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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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徐莹有点着急,郑琰不紧不慢地道:“天子无私事。”
萧令先眉毛都要竖起来了,郑琰道:“朝中定会有人这么说的,为了反对,兴许还要把后宫再拎出来念叨回。”
萧令先哑然,他是吃够朝臣翻旧账、地图炮、诛连的口头了,不得不点头:“也好。”以后有功再升呗。
孙孺人稍有委屈,她怀了萧令先头个儿子,只比另两个孺人高那么点。还不如个无宠无子只有爹的徐孺人!怎么着也要平级吧?
徐少君才委屈呢!采女正八品,宝林正六品,才人正五品。听起来她最高,问题是,这才正五品啊!她爹好歹是侍郎,比另三个高了十八级好吗?呃,其实没十八级,大约只有十五级左右。
徐莹很自然地道:“你们还不谢过圣人?”
四人打起精神打起嗓子来谢恩,萧令先摆手:“你们去吧,我有事与娘子说。”四人只得退下,郑琰也要走,徐少君心里打着小主意,想请郑琰留步说话。没料到萧令先是想问太妃离宫的事情的,事涉宫婢,萧令先也想问问郑琰,又把人给留下来了。
清场完毕,徐莹先报告了太妃们要带走的人数:“她们都是有俸禄的,这些钱由谁来出呢?”
萧令先对自家人真是挺大方的:“太妃的俸禄朝廷都出得起了,何惜这几个宫婢的几升米?”
徐莹又说了郑琰方才说的女户的问题,又帮郑琰说话:“从宫里出来的人,本就代表着皇家体面呢,要跟被人作践了,皇室威严何在?再者,咱们又不强迫,自愿呗。”
萧令先本想说,女人抛头露面、不听父兄教诲成何体统。但是听郑琰的理由也对,徐莹说的也很有道理,索性点头:“可。事情是阿琰手操办的,还是阿琰具本吧。”
郑琰笑着答应了。个社会,越是文明,性别压迫越是少。当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女人能够光明正大做户主的时候,女权必须得以伸张。
留下帝后二人联络感情,郑琰识趣地告退了。在她看来,徐莹远比萧令先靠谱得,所以不时给徐莹出点儿馊主意,她是乐意至极。徐莹也挺晓事儿,基本上道理都能说通。比如说,把孺人们的品级给拉开,让她们互掐神马的。再比如说,趁着萧令先守孝,哪个女人都不能xxoo,作为皇后,名正言顺地拿正经事跟萧令先联络感情,让萧令先习惯于皇后的存在。
郑琰欢乐地回家了,准备着晚上去坑她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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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今天回家挺正点的,郑琰已经准备好了他的便服:“擦把脸,换上吧,我已经使人送信回家了,阿娘准备好了上好的锅子等我们去吃呢。”
池脩之板着的脸松了下来,郁郁地道:“今天朝上,蒋进贤当众奏请叶广学返朝。圣人原不想答应的,”接过毛巾擦脸,声音有些模糊,“架不住蒋进贤说叶广学不回来,他要辞相。底下群跟着请辞的,圣人无奈,又答应了。退了朝就犯了拧,岳父、太师劝了许久,这才回转颜色。”
“他今天到东宫的时候脸色还行。”
“就算不行,又能如何?纵然是天子,也不能事事都由着性子来的。”
“对了,”郑琰拎过池脩之的官服,交给阿庆挂好,“你想好出镇地方要到哪里了么?”
“恐怕,不由我挑拣呢。”
郑琰接到新衣,要给池脩之穿,池脩之自己接了来伸袖子,他习惯生活自理。郑琰坐在旁看他穿衣服:“临近京畿如何?以前大郎、二郎都在京畿左近为郡守的,那里他们熟。”
池脩之有点为难地道:“哪里都是样的。”他心里有傲气,不太想踩着大舅子的脚印什么的,倒想自己干出番事业来。吃别人嚼过的东西,没味道。
郑琰道:“不能是京畿么?不是大郎二郎所镇之郡呢?”
这倒不是不能商量,池脩之笑道:“哪里就由我们定了?京畿也好,远郡也罢,都是样做的,”臭美地照了照镜子,“京畿也不错,离得近呢,离京太远了,不太好。除非是北地边郡。”他又想起八部狄的事情来了。
郑琰开始疑惑,很快明白了,对老公吧,你不能把什么事都弄好了,非要他按着这个来不可,对儿子都不带这么干的。“也是,到时候圣人放不
154、萧令先被抽...
放你都难说呢。”
池脩之伸手把郑琰头上的簪子给正正,左右看看:“好了,去听听岳父怎么说吧。”郑老先生的想法最重要。
郑老先生点也不想女儿离得远了!老子还能活几年啊?照这样下去,非得给这圣人气得折寿十年不可!但是吧,好男儿志在四方,避避萧令先这吃了脑残片的人也好,陈庆成的位子,是那么好顶替的吗?郑琰能想到的,郑靖业自然也能想到。
“你还不是我女婿的时候,我就对思玄说过,想让你外放历练下的,不知民间疾苦是做不好中枢大臣的!大郎、二郎他们,我无不是如此做的。只是你尚年轻,走得太远了,我怕回来不易。个离圣人百里的地方与个离圣人千里的地方,是不样的。为什么人人想返京?离圣人近!你是去磨练的,可不是去享福的,大郎二郎能做的,你能做得到,倒不必非要去他们呆过的地方。”说着责怪地看了郑琰眼。
郑琰回个可怜兮兮的眼神,她已经知道错了好吗?
郑靖业也不说女儿,只是对池脩之殷切叮嘱:“父母总护着的孩子,长不大!今年新君登基,郡守刺史循例都要返京的考核,正好,我给你安排地,离京不远,却要你自己开拓。有了难处吃了亏,也不要哭!”
池脩之大喜,对这位岳父大人是喜欢:“求之不得!”
“好啦,吃饭去吧!”
池脩之拉过郑琰的手,拇指在白皙柔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安慰着妻子。
郑靖业看着个臭小子拉着自己的闺女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真tmd刺眼!冷哼两声:“还不快走!你娘都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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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前途已定,对于萧令先近来的咬牙切齿要发愤图强也不觉得那么刺眼了。开开心心地上朝,脑门儿上的痘痘也消得差不了。
萧令先就苦逼了,叶广学回来了。宣麻拜相,他又在大正宫里能坐着跟皇帝谈判了。
叶广学也不含糊,回来就抽了萧令先巴掌,当然这巴掌是先抽在梁横脸上了,接着波及萧令先。原因始于萧令先要册封后宫,册封后宫要下诏书啊,诏书由中书舍人起草,这回事情不算太大,萧令先又要培养下梁横,就让他写。
这写,写出毛病来了。
公文点也不好写!官样文章的技术含量比你想象得要高得。你懂什么是□黑话解毒表吗?什么叫“悬崖勒马”,“勿谓言之不预也”又要在什么时候用?
什么?你不懂?不懂你还混个毛线啊?!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到了周末反而不如正常工作日新得正常了呢?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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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郑相的安排...
叶广学回来了,风光体面地被请了回来。回来的第天就向萧令先表示,他要好!好!干!活!
然后他就卷起了他那宽大的袖子,露出了他老胳膊和老拳头。蒋进贤把叶广学弄来是为了玩的吗?叶广学回朝廷当宰相是为了赚养老金混日子的吗?个能在先帝那种压抑世家的皇帝手上当了若干年宰相的世家子,他会是个简单的人吗?
显然不是!
哪怕他是因为蠢而当上宰相的,至少他知道什么时候蠢得恰到好处,而且蠢就是几十年。蠢得熬死了先帝,蠢到女儿当了王妃。
没错,叶广学回来就是找事儿来的!他本来对萧令先就不是那么满意,有什么能够比得上自家女婿当皇帝合适呢?尤其他闺女叶氏还是个聪明睿智的女人,还生了儿子。凭良心说,魏王在做藩王的时候就有私心不假,但是个人素质是真的比萧令先要好,还有叶氏,不是叶广学他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真的比那个不知所谓的泼妇太子妃,哦,现在是皇后了,要好上少倍!哪怕魏王和叶氏不是叶广学的女婿女儿,他摸着良心也要说句,魏王夫妇确实比帝后合适那至尊的位置。
自从这位新君上台,就乐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条条地“乱命”颁下,真是要气死天下脑筋清醒的人。叶广学愤怒了!照这个情形下去,谁能保证萧令先不会再时头脑发热要搞死兄弟,然后搞死丞相呢?国君可以是个锐意进取的年轻人,但不能是个疯子!
废立之事,对任何个臣下来说,都是件挑战心理底线的事情,哪怕是世家,也需要点点地来办,通过件件的事情,说服天下,也是说服自己的心:这个皇帝直在办错事,他不合格,他得下课!
先有蒋进贤硬顶着追谥的事情,现在叶广学回来了,接着挑刺。不能让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那样很容易给人以错觉:不是皇帝不够好,只是某个权臣不忠心。
叶广学离开中枢好几年,正要借这个机会重新立威。梁横这个倒霉催的居然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