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作者:肉书屋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6部分阅读
此时见他眼神闪烁、语带悲凉,又意志消沉,心中不由隐隐一痛,连忙破颜一笑,上前安慰说:“不要紧的,那咱们就先在这城外躲避一段时间,等他们找不到我,等皇上选完秀女后,我们再回去……”
她盯着亘云庭微微缓和的脸色,继续娓娓道来:“……到时候,他们不再需要秀女了,我自然就不用当秀女,你不也没有犯过私放秀女的罪了?时间长了,会让大家淡忘一切的。”
亘云庭痛苦地望着天际流云飞逝,仿似那天地正气正在苍穹里廻旋萦绕;再看看“天狼狱”峰上,邪气笼罩,似乎有冤魂聚而不散。从此逃亡也艰难,回去自首也不易,当朝律法朝令夕改,皇上喜怒无常,他如果冒然回去投案自首,也只是让他们一刀了结了小命,于这个世上,并不能改变一些什么;只可惜了他母亲赐于他的这副男子身躯,仍然无法保护自己的妹妹,保护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妹,浪费了自己多年以来的寒窗苦读,一番才华。
想到这里,不由左右为难,“此身已属犯身,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还能够躲到哪里去?”
“可以去游历四方,去周游天下也可以!”
唐槿云眸光闪着兴奋的神采,她反正没有了现代特工身份的禁忌,她很有信心,凭着她的身手,保护着亘云庭去世界各地都不成问题。
亘云庭听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顾看眼前这位与他平生素不相昧的女子,不辞千辛万苦地前来营救,又苦口婆心地规劝,还替他想尽一切方法,并且甘愿和自己一起躲避牢灾,共渡时艰,此情此心,他又如何忍心辜负?
“看来,这也是个办法……”想到这里,他轻咳了一声,站了起来,也等于同意了唐槿云提出的想法;唐槿云脸上顿时浮起一丝欣喜,连忙匆忙地把降落伞折叠好,塞回背囊的最上面一层。
完毕,唐槿云一把牵过他的手,“那咱们快走吧!”
“只是,如果这样一走,日后再回来的时候,他们又当另起罪名,加重刑罚,依然把你我给抓起来,重重处置。”亘云庭心思细密,也不无担心的说。
就算这次逃得了私放秀女之罪,又如何面对衙门追责逃狱之罪?这恐怕还要连累唐槿云呢。他刚想迈开的脚步,不由得又迟疑着收了回去。
“将来的事将来再打算呀,现在先摆脱官兵的追捕,离开隆城再说。”唐槿云感激他的忧虑中有她的一份,但是他越是这样,她越是要把他拯救得远远的。
此时,霾雾散开,日出东方,城墙上的塔楼开始有人影流动,可能是官兵换岗的时候,城门前,官兵也可能已经出城追捕他们了,要是再不走,很可能再次陷入他们的包围之中。
“走吧!如果他们不肯饶过我们,我就陪你永远躲下去!”救了他出来,唐槿云宁愿两人一直流浪在外,也不想他再次被抓回去。
亘云庭见她三番四次的催促,也明白此时还没有完全安全脱险,他要是再犹豫下去,昨晚唐槿云所做的一切努力和他刚才所做的决定,都将付诸流水。
唐槿云这时也在一旁提醒他,“别忘了,还有你爹呢,到时候,叫你爹用钱打通一切,他们有了你爹这个大钱庄,相信也不会敢对你怎么样的。”
亘云庭想起了庄主,脸上又是一阵的愧色,他扭头望向城墙,惜别依依地说,“那,现在只好期望他们不为难爹才好。”
“放心吧,你爹那么乐观,又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他会保护自己的了,咱们还是快点上路要紧。”唐槿云忽然见他身后的袍上沾满了草屑,不由上前去替他轻轻摘去。
亘云庭心中的所有忧虑都在唐槿云三言两语中一一化解,不由朝她歉意一笑,笑自己太过朽人忧天,反而让一小女子开解并且照顾了。
他见唐槿云走近过来替他摘去身后的草屑,也同样地替唐槿云拨去发髻上的草梗。无意间,两人眼神一碰,不由羞得满脸通红……
“我这是在替哥哥扑尘。”唐槿云平生第一次垂下头,嘴里嘟噜着,声音细的蚊子还小。
“我也是在替妹妹扑尘。”亘云庭愣了愣,忽然也无限柔情地说。
唐槿云转眼笑看着他,心中窃喜。他这样说,不是等于承认了她是小妹的关系么?“那,我们快走吧。”
唐槿云也不顾他背后的草屑有没有清理完,连忙又牵上他的手,要与他携手逃亡去;转身之后,心中泛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以往她的逃亡,一路上都充满了恐惧和焦虑,这一次却心情大悦,甜甜美美地上路,还是头一遭。
“好。哥且随你去。”亘云庭心中也不再纠结,也收拾好心情,决意不再陷入牢狱,先到外面躲避一段时间。
于是,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一起匆匆地离开了“天狼狱”峰下,离开隆城,朝着西方,从此踏上一条漫长的不归路。
第20章罪加一等(一)
而就在他们前脚刚走,飞红雪一行也在这时候由衙差的带领下,赶到了“天狼狱”峰下,即时开展了地毯式的搜查。最后,来到了唐槿云昨晚登山的位置,白昭南一指那留下来的长靴鞋印,说:“搜完整个山峰,就这里最可疑,这里有几个奇怪的脚印,估计是劫贼留下的鞋印之类的。”
飞红雪蹲下身,仔细地察看了那长靴钢板留下的波浪纹鞋印,还用左手上的银爪翻了一下,不由咦了一声。
白昭南连忙追问:“神捕大人知道这鞋印的由来?”
大家的目光也跟着一起集中到飞红雪冷峻的脸上。
飞红雪站了起来,摆了摆手,“不,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只是感叹,这鞋底造的很精致,能够留下这么奇怪而又清晰的印痕,看来,这劫贼还是一个思维敏捷的家伙。”
众人听了,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劫贼,他们还是头一次遇见。
“除了这里,这里还有一双不像是咱们兄弟的鞋印,从鞋印的造型和深度来看,它的主人估计是一个男子。”这时,楚问天也在不远处,指认着蒙面人留下的鞋印,对他们说。
“那就是说,劫贼有两个了?”白昭南疑问。
楚问天点了点头,“据这两边亭竂受伤的兄弟说,就好像有两个人在偷袭他们,准确地说,在河那边的就是那个穿着女子衣裳的人偷袭的;在河这边,却由一个蒙面人袭击的。”
“想不到,这劫贼还有帮手呢。”白昭南不由感叹地说。
“从这鞋印细密精致,整不流沙,就知道它造工一流,它的主人恐怕不是权贵子弟,也必是富家子弟的。”飞红雪走过来推理说。
“那不会吧,牵扯到权贵子弟?”白、楚两人心中不由一骇。跟权贵中人打交道,最令他们头疼。
飞红雪站起来,微微一笑。又走近岩壁,察看着岩石上面的印痕,白昭南也跟过去,问,“这‘天狼狱’就一条路可以上峰顶,大人你在怀疑劫贼攀越而上?”
“传说这‘天狼狱’峰高百仞,论轻功,全天下也就那么两三个老前辈可以飞身跃上,劫贼要是有那几位老前辈的修为,也不用做劫贼这么下等。”楚问天也质疑劫贼不可能攀着绝壁而上。
飞红雪伸直了脖子,仰望峰上,半晌才说,“这个可说不定,还是上峰顶走一遭再说。”
说毕,他们转到了一个大吊篮前,这大吊篮每次其实只能载三人,一般都是两个衙差一个犯人,如今,飞红雪留下其他捕快,只是和白昭南及楚问天一起先吊了上去。
费了半天的劲,上面的衙差也才把他们拉了上来。飞红雪甫一上来,哪里都不去,就迳自走向唐槿云昨晚的藏身之处。因为,这一点正好和峰下有鞋印的地方同一个位置,要是劫贼真的是攀登而上,这里就是最有嫌疑的地方,也最容易发现疑点。
“刚才我问过了,吊篮在晚上一般都是拉上峰顶收起来,也就是说,晚上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条路可以上峰顶,昨晚除了吊上亘家公子以外,就再也没有下放过吊篮。”白昭南在他的后面把调查及推论的结果禀报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劫贼没有抢吊篮,而是由绝壁攀登而上?”楚问天慢慢把疑点收窄,也归到了攀登绝壁这一点上。
飞红雪走到崖沿前,俯瞰了山下一眼,发现壁绝如线,不由眉头轻蹙;随后坐了下来,不时地在周围的岩石上寻找着一些可疑的蛛丝马迹,突然,他发现在一块岩石的背后,几想当年矮草被勒断的痕迹,连忙跳过去蹲了下来。白楚两人也连忙跑过去。
岩石后面有着几道被草丛遮挡着却又鲜明的细小勒痕,却是明显的被磨损出一道光滑的凹痕。
“这是什么来的?”白楚两人不由都看懵了。
飞红雪转头对他们说,“刚才你们不是说了,这天下就两三个前辈可以跃上这‘天狼狱’吗?你们是说的没错。但是,你们可别忘了,除了轻功,一些江湖屑小还是可以利用工具的。”
“你指的是飞爪之类的攀登工具?”楚问天问。
白昭南抱剑沉吟了起来,“飞爪最长也不过几十仞,这差不多百仞的我还没有见过,况且,要甩上来,得用多大的臂力呀?”
“嗯,这也正是我猜不透的地方,你说这几道是爪痕的话,又觉得它太小了,不是爪痕的话,那又是什么呢?劫贼到底是用什么工具攀爬上来的呢?”飞红雪一边沉思一边站了起来,劫贼在这里虽然留下了明显的证据,可是,这证据却不是他们的经验和知识所能分析,这还真的考起他们了。
“如果是的话,那人扔的也太准了吧。”白昭南也由此陷入了深思。
正当他们都在为那几道爪痕冥思苦想的时候,马承宣这时也从吊篮里上来。
“怎么样,能证明那花布碎就是亘家小姐的吗?”白昭南问。
马承宣欣喜地点了点头,“是的,亘家已经承认了,那布碎确实是亘家小姐的。”
“那就证明她昨晚有出现在亭竂里。”楚问天这么一说,大家心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飞红雪突然一皱眉,“亘家小姐会武功?”
“会!”马承宣很肯定地回答:“他的家人也证实了,但是,却说不出师承是何门派,无论我怎样追问,也追问不出来,通过察颜观色,我觉得他们确实毫不知情。”
“身为一家人,同在一屋檐下,竟然不知道女儿曾经练过武功?”楚问天不由仰天寻思。
“还有,身为女儿家,不好好学刺绣学女红的,学武功做什么?”白昭南也想不通。
飞红雪微微点着头,眉宇却渐渐地散开,“最起码现在我们知道,其中一个劫贼就是亘家小姐无疑,只是,不知道她是帮凶还是主犯。”
“什么其中一个?”马承宣在一旁听的有点懵了。
“其实,劫贼有两个人!”白昭南提醒他。
“两个人?”马承宣听了微微一惊,“我听这峰上的兄弟说,全程只有一个在捣乱呀。”
“一个人?”
三人又不由一下子怔住了。
第20章罪加一等(二)
晨曦初露,洒落在茫茫山岭的草丛中、涧溪中,带走了点点晨露,遗下了点点金光。
一路上,两人都沉湎在自己甜蜜的世界里,一言不发,冷落了这大好清晨。
“你来救我,就是想着带我去逃亡吗?”亘云庭盯着走在前面唐槿云的背影,此时她还穿着那套差服和头盔,却满不在乎地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俨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从来不担心逃亡的后果。
唐槿云扭回头,朝他微微一笑,道出了当初的冲动,“不是呀,一旦听到你被抓了,就是不想你呆在那种阴暗潮湿,又挤又臭的大囚笼里面。”
接着又转过头去,继续侦察前面的路线。
亘云庭在心里不由微叹了一口气。这谁喜欢躲在那种环境中呢?还不是为了放走你,而甘愿担当的罪责吗?
“那你就不知道这劫狱,可也是犯了王法的事吗?”
唐槿云又扭过头来,眨了眨眼,“知道了也要救。”
亘云庭听了,不由心中一动,他平生以来,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生死相随过,更况且是一个素昧相识的人。
“为什么?”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唐槿云怔了怔,抬眼望着他满脸的不解,不由得忍俊不禁,心里也在昨晚的焦急之中,努力寻找答案回复他。
“因为不想失去这么好的哥哥。”半晌,她才从昨晚大佛寺下的坚决中找到了这个时代有点值得她留恋研究的东西。
“因此就不要命地扑来了?”亘云庭眉头不由轻皱,心里感动她这样一本正经的神情及那纯净的内心,却为她的安全而略略担忧,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种担忧俨然成了浮云,一拢而散;可是,还是有一丝不知哪来的担忧悄悄地笼上他的眉宇。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当然自己正在做着一件很正确的事。”唐槿云朝着那金色的晨曦忽然舒心一笑,侧脸与草丛阳光一起甜美入画,一下子艳光四射,英姿飒爽。
“哦?”亘云庭听了,不由一下子陷入了沉思,正确的事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正确的选择呢?私放妹子,代父入牢,却让这位妹子千辛万苦营救了,这到底算是正确的还是愚蠢的选择呢?还有他们这一次逃亡,又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呢?
“你不后悔?”
“后悔有什么用?”
亘云庭盯着她那被差服撑阔的背影,越发的感觉到她的遥远与神秘,却又是那么的善良与勇敢,联想起之前她种种离奇的举动,又发觉对她一无所知,形如陌人。
“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呀?”他终于忍不住满脑子的疑问,脱口而出。
唐槿云心里愣了愣,转而甜美地朝他一笑,说:“你想知道吗?一路上我可以边走边告诉你,可是我有话说在前,就算我向你说了我真实的身世,你也未必听的懂。”
天狼狱峰上,四人还愣在清风中。
“你是说,亘家小姐全程都是一个人来劫哥哥?”白昭南猜想,不会吧,如果劫贼是一个人,那么峰下另外一双鞋印又应该如何解释?
马承宣继续禀报;“据想逃的囚犯后来说,在劫贼救人离开的时候,曾经开口说过话,证实劫贼确实是个女的。”
这亘家小姐的武功还真的厉害成这样吗?不仅独闯亭竂,飞身上峰,还孤胆救人?
飞红雪忽然问:“他们最后是怎样逃走的?”
“就上面的崖边,我带你们去。”马承宣一指斜坡上面,马上迈开脚步走在前面带路,忽然迎面跑来一名满头大汗的衙差前来向他禀报,“禀,禀报马,马大人……”
“大宝?有什么事,缓过气再说吧。”马承宣停下了脚步,耐心地等候他喘过气。
衙差连忙咽了口口水,仍然脸色慌张地说:“小的禀报马大人,朱大人,他已经抢救无效,去世了!”
“什么?”马承宣浑身不由一震。
“是朱朝天吗?”飞红雪也略知镇守‘天狼狱’的是谁,不由想起他的烈云掌天下无双,此时听到他的噩耗,眉头也不由一拧。
“是,走!去看看。”马承宣脸色刷白,只回应了飞红雪一个字,便施展轻功率先跃上了斜坡一层。
这亘家小姐真的这么厉害?连响誉天下的“烈云掌”朱朝天,也给杀了?这疑问同时也在白昭南他们的脑海里浮现,随后,三人也一起追了上去。
一行人肃穆地走进了斜坡顶的一幢庄院里,还没有走到朱朝天的厢房,就已经听到从里面传出来女眷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有许多人黯然地守候在门外,见马承宣等人走来,纷纷让开一条过道;马承宣前脚刚踏进房里,便激愤地一把拉过其中一位老郎中,问,“朱大人到底怎么了?抬回来的时候,不是说没有什么大碍的吗?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他的心房躁动不安,卜卜乱跳,仿佛要跳出来的样子,怎么按也按不住,最后停了,人也断气了。”老中医嗫嚅地说。
几位快捕大人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寒霜,有些人可能没有见过“烈云掌”朱朝天,但是毕竟是一场同领朝廷俸禄的同僚,兔死狐悲,心里的郁闷都从嘴里嗟叹出来。
不一会儿,朱朝天的尸体被衙差们悲伤地抬出来,准备入殓。
“我们一定会尽快把凶手缉拿归案的。”白昭南也哽咽安慰着他的家眷。
飞红雪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回身对马承宣吩咐,“马大哥,请你立即安排一个专门调查组,负责调查朱前辈的死因,还有,赶快带我们去看看劫贼逃走的地方。”
“是。”马承宣一抱拳,立即红着眼,挑出几个精明的捕快和几个老郎中一起,着他们从当时那群囚犯的身上逐一审问,要注意收集每一个疑点。
飞红雪三人见马承宣强忍着失去同僚的悲痛,仍然有条不紊地指挥得当,丝毫无差,不由得敬佩他的办事能力超人,果然不负“西北第一快捕”的名号。
第21章双燕南飞
走了没有多远,路面逐渐的平稳,亘云庭在后面也慢慢的能跟上唐槿云的脚步,但是草长过肩,人在中间穿梭而行,弄出沙沙的响声此起彼伏,妙趣横生。
亘云庭一路上听着唐槿云对他絮絮不休地说着那些“特工”,“教练”,“情报机关”等词语,果然弄到他一个头,两个大。不为她离奇的穿越而震惊,却为了那个时代小白的文化而茫然。
前面的唐槿云依然穿着那套差服,顶着衙差的头盔,衣裤宽大的样子地晃来晃去,全然遮住了她平时腰肢纤细,玲珑浮凸的身材,让亘云庭恍然间感觉被一个小衙差押送似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你还不打算卸掉这套差服吗?”他忽然笑骂她。
唐槿云微微一怔,停下了讲述,扭头朝他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嘘,不要那么大声,不要揭穿我,这个还是挺有用,有了它,就不会有人来盘问咱们俩了。”
亘云庭笑容一敛,心里不由佩服她考虑的总是那么周全,那么超前,却又那么的准确,也不知道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究竟装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