑没看真切,那脸上除了黑洞外,嘴巴的地方还有一个不大的切口,从里面时不时的吐出一根针管似的倒刺。
难道这里的烟粉虱变异了?
我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一步。
闷油瓶不在这里,要我独自面对并解决这个怪物还真没有什么把握。但我心里清楚的很,这一只要是不尽快解决,一会儿说不定那石壁里还有更多的出来,到时候我就真的是四面楚歌只能交代在这个衣冠冢里了。
我快速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想着这变异虱子也没有脖子,不能从它最薄弱的地方下手。历来虱子最怕什么?杀虫剂?开玩笑,现在我上哪找杀虫剂去?何况这么大一只,估计普通的杀虫剂也杀不死它。
我迅速后退几步,眼睛瞟到一旁的石块,几步跳了上去,趁那巨型虱子扑上来之际侧身闪开手中匕首沿着它后背的翅膀划了下去,还是那种锦缎撕裂的声音,但这一次,它的翅膀却是生生被我拉开了一个极大的口子,还有血渗了出来,沿着白`皙的薄翼滴到了地上。
我啧了一声,甚感惊奇。
难道说翅膀才是它的薄弱所在?不应该啊!
正想着,那虱子张着四只尖如刀刃的前肢朝我扑了来,口中的倒刺一下下的往前勾着。我忙往旁边一滚。我的娘,要是被这么勾一下,不死也去了半块肉。
但到底慢了一步,虽然没有被倒刺勾着,但肩膀却被它最长的前肢给剜了一下。
肩膀随即炸开一股热`辣辣的剧痛,我想看看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但它根本不给我时间,举起两只前肢朝我扎了下来。我咬牙豁了出去,用受伤的手臂撑着往后跳开的同时,反手朝那挥下来的前肢划了去,只听见一声金属撞击的响声传入耳中,随即一股腥臭的液体溅了我一脸。我连擦的时间都没有,捂着痛到已经有些发麻的肩膀往前跑去。
那老怪物估计是被我惹怒了,口里发出嘶嘶地声音朝我飞扑过来。
我正想着这一次只怕是真的完了,就听见前面靠近下方的位置传来闷油瓶的声音,“吴邪,跳下来!”
从他的声音我立刻判断出,前面不远处应该是个高台,闷油瓶已经下去了。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几步窜了过去,后面巨型虱子已经近在咫尺,我脚下不停一个纵身朝下方跳了去,将自己腾空的身子全部交给了闷油瓶。
下一刻,人就被稳稳抱在了一个略显冰凉的怀中。
我还来不及说一句“多谢”,闷油瓶就将我拦到了身后,身子往前一跃而起跳至半空中,起跳的同时抽出龙鳞朝迎面而来的虱子一刀捅了过去,强大的冲击力将嘶叫中的虱子往后狠狠镶在了石壁上,闷油瓶身子收势回跳抽出龙鳞,少了支撑的虱子身躯一下子滑落在地,断了气息。
我还在喘气中,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闷油瓶一袭行云流水的动作将那虱子给斩杀。太他妈的帅了!
闷油瓶收起刀朝我走来,见我肩膀鲜血淋漓,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伸手在我伤口处轻轻捏了一下,我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闷油瓶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没有毒。”说着,取出绷带和伤药给我包扎。
我并没有抱怨刚才闷油瓶跑得太快而扔下我一个人,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出现。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在,还救了我。
趁着闷油瓶给我包扎,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到周边地上已经倒了几只同样的巨型虱子,顿时一下子便明白了。
看来闷油瓶开始突然加快脚步,是因为也发现了这些东西,便想将它们引开。却没有想到我在后面也被一只缠上了。
这地方是两个上下通道相连接之处,因此有了一些空间。再看闷油瓶包扎的动作也是极为娴熟快速,想来也没少替别人包扎过。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有些泛酸,又觉得自己这味来得奇怪,便赶紧找了话题将那酸味盖过去。
“黑眼镜他们呢?”我问。
“走岔了。”
闷油瓶打好结,示意我休息一下。我也不推辞,跟闷油瓶走到一旁坐下。
“从这些东西来看,通道里应该还有隐形的入口。”闷油瓶解释。
我点了点头,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腥臭味,长吁出一口气。
“这些是不是人和虱子的变异?”我问,“或者说是,变异的虱子吃了人后,变成这样的?”
“恩。”闷油瓶应了一声,又回复到那闷闷的状态。
我撇了一下嘴。恩什么恩,恩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呢?除了恩你就不能再说点别的吗?
我不满地看了一眼闷油瓶,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我突然感到一阵被抓包的窘迫,差一点就要扛不住地低头认错,却见闷油瓶伸手触上我的脸颊,帮我把那股子腥臭的液体给一点点的擦拭干净,动作极为轻柔,极为认真,我怔了神,只能这样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
(七)
“小哥?”
我愣愣地开口。
“吴邪,”闷油瓶擦拭着我脸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收回手起身,“走吧。”
我只得起身跟着闷油瓶的脚步往前走去。
这人总是上一个动作下一个指令,永远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接下来的路好走很多,从一段不算太短的通道径直走过去后,正前方的石壁上又是浮雕着的飞檐。飞檐下依旧是石碑。我走上前定睛一瞧,居然什么刻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