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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答不上来,他只想说他的手很疼。
“就是你疼的样子。”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身后的锁链被粗暴地解开,带起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他被迫踉跄着向前走,脚步不敢变慢,可还是跟不上顾京的节奏,于是破破烂烂的衣服成了项圈,被迫拉着往前带。
打开这件“牢房”的门,路过外边的走廊,阮秋衣不蔽体,来往都是佣人,他却没有丝毫的羞耻心,撮着手腕心想熬过去了晚上还能去做他那几块兔子狗猫形状的彩色玻璃。
两边不小心撞到这一幕的过路佣人都第一时间停下脚步,深深埋下头,做出一副又聋又哑的模样,等到顾京走后才小心翼翼地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儿?那狐狸精又做什么了?”
“听说今天那狐狸精办绘展时候因为场馆太热把外套脱了,然后被画展的新闻媒体拍下来做成媒体那边的首版图了。”
“啊?他外套下面没穿衣服?”
“穿了的,贴身的白衬衫......就,蛮好看的,可能被太多人看到了老爷不高兴了吧......”
“活该。”
“臭婊子。”
“就是,没事闲的脱什么外套啊。”
“哎对了刚才他被老爷揪出去的时候你们看到他上半身了吗?”
“没,哪敢啊......”
“听说他今年上大学,说是高中时候就跟着老爷了。”
“恶心死了,狐狸精就是狐狸精,高中开始竟然就卖屁股了。”
“嘘,听说,老爷那方面不行......”
“狐狸精”就这样一路被揪着到走廊,到大厅,到门外。
顾家的别墅坐落地是山水庭院,面积大,临近市中心,这在快节奏的寸土寸金的a市是一笔不小的资产。
寒风凛冽,阮秋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随即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头重重摔在冰面上。
正常人摔倒了,第一次反应绝对是用手护着头,可阮秋不正常,也有充足的时间反应,可惜他实在宝贝自己那双手,把手护在怀里保护地好好的,额头磕破,鲜血淋漓。
“给我爬起来。”头上传来声音。
阮秋摔得眼冒金星,听到吩咐却丝毫不敢耽搁,晕头转向地从冰面上爬起来,几次打滑,他不确定爬起来的意思是让他蹲着跪着还是坐着站着,他跪了一会,见顾京没反应,以为不是这个意思,准备站起来。
好不容易积蓄起力气,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来了,膝盖被人结结实实一踹,“啪嗒”一声骨头撞在冰面的声音,于是他又跪下了。
“跪着吧,等我什么时候高兴了就什么时候滚回来。”
阮秋这一下摔地太疼了,一时说不出话,顾京又是飞踢一脚,他哆嗦着青紫的唇,“知道了,老爷。”
或许也是因为外面太冷了,顾京走了。
阮秋没有抬头就知道他走了,这是一种类似小动物一样的敏锐的直觉。
他小心翼翼把手心摊开,发现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心疼地眼眶都红了,阮秋使劲对自己的手哈气,试图让他暖和一些,可外面实在太冷了,他穿着秋天都薄的衣服,不论怎么哈气,手都还是一点点僵住了。
慢慢的,天空似乎有雪花飘下来,好像也不太冷了。
阮秋以为没知觉了就是不冷了,安心地把手攒成一团,放在怀里,安安心心地跪着了。
一辆低调车身通黑的迈巴赫S级往顾家主宅开着,车上吹着呼呼的暖风。
“少爷这次可算回来了,老爷给你安排了一系列接风洗尘,到时候也跟老爷缓和缓和关系。”
顾芒看着窗外,“那些不入流的宴会我在国外早去够了。”
车驶进顾家主宅,顾芒抬起眼睑,“王叔,我爸身边那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