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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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得有糟糕?
以前就不敢反抗,现在就不敢了!县令们乖乖跑到客房去睡觉,池府君不厚道地到后衙去抱老婆。
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池脩之这里分完了水,还没放几位县令走,又把几县之间的河水使用量给划分好了。邀了几位年高德勋的长者作见证,把用水量、用水时间给确定了下来。在此期间,池府君很忙,没功夫搭理闲杂人等。等切尘埃落定,二祁的判决也出来了。
却说祁耜祁耕两兄弟入京,是带了几箱子的礼物准备与京中诸贤联络感情的。带队的家伙真是坏透了,愣是没提醒他们此去是做牢的!进去就关进御史台了,随身携带的箱子也被贴上了封条。两兄弟这才知道事情大条了,少不得放下架子,跟狱卒打听二。
狱卒是这个世界上是最可怕的职业之,甭管你之前官居几品、有何功绩,到了他手里,那就是绝对的种族压制,翻身无望的那种。御史台的狱卒们,见的都是高官,连个狱卒都有几分“气度不凡”,铁面无私地欣慰够了前高官的窘态,这才慢条斯理地给予重大打击:“二位不是郡之守么?怎么不在任所,反跑到京城附近还住就是半个月呢?这不是渎职吗?”
二祁连声喊冤,狱卒终于展现了自己猥琐的面,剔着个牙、翘着个脚:“您二位跟我说也没有用啊,我管不关这个啊。跟圣人说啊,这事儿圣人都震怒了,现在正春耕呐!派去天使定会如实禀报,您二位就是在家躲懒了。”
接下来的审判很给力,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效率政府。从取证——天使可以作证,是从他们家里把两位“请”来的,到核实——二祁的母亲王氏的生日到底是哪天,再到审判,共也就花了三、四天的功夫。
最后认定二祁渎职,但是念在也算有孝心,让他们削职为民,回家尽孝。至于他们空出来的两郡,个让郑靖业给了唐渊的儿子唐希敏,个让蒋进贤荐了个贤材楚信。
这里还要插个花,诰命的优待条件之就是,达到定的品级,国家每年给你发生日红包。每个诰命都登记在册,便于到时候发放领取。如果品级不到,但是活得足够老,同样有生日红包,过年的时候还另有压岁钱。翻簿子,二祁差点能从庆祝亲娘生日过到庆祝亲娘满月了。
这样的结果,祁高自是不肯服的,无奈事实俱在,上头定的案子,无人肯为他说话,不忍也得忍。祁高骂了三天朝中诸公,郑靖业挨骂算是少的,蒋进贤被骂得尤其。盖因祁高先前没少跟蒋进贤等人“走动走动”,事到临头这货居然帮不上忙,祁高那颗既不纯洁也不天真的心灵还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骂完了,喘喘气,还要硬着头皮给京中写信,感谢蒋进贤的照顾,他的两个儿子在牢里没受大折腾。然后装可怜,说自己真是老了,看不透世道了,可是家族大任在肩,希望蒋进贤能够看在同事场,自己又老病的份上,至少把三儿子祁耒,又或者是他的几个孙子,弄几个小官做着,别让祁家倒得太快。
蒋进贤看着祁高的信也是感慨万千,县令啊,主薄啊,京中的八、九品小官啊,倒不是不能考虑。也就写了回信,言道祁耒不好安排,祁高的孙子倒是能安排个入京供职,职位也不会高,八品。祁高没奈何,也只能答应了。郑靖业是管吏部的啊!你说坑爹不坑爹?!
蒋进贤悲悯地想,跟郑靖业关系好的,不会提拔他,跟郑靖业关系不好的,半是会亲自卷袖子上。不要误会,什么培养个人,用来撕了对手,自己好渔人得利这种事情,般人不会干的。有那功夫,不如培养自家人,然后亲自上阵。蒋进贤用自己并不弱的智商起誓,这是真的!旦培养出气候了,那就是竞争对手,有那么二缺的人“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吗?这跟借刀杀人完全是两码事!
经此事,祁氏势衰,再也不能成事。池脩之气候已成,没见到郡衙外面已经有大堆人聚起来重新研究、打探公务员招考事宜了吗?哦,对了,农民们还自发自觉地组织起护田队伍,日夜巡逻,防止田地被坏人破坏。
不用说,这里面的宣传,很给力!有利益关系,还有国家大义作为幌子,小民很励志。
经此事,池脩之在鄢郡彻底树立起了威望,郡衙天天收名帖。池脩之也就成了鄢郡近两百年来第个上任之后没拜码头,然后被人当码头给拜了的人。叶文咬着手指头想,娘子说得真对,压不住地头蛇的,都不是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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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这个点也不守规矩的家伙,干脆在后衙大厅里开会。本郡机要秘书、隐形二把手李敬农君很淡定地瞄了眼本郡太上皇——郑琰,识趣地不再发表任何意见。任何个敢持凶组团闯进别人家的女人,定都是人间凶器!
言归正传,他们正在研究堆拜帖。李敬农很敬业地介绍道:“郎君、夫人,下官把所有拜帖分作两份了,这边,”指着薄的那撂,语气里带着丝骄傲也带着丝轻蔑,“算是本郡望族,这边,”指着厚的那撂,口气淡淡的,“是些乡绅人家。”
张亮与郑德俭对望眼,心中只有个信念:这种无意之中炫耀自家底蕴、炫耀对世家的了解的口气,真tm欠抽啊!等会儿找他切磋切磋,盖他个麻袋吧!
在这种场合,郑琰般不高谈阔论,她说得很少,往往是不得不说才询问二,池脩之才是郡之长。池脩之问李敬农:“有少人?”
李敬农真是个贴心小秘书:“陈、王、朱、张四姓望族都有拜帖,此外,对着户籍田册,大概的富户二十余户也全了。”
朱震问道:“府君,见么?”
“自然要见。”
李敬农皱眉道:“究竟怎么个见法,还要商榷呢。这些望族,大概有示好,还有试探。保不齐还要为祁氏说情,不是说他们互有姻亲么?”
池脩之懒洋洋地道:“要是没有,反倒奇怪了。我们过来又不是为了跟祁氏怄气的,他们老老实实的,我才懒得管,非要自己找事,怪得了谁?”
此话深得在座的诸位之心。
“那——”
“安排下罢,”池脩之指定了李敬农打头,其他人帮忙,不帮忙也不行,统共就这么几个人,忙不过来的,“毕竟士庶有别。”
李敬农会意:“从明日开始?也不用单独见罢,又太郑重了,把他们招来先见次。”
郑琰最后说话了:“上次贴出去的榜文,如今也该有个下文了。我们也当言而有信,说是要考试通过的人就择优录名为官,也要兑现的。考试的题目还没出呢。”
郑德俭想了想,道:“这些望族倒还罢了。乡绅们大概很想知道怎么个考法吧?毕竟上进之路太窄。”
张亮来了兴趣:“怎么考?考什么?”为难人神马的,他最爱看了。
池脩之道:“礼仪、才干、文字,若有武略,我用不着,难道还不能荐给别人?题目么,我还要仔细想想,明日想好了,你们再拟榜文,张贴出去,趁着田里还不忙,把这事给定了。招到了人,理理规矩,到秋收的时候正好可用。”
朱震又汇报:“还有那些正在服役的人呢?接下来要怎么办?修渠原是在冬天才干的。”
郑琰很白目地问了个外行问题:“为什么是冬天修渠?有什么讲究么?”
现学现卖的郑德俭乖乖回答:“每年冬天,正是农闲的时候,这样不耽误事儿,又不令民人游手好闲,闲极生事。”
“每年?”
“正是每年,今冬修好的渠,明春开始走水,总要冲坏些。是以每到冬天都要派工拓宽。”
郑琰眨眨眼,这不科学!哪家的水渠这么坑爹?“这么不禁使么?”
说明下,此时的沟渠都是在地上直接开挖,挖了之后通水。可不像郑琰穿越前,连下水道都是水泥管子通的,只要定时清理下就行。明白了,彻底明白了,于是,要不要做呢?要不要在今年冬天把全郡沟渠改造下呢?这事儿不用郡里花钱,因为凡是服力役的群众,都是自备干粮的,顶郡里给重体力活点津贴。
池脩之沉默了下:“先把眼下的事情办好,出了考试题目,定下考试时间,就出榜文。”
李敬农道:“既然如此,下官再把接见这些人的日子往后推上两天,待府君想好了,再草拟榜文。接见的时候府君也正好几他们透露点风声,让他们有所准备。真要考试,也就是这些人家子弟来了,贫民之子,少有识字的人啊!”
“也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接下来,是确定考试题目,在这件事情上,谁都不能保证能比池脩之做得好。他是boss,想要什么人、做什么工作,全都在他心里,以此为标准招聘帮手,当然要以他为中心。
接下来的两天,池脩之拟定了题目。痛定思痛,大概也是被萧令先这样的二货给折腾的,池脩之决定,凡是不懂礼法的混蛋他统统不要!然后才是考较学问,默书啊、写作文类。接着是考较政务能力,对国家机构的认识、公文写作、案件处理、公务流程、对于律法的熟悉程度等等等等。
写完之后,池脩之表示很满意,他这是仿照着他研究过的岳父大人招考简章克隆来的。应该是比较全面实用的,要知道郑靖业的招考简章已经使用了几十年了,经过这么年的实践,早就摸索出最实用的考试方法来了。
切准备妥当,叫来主簿写榜文。郑德俭与朱震也不是头回写这个了,下笔挺快,以上次榜文的基础上,简明扼要地写了考试时间、考试地点、参考资格、考试范围。几分钟就写好了,吹干了捧来让池脩之检查。池脩之提笔略改了两处,郑琰又添上了四个字“唯才是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