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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笑天下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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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笑天下作者:肉书屋

冠绝笑天下第7部分阅读

鼎鼎大名的花容,那表情就不对了嘛,特别是作为女人的表情,不对,绝对不对。

莫晓风严重怀疑这声小朋友别有深意,出于小小的报复心理,她撇了撇嘴说:“是啊,为什么呢?大师您的宝琴就没告诉您么?”

晴天大霹雳。

花容立刻一脸黑线地抱起琴往回走,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打算理人了。

“大师,别走啊!”莫晓风这才慌神,“好吧,我问!这个……您是少数民族的吗?”

没人理她。

之后,知错的莫晓风站在木屋外,不停地道歉,可里面的人铁了心要惩戒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小朋友,楞是不予回应。

莫晓风只好坐在窗下等待,这一等等到了日落西山,可屋里的人就像不存在一样,没有半点动静,直到有人送饭菜过来,她才松了口气。

头扎青丝带的小侍女从里面走出来,对她蛮有礼貌地说:

“喂,主人说你可以进去了。”

莫晓风进去后,神奇地发现屋里并没有半个人影,她每个角落都找了遍,连只老鼠也没看见。

“大师,你躲起来了?”

床底下没有。

“好吧,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那送我来的人都上哪去了?怎么没看到她们?”

柜子里也没有。

椅子下也没有。

事实上,屋子里东西少得可怜,别说是一大男人,就是一耗子,也没什么地方能躲。

不可能,这里应该有什么机关可以通向别的地方。莫晓风慢慢转身,眼前突然一亮。原来屋里唯一的一张木桌上摆着两样东西,二封信,一个锦囊。

莫晓风赶紧拆开第一封信,上面就九个大字。

“别找我了,你找不到的。”

擦了擦额头,拆开第二封信。

“你无意中悟到了天女散花的秘诀,可以说已经练成了全九式,不过天女散花的第八式‘天女咒’与第九式‘天女无悔’皆要求练的人绝情绝爱,否则无法施展。不用担心,凭你现在所得到的内力,就算是第七式也足够让你自保。那么……”

接着是一段非常长的空白,莫晓风将视线一直往下移,在最底下看到了几个小字:

“还不快去救你的朋友?”

落款是吐着舌头的花容小人头。

莫晓风一下子跳了起来,刚往门口冲又折回来拿起那个锦囊,从里面倒出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找机关。”

莫晓风认为机关一般都藏在下面三种地方,一是画像后,二是摆放在桌上的古董,三是床腿桌椅腿。但这小木屋里没有画像,也没有古董,加起来不超过十二条的腿也被她一一拧过了,机关不见踪迹。最后,她将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只夜壶上。

真绝,谁能想到机关是只夜壶,如果换作风是寒这样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莫晓风虽然不想骂恩人有些变态,但还是觉得他有些变态。

将夜壶扭了一圈,床的中央便开始有了动静,她掀开被子一看,两块木板往一左一右两边打开,入口处黑漆漆一片,还有些凉意。

莫晓风刚钻进去,就听见呯地一声,入口自动封上,连个缝隙都找不着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往深处走,走着走着,发现地方越发宽敞起来,渐渐有了些亮光,大致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里说是地道,倒像个迷宫,莫晓风已经数不清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个支道,多少扇门,那感觉让她想到了以前大学舍友玩的仙剑奇侠传游戏中的迷宫,不过这里没有妖怪,也没有宝藏,只有刻着形形色色动物图腾的门,和分不清方向的青石走道。

嘭!突如其来的声音来自另一个方向,莫晓风大喊:“谁在那里?”

没人应答。

莫晓风只能凭着直觉,穿过一条条支道与铁门,寻找刚才声音的来源。就在她转得有些分不清方向时,一个物体突然从她身后扑了上来。

莫晓风记得自己只是转身推了一掌,谁料那物体会飞出去,摔在墙上,又弹回来。

“啊啊,抱歉。”

那物体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还是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因为脸朝下,莫晓风一时也看不清他的模样,所以,当她万分抱歉地将人从地上翻过身时,因太过吃惊,令她像只兔子一样跳出一丈开外。

“见、见鬼了。”

莫晓风守陵似地坐在那人的身边,嘴里念念有词:“他怎么会在这?怎么会在这?”

就这出场方式,看上去也不像是因病前来求医,倒像是遭j人算计。最大的问题是,他虽然还有呼吸,身上却跟冰块一样冷。莫晓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上串,如果皇帝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半个凶手。

她小心地翻着他的衣服,想从什么地方找出伤口之类的,刚解开衣襟,惊喜地发现了一样东西——与之前一模一样的锦囊。

里面果然也藏着张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他中了血蝎毒,想救他的话,用你的血喂他。”

落款是一脸中毒状的花容小人头。

小桃源,落花缤纷,明日媚人。听风亭内,天上宇文正与花容对弈。

“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放走风是寒?”

花容支着下巴,捏着棋子,笑道:“因为发现了有意思的人。”

天上宇文敲了敲棋盘:“楚非纭那边怎么交待?”

“釜国王爷救走釜国皇帝,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想楚非纭一定想得通。至于唐秀,看到迷蝶后,现在应该忙着在找他的二哥吧。”

三个月前,花容意外地遇见了吴东国皇帝楚非纭。

当然,他并不认为这仅仅是一次纯粹的偶然,能在那个地方找到他的人要么是有通天的本事,要么是有高人相助。

人说吴东皇帝是行军论政之奇才,但他真正的长处却是擅用能人,若不然,以他吴东一国之力如何抵得了釜、风两国同盟之势。

“花容先生请留步。”

“原来是楚陛下,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呵呵,不久前我才知道,原来花容先生并非中原人士。”

身为皇帝,楚非纭懂得何时该纡尊降贵拉近彼此的距离,并且耐性极好,哪怕你开口破骂,他也能无动于衷。

“看陛下千里迢迢找到这里来,想必对于花容的身世,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

“虽然费了点周章,倒也值得。”

“值不值得未免说得太早,楚陛下。”

“是吗?我倒觉得撇开其它不说,这事还真有点意思……谁能想到离中原如此远的一座岛屿之上还有一个叫做乌巴达的部落,更神奇的是,冠世神医花容竟是这个部落的首领。”

“花容的根的确是在这里,至于首领之说实不敢当,乌巴达现在不过是个与世无争的村落。”

“先生过谦了。”

“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爽快!我想知道先生与凤舞九天是否有关系。”

“难道连陛下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也会认为那些谣传是真的?”

“我们吴东国有一句话,再浅的溪流,它通向的也可能是片汪洋,何况先生不只是一条浅溪。”

“我想问陛下一句话,是否我叫了花容这个名字就一定和那句诗有关?那我要是叫凤舞九天,我岂不就是那把弓了?咦,陛下为何不笑?我觉得挺好笑的啊。哈哈哈!”

“好吧……我们暂且不说它,我还有一事想请先生帮忙。”

“本人只会两件事,一是医人,二是整人,除此以外,一概不懂。”

“不不不,先生看在乌巴达三百四十九口活人的份上,应该还会其它什么吧?”

可惜楚非纭搞错了一点。

不管是釜国皇帝还是乌巴达部落三百四十九人的性命都不是花容所在意的事。

死不过是一个人的劫数,或早或晚而已。

花容会答应协助吴东皇帝,并不仅仅因为心血来潮,他也想看看,脱离轨道的命运会如何不同。

天上宇文说:“命运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遇见什么人,什么事。我虽能占卜未知之事,但那仅仅是管中窥斑,剩下的仍是未知变数。”

花容说:“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人觉得有趣。那么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你知道泄漏天机的代价是什么。”

“不过是容颜苍老,寿命缩减。这两样我都可给你。”

要容颜不老,有九穗禾,要保寿命,有他的医术。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让天上宇文过那占卜的瘾了。

“我看你和加南一样,都活腻味了。”

花容但笑不语。

天上宇文又问:“你觉得那风是寒是什么样的人?”

“他与楚非纭两个人,论智谋不相上下,但行事却大相径庭。”花容不知从哪里拿出两张脸谱放桌上,指着其中的笑脸说:“喏,这个是楚非纭,笑面虎一只。”又指是着另一张鬼脸说:“这个自然是风是寒,面具的背后是只千年狐狸。很多时候,猎手以为能设计骗过狐狸,到头来反而被狐狸叼走了他陷阱里的鸡。”

“你在中原呆了这么久,总是记不住这里的谚语。那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

地道迷宫中。

莫晓风一手抽下头上的钗子,尖头往另一手手心一挥,一道长长的血口立马横空出世。

她傻眼了片刻,见血跟石油从地里源源不断冒出来似地染了一手,慌忙扳过风是寒的脸,不管三七二十一捂住他的嘴。

一会的功夫,风是寒原本就黑的脸现在是黑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满脸鲜血,就是没有多少进了嘴里。

好像凶案现场!

于是,莫晓风知道了,这种方法行不通。

又想起曾在书上看到过,野生的幼鹿在生病后,母鹿会找到药草嚼烂了用嘴喂给幼鹿吃。

莫晓风开始庆幸自己不像以前那样怕见血,虽然去喝自己的血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但救人要救急,只能将心理障碍忽略不计。心一横,也顾不得手心火辣辣的疼,用力吸了满满一口血水。

以前曾替一个溺水者做过人工呼吸,虽然那小伙子醒来后第一件事是再次昏了过去,她不得不又做了一次,但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现在躺在她身边的不是普通人,是那个让她担惊受怕了一年的釜国皇帝。说起来,自己是鼠人家是猫,避讳都嫌来不及,要是救了他,他醒过来翻脸不认人,说她亵渎龙体,以下犯上,血太腥了不够甜,有口水不卫生,于是诛九族,发配边疆,让很喜欢小娃娃的她永世不得超生……

后果果然很严重!莫晓风心中一惊一颤。

猛地仰头,同时瞪大了眼珠子。

怎么会?怎么会?

一不小心……吞吞吞吞吞下去了!!!

精神恍惚了半晌,终于回神。看那躺在冰冷地面的皇帝,没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气焰,原本应该咄咄逼人的容颜现在也是一脸悲惨的污浊。

她抹了把汗,重新在掌心汲了口血水,一手托起风是寒的后颈,使脸朝上,就着一个比较方便的位置,将自己的嘴一点点往他的凑过去……

然,然而!只剩下仅仅一公分的距离,不幸之事又发生了。

也不知道是回光返照还是诈尸,风是寒突然双眼大睁,那微微放大的瞳孔一片深黑,竟爆着邪冷精光,有如凶兽之眸。

可怜莫晓风还没反应过来,就‘卟’地口爆鲜血,喷了风是寒一脸。

风是寒眼皮翻了翻,一口气没上来,合上眼又软下去。

“你!”

那头似乎轻哼了一声,细如蚊蚋,但在这个诺大静谧的迷宫里,一点声音也跟鬼叫似的。

莫晓风心下更加愧疚,小心翼翼地将人从地上扶起。

“皇上,能听见我说话吗?”

风是寒的眼皮子只颤了一下,便又没了动静。

莫晓风十足萎靡地说:“皇上您中了血蝎毒,我的血可以缓解毒性,所以,您自己吸行吗?”

虽然莫晓风没有贫血的毛病,又有内力护体,可再多的血也经不起这么来回的折腾。她稍微一用力,伤口的血便又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趁热喝。”她把手伸过去时说了句。

风是寒嘴唇微开,刚喝了几滴便伸出舌尖像只小狗一样轻舔她的掌心。莫晓风只觉得被舔过的地方有点疼又有点麻,更可怕的是他的舌头像蛇一样把她手上有血的地方都卷了个遍。

莫晓风僵硬的身子一动不动,脑子里的自己早就捶墙去了。

如果可以,以后这只手一定要供起来。

牺牲太大。

血也喝过了,风是寒仍昏昏沉沉没有完全醒转。莫晓风触及他的额头,发现比没喝血时还要冷。从衣兜中抽出一条纱巾,将手掌大致包了下后,莫晓风将风是寒的身体摆成坐姿,嘴里小声说了句:“失礼了。”

脱去他身上玄黑色的外袍,将里面银色的亵衣褪至腰间。

也许是练武的原因,表面上看起来修长削瘦的风是寒,其实有着人人羡慕不已的健硕身材,象牙色的皮肤非但不觉粗糙,反像凝脂一般的润泽滑腻,让人羡慕又忌妒啊。

莫晓风转到他背后,诧异地发现,自他后背右肩胛下方起有条一尺长的疤痕下斜至腰,疤痕的颜色并不是十分明显,显然是多年前的旧伤,看起来很像是大刀砍过而留下的。

她轻轻触及那条疤,不禁想起历史系教授的一席话。

无法夺得天下的皇帝,其命不及一只蝼蚁,而赢得天下的皇帝,一生都须在孤寡孑然中度过,其实比蝼蚁活得更辛苦。

若是昏君,那他的喜好与憎恶就会成倍扩张,总是不得善终。而换作明君,无论是喜是憎,都无法随心所欲,到头来,反成心头肉刺,所谓明君终非圣贤。

还是救人要紧。

莫晓风将皇帝落在肩头的长发挽了个髻顶在头上,那沾着血渍的玉簪,她抹了又抹,见干净了才往他头上插了上去,而后收神凝气,单掌推上风是寒后背心脏位置,以内力化作热量向他体内缓缓注入。

小半个时辰后,风是寒的身子终于开始回暖,并且渐渐有了清晰的意识。他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是转过身子看后面的人,却像见鬼似地翻到了一边墙角处。

“看到了?”一边穿衣一边冷冷地问。

莫晓风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一时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风是寒的身子好像僵了一下,突然伸手往发上一挥,玉簪叮一声掉地,三千发丝重归肩后。

他指着她不快地说:“你是?”

莫晓风有些激动:“难道您是中毒太深,认不得人了?”

风是寒怒,“堂堂信王爷穿成这样成何体统!不伦不类!”

啊啊啊!一不小心又触怒龙颜。

“请皇上恕罪。”莫晓风泪。“下次不敢了。”

风是寒捂嘴闷咳了声。

双颊还透着少许病态的红晕,一些发丝被冷汗濡湿,一缕缕地贴在双鬓上。一向以金冠冷面,俊雅无双的形象立于世人面前的釜国天子,此时看起来更像是变了一个人般。

见莫晓风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看他,风是寒抬起头来,声音带软地问了声:“莫里,你很怕我?”

莫晓风一听,立马挺背抬胸。要怎么回答?说不怕,是欺君,说怕,是犯上。欺君犯上可都不是好罪名。

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

“皇上的权力让人害怕……”

“说下去!”

莫晓风头皮直发痒,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都是收不回的。

“莫里听过一个故事,说张三有个儿子,有一次他打坏了家里祖传的花瓶,张三就对儿子说如果你说实话就不打你屁股。儿子有点犹豫,最后还是说了谎,说不是自己打破的,最后被张三揭穿狠狠打了屁股。没多久,儿子又打破了东西,这回张三说,要是你再说谎就打你屁股。儿子想起张三上次说的话,于是老实交待是自己打破了东西,结果……张三又打了他一顿说,我让你又打破东西。”

莫晓风说到这里,瞄了眼皇帝,见他一张脸隐在阴暗之中看不真切,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有些时候,莫里就像是那个小孩,而皇上就像那父亲张三,小孩只是害怕被打而已……”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皇帝有没有明白她的话。

再望向风是寒,却见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了起来。那身姿如松挺立,气势凌人,让人完全无法联想到不久前他还因为中毒而昏倒在地,不醒人事。莫晓风不禁感叹,为什么他的体质这么好,如果看起来一直是弱弱的,那被她欺负的可能性至少会超过百分之零。现在,连想都不要想了。

心知刚才一番话可能已经触怒龙颜,莫晓风精神萎靡地弓下腰去。

“皇上,不管您如何处置莫里,莫里都不会有怨言,只是恳请您放过信王府里的其它人。”如今是能救一个是一个了。

“别把我当成是暴君。”

风是寒斜靠在墙上,修长指尖按着墨色一般的眉头,好像这样就能将疲惫尽数驱散。

一时恍惚,莫晓风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什么时候,那个被四侍称之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大义灭亲、野心勃勃的皇帝这么好说话了?

“皇上自然不是暴君。”她实相地给两人找台阶下,有心避开刚才的话题,便不经意地问:“说起来,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见风是寒一双眼忽然诡谲异常地看着她,莫晓风刹时开窍。

夏日的告诫声犹如在耳。

王爷,多说多错,切记切记。

“哎呀,”她一拍头,“皇上知道春去她们被关哪去了吗?”

“风莫里!”

“在。”莫晓风一下子扎到了地上。

“我让伏羲陪同你去寻找十二美,为什么单单只有你和夏日出现在这?”好了,问人不成反被问。

“那是……”莫晓风绞尽脑汁想不出该用什么理由来掩饰她是因为练天女散花走火入魔而被送到这里来的事实。

即使刚刚才说过那个张三的故事,但在欺君与坦白之间,她总是无奈地选择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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