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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笑天下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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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笑天下作者:肉书屋

冠绝笑天下第4部分阅读

这路还真长啊。”秦昱抬头望向前方。

秦翎想给少爷擦汗,遍寻不着丝帕,想了想,卷起袖子正要往秦昱额头抹去……被他闪掉。

“衣服不是用来擦汗的。”

“所以我说有洁癖是和自己过不去。”秦翎咕哝一声。

“翎儿。”秦昱脸色突然有些凝重起来。“我觉得哪里不对劲。”

秦翎丈二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秦昱扭了扭背,说:“我总觉得背上压了两块软绵绵的东西。”

“少爷,你不会是热昏头了吧?还真以为是猪八戒背媳妇呢?”

秦昱面无表情道:“回去给我抄一个月金刚经。”

秦翎啊了一声,急急改口:“好好好,少爷没有背媳妇,是翎儿背猪八戒。”

终于回到了太守府,两人特意从后门进,不过还是被守在那里的秦树仁给逮到了。

“老爹脸真黑。”秦翎吐了吐信子。

秦树仁很生气,因为秦昱竟然没带面罩就跑了出去。

“翎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爷他不能这样出门。”秦树仁不忍责怪秦昱,只能牵怒秦翎。

秦翎看秦昱,秦昱看秦树仁,秦树仁看秦翎。

“老爹。”秦昱终于开口了:“我身上还背着人呢。”

很沉的。

秦树仁一张白脸全黑了。

“阿昱,那是什么人?”

“他中了迷幻散。”秦翎解释道,见秦树仁脸色怪异,连忙补充:“不是我们干的。”

秦昱觉得背上的人在动,然后看到秦树仁和秦翎两人嘴巴慢慢张开。

“请问……这是哪里?”

那个迷迷糊糊两只眼都睁不全的莫晓风此刻正眯着眼,一只手不停的摸索秦昱的头,一会是头发,一会是眼睛,一会是鼻子,最后手指伸进了秦昱的嘴里。

“咦,这是什么?”

秦昱含糊地说:“那是舌头。”

“猪舌头吗?”莫晓风拉了拉。“……好像是生的。”

秦树仁和秦翎的下巴掉地上了。

一个下人风风火火地跑来,远远地就扯着嗓子喊:

“老爷不好了!那宁相无又来了。”

秦树仁心头一跳,今天事还真是多。

“人呢?”

“这会被阿汉阿朝拦在门外呢。”

正说着话,夜空突地一亮,抬头望去,竟是一簇七色焰花,连发三支,在空中噼噼作响。

“哇!”莫晓风从秦昱的背上爬了下来,看看四周,自言自语道:“客栈改建了?变大了好多……”

秦昱反手敲了敲背,对下人说:“我正好要找他,让他进来。”

秦树仁一听就皱眉:“宁相无这疯子,还是轰了的好。”

秦翎也说:“少爷,要是放他进来,又要来折磨你了。”

秦昱微笑:“他是医痴,肯定会解迷幻散。”

“好吧,我去叫他……不过他要是乱来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像上次一样,砸晕他。”

秦翎连连点头,然后拖着下人走了。

“阿昱,你今天去了行云客栈?”秦树仁问。

“是。”

“哦,那有没有看到一行人,其中有个男人身上别了把弩弓?”

秦昱还未开口,莫晓风将头探了过来,看了看秦树仁的身后,疑惑道:“伏将军,你的弓怎么不见了?”

“嗯?”秦树仁一双柳叶眉高高挑起,眼光微凛:“你叫我什么?”

莫晓风目光一滞,而后问:“只有春去在,也不好叫伏将军吗?”

秦昱看了看四周,才确定自己就是“春去”,一时脸窘。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的,迷幻散不带这么乱来吧?

秦树仁却是一脸凝肃:“你说的伏将军可是伏羲?”

莫晓风嘴巴撑圆,不可置信:“你是不是喝醉了?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秦树仁细细打量莫晓风,见他眉目清明,面孔却有如女人一般细致柔美,传说信王爷的容貌美若婵娟,天下无一女子可与之比拟。他果然没有猜错,王爷已经到了同杨城,只是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是伏羲。

秦昱虽觉着蹊跷,却没有急着发问。

秦树仁沉思着,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莫晓风身上。莫晓风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回头问秦昱:“春去,其它人呢?”

“他们喝醉了,回房睡了吧。”秦昱坚信,谎言的最高境界是信口扯来。

莫晓风松了口气,眼角微弯,黑瞳在月色下如同蒙了一层薄薄地纱,明亮而轻柔。秦昱不知为何笑了,也许是猜到了他的身份,也许是想到了好玩的事。莫晓风自然不会知道,她傻乎乎地拉着秦昱的手,说:“那我们也去睡吧……”

秦昱便对秦树仁说:“老爹,我带他去休息。”

太守府后院里种了满满一园子形状奇异的火红色大朵儿花,月光小风下,微微摆动,一股儿甜香悠悠袭鼻。秦昱指着那些花儿说:“这种花叫做赤凤,初春开花,直到夏末才落。还有一种叫做蓝凰,色蓝无香,秋初开花,冬末谢。”

莫晓风有些惆怅道:“就像日夜交替,却永不相见,还好它们不是情侣,不然就可怜了。”

“赤凤与蓝凰其实是……”秦昱微微敛了笑意:“到了,你要住哪个房间。”

莫晓风瞅了一圈,发现自己分不清哪是哪:“天字第一号房呢?”

“天字第一号?”秦昱想,那岂不是自己的房间?

天凤居就是太守府的“天字第一号房”,置落在一片竹林后。

一条铺石小路,蜿蜒穿过竹间,竹林尽处,别有洞天,一方雅静楼阁,几盏灯笼高挂四角,三面临水,水中倒映白光曲意,九弯石桥如浮萍飘在湖面,幽幽通向一座水上方亭。玉瓦塑凤首,亭周挂朱纱,月光之下,水烟淡袅,直逼仙境。

登上楼阁,凭栏眺望。

莫晓风连哇了三声,然后指着那片湖,颇感庆幸地说:“好大的洪水,还好咱们住二楼。”

秦昱正捧着茶杯喝水,一口气没咽下去喷了出来。赶巧莫晓风转过头来,不偏不倚那口茶正中她胸口。

莫晓风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去换件衣服就好了。”

秦昱把茶杯放回桌上,然后希奇地看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摸东摸西,窜上窜下,过了一会,居然让他找到了一只朱漆木箱,费力拖了出来,打开后刨了半晌,终于从里面揪出唯一一件素色的衫子。

秦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当着自己的面脱衣服,再穿衣服。其间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晓风肩窄腰细,身形比例比一般的女子都要好,若是放在男人身上,就显得单薄娇柔了。她穿好嫌大的长衫,低头看看,摸着下巴喃喃自问:“才几天,又瘦了?”

秦昱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正想那宁相无怎么还没来,窗头突然爆出一声怒吼:“凤妖,这是怎么回事?”

秦昱揉了揉耳朵,走到窗边伸手一推。

“啊——!”短啸后是嘭的一声,接着又从底下传来死不甘心地闷哼:“你滴胸……”

格子窗开,春晚凉风泻入屋内。

莫晓风提着衣摆跑到窗口,和秦昱一齐往下望去,可惜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依稀还有一头银发。

“是小偷?”

秦昱扶着头说:“是个大夫。”

“大夫为什么扒在窗外?”

“因为他外号叫偷天壁虎。”

宁相无绕了个圈,重新找了正门,边揉屁股边往二楼爬上来。

“去,那是前几年的事了,我现在叫玉面蜘蛛。”

他手里拿了把扇子,刷地一声打开,怒气冲冲地扇着,一手指着秦昱的鼻子:“你没事在窗头晾个大夹子干嘛?”

莫晓风仔细一看,只见他伸出来的指头红肿得像支香肠,一只木制的弹簧夹啪地被扔在地上,愉快地跳了两下,到了秦昱脚边。

秦昱宝贝似地捡了起来,放好,慢悠悠地转身说:“翎儿说这东西有用,还真让他说中了。”

宁相无一张俊脸跟白面儿有得一拼,他缩回手,负在身后,一手扇得极快,微卷的银发有如群魔乱舞。

“我就说他怎么溜了,原来是惦记着算计我!”看了看秦昱,狐狸似的眼睛瞥向莫晓风,又端端正正地看着,然后突然收起扇子,一大步跨向他,绕着圈儿细细打量。

“嗯,这谁?”

秦昱一把拉过宁相无,压低了声在他耳边嘀咕。

宁相无一双眼越睁越大,重新打开的扇子越扇越劲。秦昱说完,推了他一把:“冷死了。”

“可惜我不会解迷幻散。”宁相无颇无奈地耸肩。

“真是废……”

宁相无瞪着眼截住他的话头:“说出来我就跟你翻脸。”

秦昱一把揪住宁相无的头发。

宁相无急叫:“哎哟,我错了。”

莫晓风挨近了,不安地问秦昱:

“春去,你生病了?”

“春去?”宁相无回头看秦昱。

秦昱脸一黑:“是在叫我。”

宁相无忽然笑得阳光灿烂,咧开嘴说:“他是在生病,都十几年了,幸好有我医着他,不然他哪有今天的好日子。”

秦昱立刻纠正他的说法:“我本来没病,就是给你医出来的。”

莫晓风心中一惊,忙握住秦昱的手,温柔道:“春去,在王府这么久,我居然不知道你有病。严重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宁相无大惑不解:“什么王府?”

秦昱身子后仰,凑到宁相无耳旁悄声说:“他好像是信王爷风莫里。”

“啊?啊啊??”宁相无猛地一个转身,揪住秦昱地衣领嚷:“你居然拐了个王爷回来,还是你的……”

秦昱一把将他的嘴蒙住,拖到一边塞进椅子。

“看好你的嘴巴,不然拔了你牙。”

宁相无抖了抖,低声问:“他不知道你是谁?”

秦昱点点头。

“那你拐他回来干嘛?”

“我也是才知道的。”

宁相无焦躁地晃着扇子:“我说你那摄政王姑姑不会真的要你娶那谁吧?”

秦昱紫眸微黯,却笑道:“她当然想,但我不会让她如愿的。”

宁相无收了扇子,在手心一敲:“难道你想……杀人灭口?”

“你们好神秘。”莫晓风突然插嘴。

“哇!”宁相无拍拍胸:“你走路不出声的?”

“好吧,下次我注意。”莫晓风抱歉地说:“不过大夫要怎么给春去看病?”

这人除了带了把扇子,好像什么也没带,不像大夫,倒像窜门的。

宁相无低笑两声,忽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啪一声砸在旁边案几上,可见那东西有多硬。

莫晓风擦了擦眼睛,没看错,的确是一条鱼干,干扁的身子还泛着银白色的鳞光。

“这是?”

“用来治病的。”

秦昱一下子跳得老远,迅速地爬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指着那条鱼干对宁相无说:

“你你把它扔了!”

宁相无一甩发,银光如水泻,一脸妖异地笑:“我的大公子,不要不实抬举,为了给你治病,本大爷可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九怪老翁那赢来这条眠鱼干的。”

秦昱缩在一角,眼神古怪迷离:“上回吃了你的三仙草,我差点就……铸成大错,现在你又来?”

宁相无抓起鱼干撕了一小片,慢慢挨进秦昱的床,一边哄道:“这眠鱼干又不是三仙草,吃了绝对不会兽性大发,你放心,这次一定可以彻底治好你的病。”

“大夫,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吃鱼干?”莫晓风见此情形,不由惶恐。

“这不是普通的鱼干。”宁相无晃了晃手指。“是用来治气虚肾弱的秘方。”

莫晓风不信:“春去怎么会气虚?明明是气盛,你是没看到她使蹂躏神功的样子。”她怀疑眼前站了一个庸医。

宁相无转身,笑得欠扁:“你是大夫吗?不是吧?不是就得听我的,我是大夫,我说他气虚就是气虚,跟你一外行是讲不通的。”

莫晓风说不过他,眼中泛着忧丝,望向秦昱的眼睛柔和得如能滴出水来。

宁相无瞅着瞅着,不禁龌龊地想:这张脸要是个女人,我玉面蜘蛛一定和兄弟翻脸抢人了。

秦昱发现宁相无的眼神有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醋劲。

“宁相无,还不走?”

宁相无转过头,阴笑:“要伺侯你吃药啊。”

刚要爬上床,就给秦昱一脚踹了下去。

“你先吃给我看。”

“我又没你的虚病,吃了会走火的。”

宁相无继续爬床,开什么玩笑,若治不好秦昱,自己的脑袋也离搬家不远了。

莫晓风突然一把揪住宁相无的领子,柔声道:“春去既然不想吃这个,大夫再想想其它办法吧。”

宁相无感觉到莫晓风的五指正不经意地触碰自己的脖颈,凉丝丝的,却十分的舒服,他忽地心跳加快,气也微喘起来。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浑身麻麻酥酥的,好想、好想兽性大发。

“啊!”

宁相无突然大叫出声。

这个人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不会吧?难道、难道我喜欢男人?

“不、不会的!”

宁相无惊叫着扔掉手中的鱼丝,转身狂奔,而后从窗口蹦了出去。

屋内,突然静得能听到针掉地的声音。

十二美现身

未久,莫晓风按住头,身子晃了晃,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衬得她的身形有些孱弱。

“春去。”她小声唤道。

秦昱抬头看了眼,忽又别过脸去,见对方没了声响,再次回头看她。

“怎么了?”

莫晓风打了个呵欠:“你不回自己的房间?”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秦昱不知因为什么在闹别扭。

莫晓风晃着步子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放下卷帘,转身又往床边走,嘴里哈哈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想让她们知道你的病吧?好吧,今晚一起睡。”说着迷迷糊糊地爬上床去。

秦昱怒,信王爷那点臭名声他不是不知道。他伸出一手,做出阻拦的姿势:“你不能睡这里。”

莫晓风停下爬的动作,抬起因泛着困意而显得有些迷茫的眼睛,毫无防备地看着秦昱。

“不睡这,我睡哪?”

“除了这床,随便你睡哪。”

莫晓风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又爬了下去,然后回头说:“那你好好休息,要是难受就叫我。”

秦昱没有说话,长发不经意地滑落,将半张脸上的暗紫色纹络遮掩住。

莫晓风在屋内转了小半圈,最后又从箱子里找出了一件厚厚的裘衣,然后走到靠窗的躺椅上卧下,屈着腿将裘衣裹在身上,竟然就这样稳稳地睡下了。

秦昱靠上床头,微微侧着脸看她,心尖悸动不安。他的身体一到夜晚便会变得十分虚弱,且很难进入睡眠,即使睡着,细微的声响都会将他惊醒。正是因为如此,秦树仁才会在这里建了天凤居。刚才被莫晓风这么一闹,更是睡不着了。

他缓缓下床,未发出半点声响,动作轻盈得如同一只蝴蝶,他走到莫晓风跟前,静静地看着,眼里暗淡的幽紫色微微闪动。

烛光在莫晓风白晳红润的脸上投上一道暗影,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跳跃。夜晚薄凉,此刻他的周身似被一层静谧的清冷笼罩着,却异常得平和。

秦昱就着那个位置蹲了下来,紫眸忽明忽暗地闪着。

“居然能在这里睡得如此安稳。”秦昱不禁有些怀疑:“他真是釜国的信王爷?”

心有灵犀似的,王爷的令牌突然从被换下的衣衫中滑出来掉在了地上。

秦昱捡起来,看着它,片刻的沉思,然后又塞了回去。

约摸半柱香后……

烛影忽颤,椅上的人动了动身子。

秦昱屏住了呼吸,结果那人只发出一声轻吟,然后环紧了自己的胳膊,依旧睡得没心没肺。

一只手在莫晓风眼前晃了晃,没见动静。

秦昱暗舒了口气,有些妥协地想:“把人冻坏了不好。”

他站起身弯下腰。

“呼呼。”秦昱一张脸都快憋红了。“还真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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