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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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乱子了啊!”
蒋进贤也说:“正该能者上庸者下,圣人,天下之大,人材辈出,去庸者复来能者,圣人不须为无人可用而烦恼。”
郑靖业道:“他们的治下确实出了乱子,纵使按照吏部之考核办法,辖内出了民乱,也是要革职的。圣人有不忍之心,不再加罚就是了。”
“这——”萧令先还是不甘心。
秦越心说,群只会坏事的家伙,要来有什么用?“圣人是不是觉得他们是心为公,不忍伤他们的心?这些人,未必就如圣人所想的那样。圣人心为民,想括隐,想重定秩序,这都是好事。因看着有人愿意去做,就以为这是忠臣,实则谬矣!焉知他们不是因为看着圣人喜欢这样做,所以才去做的?圣人要做分,他们就要做到十分。譬如人喜欢吃咸的,盆菜里放斤盐,还能吃吗?”
萧令先被秦越说服了,长叹声:“只得如此了。”语气中带着失望。
蒋进贤看了眼秦越,心道,以往只觉得这个太师有点呆有点愚还有点蠢,郑靖业找这么个人来,是要教傻萧十七。现在看来,他真是循循善诱、条理明晰,难得为人还比较正派孝顺,做事还很周到。可萧十七怎么就残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
郑靖业已经在安慰萧令先了:“犯乱之地只是少数,圣人切不可因时之失利而灰心失望。”
蒋进贤口上跟着郑靖业劝萧令先,心中却道:郑靖业,你这两面三刀的功夫真是到家了。
几人又商议了回,议定,只要情势稳定了,就撤换旧有地方官。不用说,郑靖业与蒋进贤等心中又想好了堆的名单,只等着推自己人上去。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宗室占上便宜了。
郑靖业又道:“还有,应军需尚须调拨。先前是尽着北边供给的,如今从何处调集粮草,还请圣人示下。”
萧令先道:“就近吧。”
郑靖业开始欺负起萧令先来了,报了连串的地名:“圣人看从哪里调容易些?臣恐北边儿又要接着用,两处得均开了才是。”又细细点评各地的优劣。此处靠北,当然要尽着北边用。彼处虽靠南,但是去年欠收。诸如此类。
萧令先晕头胀脑,这么大的个国家,各种关系错综复杂,顾了这头就顾不得那头。饶是他努力去听去学,知道得越,就越拿不定主意。最后揉着额角道:“丞相看着办吧。”
郑靖业正色道:“圣人!臣等已老矣,不能事事都让臣等看着办啊!圣人才是国之君,得有自己的主意呢。眼下虽事,却正是练习政务的好时机啊!不下水的人是学不会游泳的。如果直都是天下太平,垂拱而治,如何能够锻炼得了能力?趁着老臣等都在,您该有所表示,纵有二不如意处,老臣等也能劝谏二,如此,圣人历练通达,臣等方不负先帝所托。”派忠心耿耿的老臣状。
说得萧令先惭愧极了!
却不是郑靖业是在坑他!皇帝身边都带着史官的,除非是极其私密的事情,否则言行都有人记录,这也间接锻炼出了众人说话的技巧。现在虽然不是在所有大臣面前展现皇帝没个担当没个能力,还特么是要留字记录!根本就是有图有真相!以后如果萧令先被赶下台了,有这笔记录在,至少说明萧令先不堪大任,郑靖业介老臣忠贞耿介的形象就栩栩如生了。
再有,秦越也在。郑靖业知道秦越这个人,他很重感情很守礼法,对自己也有好感。但是!萧令先毕竟是皇帝,要让秦越在未来的日子里不要成为阻力,就要让他对萧令先失望再失望。
果然,当萧令先试着说了个地点,郑靖业点评了之后道:“此地亦可,不过先支了明年的徭役,明年不再征发就是。”
萧令先道:“明年此地要兴水利的,又要失信于民,明年还是要征发的。”
秦越扶额,放下手,用忍耐地声音说道:“圣人,这世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尤其是搞政治的,算计的都是利益的得失,想两全?也得看条件允不允许啊!就算有两全的办法,您老人家那小脑子也想不出来啊!
仿佛要印证他的话似的,蒋进贤道:“那就分作三年来减还好了,未年三年,轮番许今年服役的人以服役的天数相抵不就结了?今年既有了人,将来也不缺人手。”
看看看看,虽然是老滑头,经验比你,可你的脑子怎么就不转弯呢?
众人又讨论了会儿,把要执行的事情都商议得差不了,最终的结果除了要继续用宗室平乱之外,全部都是依着老狐狸的想法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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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反之亦然。这句话告诉我们,凡事不要想着什么都好,有得必有失。逆天如郑靖业,也逃脱不了这个规律。
郑靖业心里哼着小调儿离开了翠微宫,心里还在盘算着,空出来的位子要安排哪些人比较好,剩下的要如何安抚等等等等。
他老人家是官场得意了,个人家庭生活的麻烦就接踵而来。到家门口刚下了马,就感觉家中下人的情绪不太对头,个个就像夏天暴雨前的蚂蚁样,紧张得塌糊涂。还没开口问呢,马迎头汗地跑过来,弓着腰跟在他身后,紧张兮兮地道:“相公,夫人去七娘那里了。”
老婆去看出嫁的闺女,这有什么好惶恐的?难道闺女那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郑靖业惊了,分给马迎半张脸:“急急惶惶像什么样子?”
马迎跟着郑靖业有些年载了,深知郑靖业对于家庭的重视,所以才会急成这个样子。压低了声音,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表现得正常点:“相公,刚才没会儿,七娘那里的阿庆跑过来说,池家小大娘发烧,哭闹不休,七娘有些着慌,让回来找好大夫,夫人听就坐不住了,亲自赶了过去。”
郑靖业被雷劈了,坑了萧令先把的得意劲儿全飞了!这是个婴幼儿死亡率比较高的时代,郑家孩子还都活下来了,是郑靖业很得意的条:兴旺就有个样子。池脩之看起来条件是不错的,但是前阵子因为子嗣的问题,郑靖业也不免犯嘀咕:池家这血脉略弱啊,连累闺女怎么办?
郑靖业不淡定了:“大夫呢?去找几个好的儿科!统统送到七娘那里去。”想到宝贝闺女只有这个闺女,病了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儿呢,郑靖业的心就直抽抽。还有,小外孙女儿生得那叫个漂亮可爱,发烧还哭了?哎呀我的心肝儿宝贝呀,怎么能受得了这个罪?!外祖父进入了蠢蛋模式!
虽然不愿意去想,数十年的习惯还是让郑靖业瞬间作出了最坏的打算。衣服都没换,进了书房就写条子:抓几个好大夫过来给外孙
176、有得亦有失...
女儿看病!
写完了条子,吩咐人去执行,自己也再次出门。马迎还以为他有旁的什么急事,跟了上来:“相公要去哪里?天已经有些晚了,小的跟您去?夫人回来了怎么回话?”
郑靖业烦躁地摆摆手:“我去趟七娘那里,见了夫人我自有话说。”
马迎满头汗地死命拦住:“天色快晚了,道上不太好走,相公必要去,请乘车,”您老都大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儿的,白天骑骑马就算了,晚上还是老实坐车吧,“就是七娘知道了,也不肯让你就这样赶路的。”
郑靖业理智尚存,绷着脸点头:“快些儿。”
路上郑靖业不断催促,马迎亲自赶车,还是努力保持着个不会被开罚单的速度。
此时,池家别业,郑琰正哭得抽抽的。
上辈子的什么妇幼保健知识统统喂了狗了,二十年了,就算不是全忘了,记得的也不了,顶就知道怀孕的时候要适当运动类了。好不容易生下了个闺女,直都健健康康的。自家亲戚家里的孩子也都是很健康地长大,郑琰理所当然地认为小孩子就应该这样长大。
小宝宝突然发烧,把新晋妈妈吓得不轻。小孩子本就娇弱,她的闺女,在所有人眼里都称得上是金贵了,时之间全都慌了神了,谁都不敢轻易开口,就怕担个责任。小宝宝小脸都哭红了,郑琰试着她的额头在烧,心急得不行:“打湿了帕子来敷下。”
凉凉的手帕让小宝宝感觉好过了点,安静了会儿,她又不舒服地乱动了起来,嘴巴里说着成人听不懂的外星语。平时这些外星语听起来说不出的可爱,现在郑琰听着这咿咿呀呀又死活听不懂的话,心都要碎了。“大夫呢?”
大夫他们也不敢随意开口啊!全家上下就这么个宝贝疙瘩!郑琰急得直跺脚,病急乱投医,池脩之又不在家,她很自然就想到了自家亲娘。“去回家问问阿娘,有什么办法!”阿庆点点头,点了两个小丫头跟着,弄了辆小车,奔到郑府去求援。
两家离得并不远,又是乘着马车,这边大夫还在商量着,宝宝还在不舒服着,杜氏已经到了:“我的孙儿怎么了?给我看看!”
郑琰看到杜氏,鼻子酸,眼泪终于下来了:“阿娘~”把宝宝递给了杜氏,“您看看她这是怎么了啊?!”终于见到亲人了,有人依靠的感觉真是好!
杜氏被她这个样子吓了跳,抖着手接到孩子,宝宝不舒服地继续哭,哭了半天了,声音已经断断续续了。
杜氏摸摸她的额头,又捏捏脸,把宝宝放到榻上襁褓打开,也没有便溺。襁褓开,宝宝的小爪子就往嘴巴上凑。杜氏小心地把宝宝的嘴巴捏开,然后就把手指头给伸了进去!
郑琰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您这是干嘛啊?”
杜氏想抽她!“她这是长牙了!小孩子长牙都会烧烧,你这哭天抹泪儿的想要干什么?”
郑琰有种虚脱的感觉,双膝软,亏得阿崔、阿肖把她给扶住了。“我个人在家,长安又在宫里,身边个商量的人也没有。我就这个要命的祖宗,能不急么?”弄死萧令先都比这轻松!
杜氏又把襁褓给包好,大夫也来了,商议来商议去的,酌量开了副退烧的药。小孩子的病最不好看了,开得药太苦,他们能全给你吐出来,然后就直哭啊哭啊哭!宝宝还小,肠胃也弱,正在吃奶呢,比般小孩子还要精心照顾点。如果只是长牙,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