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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第9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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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作者:肉书屋

穿越事件簿.第91部分阅读

目光里带着疑色地盯着我身边的这位神秘人。

不容我们四人有所喘息,那龙廷卫们已纷纷施展轻功攀上岩来,大盗转身撩起长腿踢飞一名,余者仍源源不断地涌上岩石。神秘人不作停留,一手一个地箍着我和季燕然再度向上跃起,大盗回头瞥见,亦是腾身一跃,半空中伸手握住我的胳膊向回一拉,神秘人却不松手,足尖轻点崖壁,借力愈发快地向上跃去。大盗一掌拍出攻向神秘人,神秘人因两手都占着,无法接招,再加上我的胳膊仍被大盗握着,只好偏身避过,而如此一来我也就势被大盗拉了过去,揽住我的腰身更加快速地向上飞跃,神秘人亦揽着季燕然紧紧跟随,转瞬便将那些龙廷卫抛在了脚下。

“季大人,我要带月儿先行去了,盛城见罢!”大盗在半空笑着道,想是知道神秘人不会加害季燕然,因此才放心地要先带我走。

谁知不等他飞出多远,那神秘人便紧追而至,挥掌拍向大盗,大盗闪身避开,勾唇笑起,道:“哦?你不肯让我带走月儿么?那就追来看看!”

说着便运足功力展开脚程,闪电一般在崖壁上飞掠,直令我被强大的气流吹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好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掠了一阵,忽听他口中咦了一声,纵身落在一块岩石上调息,道:“阁下好功夫!能在我用出全力的情况下仍追得上我的,阁下是第一个!”

我惊讶地抬起头来,转脸望过去,却见那神秘人竟也落在石上,半步也没有被落下!

曾以为大盗的轻功已是独步天下,谁成想这个神秘人竟丝毫不逊于他,甚至——甚至还高他一筹——因这神秘人带着的是体重重我许多的季燕然啊!

由此便更可确定——怒马寨那一次,就是这个人在山崩的情况下由绝顶处施轻功入得谷中,将我和季燕然救出去的!

“阁下究竟是谁?”大盗扬起下巴笑着问道。

神秘人并不答话,只是伸出手来指向我。他的意思很明确,是要大盗将我交给他。

大盗揽着我的胳膊紧了一紧,低下头来向我笑道:“月儿认识这个人么?”

“他救过我数次性命。”我牢牢盯着神秘人。

大盗才欲说话,突然间揽起我向后疾掠,而神秘人亦同他一样的动作,揽着季燕然向后跃开,在我们方才的落脚外豁然钉上了一排白色利箭。偏头看去,见是贺兰慕雪率先赶来,腾身跃在半空,手中长弓一次搭了三支箭,松指放出,三支箭再度向着我和大盗的方向射来,他认定那图就在我的身上,因此首要目标必然是我。

大盗带着我在崖壁间腾跃,险险避开那三支箭,才要择路疾奔,忽然大批地箭又由四面八方围射过来,逼得他只得一路往上飞去,而那神秘人亦不弃不舍地挟着季燕然跟在左右,须臾间攀至崖顶。

崖顶是一片较平的石地,方一落稳脚跟却又怔了一怔,但见这崖顶之上早便等了十几名黑衣蒙面人,这一次不再是龙廷卫,而是胸前绣了金龙的皇家龙禁卫!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否则那一次围剿大盗时,大盗也不会因他们而没能逃开田幽宇的那一箭。

前有高手龙禁卫,后有持箭的龙廷卫,天罗地网,如何逃脱?

我的心顿时沉入谷底,绝望中望向季燕然,却见他只是凝眉盯着眼前局势,似在思索着什么。

龙禁卫们已齐刷刷地拔出兵器来,肃杀之气骤然而起,直令我忍不住打了两个寒噤,被大盗愈发用力地抱牢,低声安抚道:“傻妞儿莫怕,有我在!”

“大盗哥哥,”我低促地开口,“你快走,不要管我了!这些人是冲着我和季大人来的,不达目的决不会收手。你与此事无关,莫要因为我们赔上性命……”

“月儿!”他打断我的话,哑然一笑:“我已失去了你的心,难道连与你死在一处的机会也不肯留给我么?”

“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我心中刺痛,颤着声道。

“想让我好好活着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你须比我活得更好!”他说着,突然将我抛向神秘人,喝道:“带她走!”紧接着身形疾闪,义无反顾地迎向了已对我们发起进攻的龙禁卫。

“不——你回来——”我凄声尖叫,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却被神秘人接在怀中牢牢箍住。

身后追赶的龙廷卫们已然纷纷上得崖来,由于场内还有着龙禁卫,他们放不得箭,便重新持了刀剑砍向我们三人。神秘人一手揽着我,一手揽着季燕然,纵起身形跃向战团之外,立时便有七八名龙禁卫舍下大盗追了过来。神秘人不欲恋战,只管带了我们疾奔,却又被迎面持弓立着的贺兰慕雪拦了下来。

贺兰慕雪的箭法堪与田幽宇匹敌,而神秘人带着我和季燕然,行动本就不便,这一箭若射出,生死难料。形势不待多想,便见贺兰慕雪箭挽流星疾射而出,一道白光迎胸袭来,速度之快令人根本来不及眨眼,无论神秘人是左躲还是右闪皆会令我和季燕然中的一个被箭洞穿!

这一次,我们当真在劫难逃了!

缠斗·河谷

贺兰慕雪冷箭所挟带的杀意已近在身前,我全身不由自主地绷紧,但听得“叮”地一声金属撞击声响,没等看清发生了何事,我已被神秘人带得偏身飞出去了十数米。再定睛看时,却见贺兰慕雪的那支白色羽箭已被弹飞,没了半截在不远处地面的岩石里,而在那箭的旁边,豁然插着一支乌黑长箭!

——田幽宇?!

我抬头望去,果见在另一边的岩峰之上,一袭劲装的田幽宇正傲然而立,一对利眸冷冷地盯在贺兰慕雪的身上。

他怎么也会在这里?莫非是专程来找贺兰慕雪为田心颜报仇的?

然而显然他是才刚赶到,见神秘人箍着我和季燕然,以为我俩被其挟持了、方才贺兰慕雪那一箭只是为了射我或者季燕然。于是紧接着便又是一箭射出,目标直指神秘人!

田幽宇的箭比贺兰慕雪的箭更快更猛,不等我的一声“住手”出口,那箭已然穿透了神秘人的身体,血花飞溅处神秘人带着我们疾飞的身形骤然下坠,田幽宇和贺兰慕雪同时向着这边飞掠而至,一人扯住我的一根胳膊硬是将我从神秘人的手中扯了出来!

所有的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我根本不及作出任何的反应,只觉田幽宇和贺兰慕雪用另一只手全力对了一掌,贺兰慕雪稍逊一筹,攥着我胳膊的手略微一松便被田幽宇整个儿将我扯了过去。然而贺兰慕雪反应却也不慢,转身便将季燕然扯住,甩手推给赶过来应援的两名龙禁卫,顿时又有七八名龙禁卫分别攻向那被箭贯穿的神秘人和抢下我的田幽宇。

“去救他——快去救他——”我嘶喊着捶打田幽宇,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田幽宇却根本不理,只冷声地道:“姓季的死不了,你跟我走!”

我知道他是想先把我救出去,可他根本不明白他伤的是谁!不容我多说,他纵起身形便向前疾射,突然一道身影闪至,劈掌向他拍来,却是赶来救我的大盗,两人在空中须臾间对了七八掌,同时落下又再度同时飞起,你来我往斗成一团。

缠斗间又是一道身影飞来,各拍一掌分开两人,定睛看时竟是那受了伤的神秘人,身上的箭已被他拔去,襟前满是鲜血。三人各立一方分庭抗礼,田幽宇率先出招直取神秘人,在他看来他仍属贺兰慕雪一伙,我想喊他停手,可他的动作太过迅猛,才一张口便被气流冲入喉中险些闭过气去。大盗怕伤了我,亦发动身形向田幽宇扑来,三人乱战在一处,便见神秘人猛拍一掌逼退大盗,紧接着一掌击中田幽宇肩头,趁他身体一顿之机探手将我扯到怀里,而后迅速落向数米开外的岩石上藉以调息。

就在这个当口,那些如附骨之蛆的龙廷卫再度追来,乱箭齐发射向我们四人,神秘人带了我纵身跃下崖去,大盗和田幽宇也紧跟其后,刹那间我看到几名龙禁卫在贺兰慕雪的带领下已挟持着季燕然先行撤离,不由目眦欲裂地望向田幽宇和大盗,嘶声哀求道:“去救他——”

大盗深深望了我一眼,折转方向,直追贺兰慕雪而去,田幽宇皱了皱眉头,想来此时他已明白神秘人并非害我而是救我,便也紧随着大盗一同追去了。

神秘人带着我沿着崖壁一直向下疾坠,头顶上乱箭如雨,他便将我整个儿护在怀中。由这万仞山崖的崖顶下到几乎要挨到汹涌奔流的河面将近用了盏茶功夫,眼见着已远远地甩掉了追兵,神秘人终于落到了一处较大的岩石上将我放了下来,我才一站稳,他便再也支撑不住地坐倒在地,挥手点住自己身上的几处|岤道,我这才看清,他的左臂与肩头竟又各中了一箭。

他将箭拔掉,盘膝运功调息,然而没调得片刻便突然闷哼一声倒了下去。我慌忙过去扶起他的上半身,却见他动也不动已是昏厥,想起大盗曾经说过,田幽宇的箭威力甚强,射穿了人的身体不算,还能连带着震碎五脏六腑。大盗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恢复了七八成,如今这神秘人也中了同样的一箭,虽未伤中要害,却也是支撑不住了。

我将他的身体放平,把自己的裙摆撕成条状,简单替他缠住左臂和肩头的伤口,而后再将他宽大的袍子撕破,扶他坐起来,缠住他腹部被田幽宇射穿的那最为严重的伤处。

重新扶他躺下,我打量了眼四周的形势,见脚下数米处便是波涛汹涌的河水,由西至东奔流而去,望不见尽头。我们所身处的这块岩石是突出在河面上的,上不去也下不来,若想从这里出去,只能等神秘人醒过来,重新用轻功攀上半山腰处的羊肠路。

尽管因记挂着季燕然和大盗的安危而心急欲焚,可此时的我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我在岩石上坐下,将神秘人的上半身扶起抱在怀中,以免他躺在冰凉的岩石上或是被寒风吹得伤风而引发炎症加重伤势。

然而时节正值隆冬,眼下的位置又正处在峡谷豁口处,风势最为劲猛,不多时我便被冻得瑟瑟发起抖来。发觉怀里的神秘人体温也在下降,我连忙用双手替他揉搓着四肢活血生热,尽管累得气喘吁吁也不敢停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疲累僵硬到完全是在做机械运动了,忽觉他身体动了一动,紧接着睁开眼睛醒来,费力地挣脱我的怀抱想要站起身,我忙搀住他的胳膊扶他起来,轻声地道:“身体怎样?还能支持么?”

他不答话,只向四周看了一眼,伸臂揽住我的腰,提气向前飞纵,然而只飞了不多远便又踉跄着落到了一块岩石上,险些再度坐倒,强撑着调息气血,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我在旁干着急却无能为力,只能胡乱地四下张望,见这块岩石的下方出现了窄窄的一片石滩,傍着河水一直通向看不到尽头的远方。虽不知道这片石滩会在何处截止,但我想如果延着它走下去至少有一半的机会可以出了这峡谷,总好过冻死在这块大石头上。

于是我扶住神秘人,问向他道:“你还能坚持么?能不能下到那石滩上去?”

神秘人明白了我的意思,仍不答话,却又揽了我的腰运气纵身跳下岩石,然而脚一落地他便再难支撑地又一次昏了过去。

不能再耽搁了——每多耽搁一分,他的身体状况就危险一分。必须得尽快离开这个峡谷,绝不能拖到夜幕降临,山里的气温本就比别处要低得多,更何况这里还是风口,我的身上和他的身上都未穿着御寒的厚衣,一旦拖到晚上,只怕我们两个都撑不到明天。

眼见他昏迷不醒,我咬咬牙,撕破自己的外衫编成条状,而后将他扶坐起来,把布条缠在他的身上后背向着他,再将布条缠到自己的身上系牢,这样便把他和我固定在了一起。

接着我又把他的双臂搭到我的身前,再把他的双腿盘在腰间,用剩下的布条缚住防止滑脱,最后便是想办法站起来。虽然他的身形不似季燕然那般高大,甚至有些清瘦,但毕竟是个男人,我用尽了各种方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晃晃悠悠地撑着膝盖站起身,连我自己都惊讶此刻的超水平发挥。

可站虽站起,双腿却像抽搐般地不停打颤,根本迈不了步子。四周也没有可以当拐杖的木棍可以利用,我只好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一点一点地蹭。然而这里并非平地,脚下皆是一块块凹凸不平大大小小的卵石,给我的移动更增加了难度。

我剧烈抖动着双腿向前迈去,还没走出两步便膝盖一软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两个人的重量齐齐压在我的膝盖骨上向着坚硬的石头磕去,钻心的疼痛直冲入了脑瓤里,冷汗令人害怕地如瀑布般由额头溢出流下,令我产生了短暂的眩晕感。

我蜷缩在地上呻吟,一时间难以起身。越来越冰凉的地面提醒我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够帮我,我只能靠自己。

于是再度咬牙忍住剧痛想要起身,却因膝盖的伤而再难站立。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我的身体已经被冻得完全僵硬了。

好吧……好!许是这不断的挫败感激起了自己本性里要强的因子——不能走,那就爬好了!我重新将这个男人用布条在身上固定了固定,而后用自己的双手双膝着地,费力地在乱石堆中向前爬行。这么一来果然比仅用双脚支撑来得稳当多了,只是这些石头多有不平,爬没多久双手便磨破了皮,两根腿骨尽是淤青。又爬了一阵以后,每一次着地都是钻心刺骨的疼,几乎让我不敢再动。逼迫自己咬牙忍着,每爬一步都如同爬过刀尖。

渐渐地,我的身体承受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不由自主地抽搐,牙齿上下打颤,将嘴唇都咬得破了。而后便是不受控制地掉眼泪,边哭边爬。再然后就是一点一点地失去知觉,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和腿在何处,只是一味地机械爬行着,连思想都失去,眼前只有看不到尽头的石滩和身旁咆哮的河。

记不得就这么动物似地爬了多久,忽觉得背上之人动了一动醒了过来,强挣着要从我的身上翻下去,却因身体和腿被我缚住而没能成功。我哆嗦着虚声向他道:“别动……小心……挣裂伤口……再……再坚持一会儿……咱们……咱们就快出去了……”

这话只是为了让他安心,我费力地抬眼向前望了一望,远处仍是看不到尽头的河滩。

才待继续向前爬,突地身上一疼,整个人一下子软在了地上,竟是被他点中了|岤道。他解开用来将我俩绑在一起的布条,而后勉强坐起身,盘膝再度试着调息气血,这一次似乎好了些,片刻之后他已能站起来,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复又蹲身解开我的|岤道,将我的趴着的身子翻转过来。

当他看到我血肉模糊的双手和双腿时,全身瞬间暴发出的怒气险些让我晕厥过去。不容分说地一把扯起我背在背上,运起轻功沿着河滩向前疾奔。

奔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河滩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参天的崖壁,河水至此愈发地汹涌,狂浪拍击在山石上发出怪兽似的咆哮声。

神秘人提起一口气带着我跃上崖壁,借助壁上突出的岩石继续向前飞驰。眼见着前方不远处横亘出一道屏风般的石壁来,河水在这里绕了个匚型的弯子。

神秘人带了我纵跃着绕过这道石壁,突然间惊天的巨响震入耳鼓,眼前豁然一片开阔,却见两岸的山崖至此已是尽头,河水奔腾狂吼着向下方流去,竟形成了一道巨型瀑布直泻入我们脚下的河谷!

我被眼前这天然奇观惊到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目瞪口呆地看了半晌,渐渐地才看清这四周的形势,不由更是震撼到失魂落魄——却原来——却原来泻入这河谷之中的并非只此一条河瀑——左面也有——右面也有——水气氤氲的对面也许还有!

——我们身旁的这条河就是潜龙江分出来的小小一条支叉,庞大的江体也许就在一山之隔的另一边,它到了此处又被蟠龙山脉分割成数道支叉,而其中的几条就全部泻在了这如同一只大水盆般的河谷之中!

许是因眼前水气太过浓重使得人睁不开眼睛,神秘人背着我一直向上跃到了石屏崖的顶端,如此一来我便能鸟瞰整个河谷,却见它大得惊人,就如同月球表面上的陨石坑一般。我本想看一看对面的情形,却因为它的广阔和生出的弥雾般的水气而难以看清。于是我便去数四周的断崖,得到的结果几乎令我窒息——九道!九道断崖!那就意味着一共有九条狂瀑倾泻入谷——九龙谷——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龙谷么?!

责任·瑜亮

不,如果这个河谷就是九龙谷的话,如此天险中能有什么东西让朝廷拼命想要得到的?九条狂瀑如此倾泻而下,谷内必也是激流汹涌,根本不可能有东西藏在里面,就算真的有,别说是天龙朝这个时代,就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也没有办法打捞。

也许是我臆想得过了头,这里不是九龙谷,否则那布上的地图在这里压根儿就用不上,何况季燕然还曾提到那九龙谷白天时笼有毒瘴,方圆百里无人能近。

——又或者,毒瘴只是谣传,其实人们所看到的是这些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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