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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脩之很自然地道:“别说,李神仙真是个妙人呢。对了,今年过年,咱们邀李神仙来吃酒吧。”
“单邀他个?陪客可不好请呢。”
“李先生正好做陪客,冬天到了,冰窖都省了,请他们再吃次火锅就是了。”池脩之说得本正经。
郑琰再也绷不住了,扑过去逮着池脩之的脸顿揉:“你越来越坏了。”腹黑啊!
两人笑闹许久,又商议回怎么过年,才含笑歇下了。
第二天,郑琰备了四色礼物,与池脩之道往庆林长公主府而去。庆林长公主府里正在镇压造反派,谁大清早的听自己的小儿子说自己“老当益壮”,都不会很开心,尤其是你还不到四十岁的时候。庆林长公主理所当然地怒了:“你都是怎么学说话的?!”
不是没敲打过乳母侍婢,万不能教坏了二郎。可乳母也傻眼,她们平常就是八卦那么下,没那个文化说成语。庆林长公主只能自己小心。
庆林长公主拎过儿子来:“你有没有认真听人说话啊?!东句西句的你!”
“有!”两岁半的顾宽响亮地回答。
“真的?”
“相思入骨!”
窝勒个去!你……你从哪里听来的啊?且不说思想健康不健康的,这相思跟认真,靠得上边儿么?庆林长公主捞过次子顿暴打。
自从顾宽开始显露性格,就比他那个复读机的哥哥让顾氏夫妇头疼。顾宁不过是话唠了点儿,八卦了点儿,略叽歪,顾宽简直就是个人间凶器。跟他哥样,顾宽也是嘴巴让人吐血——他乱用各种词汇。
郑琰与池脩之到的时候正好赶上第轮镇压完成,庆林长公主收拾了下心情,与顾益纯道跟小夫妻聊天,顾宁、顾宽俱在。顾宽刚被爹娘修理过,非常有骨气地奔着师兄师姐去了。在两人面前稍犹豫,就扑到郑琰怀里了。
郑琰点点他的小鼻子:“阿宽这几天都做什么啦?”咦?小鼻尖儿真有弹性,还凉凉的,再按下玩玩。
顾宽还没说话呢,庆林长公主就没好气地道:“他忙着气我呢!”与郑琰目光对,交换了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色。女人间的交易,她们俩的丈夫都不知道。
顾宽努力把脖子再歪点,不去看他亲娘,大声对郑琰道:“我去看了郭表兄的新娘子了!”郭靖还没结婚,顾宽之所以能见到未来的表嫂,乃是因为宜和长公主选的儿媳妇也姓萧,是位县主,其父是宗室亦是州刺史,就赶上了结婚高峰期了。庆林长公主也乐得去凑个热闹,看看这远房侄女兼未来外甥媳妇儿。
“是吗?新娘子好看吗?”
顾宽点头点得十分痛苦,因为他在扭着脖子!
“阿宽还见到谁了啊?”
“还有郭表兄,还有十郎!”
池脩之听到“十郎”原本带点儿散漫的笑容马上收敛了起来,听郑琰问:“郭表兄与十郎在起做什么呀?”池脩之的雷达全开。其实郑琰只是在逗孩子玩儿呢。
只听顾宽大声说:“郭表兄结婚,十郎作傧相,帅得丧心病狂。”池脩之直接从凳子上滑到了地下,坦然地在众的目光中爬了起来,池脩之坐坐好,脸赞赏地对顾宽道:“丧心病狂这个词,用得真心好!”
顾宽派天真,真以为师兄在亏他呢,乐呵呵地道:“师兄真是直言极谏。”
池脩之哭笑不得。
庆林长公主实在忍不住了,扶着额头叫道:“人呢?带二郎下去吧,让我静静脑子!”看跃跃欲试要发言的顾宁,“你也下去!”作孽哦,怎么生了这两个儿子出来?!
两个乱神打发了下去,顾益纯终于吭声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端端正正备了礼来,打的什么主意?”
庆林长公主嗔道:“别板着脸,吓坏了孩子!”
郑琰道:“师母不知道,确是有事相求呢,先生,您老好歹给他个字啊,这都成亲小半年了,他的名字还在外人口里过来过去的。”
顾益纯先强调句:“我很老么?”才回归正题,“字我都起好了,他没到二十岁,怪谁?”被庆林长公主掐了把,又改口了,“总要请个主宾吧?李神策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池脩之脸上的表情有惊喜有难言带着感动:“先生!”
“你那什么声调儿啊?”顾益纯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胳膊,“他是个有心术的人,对你亦可,不会让你吃亏,结交下倒也无妨。”以后徒弟是要在朝廷混的,没有心眼儿可不行。
郑琰笑道:“先生真是疼学生啊!取的是什么字?”
顾益纯也不拿乔,没好气地道:“长安!”
“啥?”郑琰风中凌乱了,这是汽车品牌还是大唐帝都?
无论如何,池脩之终于有了个字。郑琰把两人的名字往起放,越看越牙疼,怎么这么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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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字,当然要有仪式,郑琰不得不又是番布置安排,钱,当然花得也很痛快。仪式很郑重,要择卜吉日,池脩之还要斋戒。等到举行仪式的时候,时间已经迈入了十月,郑党的婚礼都举行了若干场了。
顾益纯充当池脩之的家长已经充当得相当熟练了,他接待了李神策。李神策对顾益纯各种羡慕嫉妒恨,不免犯了老毛病,口上酸了那么句:“驸马的眼睛,毒啊!”
顾益纯矜持地笑:“缘份罢了。”
李神策被噎了个半死。
到了举行仪式这天,郑靖业要给女婿做脸,招呼声,家大小都过去了。他老人家动,郑党还能有几个坐得住的呢?郑琰这些日子的社交工作也不是白做的,收到帖子的、听到风声的,能来的都来了。邀了半城的权贵来给自家老公办冠礼,混到郑琰这个程度,也足以笑傲江湖了。很人到池府看,嘿,这个不是老张吗?哟,那个不是老李吗?认亲戚认朋友的,欢欢乐乐大群。
直到大家伙看到李神策,把脸的喜庆又都给憋了下去。坑爹啊!谁把这货给扒拉出来祸害人间来了?!李神策身正装礼服,内心得意得很,池脩之这个徒弟,他算是得了人家老师默许地明着抢了半个过来。这么想,心里确实美得紧,脸上也带出笑来了。
李神策人长得还是挺不错的,只因脸上常年挂着让人胃疼的轻蔑表情,即使笑起来也让人脑补成个皮笑肉不笑。见他笑,再见他那小刀子似的目光扫来,许人都不由头皮紧。
146、今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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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神策好歹还记得他是主宾,不能自己砸场子,纵使看不上这些人“如同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似的模样,还是硬生生地把嘲讽模式又给切了,努力用慈祥的目光去看李俊。李俊背上寒,路小跑,凑过去在李神策耳朵边儿上小声道:“你差不点!别把人都吓跑了!快点儿撑过了去,咱们好喝酒。”
说到酒,李神策就想起池脩之他媳妇儿了,不由遍体生寒,打了个哆嗦,暗骂句“顾益纯真是混蛋”,抖抖冷出来的鸡皮疙瘩,连逗弄李俊两句都省了,作高士状去准备出场。有李神策在,比郑靖业还能镇场子。所有人都很乖地参加仪式,很乖地绷着端着参加宴会,最后客客气气地告辞回家,就怕被这货给嘲讽得无地自容了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神策才应该是郑琰的老师,都是那种开口让你无颜见江东父老的存在。
这位仁兄在仪式结束了之后还不肯走,把拽着哭丧着脸的李俊:“你不是要留下来喝酒么?”
李俊很郁闷地道:“刚才喝饱了!”我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李神策把他左打量右打量,口中啧啧有声:“这又是怎么了?你不是向清贵豁达的么?怎么开始忧国忧民起来了?这小眉头皱的,跟刚过门儿的小媳妇儿似的,你还有没有点名士风范啊!”
“tt”果然又被嘲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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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城权贵的见证之下,池脩之有了字,从此再称呼他就要客气点,要叫他“长安”。在此之前,大家实在不好称呼他,不是人家的长辈,当面直呼其名显得无礼。叫他的官职呢,又显得生份,如果称呼声“池郎”,又腻歪了。现在这样正好,所有人都表示,这样很省事儿。
池脩之第二天去上班,皇帝看着他那小模样儿阵傻乐:“怎么这天不见,我居然觉得你好像又长大了些,到底是行过冠礼的人了,看着就是不样。”
池脩之面无表情地道:“臣又不是豆芽,天不见长截。”
皇帝脑补了下豆芽,又看看池脩之:“你小时候有没有过长得跟豆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