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阿当满脸羞红,神态忸怩,敢情还真被她给猜中了。
莫绯衣笑嘻嘻打趣道:“阿当姐,是谁家的公子哥呀?”
阿当红着脸,螓首低垂,羞声道:“哪有,妹妹别乱猜……”
莫绯衣哈哈一笑,突然想一句成语: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不曾偷。
这成语,正是阿当姐现在的写照。
按古代的要求,阿当姐确实早该嫁人成为母亲了,虽是异姓姐妹,却比亲姐妹还亲,莫绯衣不会干涉阿当姐的自由,只是对着她眨眨眼睛,笑眯眯的离去,羞得阿当捂住滚烫如火的面庞。
出事了
阿当姐私会情郎,莫绯衣自然知道,只是随口问了癞头三一下,得知阿当姐与某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公子早已偷偷约会了好几天了。
莫绯衣不禁摇头,阿当姐可是情窦已开了,正在热恋得晕头晕脑呢。
此时,已是傍晚,估计阿当姐是陪着情郎在外边共进浪漫温馨的烛光晚餐呢,她吩咐下人不必等了,上菜开饭。
用过晚饭,淋浴更衣之后,天色已黑,得知阿当姐还没有回来,莫绯衣不禁有些着急起来,正要派人出去找寻,假宝玉不知从哪窜出来。
“小姐放心,我已派人跟着大小姐了。”
莫绯衣一怔,皱眉道:“你派人跟踪阿当姐?”
假宝玉躬身答道:“是。”
莫绯衣没有出声,眉头却皱得更紧,投去询问的目光。
假宝玉轻轻点头,表示她心中的想法应该是正确的。
莫绯衣从不怀疑阿当姐会背叛她,也相信假宝玉是绝对的忠诚,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男人是有目的的接近阿当姐。
莫氏独一无二的美容面膜独霸美容市场,赚得一塌糊涂,有人佩服有人羡慕,也有人眼红,更有心怀鬼胎者千方百计的想要弄到美容面膜的配方。
作坊的姑娘们吃完晚饭,成群结队的逛长安的夜市,自然被有心人套出是阿当姐掌管配方的,之后,美男计就出来了。
但愿,阿当姐别陷得太深,这毕竟是她的初恋……
莫绯衣极不满的瞪着假宝玉:为什么不报告?
假宝玉搓着手苦笑,“呃,小姐,我……我也只是怀疑,不敢确定,所以……”
“只是怀疑?”
莫绯衣差点没被气晕,如果是真的,这倒没什么。如果没有这回事,让阿当姐发觉有人跟踪,回来岂不怪她?
这家伙,真是……真是……可恶!
正想出声训斥,突听后院传来急促沉重的跑步声。
长安五鼠的老三侯小宝抱着阿当姐直冲进来,他满头大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儿,身上一大滩殷红的血迹,也不知是他的?还是阿当姐的?
阿当姐晕迷不醒,俏面苍白无血,秀发凌乱,外裳没穿,只有一件水兰色的肚兜遮掩上身。
两人吓了一大跳,还没奔过去接人,侯小宝突然一个趄咧,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怀中抱着的阿当姐也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假宝玉连忙呼叫下人,把两人抬进房里救治。
侯小宝的背上有一道吓人的创口,深见森森白骨,鲜血仍在不停的涌出来。
打击
侯小宝背部的伤还不足以致命,只因失血过多晕迷,上药包扎之后,只需静养一两个月就没事。
阿当只是被人打晕,醒来之后,只是抱着莫绯衣痛哭不已,不过一身酒气,显然喝了不少酒。
莫绯衣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阿当姐只是哭个不停,这种时候,实在不便询问,不过,她哭得如此伤心欲绝,可知她定然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直至侯小宝苏醒之后,莫绯衣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对阿当大献殷勤的男人,是长安城内较出名的纨绔公子,确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阿当。
阿当情窦初开,又涉世不深,很快被对方英俊的外表与甜言蜜语迷惑住,陷入情网不能自拔。
今夜的约会,坠入情网的阿当被灌了不少酒,已有七八分醉意,那家伙成功套出面膜的配方之后,终于露出狰狞的本性,骗到了面膜的配方,又贪女色,霸王上弓。
一路暗中跟踪的候小宝攀墙摸进去,紧要关头一刀把那纨绔公子宰了,救了阿当,不过也惊动纨绔公子的两个保镖,一番苦战,侯小宝虽然杀死了两个保镖,自已也吃了一刀。
好在是夜深人静,侯小宝抱着阿当一路狂奔,就算被人看到,也看不清二人的面容,加上那公子哥心怀鬼胎,在他的销魂窝里只留下两保镖,如今全被侯小宝灭口,死无对证,倒也不怕官差查上门来。
从深爱得要托付终身的恋人,突然间变成狰狞可恐的恶魔,在瞬间就打碎了阿当的美好幻想,如此沉重的打击,怎不令她伤心欲绝?
人的第一次初恋,总是记忆最深刻,在心理上也认为所受到的伤害最大,大多数人要经过漫长的时间,心中的伤痕才会慢慢食愈合。
莫绯衣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吩咐侍女小玉一步不离的看紧阿当姐,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蠢事来。
折腾了大半夜,天空已经灰濛濛放亮,站在门外,心情异常沉重的莫绯衣不禁叹了口气,虽然,她反对暴力凶杀,可是,有时候,她也没有选择。
今夜之事,如果没有侯小宝,阿当姐的结局如何,谁也不敢想象,好在被杀的都是恶人,她也只能这么的安慰自已。
假宝玉也没有下去休息,他站在一边,低声道:“小姐,官差很快会调查这桩血案,我觉得,小姐这几天,最好……”
莫绯衣没好气道:“直说吧……”
这家伙说话经常这样,说到一半就打住,存心吊人胃口,让人着实不爽。
假宝玉轻咳一声,低声说到,“小姐这几天,最好能跟瑾楠小姐在一块。”
威名之下
假宝玉的意思,莫绯衣明白,把李瑾楠拉来,就算官府查案,怀疑到莫府,碍着李相爷的面子,就算真的查出是侯小宝干的,有事也会变成没事。
莫绯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淡然道:“你且下去休息吧。”
只是说了这么一小半会话儿,天已大亮,莫绯衣感觉困倦,正想回房躺一下,不想下人来报:李瑾楠小姐来了。
汗死,小妮子这么早就来串门?
看到假宝玉那猥琐的笑容,莫绯衣没好气的再瞪了他一眼,出门迎客。
李瑾楠一见到她,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哎,绯衣妹妹,你起得可真早呀。”
汗死,天刚放亮,你这么一大早的就跑来串门,比偶还早呢……
玉真长公主是有事回宫,小妮子等于是解放了,一大早便兴冲冲的跑过来,拖着莫绯衣上街吃早餐。
早起的,多是为了生计而奔波忙碌的穷人,有钱的大户人家还躺在床上睡懒觉呢。
莫绯衣总算真正见识到了李瑾楠长安母老虎的赫赫威名,这一路行走,路人好似见到瘟神一般,急急避让,大老远看到的,直接转身掉头就跑,有一个甚至因为跑得太急摔了一跤。
赵记小食店的刀削面,味道不错,来小店里吃面的客人不少,把小店都挤满了。打自李瑾楠进来,客人全都神色大变,扔下钱匆匆离去,有几个刚端着面碗,连面都没来得及吃,也摞下面碗闪人了。
整个顾客爆满的面食小店瞬间空荡荡的,莫绯衣无奈苦笑,谁让李瑾楠的威名太过显赫了。
小妮子皱着小巧挺直的鼻子,吐了吐舌头,一脸不好意思的神态。
莫绯衣心中稍宽,至少,李瑾楠开始懂事了一些,不再象从前那般胡闹惹祸了。
她对着畏畏缩缩、脸色苍白、神情很紧张的老板微微一笑,柔声道:“老板,不必紧张,请来两碗面。”
赵记刀削面的味道确实不错,吃完面,莫绯衣抢先付帐,放下一粒碎银,柔声道:“不必补了。”
那粒碎银子,折现也至少有二百文大钱左右,两碗刀削面才六文大钱,不是她想摆什么阔气,而当是补偿面食店老板的损失吧。
缩在远处的十几个人,直至李瑾楠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匆匆跑进面食店吃面。
一代j相
莫绯衣兴趣勃勃的观赏长安的古迹胜景,有李瑾楠当向导,省去了不少的麻烦,也让莫绯衣有些担忧。
有些人挤难行的地方,小妮子大叫一声,行人立时一哄而散,道路畅通无阻。甚至有些普通人不能进入的地方,守门的士兵也不敢阻拦。
方便是方便了,莫绯衣也有些担忧自已会不会被长安的居民也冠上母老虎的威名?
逛了几处地方,偶尔碰到的一些朝廷命官,一个个也都神情紧张,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然后匆匆闪避。
长安城太大,就算走马观花,没个十天半月也不可能看完,只转了几圈,已是中午时分,莫绯衣觉得腿儿有些酸痛,小妮子更不必说了,哎哟哎哟的直叫唤,直到雇了辆马车代步才嘻笑颜开。
盛情难却,莫绯衣只好跟着她过府串门儿。
相府的宏伟,自是不必描述,除了皇宫,整个长安城没人能比。
“爹,来客人啦。”
李瑾楠蹦蹦跳跳的拉着莫绯衣进府,一路所遇的卫士与下人,全都战战兢兢的躬身行礼请安。
一个穿着官服的老者从里边迎出来,清瘦的脸上带着微笑,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和善。
李瑾楠欢呼一声,扑入老者怀中,老者轻抚着她的秀发,面上尽是慈爱的表情,“哎,让爹看看,嗯,又比以前漂亮了,快给爹介绍你的朋友呀,呵呵。”
这便是遗臭万年的大j臣李林甫?
莫绯衣的脑中闪过一丝迷茫,微微一福,“民女莫绯衣,见过相爷。”
李林甫哈哈一笑,“既是瑾楠的朋友,也是我李林甫的朋友,绯衣姑娘就不必客气了,当这里是自已家便成。”
他捋着长须,微笑赞道:“真是闻名不如一见,没想到轰动大唐的绯衣姑娘竟是这般年青,不愧商界奇女,哈哈。”
客套了一番,李林甫笑道:“瑾楠,爹有事要出门,你好好陪着绯衣姑娘,可不许欺负她哎。”
看着李林甫在一群卫士的簇拥下离去,莫绯衣都有些怀疑唐史上的记载是不是错了?
他刚才拥着女儿时的慈爱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疼爱,在莫绯衣的心中,她绝对相信,李林甫是一位慈父!
至于他面上那和善的笑容,是不是如传闻中的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就难以说清了。
足球
虽然,已经叮嘱李瑾楠不必太浪费,可摆在面前仍是满满的一大桌菜,莫绯衣只能无奈苦笑。
什么是山珍海味?眼前这一桌菜便是,她知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你叫得出名字,相府的掌勺大厨绝对做出来,只是,才两个少女,吃得了这么多么?
单此眼前这桌菜,足够一个家庭的贫民一年的伙食费,不过人家有的是钱,爱怎么花那是人家的事,她无权干涉。
两人只是略略吃了一点点,不过,相府的大厨,手艺的确让人佩服。
李瑾楠带着她四处走走看看,相府宽大,庭楼阁院,门户重重,让莫绯衣有身置迷宫之感。到处可见威武高大的甲士守卫巡逻,可谓戒备森严。
穿过几重门户,前方传来的阵阵吼喝呐喊声引起了她的好奇。
李瑾楠拉着她的手笑嘻嘻道:“那是爹的鹰扬队正在训练,走,咱们去看看。”
什么鹰扬队?
莫绯衣满头雾水,直至看到宽大的平地上有两队人正在踢球,这才明白。
有球门,有两队人用脚踢球,呃,这不是足球么?
见她满脸愕然,李瑾楠笑着解释,脸上充满了开心与骄傲,“绯衣妹妹,这是足鞠,长安城内每年举办一次比赛,爹的鹰扬队连继八年得第一呢。”
莫绯衣点点头,她怎会不明白,自已可是校女子足球队的主力前锋之一呢!
这所谓的足鞠,简直就是现代令无数年青人为之疯狂的足球,只不过每一队的队员是7个,场地小了些,足门也小了些,鞠球则是用藤条编织而成,里边塞满了布。
真是没想到,古代就已经有了足球了。
莫绯衣饶有兴趣的观看着鹰扬队的训练,不过两方队员的动作很大,简直就象打架一般,说是功夫足球又太野蛮了,才看了没几下,就有几个队员被踢伤抬了下去。
她不禁苦笑摇头,这哪是什么体育的竟技精神,简直是打架嘛,而且,似乎很玩命。
想到这,她也失去了观看的兴趣,看看天色不早,便向李瑾楠辞行。
李瑾楠笑嘻嘻道:“我要跟妹妹住两晚,顺便告诉妹妹一些事儿。”
潇湘别院
回到家中,先去看了阿当姐,之后淋浴更衣,莫绯衣合衣躺在床上直打哈吹。
昨夜因为阿当姐的事折腾了一整夜,今天又走了大半天,她困得眼皮直打架,只是要听李瑾楠说些事儿,不得不强打精神。
小妮子精神十足,挤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原来,玉真长公主过两天要在她的潇湘别院请客,莫绯衣是受到邀请的客人之一,李瑾楠则提醒她要注意一些事儿。
玉真长公主颇具文才,又生性豪爽,经常召集一些奇人异客或才子佳人聚会,既便是看破红尘出家,聚会也时常举行。
不论你是穷人乞丐,只有你有才华,都有被邀请的机会,不论你多大的官儿,你一肚子的草包,连门都进不去,杨贵妃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她的老哥,国舅爷杨国忠曾经想进去,硬是给轰了出来,半点面子都不给。
只要你有真才实学,玉真长公主便会举荐,中榜之后很快能够委任官职,为朝廷效力,总之,能够有幸被邀请之人,就算不能为官,也是一方名人了。
潇湘别院内有不少的女婢下人,但亦有女冠(女道士),那些女冠可不是一般的人,都是一二品大员的千金小姐,有的更是皇戚郡主,一个都得罪不起。
原因无他,玄宗皇帝对玉真长公主极宠爱,见她看破红尘出家,怕她寂寞,便下了一道圣旨,让朝中大员的女儿、皇亲国戚的郡主轮流束发入观陪伴玉真长公主两年。
堂堂的公主殿下,万金之躯,又如此多才艺,竟然会看破红尘出家?
莫绯衣一直就很好奇,催问之下,李瑾楠才吞吞吐吐的说出来,还一个劲儿的提醒她不能说出去,否则要掉脑袋。
原来,玉真长公主的梦中情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诗仙李青莲,而最终,李青莲却选择了另一位女子,玉真长公主为情所伤,最终看破红尘出家。
想起玉真长公主在自已家后花园的出神,莫绯衣知道,玉真长公主永远也无法忘记李青莲,用情如此之深,让她不免替玉真长公主叹息,命运,往往就是这样捉弄人。
小妮子还在喋喋不休,越说越来精神,莫绯衣给折磨得只好举手投降。
夜半醒来,发觉小妮子睡得极不老实,整只脑袋枕在自已的胸上睡得正香,难怪让她感觉胸口好象被石头压住,呼吸不畅醒来。
唉,这丫头,半点都长不大,还亏我要叫她一声姐姐呢……
提纯酒精
“绯衣妹妹,你这是在干嘛?”
李瑾楠看着在各种古怪器皿旁边忙碌的莫绯衣,满脸的好奇神态。
小妮子睡懒觉,直至太阳晒屁股才懒洋洋的爬起来,等她吃完午餐,已近中午,问了下人,得知莫绯衣在后院的小厨房里,立马跑了过来。
看到莫绯衣抬起头,李瑾楠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哎哟,这是从哪窜出来的大花猫?”
莫绯衣忙着生火提纯酒精,习惯了电磁炉、煤气之类现代炊器的她第一次烧柴火,弄得的额头、脸蛋上黑呼呼的,确实象只大花猫。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眨着眼睛道:“暂时——保密。”
李瑾楠不禁嘟起小嘴儿,若得莫绯衣失笑出声,打趣道:“哎,姐姐的嘴,可挂油瓶子了。”
惹得李瑾楠哧的低笑起来,坐在一旁看着她忙碌,眸子里好奇的神色更浓。
莫绯衣歉然道:“姐姐稍坐一会,很快便好了。”
厨房里蒸蒸雾气弥漫,还带着刺鼻的酒味儿,又闷又热,让人感觉难受,李瑾楠坐在门口,倒没什么,忙碌的莫绯衣可是弄得满头大汗。
李瑾楠弯腰托腮,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绯衣妹妹,我感觉你说话行事思想,很是老练成熟,与你的年纪似乎不相符……”
莫绯衣心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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