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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笑天下第1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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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狐旁边,坐在树杈上的白服男子双臂抱胸,远远注视着竖在路中央的木桩警示牌,良久问:“谁出的主意?”

那人的脑袋兴许是被门夹过。像他们这样杰出的人物,无论如何也犯不着去学山寇那一套,直接杀他个片甲不留岂不酷哉。白服男子两指摘了片叶子,随便飘了出去,前方,刚从树上掉下的绿叶刹时截成了两半,挂得无声无息。

紫狐动了动嘴,随之轻吐两字:“朱雀。”

想来也是。

男性流金似的磁嗓蛊音,就连同样身为男人的白貂也忍不住想多听几句。

“说起来她人呢?”

“睡觉。”紫狐手一指木桩前的大铁桶。

白貂脸一黑,似乎不想多谈那个在铁桶里睡觉的人,回头说紫狐,“嘿,你话真少。”白白浪费了一副好嗓子。一仰头,刚好看到半张女人脸,细柳眉,媚狐眼,尖挺鼻,微微上翘的嘴巴不停地蠕动……白貂强忍住要呕吐的冲动,“……你在干什么?”

“吃花生。”

“我以为你在嚼牛筋……”

“哦?为什么?”

白貂一只眼皱了起来,“半天没见你咽下去,你确定你吃的是花生?”

紫狐一听,弯下腰,张嘴,吐舌。

白貂脸色有点灰,果然在那人嘴里发现了花生……酱。他很后悔今晚在宴席上吃得太饱,肚里的东西险些泛上喉咙。唉唉,外人怎会了解他白貂的痛苦,表面上风光无限的凤党三首,一个贪吃到连话都不愿多讲,一个贪睡到连做大事都要见缝插针,就他一个正常人还是个老末。

“是时候了。”紫狐看了看远处,忽道。话毕,从腰间抽出一块黑布条,缠住了右手,同时缠住了剑柄与手背上的狐狸图纹。

时间倒退至三天前。

风是寒买马的时候,暗卫递给他一张纸条:“唐秀临时改变了主意,东西到了洛城后,从官道运走的是假黄金,真黄金改从郫山走。”

唐秀放弃了捷径,自西朝北再往北东方向进入吴东境内,非但绕了近一半的路,而且选择的是地势险峻、无法速行的山道,想必是遇到了突发情况。风是寒尚不知,只因为唐夏的一次试探,导致唐秀突然改变了原定的行程,从而也间接扰乱了他的计划。

很显然,守在奉天关的苍鹰队既来不及赶回洛城,更无法跨过奉天关北面的祁华山,再穿到郫山去将黄金截下来,而黄金一旦接近吴东接壤地,想夺回便难如登天。

事情迫在眉捷,风是寒来不及多加考虑,决定跟着改变计划,亲自出马挽救此局。从陲塞向东南方向行进,快马加鞭,应该来得及赶上。

一路上,唐秀派出跟踪风是寒的人皆被风是寒的暗卫在前路截杀,现场也处理得干净利落,不留丝毫破绽,务必保证皇帝等人不受干挠地直奔郫山。

进入郫山西面峡谷,三人放慢了行速。天色渐暗,人疲马乏,风是寒打了个停的手势,勒住了马缰。杜九娘在其后止住了马车。只有莫晓风的马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精力尚充沛,还能再跑上几百里似地在山路上不停盘回,不管她如何吆喝,扯缰,都没有办法将这好像患了多动症的疯马打住。

杜九娘将手放在嘴边,朝山间那乱窜的影子大喊,“小白兔,别玩了!”

峡谷间,回音阵阵。

“小小白白兔兔,别别玩玩了了……”

莫晓风远远听见,眼泪不由自主地在风中胡乱飞飚,嚷着:“有见过这么玩的吗?!啊啊啊!谁来救我?!”

风是寒远目,微蹙着眉头自言自语:“哪找来的马……不过,倒是和那人一个德性。”

杜九娘耳尖,“什么德性?”

风是寒歪过头想了想,似乎是在找合适的形容词,良久,神光一闪:“你总听过一句话,兔子不吃窝边草。”

“自然听过。”

风是寒抬头看天:“现在你看到一只兔子,就专吃窝边草。”

靠得近点都不行,非要远远隔着才放心。

杜九娘有一瞬间的傻眼。

这一言一行皆透着不容亵渎之威仪的男人,会因为谈到一只兔子,而露出与气质极不相符的忧郁,还真是罕见。杜九娘再次望向山间那个颠狂的身影,从十三太饱到现在,她对小白兔的崇佩之情已经升华至另一个层次。最感兴趣再也不是猜测这两人是否就是釜皇与信王,而是大灰狼曾经如何被小白兔蹂躏,才会生出现在发之肺腑的感慨。

莫晓风很快便发现,自己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她,远处两个人明显很是悠闲地拉起了家常,就是没将她正处在生死关头的事实放在眼里。果然所谓的保镖只是来打混的,皇帝是只会兴灾乐祸的。等他们施手相助,母鸡都要跟公鸭跑了。

事到如今,终于不得不用那一招……传说中的……

莫晓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低头抱住了马脖子。

天女散花第二式——将敌人死死抱住作高速旋转,直到将敌人转晕甚至休克为止,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女无敌转”。

之所以称之为传说,因为这一招光听过却没见过,据说风莫里练成之后,偷偷使过一次就没在任何人面前使第二回,原因不得而知。

自然,当莫晓风和马一起倒在地上口吐泡沫的时候,她深刻地明白了。

“咦,你说得真对,他们果然很像,连吹泡泡的表情都一样。”杜九娘蹲在地上看看莫晓风和马,有些兴奋地总结。

莫晓风不光吹泡泡,还很抽筋。以前老觉得四侍凶,到哪都比她像个爷,可今天才发现,再凶也比这个五两银子一个月的保镖要强,至少,她们不会说这种话,顶多说:“靠,能把自己转成这样的是天才。”

辰星稀现,弦月如灯高挂,夜至。

风是寒心中略算,装有大量黄金的马队决计不会连夜赶程,那进入郫山最窄的峡谷时,应是明天申时左右。

“今天先在这里找个地方歇息一晚。”他拍了拍赤龙马的头,赤龙马自行蹓跶着去找吃的。

杜九娘扶着莫晓风,看了看四周,“这里还真是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好地方。”

莫晓风突然扒住风是寒的袖子,“我好难过,让我转回来吧……”头一歪,继续吐泡沫。

风是寒对杜九娘说:“去给她多灌点凉水。”

莫晓风扯住风是寒的袖子就是不放,杜九娘只好去车里拿水袋,刚回头,就看见小白兔抱着一脸铁青的大灰狼在转圈。

灌了点凉水,莫晓风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些,这才知道自己抱着的不是马颈而是皇帝的腰,顿时把脸羞成了鸡冠花,并四处暴走。很幸运的,她找到了夜晚可栖身的山洞,而且是一连挨着的三个。

杜九娘将毛被分给三人,几个人像是早就商量好的,各自走进一个山洞。不过很快,莫晓风就冲了出来,并且跑进了杜九娘的山洞。

“这种地方,一个人不敢睡。”莫晓风的样子就给人很纯良的感觉,但杜九娘还是有些为难:“小白兔你该去张三那间洞,当然,我也不是介意这个男女问题,可总是不太方便不是?比如我想撒尿又不想出洞……”

莫晓风禁不住打了嗝,抱着毛被跑了。犹豫了许久,她还是决定去找风是寒。

那边洞里已经架好了火堆,火光映亮整个山洞,风是寒正地上画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一挥袖,将地上的痕迹抹了去。

“怎么?”他抬头问洞口缩头缩脑想进又不敢进的人。

“我要睡觉了。”莫晓风闪了闪眼睛说。

“那就去睡。”风是寒总觉得没什么好事,身子不由一紧。

莫晓风紧紧抱着毛被,踢着脚下的小石子,顾左而言它:“其实我还有两个小问题要请教。”

风是寒微叹一口气,“有话进来问。”

“好的好的。”莫晓风赶紧蹦了进去,顺便将毛被铺铺好,然后人一下子就裹了进去。

“张三,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山路?”

“你不是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正给你找机会。”风是寒平静地说着,忽而撇过脸去哂笑一声。

“笑什么?”莫晓风微微仰起头,奇怪地看他。

风是寒顿了好一会,终于还是说了:“觉得你像条毛虫……嗯……”又补充了一句:“头比较大的毛虫。”

莫晓风抿了抿嘴,打了个滚,脸朝墙壁,屁股朝他。

风是寒这才觉得不对,“已经问了一个,还有一个是什么?”

莫晓风含糊地说:“还有一个就是……我要睡在这里……”然后是打呼的声音,“哈啾,哈啾……”因为担心风是寒将她赶出去,所以假装很快睡死了。

风是寒一怔,看看她的背影,总觉得无力,只能一笑了之。

火中火

半夜,莫晓风被尿憋醒。火堆已经熄灭了,山洞里黑得不见五指,她爬起来,两只手摸了摸,摸到了另一条毛被的角,看来风是寒就在旁边。她放心了些,为了不吵醒他,挨着墙壁,蹑手蹑脚地往外挪去。

山洞外,月高风凉,莫晓风打了个哆嗦,提着裤子,悉悉索索地往草丛里钻。

解完手,她舒服地吁了口气,刚要起身,隐隐听见一阵pipi的声音,在静寂空旷的山间,还是显得十分清晰,她侧耳一听,发现声音竟是从杜九娘的山洞里传出来的。这三更半夜的,怎会有这么奇怪的声音?莫晓风心头一紧,怕是杜九娘遭遇什么不测,这连裤子都来不及系好,就朝那山洞奔了进去。

杜九娘住的山洞幽深且曲折,那pipi声感觉近在耳边,又远在尽头。莫晓风一会闪到左侧,一会闪到右侧,逐渐向里面挨近。

幽灵似的白影在前面一晃而过。

莫晓风呆了须臾,想到里面可能是一片惨状,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刚才看见的像巨大幽灵一样的白影就在前方,同时那pipi声再次传来。莫晓风头皮一麻,以为幽灵正在电击杜九娘,二话不说便扑了过去,一不小心将那幽灵身上白色的东西给抓了下来。

“你……”

“你……”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pi一声,四周终于亮堂起来。杜九娘将手中的火棍凑近,好让莫晓风看清她一脸见鬼的表情。

莫晓风看看只着一件单衣的杜九娘,再看看被她抓在手里的毛被,惊奇万分地问:“你半夜不睡觉,裹着毛被飘来飘去装鬼啊?”

“切,什么装鬼,我在点火好吧。”杜九娘骂咧咧道:“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湿气真重,点个火都这么难……”

莫晓风低头一看,不禁抽了口冷气,这里很明显是山洞的尽头,地上散着一些白骨,以及木柴燃烧剩下的灰烬。

“看起来……这里有人呆过。”她打了个冷噤。

杜九娘将火棍来回照了照,定格在某处。

“的确。”

莫晓风察觉有异,跑过去一看,火光照映着地上横七竖八的白骨,白骨之间有几个以剑划出的字:把人灭了。

她努力保持平静,牙齿仍打颤:“我猜得没错,这里果真是发生过谋杀案。”

杜九娘抬起脚尖,把白骨拨向一边。

莫晓风下巴瞬间掉地,因为地上四个字一下子变成了把火灭了。

原来那堆白骨不过是山中的野鹿,被人当作美味烤着吃了,所以只剩下一堆骨头。

“唉。”她给自己找台阶下,“有些人就是奇怪,有嘴巴不用来好好说话,非要用写的。”这么一说,该不是神医花容曾经呆过这里吧。

杜九娘沉吟道:“这些东西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再看这字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莫晓风摆摆手,打了个呵欠:“算了算了,没事就好,我回去睡觉了。”

杜九娘突然回头,说:“小白兔,有件事我相当好奇。”

“什、什么?”见她眼神忽变得暧昧,莫晓风下意识地拢了拢衣服。

杜九娘嘿嘿笑道:“有没有人把你当成女人过?瞧瞧,细皮嫩肉的。”说着还很流氓地用手指弹了弹她的脸蛋。

莫晓风别开脸,像个可怜的小媳妇:“你别胡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和你们女人相提并论。”

长夜漫漫,空虚寂寥,眼前的美少年长发微乱,香肩半露,很容易让人兽性大发,扑倒在地狠狠蹂躏一番。

杜九娘将火棍插在墙缝中,回头两眼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不也是细腰翘臀,这样……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胸!”

不给人反应的时间,杜九娘猛地就扑了上来,去扯莫晓风的衣服。

莫晓风哇哇叫着胡乱挣扎,很快便与杜九娘扭作了一团,最后演变成了互扯。

玩闹变成了扒衣比赛,两人扑倒在地上,莫晓风在上,杜九娘在下,莫晓风衣襟大敞,杜九娘酥胸半露,然后两人同时石化。一人看见了裹胸的布帛,一人看见了——黑色的纹身,像是一块不完整的标志。

杜九娘惊呼一声:“你是……”那个女字还未出口,她立刻又闭上嘴,一把抱住莫晓风,紧紧贴在一块。

风是寒突然走进了火光范围,一见地上的情景,俊脸刷地黑了。

“你们!”看着那拥作一团的两人,他的声音又冷又怒,忽地一声冷笑:“好雅兴。”

莫晓风将脑袋窝在杜九娘的胸前,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回身,就被皇帝看出了破绽。

杜九娘慵声道:“我说张三,这看够没有?看够了就别打搅我们的好事。”

风是寒抿直了唇,冷冷剜了莫晓风一眼,不再多说,转身往外走了两步。莫晓风偷偷回头看他,他突然止住了脚步,慢慢地侧过身来,火光映在他脸上,渗着一股子的邪意,近似威胁地声音传来:“留下还是跟我走?”

莫晓风还没胆大到敢将风是寒的毛捋直了,她从杜九娘身上爬起,哆嗦着手整理衣衫,杜九娘看了看他们,知道多说无用,哼了声,也收拾起来。

风是寒掐了掐指尖,自问:就因为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就让他忘了王爷那龌龊的本性?果然,废物就是废物。

身后悉悉索索的动作告诉他,王爷已经作出了选择。

很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风是寒将莫晓风引回自己的洞中后,已经迫不及待地抽出马鞭。

“给我靠墙上去。”他冲她喝道。

莫晓风不敢造次,像只壁虎一样贴着冰冷的石壁上。这绝对不是第一次看见皇帝对自己凶,但绝对是第一次看见皇帝动真格的。

马鞭啪地一声抽在她的屁股上。

“啊。”好痛。

“不准叫。”风是寒说着又是一鞭抽下来。

“唔。”好痛。

“不准哼。”又是一鞭。

莫晓风咬了咬牙,改成飚眼泪。真的很痛,屁股像是着了火,谁来给她灭人,不,是灭火。

“你很委屈?”

不不,委屈的是屁股,本来骑了那么久的马,已经要开花了,现在给他这么一抽,直接给结果了。

风是寒在她身后恶毒地冷笑,“若觉得委屈,你大可以动手,我现在功力只有三成不到,以你现在的能耐,就是想弑君,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莫晓风抱着头,猛摇。

“风莫里,你从来都不是聪明的人。”风是寒扔下手中的马鞭,黑夜给了他一双幽蓝而显凌厉的眼,他又说:“但你的忍耐力让你比任何一个人都危险。”

莫晓风浑身一震,万没想到皇帝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她不禁回过头去,望着眼前这个天生的王者,恍惚间,失去了害怕的力量。这就是她委曲求全的结果?她的心是肉长成的,就算充傻装愣也还是会痛的。夏日说,在这个世界里,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们。但是,她现在难过的是,在这个世界里,不,在风是寒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莫晓风,最见不得有人比她惨。

所以,她哭了。

楚楚可怜的脸加上楚楚可怜的屁股,风是寒看了,于是做了这一辈子都可能会后悔的事。

他把她给强吻了。

……

……

这就样?描写也忒简略了点吧?

好吧,往前退。

风是寒虽然不是个断袖,但活该王爷长着一张女人似的脸,这哭的时候,两眼晶光还很勾人的闪来闪去,虽然期间醒鼻涕破坏了一点美感,可风是寒的确是被之前的一幕给刺激到了,出于男人的好奇,他便做出了以下的动作——两只手夹住莫晓风的脑袋,然后凑过去乱啃一下,退开,见对方已呈痴呆样。忽然觉得就跟那猪八戒吃人生果一样,吃得太快没吃出味来,于是重新又啃了过去,这回莫晓风已经变成石化状态,嘴巴都合不拢了。

也不知道风是寒啃了多久,最后他擦了擦嘴,很邪恶地说了一句:“好像在嚼猪舌头。”

嘭一声,莫晓风倒地不起。

日升三竿的时候,侧着睡了一晚的莫晓风终于醒了过来,没看见风是寒,只看见杜九娘坐在一边打瞌睡。

“九娘。”她叫了声。

“呃。”杜九娘微眯着眼,伸了个懒腰。“小白兔,你可醒了。”

“张三呢?”她刚坐起来,立马哎哟一声地趴了下去。

“大灰狼啊……他说他昨天下手有点重了,以你屁股目前的状态来说,别说是骑马,就连我那马车也坐不了,他让我在这里照顾你……”

“啊?”莫晓风有些反应不过来。

杜九娘耸了耸肩,“他就说了这几句,便骑马走了。”

“又把我丢下了啊……”莫晓风喃喃道。好矛盾,又松气又泄气。

杜九娘凑过去问:“昨晚,他除了打你屁股还有没有那啥啥?”

莫晓风举手回答:“什么也没有。”

可惜五个字全是平声。

杜九娘摸摸她的脑袋,“可怜的娃,这就么傻了。”

莫晓风拍掉她的手,一本正经地问:“你既然是十二美,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了就不好玩了嘛。”杜九娘?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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